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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鹏愕然道:“见试什么?秦吉道:“你运气这样好,—场朋友,让我沾点光,赢过十来八把也不成?”
狄飞鹏苦笑。
那边飞凤已嚷起来:
“你们两个到底要将本姑娘怎样?”
秦吉回头道:
“这里不是你的家,对少爷说话不要这样大声,否则少爷火起来,一把泥将你的口塞着。”
飞凤不由闭上嘴巴,但随又开口,语声已低下来:“你们跟我爹爹到底有什么过不去?”
秦吉反问:“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还问你干什么?”
秦吉反手一指自己鼻子:“那你知道少爷是那一个?”
飞凤脱口道:“秦吉!阿吉——”
“我是问,我的身份。”秦吉没好声气的。
飞凤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又是什么身份!”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胭脂不由插口道:“他是大理太子,大理皇帝的儿子。”
飞凤一怔,随即失笑道:“皇帝若是有儿子,也就不会收我哥哥做干儿子。”
胭脂冷笑道:“他若非大理太子,你爹爹又怎会恐怕他继承皇位,要千方百计找五行教的人来杀他?”
飞凤又一怔,想了想,怀疑的道:
“但皇帝是真的没有儿子,大理国子民那一个不知道。”
胭脂道:“你没有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老故事了。”飞凤又失笑:“难道大理之内,也有这种事发生?”
胭脂道:“大理僻处一角,比中原大国也不知落后多少年,发生这种事,有什么可笑的。”
飞凤怔怔的看着秦吉,道:“主角就是他?”
秦吉说道:“让你看清楚太子是怎样子。”
“说得像真的一样。”
秦吉说道:“你可以回去问清楚你爹爹。”
“那还不放开我,让我回去?”
秦吉大笑:“好狡猾的女娃子,我们现在拿你做人质,就是敲竹杠也有一段日子敲。”
狄飞鹏诧异地问道:“什么叫做敲竹杠?”
秦吉摇头道:“想到你这个人这样没文化那既是勒索。”
狄飞鹏不禁啼笑皆非。
秦吉接问:
“喏,你想想,要问高天禄,给我们多少赎金比较合理?”
“我现在只是想着秦老前辈,在平安侯府那边会不会遇上千手如来。”
千手如来,已然给召回高天禄的私邸,这当然是高天禄的主意,听说秦鲁直伏诛,高天禄面上才又有些笑容。
“那也总算有些收获!”高天禄却随又叹息:
“可是我们这边,非独死了木猿土龙,连我的女儿飞凤也给抓了去。”
千手如来只是淡然道:
“这个时候他们是绝不敢伤害你女儿的,相信会拿她来做人质,讨价还价。”
高天禄立即道:“我绝不会答应他们任何事情。”
千手如来点头道:“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步。”
“凤儿落在他们手上,始终是麻烦,可惜不知道他们逃到了那儿。”
“很快便会知道的了。”千手如来胸有成竹的。
“哦?”高天禄有些怀疑千手如来道:“秦鲁直再没有消息,他们一定会到平安侯府附近打听一下。”
高天禄沉吟道:
“我们方面人不多,而且在平安侯府附近也不能做得太过份。”
“不必太多人,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真的?”高天禄仍然有些怀疑的。
千手如来冷笑道:“除非他们不经过平安侯府前面那片树林。”
树林中到底安排了什么陷井,以至千手如来这样有把握?…夜又深,今夜的夜色比昨夜更好。
秦吉狄飞鹏花了很多时间,才经过那条玉带般的白石桥。
没有人拦阻他们。
而他们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埋伏,可是,他们仍然不准备经由那条夹在树林中的小路走过去。
来到了树林前面,他们还是一些发现也没有。
狄飞鹏虽然没有江湖经验,却仍然有些不妥的感觉。
他不觉嘟喃道:“好像静了一些。”
秦吉挨着树干往树林内瞄一眼,顺口道:“这是好现象。”身子一转,便往内走进去。
也就在此际,狄飞鹏突然发现入林半丈树干与树干之间,离开地面约莫半尺的地方,相连着一条细小的黑绳子,他急呼一声:
“小心——”
这一声,已经来不及,秦吉一脚已经撞在一条黑绳子上。
一阵铃声立时响起来,静夜中分外惊心动魄。
秦吉吓一跳,脚步一乱,又碰上几条绳子,铃声响过不绝,叱喝声接响起。
一排乱箭旋即射出来。
狄飞鹏秦吉刀剑齐展,一面急急退出去。
他们退得很快,上了桥,树林那边路上才有几个五行教徒出入,呼喝着追来,他们走得更快。
千手如来若是在,却绝不难将他们截下,他们到底缺乏经验,一来一回都侵犯了夜行人的大忌。
这在千手如来说来也是一个意外,他一切的部署原都是针对老江湖。
可是这并不要紧,那些绳铃只是用来扰乱敌人的心神,另外还有更妙的一着。
秦吉狄飞鹏都没有发觉,那十多条猎犬事实在树林深处,这时候才出动。
金刚仍然道:“别急别急,我们是追踪,不是抓人。”
这附近也就由他负责,水天娇等在水里,也只是要阻止来人由水路离开,也当然有她必须这样做的原因。
干手如来火霹雳则留在高天禄私邸,一方面为了保护高天禄,另一方面是千手如来认为有金刚水天娇在打点,已经足够了,而他们之间当然保持联络。
金刚带着一群五行教徒,赶着那十多条猎犬来到那条白石桥的时候,水天娇已等在桥上。
她一见便嘟喃道:“怎么这么久才到来?”
