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寒青仍然是一副冷漠神情,使入无法透捉摸到他是喜是怒。
忽听佩环叮咚,那黄衣妇人竟然离开坐位,缓缓走了下来,伸手从那青衣小婢手中取过皮鞭,说道:“无怪你这等狂妄,原来是有所仗持.你能在足不离数尺方圆之地,闪避开了那纵横交错的鞭影,自然非绝佳轻功莫可!”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把我狭持至船舱之中,不知是何用心?”
那黄农妇人忽然微微一笑,路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说道:“凡我的坐舟行经之处,从无人敢暗中窥探……”语音忽然一顿,凝神听去。
她的声音美悦动人,齿如编贝,又白又小,但美齿妙音,却托衬的她那一张疤痕斑斑的怪脸,更加难看。
林寒青突然转过身子,缓步向前走去。
那黄衣妇人玉婉一振,手中皮鞭突然疾飞而出,直向那林寒青双腿之上卷去。口中冷冷说道:“只要你能躲过我手中皮鞭三招,你就可以安然下船而去。”
林寒青一提真气,身体随着抽来的皮鞭,一个倒翻,又站在实地之上了。
他动作的灵巧和迅快,使那黄农妇人,大大的吃了一惊,微微一怔,才抡动皮鞭,横里扫去。
林寒青右手一拂,袖口之中,突然银芒一闪,点击在那黄衣妇人的皮鞭之上,劲力强猛,竟然把那皮鞭弹震开去。
那黄在妇人眉头一耸,冷冷说道:“身手果然不凡。”玉腕一震,手中软软的皮鞭,笔直的点过来。
林寒青剑眉微微一扬,左手一挥,竟然硬向那皮鞭之上抓了过去。
掌指和鞭梢将要相触之际,那黄衣妇人手腕一沉,笔直点来的软鞭,忽然由中间向下折垂,将要着地之时,又向右面折去。
这等分力折鞭的变化,实乃武林中罕闻罕见的绝技,林寒青万万没有料到,她点来的一鞭之上,竟能同时用出了三种不同的力道,一时应变不及,鞭销正抽在右膝之上。
黄衣妇人虽能在软鞭之上,分用出三种不同的力量,击中了林寒青,但那鞭梢劲道大减,已难伤人,一击中敌,立时投鞭于地,转身而去。
但闻佩环叮咚,黄色的背影,消失于壁间舱门中不见。
林寒青呆呆的站着不动,脸上神情,更见忧郁。
四个黑衣童子齐齐拔出长剑,一排守住舱门。
林寒青星目转动,打量了四周一眼,缓缓举步行去。
他忧郁的外型和内在的胆识,刚好成了极端的对比,有着常人难及的履险从容,似是那四个黑衣童子不拔剑守住舱门,他一时间也不会生出冲出舱去的冲动。
忽听一声娇叱,一个青衣小婢缓缓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相公且慢。”
林寒青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目注那青衣小婢,仍然一语不发。
那青衣小婢微微一笑,道:“相公,请暂时留步片刻,等候娘娘旨下。”
林寒青星目眨动了两下,冷冷说道:“什么事?”
那青衣婢女微微一笑,道:“你这人只会说这句话么?”
