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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刑天氏、防风氏的族人同时大笑,就连躺在地上“晕倒”的刑天昁都大笑起来。夏侯却觉得前途一阵的黯淡无光。就这样的军队,他以后就要在这样门阀势力极重的军队里干事?还有前途可言么?幸好的就是,似乎自己投靠的,是势力比较强的那一家罢了。前世受到过极其严格的品德教育的夏侯,心里无端的有了一种罪恶感。
但是,这种惶恐、这种罪恶感很快就消失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五讲四美,社会公德这些东西,能打掉剑齿虎做食物么?啊呸,这里是蛮荒野人的地盘,我还讲究这些作甚么?按照白虎的说法,越堕落越快乐,我还把自己当好人哩?”
顿时夏侯心里一阵的平静,却听得刑天鼌在问自己:“篪虎兄弟,干得漂亮,那一手巫术叫做什么?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几十个好手,嘿嘿,这手段可是,可是。”一众高级军官同时狂笑,用土柱子撞人家的下体,这手段怎么都不能说是很光明正大的。
夏侯苦笑,只是连连拱手,给自己解嘲道:“这是我们山林中的手段,那些猛兽凶兽之类,全身上下唯一的弱点不过是双眼和他们的卵子,按道理,这人也差不多么?”
刑天鼌、刑天昁等人再次大笑,刑天鼌踮起脚尖,好容易的拍打了一下夏侯的肩膀,点头道:“好,能够随机应变,篪虎兄弟比起那些蠢货新军,可是好得太多了。诸位兄弟,我看篪虎兄弟今日的能耐,充当一名领士甚至都士官,绰绰有余嘛。”
夏侯在军营门口见过的那林辖士嘎嘎直乐:“按我看,按照篪虎兄弟的巫力,做个领校都是没问题的。不过是初来军营,这新军营的军职又算不了数的,胡乱给篪虎兄弟弄个都士官先做着,也省得一时升官太快,别的人眼红了背后说闲话哩。”
于是,夏侯莫名其妙的帮刑天家的子弟打了一场架,就成了新军营平时可以管辖一百士兵,战时按照扩军的规模,最多可能管辖到三五百军士的都士官了。“朝中有人好做官,古人诚不我欺哉!”夏侯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念叨这句话。
升官了,自然就不需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务。刑天鼌领着一众儿军官站在营房的门口,监督着军械营的军士运来新的石板,更换那些被申公豹震碎的,同时闲扯起来。他们问题的核心,依然是这个让他们刑天家的子弟今日大出风头的篪虎暴龙。
看到几个军械营的军士吃力的扛着钢斧把地上那几十根土柱削平,一名领制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问夏侯:“篪虎都士,你怎么想着去修炼巫法的?我们巫武们,是恨不得节省每一丝巫力打磨身躯,这身体是越强越好。你若是耗费巫力控制五行元力施展巫法,每日里能够用来熬炼身子的巫力可就少了许多,岂不是不妙?”
刑天鼌也是连连点头,附和那领制的意见:“不是每个人都能领悟高深的巫法的,所以我们这些自觉资质不够的巫,都修炼巫武来得直接。但是每个人的巫力资质却都有限,你又熬炼身躯,又祭炼巫法,打磨身子最好的时机也就这么十几年,你在身子长得最快的时候分散了精神去修炼巫法,可搞不好要两头落空!”
夏侯点头,承认刑天鼌的说法无比的正确。一个巫武修炼的最好时机就是五六岁到二十出头的十几年时间,错过了这个时机,身体一旦定型了,巫力对身体的强化作用就会突然削弱五成。哪个巫武不是自幼就战战兢兢的把全部的巫力都毫不保留的拿来锻炼每一丝肌肉?一边强化身体,一边还耗费大量的精力去修炼巫法的,最终就是巫法没有成就,身体也落了下乘,无法成为最强的战士。
而没有一个强悍的躯体,那些威力强大的巫武技能,又如何是身体所能承受得起的?比如说刑天家的“裂天千斩”,挥动纯粹以巫力凝聚的战斧,瞬间挥出数千数万斧,足以把大地都撕裂,把大海都劈开,一个脆弱的身躯,恐怕在凝聚那战斧的时候,就被巫力给撕破了。
夏侯只能唯唯诺诺的解释说,这是在山林中生存的必须技能。他一边飞快的在心里编制着假话,一边滔滔不绝的形容山林中的猛兽如何凶悍,那些出名的凶兽更是如何的强大。一个没有成年的巫武,单纯凭借着武技,是如何困难才能在山林中生存下来。掌握一点点小小的巫术,这才是在山林中保命的不二法门啊。
刑天鼌连连称是,重重的拍打着夏侯的肩膀鼓励道:“篪虎兄弟,你们蛮荒的生活困苦,我们也是听说了的,难怪你放着身体不尽力打磨,却去修炼巫法。要知道,我们巫武都是自幼被判定对五行元力的亲近力太低,却又因为家族的血脉关系,拥有极强的巫力天赋,这才修习巫武的。你既然也修炼的是武技,却学了半调子的巫法,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顿了顿,他笑道:“不过在军营里,可没有你那山林的讲究,全心全意的修炼武技就是。看篪虎兄弟的天赋,以后肯定是一个极强的武士。哈,要是你能得到一块封地,就能把自己的族人都迁徙到自己的封地上,岂不是比在山林里快活?”
