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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方说:“我还没想过。”李蓉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另外找一个吧。”李远方摇了摇头,对李蓉说:“我还要替梦遥照顾你们两老,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李蓉叹了口气,对李远方说:“现在好女孩不好找,这种事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机会的话千万不要错过,我看叶黄就不错,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李远方始终认为,自己对叶黄的印象是不错,但一直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基本上是把她看作自己的妹妹的。于是对李蓉说:“我看到叶黄就和看到欣雨一样,与以前和梦遥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是不同的。”李蓉看了王兴安一眼,对李远方说:“我看叶黄对你就不一样,要不我找个时间问一下叶黄的意思,如果她有意的话,你们以后尽量多接触,过一段时间感情就培养出来了。”
看来李蓉所说的这一番话是和王兴安商量过的,李远方觉得很无奈,只好对李蓉说:“妈,现在梦遥刚去没多久,我不想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等个三两年或者等我大学毕业后再说吧。”听李远方这么说,李蓉有些着急,对李远方说:“远方,叶黄不到一年就要毕业了,要是你不抓住现在的机会,如果她毕业后出国就晚了,等会她回来我就问问她,先把事情大致定下来再说。”
听李蓉这么说,李远方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丈母娘对自己也太好了,王梦遥去世不到一个月,她就着急着给自己张罗新的对象,这个样子,好像李远方是她的儿子,王梦遥只是她的儿媳妇似的。求助地看了王兴安一眼,对李蓉说:“妈,我现在确实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你千万别去问叶黄,要不以后我们见面多尴尬!”
发现李远方确实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王兴安阻止了李蓉继续说下去,对李远方说:“既然这样就算了,一切都是缘分,梦遥和你是有缘没分了。现在梦遥不在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在家太寂寞,所以我们都希望你以后经常到我家来看我们,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搬到我家去住。”李远方觉得确实应该搬过去,否则的话他们可能又会担心这担心那的,就说:“好的,等爸爸你出院了我就搬过去。”李远方答应搬过去住,王兴安就继续说道:“梦遥既然已经去了,我们再怎么想也是不能挽回的了,所以应该尽早把精力从这件事上转移出来,说得难听点,要把精力多放一些在活着的人身上。你现在功课很忙,还有几个公司要打理,如果总是每个星期到黄陵去几次是不合适的,只要你有那个心意就行。以后最多每个月去一次,我想梦遥不会怪你的。”王兴安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人家当父母的都想得那么开,李远方又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以后改为每个月给王梦遥扫一次墓。
叶黄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说完了那些事,正在就着报纸谈论关于“特别行动队”的一些事情。叶黄一进来,把买的蛋糕和饮料扔给李远方,然后气呼呼地对李远方说:“刚才我忘问你了,昨天晚上你那个电话什么意思?”李远方还没开口,王兴安替李远方解释了起来。叶黄对这些事情原来一无所知,听王兴安说着,吃惊地张大了嘴,等王兴安说完后,对李远方说:“你也太吓人了,连杀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以后我可不敢和你在一起了。”
见叶黄对这件事有看法,李蓉慌忙向叶黄解释,什么惩恶扬善之类的大道理说了一大堆。幸好叶黄这人好哄,不一会就改变了主意,说道:“阿姨你说得对,那个人真该死,姐姐那么好的人都被他害了,我要会打枪也打他一枪。”然后问李远方:“枪是怎么用的,什么时候你教一下我好不好?”李远方想也没想就说“好的”,还挽起裤腿拔出了自己的手枪,退出里面的子弹交到叶黄手里。这让叶黄又一次吃惊地张大了嘴,把手枪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研究起来。
