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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忽然间徐正一个喷嚏下去,思想从天堂回到了万恶的人间。他定睛一瞧。哟!才几分钟时间啊。这车厢就拥挤的跟那运猪崽的车笼一样。
一位看上去是赶回家过年的民工正挤在自己身边。他一身的尘土。那无与伦比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刚好乘务员要在这经过,一句“借光”。站道上的人都往两边挤,刚好挤在自己身上,衣服在徐正鼻间晃动。徐正只觉得一阵恶心。
车子好不容易开出了郑州站。徐正却一幅遭罪脸。心想:这年关怎地就过得这不顺呢??本来刚考完英语六级心情就不好。一路上不是无赖司机~就是这挤得死人的车厢。明明车厢里不许吸烟。可还是有人抽个不停。抽的又是劣质低档品,烟味直呛地自己没完没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我一定要维护我自己的权利。我一定要打破这万恶的世界。我一定要,我一定要,我一定要补卧铺票~呵呵~…”
等到车子开到驻马店的时候,生性懒散的徐正终于如愿以常地躺在了舒舒服服的软卧上。也许实在是太累了,他不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迷糊中。车外好象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外面电闪雷鸣。整个车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只有徐正翻了个身,看了下表,又睡着了。
“这孩子真能睡啊”下面的大叔说道。
颠簸中的徐正只觉得做了个太玄的梦。火车经过赤壁的时候,本来应该天亮了。自己却觉得自己穿行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忽然,有一点星芒从那深邃的暗处突然地蹦出,往火车行驶的方向扎来。徐正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想逃却偏偏动都不能动。眼看着星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轰”!一团光就此抱住自己,让徐正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各位旅客。经过一夜的旅途想必您一定非常的疲劳。我仅代表本次列车上的所有乘务员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和问候。”
清晨的广播撬开了徐正那惺忪朦胧的双眼。可等徐正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却让他饱尝了人间的苦难。
“臭”字怎么写?徐正以前一定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肯定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TMD,这个世界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下,回个家怎么这么不爽啊。”还没睡醒的徐正本能地大叫起来。整个车厢的人都被他这一下子给吓到了。
“小鬼!你大吵什么啊?你几年没洗澡呢?”徐正床下的大叔估计是山东人,嗓门和火气都比他要大。
“我几年没洗澡呢?我刚洗过才一天啊!”徐正思想开始运转起来。“这臭味。这臭味~~~~~天拉~~!!”徐正惊讶地差点哭出来。身子往上一弹,没想到却整个人横着撞上了车顶。
“哎哟”徐正又是一声尖叫摔倒在床上。只看见好多的星光。“还没天亮么?”徐正晕头晕脑地说。
下面的大叔想是真生气了。用手狠狠地敲了敲床沿怒道:“小鬼!你再翻筋头。也别怪俺让你当回孙大圣拉!”
徐正见床下这位大叔长得人高马大。他立马笑嘻嘻地道歉说:“这位大叔您别生气。看你气宇轩扬,英气逼人,一定是一位心胸广阔,嫉恶如仇的好汉。肯定不会和小弟计较刚才的晨练。是吗?”
“晨练?呵呵!!~这点小事俺当然不会和你这晚辈计较了。不过啊!你身上那个,那个臭得厉害,你还是赶快去换换吧。”憨厚的大叔很受用地说。
徐正人虽被撞了一下,却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是臭,而且内衣内裤从里到外无一例外地全汗湿了。
“我是被雨淋湿的吧。这世界哪有出汗出成我这个样子的。真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徐正心想道。
听到大叔的话徐正忙应了个对。对。随手从箱子里随便翻出几件衣服,纵身跃下床位,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厕所。关门的时候还听见有人骂道:靠。哪来的臭味!
时间过得很快。火车大概还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湖南的省会长沙。徐正坐在软卧床位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上床的时候下面的大叔说的话。
“噫。小鬼!只是换了件衣服怎么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这是咋整的啊?”