林寒青道:“除非你们能挡得住我。”剑眉轩动,星目闪闪,忧郁的脸上,突然泛升起一片彩光。
青衣小婢瞧的微微一怔.道:“这巡舟之上,所有之八,都有着几招惊人之学,你想凭借个人的武功,硬闯出去,岂是容易之事。”
林寒青淡然一笑,又举步向舱外行去。
四个黑衣童子长剑齐挥,寒锋交错,闪起一片剑幕。
林寒育对那暴起的剑幕,视若无睹,举步行去,不慌不忙。
只听柔音细细,由身后传了过来,道:“站住。”
林寒青突然冷厉的喝道:“挡我者死!”一侧身,疾向舱外冲去。
四个黑衣童子,长剑并出,寒芒电闪,分向林寒青四处大穴刺去。
林寒青看似漠然无备,但出手却是疾如电奔,右手一挥之间,已然抓住了一个黑衣童子的右腕,借势一抢,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另外三支长剑,齐齐被弹震汗去。
那黑衣童子虽然仍然握着长剑,但已失去了运用之能,心中大为震骇。
林寒青挡开拦路剑势,跃出船舱,流目四顾一眼,不禁一呆,甲板上站着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握着兵刃,看见人站的方位,似是排成了一座拒敌的阵势。
林寒青对那八个手执兵刃,满脸杀气的黑衣人,视而不见,目光却望着四面滔滔的江流发呆。
那他原已忧郁的脸色,更显得忧郁了,双眉紧紧皱起,双目中的神光,也逐渐敛失不见,呆呆的站着不动。
双方沉默的相待着。
那四个黑衣童子,虽已退出舱门,但他们对林寒青的武功,已生出畏怯之心,不敢再随便出手。
只见林寒育的神情,愈来愈见萎靡,似是忽然间得了重病,体力不支,缓缓坐了下去。
但他出手一击威势,仍然深深的留在那些黑衣人的脑际之中,他虽然坐了下来,仍然是不敢逼近身去。
夜风如啸,江涛震耳,听澎湃怒潮,显然这巨舟已到了江心之中。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两个青衣小婢,联袂行了过来,说道:“娘娘有旨,请相公后舱一叙。”
林寒青缓缓站了起来,微一颔首,竟然随在二女身后行去。
那两个青衣小婢,实未料到,这冷傲不群,身怀绝技的少年,突然变得这样柔顺起来,心中大为奇怪,暗暗的忖道:此人的性格当真是变化万端,莫可预测。
林寒青在二女前导之下,缓步而行。
穿过那豪华堂皇的大舱,左道带路的青衣小婢,突然掀开壁间黄绫,说道:“相公请。”
林寒青左右回顾了一眼,举步行入舱中。
那青衣小婢放下扯起的黄绫,带上舱门。
这是一座布设十分精致的雅室,四壁一色天蓝,一张精巧雕花石桌面上,早已放好了四样精致的佳肴、美酒。
那黄农妇人早已卸去珠翠宫装,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拖地长衫,长长的秀发,被在肩上,面窗而立,江风吹飘起她的长发、衣袂。
林寒青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靠在舱壁上默然不言。
只听一个娇脆甜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觉着我很丑么?”
林寒青微一启动双目,仍然默不作声。
那甜柔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我叫柳媚儿,但这名字很少有人叫过,别人都称我金娘娘,你要怎么称呼我?”
这次林寒青连眼皮也未睁动过一下。
金娘娘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她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林寒青紧闭着双目,不禁长长一叹,道:“你睁开眼来瞧瞧我,好么?”
林寒青闭着双目说道:“你把我挟持上船,究竟是何用心?快些放我下去,要不然……”
金娘娘咯咯一阵大笑,道:“要不然怎样?到我这江上行宫之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林寒青冷哼一声,道:“那两条路?”
金娘娘道:“一条是为我所用,投我门下,另一条是沉尸江中,为鱼虾所食。”
林寒青缓缓把身体倚在舱壁上,闭着双目,忖思逃走之策,不再和她多费口舌。
金娘娘虽然纵横大江,威名远播,不知征服了多少武林高手,但面对这位冷漠镇静,莫测高深的年轻人,实有些无可奈何。
但她究竟是久历江湖之人,见闻广博,心知对此等之人,生死威逼,名利相诱,都将白费心机,他漠视生死,轻贱名利,唯一之法,就是等他开口,在就他言词之中,找出他的弱点,加以利用、胁迫。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他们的弱点不同而已。
柳媚儿阅人无数,各色各型的人,她都见过,当下转过身去,面窗而立,望着那满天星辰,一片江涛。
果然,林寒青久而不闻对方之言,反觉着有些不耐起来,不自禁的睁眼望去。
只见她仍然是自己入舱时所见的情形,面对窗外,似是正在欣赏着夜阑时江上景色。
林寒青耸动了一下剑眉,心中暗暗忖道:“如今这巨舟已驰入江心之中,欲待迫返巨舟,重靠江岸,只有施展擒王的举动,一举制服金娘娘,便迫她下令返舟靠岸。”
夜风中,突然飘传来呼唤大哥之声,语音凄凉,充满着焦急。
那是于小龙的声音,林寒青一听之下,立时分辨了出来。
一个念头,疾快的由他脑际闪过,他不能再等待下去,放任巨舟,沿流而行,他双目中闪动起震慑人心的寒光,突然一跃而起,直向金娘娘飞了过去,右手一伸,疾抓而出。
金娘娘虽然是背他而立,但却似背后生了眼睛一般,林寒音刚已发动,她突然转过了身子,娇躯一闪,避开了五尺。
辉煌烛光的照射下,只见她杏眼柳眉,粉面朱唇,一双圆大眼睛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