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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环视了下彩旗飘扬圆形的舞台和两旁的舞姬和乐师,对虞乐令说道:“虞大人,选举开始吧。”
“诺。”虞乐令直起身,朝观看台外的梦姬说道:“梦管事。”
“卑职在。”梦姬俯首道。
“准备选举。”虞乐令下令道。
“诺。”梦姬应声而起,转身向圆形舞台上走去。
舞姬们抬头望着从木制台阶一步步走上舞台的管事大人,紧握着手:选举就要开始了。
“今天的舞姬管事选举,由王上和韩妃娘娘亲自主持,而你们都是由我和乐府令大人选出来的优秀人选,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发挥。这次选举,我们不仅重在个人的舞技、舞姿、舞态,也重在个人平常的德行操守上,想必大家都明白。话就不多说了,选举现在开始。”梦姬把手中的竹简打开,念道:“第一位,云裳,十六岁,自编舞蹈‘云中仙舞’。”
话音落下,只见一位身穿白色流云纹裙,头戴白纱巾的美貌女子从舞姬中走出,盈盈走到舞台上。云裳朝主台上的嬴政和韩妃等人行礼后,又转身屈膝向管事大人行礼,接着站于台中,眼望着前方。美如玉般的脸颊,透着粉红,身体随着耳边响起的乐曲舞动起来。
乐师们演奏的乐曲,轻柔欢快,如同天上流动的浮云,轻柔飘渺,一位穿着白衣的美丽仙子在其中轻快起舞。云裳将雪白的云袖向前一挥,脚下快速地在圆形的舞台上转了一圈,再一跃而起,长袖向后用力一挥,长至腰间的白纱巾和长发随着身体的摆动而飘起,犹如天仙下凡般。
……
看台中,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年轻舞姬在舞上的表演,在表演到精彩部分时,大家不禁地鼓起掌来,给予了表演者更大的信心和鼓励。
“这些舞姬们自编的舞曲真是精彩!”韩妃边鼓掌边赞叹道。
“爱妃的歌声和舞蹈也不比这些舞姬差。苏儿经常跟寡人说他很喜欢爱妃的歌声,而每次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苏儿还不是缠着要爱妃给他唱歌听吗?”嬴政“呵呵”笑着,轻轻地拉着韩妃的手说道。
“是啊,似乎苏儿对曲乐很感兴趣,他有时候还拿着萧庄主送给他的玉笛,让庄主教他吹笛。”儿子喜欢曲乐和舞蹈,简直就如自己小时一样,韩妃不由地想起了已经过世多年的母妃郑氏。
“苏儿以后可是要继承大秦的祖业,现在不能让他老是沉迷于曲乐之中,误了正事,回头叫寡人让义父好好教调教一番才行。”嬴政放下手中茶杯,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苏儿还小……”韩妃轻声说道。
“正是要从小教起,否则日后就不成大器,寡人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无用的人。”嬴政轻拍了下韩妃的手背,又说道:“放心吧,有义父的悉心教导,苏儿他日定成大器,就如寡人现在一样。”
“只是这萧庄主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不如王上封他个官职吧,也免得一些朝中大臣的闲言碎语。”韩妃提议道。
“这个嘛,寡人也正有此意,也好,待选举结束后,寡人就下旨封他为公子太傅,专门负责苏儿的学习教导,爱妃觉得这样可好?”嬴政望着韩妃,等待她回话。
“甚好。”韩妃笑道。
“既然爱妃没意见,那就这样定吧。”嬴政说着,望向舞台上表演的舞姬,对一旁的虞乐令问道:“现在还有几个没有表演的?”
虞乐令拱手道:“王上,还有最后一个。”
“哦。”嬴政点点头,看了下名单册上的名字:白蓁儿,很不错的名字,不知她的舞技如何,是否比前面的舞姬更胜一筹。
舞台上,梦姬看着手中的名单册,读道:“最后一名,白蓁儿,年芳二十四岁,表演自编舞蹈‘枫之舞’。”念完最后一个字,梦姬朝女儿望去,点了点头。
白蓁儿淡淡一笑,脚步轻盈地向舞台走去,站在台中。向观看台方向和母亲行礼后,轻轻闭上双眼,两手朝两边伸开。
乐师们正待将手中乐器奏起,耳边忽然响起了白蓁儿的声音:“各位乐师,且慢,此次的舞蹈奏乐,我想请管事大人为蓁儿亲自奏乐。”白蓁儿睁开眼睛,走到母亲面亲,屈膝道:“请管事大人为蓁儿奏乐。”
“这舞姬,好像在哪里见过?”观看台里,嬴政沉思了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回头对韩妃说道:“寡人想起来了,这舞姬白蓁儿在太后和新年宴会上都有过表演歌舞。”
听闻王上这么一说,一旁的虞乐令忙拱手问道:“王上觉得这舞姬如何,是否胜任舞姬管事一职?”
