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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飞快走了,小蛮拔腿想追上去,不防后面那几个少年团团围上。姑娘前姑娘后硬是把她扶进了屋子里。
“姑娘请喝茶。”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端茶地那个人几乎要贴在她身上,抹了浆糊似地。不肯下来。小蛮干笑了两声,缩着让开:“多……多谢……你、你下去吧……”
那少年气呼呼地走了。
“姑娘请更衣。”一双咸猪手在她肩上摸着。要替她脱衣服。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蛮猛然跳了起来:“都出去!没叫唤不许进屋!”
四个少年郁闷地走了出去,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小蛮长长舒了一口气,打水把脸上的脂粉洗干净,拆了烦琐地发髻。往床上一躺。
以后要怎么办?真的写个什么信物让无奈何拿去威胁敛芳城?她已经可以预见后果了,敛芳城根本就会置之不理,然后恼羞成怒的无奈何回来把她剁成肉泥……
不行,她得逃出去,决不能让事情落到这一步。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在墙上敲敲打打,试图找出什么暗道机关之类地,可惜把手都敲疼了也没什么暗道跳出来。守在窗外的那几个少年听到声响,便笑道:“姑娘省省力气吧。不是每个屋子都有机关,让先生知道,只怕要朝你发火。”
小蛮装作没听见。回头一看,对面还有一扇关着地窗户。她悄悄推开。打算看看方不方便夜晚逃脱,谁知窗外守着一个少年。抬头对她嘲讽地一笑:“姑娘要做什么呢?”
她心中大怒,面上却冷笑道:“怎么,我看看风景你也要问?”
欺人太甚!她猛然合上窗户,只得坐回床上继续发呆。门上突然被人敲了两下,一个少年说道:“姑娘,先生让我送些东西给你。”
她答应了一声,果然见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手里捧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正是先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少年,生着一双妩媚的眼。他将箱子打开,里面却是几件精巧的玩具,九连环之类地,下面则铺着一层细白的小笺,他将东西取出来,柔声道:“先生吩咐了,千万不许闷着姑娘,让我们多陪姑娘说话。这信纸是姑娘要的,写好了告诉我们一声就行,先生不急,姑娘也不用急。”
小蛮点了点头,她哪里来的什么心情玩玩具!只将那东西在手上拨了两下就丢在旁边。抬头见那个少年还留在这里,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起来懒洋洋的:“我叫云武。外面守着的是云文,从风,从雨。姑娘有任何需要,叫我们一声就行。”
小蛮还是点头:“那好,你下去吧,没事别进来烦我。”
云武乖巧地答应了个是,转身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泽秀他们晓不晓得她被无奈何抓来了这里,雪先生知不知道无奈何是自己的双生哥哥。她躺在床上想得烦躁不堪,又盼着他们赶紧来救自己,又希望自己能找到法子逃出去,想了很久,她终于累了,闭上眼想歇一会,不知为什么,却沉沉睡去。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尖声惨叫,叫声凄厉无比,小蛮猛然睁开眼,屋里屋外已是漆黑一片,一片死寂。她惊疑不定地爬起来,不确定那声尖叫是做梦梦到的还是真实里发生的。
忽然之间,那尖叫又吼了起来,含含糊糊似乎是在骂人,骂了一阵又变成号哭,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小蛮抖着手腕去点灯,却怎么也摸不到火折子,窗外突然有人轻道:“姑娘,你醒了吗?”
她随口答应了一声,门立即开了,云武走了进来,替她点亮蜡烛,柔声道:“大约是吓着姑娘了,后院那里关了一个疯子,一到晚上就鬼喊鬼叫地,你习惯就好。”
小蛮只得连连点头,被那种惨痛可怕的叫声唬得一愣一愣。
云武又道:“姑娘要吃些东西么?”
好像确实有点饿了,她点了点头,见他转身要走,急忙道:“你……那个……”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云武居然是个琉璃肠子,立即明白了,微微一笑,对窗外说道:“你们去给姑娘拿饭来。”说罢他自己却抽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对她又是安抚地一笑。
那眉宇间,隐约有一种令她熟悉的神采,小蛮有点失神,盯着他看了半天,那头发,那样地唇,那样的手……像吗?好像不太像,但神态却时常有那么一瞬间相似。
云武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不由露出一股媚色,悄悄凑过去握住她地手,低声道:“姑娘……”
小蛮一把甩开他地手:“没事别动手动脚的!”