摇摇头,刑天鼌身上也渐渐的冒出了一片黄光,他恶狠狠的把手指朝着地面连连指动,那地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刑天鼌气恼的咒骂起来:“操,还是老样子,老子是风、土双属性的巫力,怎么就一点土块都翻不起来?还是对元力的亲近不够啊,能够吸收他,却不能控制。唉!”
刑天昁也是带着点诧异的看着夏侯:“篪虎督士居然能够成功的升起土柱,却是难得见到的好运气。可能,是你们蛮荒中人和山林亲近,对于天地元力的感觉,比起我们九州之人,却要敏锐一点吧。”
夏侯只是不断的点头称是,不敢再胡乱说话了。他怎么能告诉这些人,他不仅拥有极高的巫力天分,同时还在修炼玄武真解这种道家典籍呢?他又怎么能告诉他们,所谓的巫力潜质就是精神力、心神的强弱,而自己修炼的玄武真解,却能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心神呢?
似乎,这些巫天生的潜质都是固定的!虽然他们天生就拥有强横的力量,但是想要再作突破却是困难的。而自己虽然如今不过是一个九等水准的巫武,却拥有无限发展的可能,唔,只要自己能够得到高级的巫道法门,也许最终获取世间最强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在和刑天鼌他们打着哈哈,联络感情,那边,四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缓缓的走了过来。
刑天鼌身边的亲兵感受到了这些黑衣人身上阴冷的杀气,立刻拔出长剑围了上去。一名领校大声喝道:“作甚?你们是一号营的么?滚开!”
林辖制歪着脑袋想了想,走上前去,摆出了高级军官的派头喝骂道:“你们不是今天最后入营的新军么?测试的时候还打伤了好几个士官的!来这里作甚么?”
四个黑衣人根本没有回答,只是把冷冰冰的视线全部投在了夏侯的身上。夏侯皱起眉头,低头看了自己半天,这才抬头问道:“看我作甚?”
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根本不顾那些亲兵已经做势要杀人,冷冰冰的说道:“你,篪虎暴龙?”
刑天鼌他们古怪的看了夏侯一眼,低声嘀咕道:“仇人么?怎么有胆量追杀到新军营来?当老子是摆设?”刑天鼌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夏侯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大哥刑天大风的友客,这新军营又是他刑天鼌的地盘,如果夏侯的仇人居然敢加入军队来追杀夏侯,岂不是不把熊营放在眼里?
同样狂傲的高级军官们一个个脸色都有点发青,怒视着四名黑衣人,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兵器上。
夏侯却是双手抱在胸前,很轻松的点点头:“是我,什么事?我认识诸位么?”
那黑衣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冰冰的把长剑丢向了夏侯:“挑战,决生死。你死,我们离开熊营。我们死,你留在熊营。”
夏侯惊愕的退后了一步,根本不去接那柄轻飘飘的飞过来的长剑,喝道:“你们脑子有病!大爷我干吗要接你们的挑战?”
另外一黑衣人上前几步,冷喝道:“不敢接受生死决,懦夫!”
刑天鼌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怒喝到:“大胆!你们是哪家的友客,敢来我熊营放肆,不要命了么?老子告诉你,熊营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老子说的话就是全部的规矩!现在我看你们都是来找死的!”刑天鼌的手猛的挥了一下,四周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把那四个黑衣人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四个黑衣人看都不看四周重兵,只是连声冷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