“先看表演,随后再予以定夺吧。”嬴政说着,拿起眼前矮桌上的白玉茶杯。
待他喝完,韩妃便拿起翠玉茶壶给他倒了一杯,两人相视而笑。
只见白蓁儿从袖中拿出了一支通体近乎透彻的玉笛,双手捧着走到母亲面,低首举起,说道:“麻烦管事大人了。”梦姬又点点头,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玉笛,把它放在嘴边。
白蓁儿返回台中,望着四周纷落的秋枫,缓缓地向上举起红色衣袖,腰略弯曲,母亲的笛声在耳边响起,只见她直身而起,红袖向前一掷、旋转,迅速退后几步,仰天向后舞动着长袖……犹如秋枫飞舞,落入碧湖中,随流水漂流而去。
红色的秋枫飘落在众人眼前,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深红色。
笛声幽幽,充满伤感,仿佛在思念分离的恋人,又似在呼唤逝去的亲人。也许是触景生情,有人低头用衣袖偷偷地擦拭了下眼角。
“爱妃,莫要如此伤心。”嬴政拿出衣袖中的手帕,温柔地说道。
韩妃听闻一惊,忙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水,何时自己流泪了也不知道。
“这忧伤的笛声和白蓁儿的舞蹈令我想起了逝去的母妃,不禁泪泣,请王上见谅。”韩妃歉意地说道。
“有寡人和苏儿在,爱妃就不要想那些伤心往事了,都让它随风而去吧。”嬴政轻轻拉着韩妃的手,怜爱地说道。
“嗯。”韩妃点点头,又擦了下眼角。
笛声停毕,只见台上的白蓁儿双膝跪在地上,两袖抛于上方,身体向后弯下,仰头望天,头贴在舞台,犹如飘落在地上的红色枫叶般。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如潮水般的掌声四起。
“白姐姐跳的舞实在太好看了。”
“这舞姬管事之位,看来非她莫属了”
“不就是因为她是梦管事的女儿。”
“是啊,我们作为舞姬的,没身份没地位,那像她,还有个做管事的娘照应着。”
“哎,这话不可乱说啊,要是传到梦管事耳朵里,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
舞姬们边鼓掌,边私下里低声议论道,有人高兴,有人叹气、有人嫉妒,有人为嫉妒者说出的话担忧。
观看台上,嬴政也不住地点点头赞道,这白蓁儿的舞曲除了不同凡响外,还能令其他的舞姬折服。他招了下手,赵高赶紧上前俯首问道:“王上有何吩咐?”
“让白蓁儿上前来。”
“诺。”
赵高紧接着,走出观看台,来到梦姬和白蓁儿面前,拱手道:“王上有旨,请舞姬白蓁儿上前听话。”
“去吧,没事,说话时谨慎点就可以了。”难得的好机会,不能错过,梦姬使了个眼色,给女儿打气道。
白蓁儿点点头,转身跟随着赵高朝观看台走去。
“白蓁儿叩见王上,吾王万年无期。”白蓁儿走到台前,俯身跪拜下来。
“把头抬起来。”
“诺。”
嬴政一看,顿时愣了下,就赶紧回过神来,说道:“你这‘枫之舞’,缠绵,思念中带着忧伤,令韩妃也不禁为此泪流,也其他舞姬折服。不知白姑娘如何创出如此感动人的舞曲?”
“启禀王上,蓁儿是为未曾见过面、逝世已久的父亲而作的舞曲。”
“为父亲而作的舞曲?”
“是的,父亲在世时和母亲一直恩爱有加,可惜后来被奸人所害,家人被贬为奴。”泪从眼中涌出,滴落在地面的一片红色枫叶上,白蓁儿强忍着心中的悲伤,继续说道:“奴婢的母亲来到咸阳宫做了舞姬,当时已经怀了身孕。前任的管事知道后,可怜母亲和腹中孩子,所以才有蓁儿今天。”
“你父亲是……”
“白起。”
“白起?就是人称“人屠”的白起,白将军?”嬴政吃惊道。
“正是家父。”
“原来白姑娘是白将军之后,寡人也听说过白将军的事迹。白将军为大秦鞠躬尽瘁,却要遭奸人陷害,实在是令人感到悲痛。”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