云武并不尴尬,只是淡淡一笑。
真地很像,小蛮觉得自己都快魔症了,可能是因为屋里太暗的缘故,天亮了看他估计就不像了。她下意识地朝他右耳朵那里看去,果然是一片空白,不要说耳钉,连个耳洞都没有。很显然,真的是她的幻觉。
他那样的人,大约早就远远离开这些是非,过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了吧。小蛮在肚子里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有没有亲看出一些端倪。。。嗯。。
每次写到最后一卷,都分外累人啊。。。
锦绣之卷 第九章 无奈何(三)
第二天无奈何先生来了,带着满面和煦的笑容,进门第一句就是:“小蛮昨晚睡得好吗?”
她正在吃早饭,把油条在手上扭来扭去,弄得满手油,淡道:“挺好的,就是有人一直在叫。”
无奈何坐在她对面,笑眯了眼睛,替她把嘴边的油迹擦去,柔声道:“这地方年代久了,时常出现怪声,你习惯就好了。”
小蛮未置可否。无奈何回头看看桌上的信纸,上面白白的,半个字也没有,便道:“小蛮还没想好写什么吗?”
她扬起一抹无助的笑容,低声道:“只是不知道写什么他们才会相信是我,毕竟虽是我外祖,却从未接触过。”
无奈何笑道:“不急……我不会催你。”
嘴上说不催,其实他很急的吧,不然不会这会跑过来看她。
小蛮三口两口把油条塞嘴里,抬头见他又是充满爱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不由浑身发毛。
“看你吃的满手满脸都是。”他取了布替她擦干净,然后轻轻拽起来,打横抱在怀里,“走,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在园子里看看风景。”
他难道真把她当作猫猫狗狗来宠?小蛮满头黑线地被他抱出屋子,果然听见守在外面那四个少年轻轻的笑声,她又一次恨不得用袖子把脸盖住,钻进地缝里别出来。
过了木桥,对面种满了芍药花,五彩缤纷。幽香四溢,小蛮纵然没心情,也看得目不转睛。无奈何抱着她过桥。忽然将她放下,轻道:“周围都是男人。难得有小蛮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在身边,真是一种享受。”
她只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分外耳熟。
他摘了一朵婷婷欲放的芍药,替她簪在耳边,低头含笑看了半晌。柔声道:“很适合你。”
小蛮不由自主红了脸。这人看上去和雪先生真的是一个模子印出来地,风骚又妖娆,被这种男人凝视,简直比酷刑还可怕,她低头不敢再看。
后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无奈何头也没回,道:“端慧,什么事?”
果然是端慧,他手里捧着一封火漆封好印的信。道:“团扇子命人送给雪先生地信,属下已截下。”
无奈何眼睛一亮,笑道:“好孩子。真能干!”
他接过信,慢慢撕开。将信纸展开。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神情突然有点怪。有点茫然,有点迷惘。
“端慧。”他轻轻唤了一声。端慧立即垂手待命。
“这信……确定是给雪先生的吗?”
端慧低声道:“截下地时候是这样说的,或许团扇子他们玩了什么花样也未可知,”
无奈何怔怔地点了点头,将信纸朝袖子里一塞,淡道:“做得好,很好……”
他转身慢慢走了,带着那种迷惘的神情,绕过芍药花海,再也没说一个字。那信上到底说了什么,他这么露出这种神情?小蛮一头雾水。
“小蛮。”端慧突然低低叫了她一声,“想活命的话,就不要随便乱跑。先生最近心情不好。”
她抬头看着他,忽见他瞳仁深处蔓延出一股深刻的痛苦来,像深黑地暗夜,猛然张开爪牙,又飞快缩了回去,不由令人为之悚然。端慧眨了眨眼,对她微微一笑:“知道了吗?你最好记得。”
她莫名其妙地回到自己的院落,只觉这里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诡异气来,什么都不太对劲,这个无奈何比雪先生还神叨叨。可是……他们俩长得真像,根本是一模一样,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双生子吗?
以前在梧桐镇,也有一家人生了双胞胎,是一对姐妹,确实长得很像,但倘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