金刚笑应道:“急什么,这些猎犬始终会追上他们的。”
水天娇道:“那些香粉真的管用?”
金刚道:“除非他们没有走在草地上,否则脚上一定会沾上,这些猎犬也一定能够嗅出来。”
水天娇道:“他们是曾经在草地上走过,现在要看那些猎犬鼻子是否灵了。”
金刚笑道:“只看他们的反应便知道了。”
水天娇接问:“师父那边也已有消息去了。”
金刚点点头道:“他们没有走进水里吧。”
“没有,那两个不知怎的,一些江湖经验也好像没有。”水天娇冷笑:“早知如此,在这里解决,省得麻烦。”
“别忘记高天禄那个宝贝女儿在他们手上。”
水天娇又一声冷笑:“就是那个女娃子的命才重要。”
金刚只是笑,一双眼睛直往水天娇窈窕的身躯上溜动,到水天娇催促才再下令往前走。
秦吉狄飞鹏并不知道那些猎犬正引着金刚水天娇以及一群五行教徒追踪到来,也根本不知道那些猎犬的存在。
他们一面飞奔向前也一面往后看,相距那么远,当然看不到什么,也就因为看不到什么,走了一程,终于放下心,以为已经将五行教徒抛下。
他们到底是缺乏江湖经验,就是秦鲁直,江湖经验也一样不足。
千手如来却是真正的老江湖,金刚也是。
要设计追踪这样的两个小伙子,当然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何况他们将之当做老江湖来对付,当然更不是这两个小伙子所能够应付得来,也就这样,不知不觉将敌人引向藏身的破庙。
破庙中,胭脂已倦极睡着,不知道危机正在迫近,也不知道飞凤正在偷割缚着的绳子,用的正是她掷在地上的那柄匕首。
她就像秦吉,很多时都是那样,失魂落魄的,也就是粗心大意,匕首掷掉了非独没有拾回,甚至忘记了这件事,除非有再用到那柄匕首的必要。
飞凤将那柄匕首跺在脚下,然后以脚挑起了一块砖,将匕首藏在它之下,现在看见胭脂睡着了才拿出来。
她反手执着那匕首去割缚着的绳子,用得很辛苦,但她仍然咬着牙用下去,显示她倔强的一面。
秦吉狄飞鹏回到破庙的时候,飞凤仍然给缚在柱
/也们都没有发现那已不是飞凤,而是胭脂给换上了飞凤的衫,给飞凤缚在那儿。
飞凤还给胭脂挽了一个宫鬓,再用布塞上胭脂的嘴巴。
胭脂看着秦吉狄飞鹏进来,看见他们并没有在意,更加着急却苦于说不出话。
秦吉看看有人仍然给缚在柱上,便没有再理会。
狄飞鹏却只管往外看。
“还看什么,进来。”秦吉向狄飞鹏招手。
狄飞鹏想想,道:“你是否觉得我们走得太易?”
“以我们的身手,那有不易的。”秦吉接嘟喃着,埋怨道:
“你就是无事生事,今夜少爷早就说不去的了,走得快,走得脱,还不是我们在走运,可惜这附近没有赌场!”
狄飞鹏又想想,道:
“不成,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地方。”
秦吉道:“赶快?歇歇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