虽然对李远方竟然有佩枪感到奇怪,但想想李远方现在是“特别行动队”的成员,按规定可以带枪也说不定,王兴安两口子就没有多问,只是由王兴安对叶黄说:“赶紧把枪还给远方放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不好。下个星期专家给我会诊,诊断出结果来我就可以出院了,等我出院后,反正以后你和远方都住在我家,随时可以找他教你。”
叶黄听话地把枪还给李远方,对他说:“你说话要算数,要不我每天晚上放音乐吵你,让你睡不成觉。”
李远方为刚才王兴安和叶黄的话感到吃惊,心想怎么叶黄也要住到王兴安家去,而且好像叶黄已经答应了。那样的话,他就要和叶黄天天见面,没事也会让人觉得有事。看来王兴安两口子早就作好了准备,想尽方法要把他和叶黄绑到一块了。但他刚才已经答应了王兴安,这个时候再反悔已经来不及,只好决定,自己尽一切努力把握好分寸,等到叶黄明年一毕业出了国,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午饭前,大齐给李远方打了个电话,说好长时间没聚了,正好今天大家都休息,几个朋友要求一起聚一聚。李远方征求王兴安的意见,王兴安说:“有你妈和叶黄在这里就行,你去吧,玩得开心点。”
大齐安排的聚会地点在他们晚报社附近的一个饭店里,只有七八个人。除了大齐外,李远方发现其他几个记者都不是太熟,有的只是见过几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王记者他们几个关系特别好的记者都不在。落座后大齐给李远方作了介绍,李远方这才明白他们都是各个晚报的记者。
喝了第一杯酒后,大齐问李远方道:“远方,今天早晨出版的那些报纸你看到了吧。”李远方觉得很奇怪,问大齐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大齐说:“昨天晚上警方的那次狙击行动你没看到吗?”李远方心想原来他们是为这件事来找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特别行动队”成员的身份按规定是对外保密的,另外这件事和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不想让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知道,就装糊涂说:“你说的是那个新闻,我知道的,那个张利辉还是梦遥车祸的最大嫌疑犯,他被打死了我很高兴。”
大齐见李远方口风很紧,和几个记者对看了一眼,对李远方说:“远方,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晚报都是下午出版的,从时间上比别的报纸晚,如果我们没有什么新的内容的话,再报导这件事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我们想从你这里得到点内幕消息,这样我们也好向报社领导交待。”李远方还是装糊涂说:“我怎么可能有内幕消息呢,我们还是喝酒吧!”
大齐对李远方说:“远方,你就帮兄弟一把吧!”指着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记者对李远方说:“今天上午老乔跟我说他在昨天的现场看到了你出现,你手里拿着把狙击步枪和一个戴着头套的人一起从一辆停在附近的警车里出来,不一会那个张利辉就被打死了。既然你参加了昨天的狙击行动,就算那两枪不是你开的,你也肯定知道得更多一些。我知道你们里面有规定,你们的身份也是要保密的,但总有些什么东西能说出来的吧,你就挑一些告诉我们好不好?”
大齐说这话的时候,这些记者都盯着李远方看。李远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匆忙中忘记戴头套了,可能真的被老乔看到后认了出来,看来是抵赖不过去了,只得开始考虑应该告诉这些记者什么内容。想起今天的晨报上只报导了狙击手开了两枪,一枪打飞了张利辉的手枪,一枪打死了张利辉,这两枪到底是怎么打的,可能除了李远方自己外,别人都不清楚。甚至于,这两枪是不是同一个狙击手打的,报纸上的报导也只是猜测,还倾向于两个狙击手分别开的枪。因为大家都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开两枪,而且两枪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没有哪个狙击手的反应有那么快。既然这样,李远方就对大齐他们说:“我想我可以把那两枪怎么打的一些细节跟你们说一下,因为当时我在场,用瞄准镜看得很清楚。至于这两枪是谁打的我就不告诉你们了,另外你们也不要告诉别人我也是狙击手,这样可以吧!”
大齐他们都说:“那就够,那就够,别的报纸都不知道这些细节,你的身份我们谁都不会说出去的。”
于是,李远方把他打出的那两枪的细节向大齐他们说了出来,狙击手离张利辉有多远、枪是什么时候开的、都打在什么部位等等。从李远方的描述中,大齐他们都感觉到这两枪肯定是李远方打的,但他们都很聪明地没向李远方询问证实。
达到目的后,连酒都没喝多少,随便地吃了几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