“是真的吗?”徐正也在想着,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窗外白米远的大树,它的每片叶子的脉络都在徐正的眼里清晰可见。车厢里上百号人的窃窃私语,徐正一个个听得清清楚楚,分辨得明明白白。
“我成怪物了!我晕!”徐正发呆了半个小时后总结说。不过转眼间他又欣喜若狂。“那我不也算半个超人拉?哈哈!这回我可要好好回去炫耀一番。”
“不行!原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现在变成超人一号。那帮死党发现了还不缠着我没完没了。说不定还要把我卖到哪个研究所去,那我不就~~~5555!老子云: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对!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当徐正下定决心谁也不告诉的时候,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自己。心情又放松了。
徐正放松了不要紧。可他这种脾气正是另亲戚朋友最头疼的事情。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容易想得开。说得好听点叫什么来着?哦!叫单纯。
然而徐正去不以为然。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是:“我本江湖一散人,与世无争乃我天性。”
可是今天,天性懒散的徐正却在换衣服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隐隐有玉光流动着。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长沙。徐正早早就约好同学在站前广场的灯塔下会合。
其实还在百米外的人潮中徐正就看见自己的死党侯斌了。可为了显得正常些,徐正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假装着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
“徐正。这边。我在这边!”走近的侯斌朝徐正喊道。候斌带着一副时尚墨镜。一身笔挺的西服。走近了一看,还着实让徐正吃惊不少。因为徐正他自己是一副学生打扮。而侯斌看上去却象个白领。
“不就是湖南师大营销学毕业的吗?搞得这么职业化。活活一个跑业务的。”徐正心想道。
不过表面上,徐正还是装得仿佛见到了找寻多年的党组织一样,一脸激动地和侯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玻璃。每次回来都要卡我油。”在这众目睽睽的火车站拥抱,另向来脸皮厚的徐正首次脸红了。
“真是交友不淑啊!~。死猴子你也太热情过头了吧!还不松手!我晕!”
好不容易侯斌终于松开了手。只听他说道:“东西重不重,要不我来帮你提提吧?”
“不重,不重。我一介书生虽手无缚鸡之力。这点东西还不敢劳你侯总大驾。”徐正反应出奇得大。
“让你这成精的“猴子”帮我做事情。那我还不被宰死!不干。不干!”徐正心想道。
可侯斌却一反平常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徐正多看了几眼,笑了笑,便去买回湘潭的车票去了。
“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徐正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楚地多山地。车子出长沙城后,就一直在山与山之间的公路中奔跑着。
徐正坐在车上只感觉总有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舒服得让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好奇的徐正当然仔细地体味了一下。可另他又惊又喜的是那温暖的气息居然是来自那起伏不断的群山。自己怎么就那么肯定呢?晕!
“徐正。我总觉得你好像重生了般。看你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是不是谈恋爱呢?”侯斌忽见一脸陶醉的徐正好奇地问道。
“呵呵。我可还是孤家寡人哦!到是看看你。西装革履的。恐怕是你自己吧!”徐正的嘴皮子可不比别人差。他立马反驳道。
“去。去。去。我穿这身那完全是为了工作。**公司准备在我们省推销一种新型的功能饮料。找了我们公司做省里的总代理。咱老家这块蛋糕当然是我接下了。这次回去也是去签约的。”侯斌说。
“就咱那穷地方~~~~”徐正唠叨了一句也就没说话了。到是侯斌他来了兴趣。“标点”横飞地大肆宣扬他那天下无敌的营销策略。仿佛人家口袋里的钱就已经跟他姓“侯”!
这时候老天爷也很知趣地把一缕阳光照在侯斌那兴奋的脸上。徐正看在眼里,平静的心忽然一阵发颤。
难道正在为自己的事业和梦想燃烧着青春的人不值得尊敬吗?徐正静静地听着候彬说话而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他忽然在想:自己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而自己要过的生活在哪里呢?自己生命中那走失多年的另一半又在哪里呢?谁又能告诉他?
车子就这样在侯斌“指点江山”的自我陶醉中和徐正的唏嘘感叹中行驶到了终点。
当徐正和侯斌约好后天出去玩后,心急回家的徐正匆匆告辞了。
或许多年后的一天。当徐正回首往事的时候会(炫)恍(书)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