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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造反么?你,你疯了,疯了,一定是,啊呀!”不等相柳柔发表完他对如今履癸精神状态的看法,那碂黑虎已经是一脚踏在了相柳柔的脑袋上,把他脑袋踏进了地上的石板中,又把他给踏得晕了过去。
“当当当当、噔噔噔噔、稀里哗啦、噼里啪啦”,整个安邑城内所有的巫家家主、王公重臣、大小军职的将领官员都听到了“惊王钟”的声响,卯足了力气带着亲兵近卫朝着王宫就是一路狂奔而来。他们一个个实力都极强啊,跑起来速度也快,“惊王钟”刚响完九十九声呢,这群大夏的重臣就已经带着人到了王宫门口。
一看到王宫门口横七竖八的倒着的那百多名卫兵,刑天厄怒声喝道:“谁如此大胆,敢攻击大夏王宫?他不要命了不成?来人啊,调集大军,给我把王宫围上。其他各大家主随我突入王宫,保护大王!”
话音刚落,刑天大风已经从人群中挤到了刑天厄身边,狠狠的拍了刑天厄的手臂一掌引起了刑天厄的注意,这才凑到刑天厄耳朵边低声说道:“家主,九王子履癸在城南百里开外的红叶林受千余胡羯刀客以及东夷箭手的袭击,数百护卫被杀,履癸自己身受重伤差点死去,若不是孩儿等及时赶到,履癸他已经全军覆没了。如今那些胡羯人中活着的几个,正在后面呢。”
“嗯?”刑天厄眉头一阵抖动,彷佛两块铁饼般的手掌猛的捏成了拳头,他压着声音低沉命令道:“去,杀了那些胡羯人的活口,就说他们重伤不治而死。荒唐,你们怎么这么不清事?这种活口,能留下么?”狠狠一手把刑天大风推进了人群中,刑天厄立刻换了一副忠君爱国的面孔,“愤怒”的嚎叫着:“贼人,哪里逃?”他一甩长长的胡须,拔出一柄沉重的漆黑石刀,一马当先的冲进了王宫。
夏颉看得好笑,那些巫家的家主一个个都是大声叫嚷着,“奋不顾身”的在数百精锐巫武的护卫下,挥动着兵器,“大步飞快”的冲进了王宫内,寻找着那些敢于冲突王宫的“乱臣贼子”。这些家主都清楚啊,敢突击大夏王宫的肯定不是善碴儿,自己没必要冲到前面冒险罢?只有刑天厄知晓冲进王宫的居然是履癸,这才显得无比忠心耿耿的,甩开了所有的护卫亲兵,大步的跑在了最前面。
大夏王宫正殿那最高一级台阶上,身上胡乱裹着一条外袍的夏王皱着眉头看着履癸满脸狰狞的带着千多人冲了过来,更是看到了刑天厄一马当先,领先后面无数的巫家臣子起码百步的,在后面十几里的地方大步分奔而至,不由得重重的点点头,突然朝着履癸怒声喝道:“老九,你发疯了还是中了巫咒?你带着亲兵来王宫作甚?莫非想要杀父王不成?”
不等履癸开口,夏王干脆一拳朝着那数百级台阶下的履癸身后亲兵一挥手,顿时无形的空气彷佛一座大山重重的砸向了那些亲兵,当场让近半的黑甲护卫突然浑身炸成了肉酱喷出了数百丈远。数百名巫卫也突然在空气中闪了出来,团团护在了夏王身周,目光阴冷的盯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的履癸。最前面的数十名巫卫,已经在身前浮起了各自得力的巫器,若是履癸他们再敢靠近一步,就要发动自己最强的巫咒了。
“哼哼哼!”夏王得意的冷笑了几声,这才慢吞吞的看着履癸喝道:“昨夜我等父子尽夜狂欢,今日清晨你刚刚返回自家的军城,却又回安邑作甚?履癸,你就是想领军攻入王宫杀了父王自己登位,你也不能只带千余老弱残兵就来啊!”
夏王坐在了最高一阶台阶上,看着满脸铁青的履癸悠然说道:“再者,莫非你不知,父王受了大夏王庭的传承,实力之强,直近天神之位,不是你可想象的么?你为何还要行这冒险之事?”
履癸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突然大声喝道:“父王,我并无意冒犯你。只是,此次履癸返回定南城,被千余刺客刺杀,身边护卫尽数死去,履癸自己也重伤濒死,父王可否告知履癸,是否履癸已经失去了父王的欢心呢?若是父王想要履癸死,按照大夏律给履癸定罪就是,大军一发,履癸自然城破身亡,却何必动用那等下作手段?”
脸色猛的一寒,夏王猛的跳下了数百级台阶,一耳光抽在了履癸的脸上,指着履癸骂道:“我干你母亲,本王要杀你,何必动用刺客?莫非你以为你的翅膀硬了,就可以向那翼龙一般高飞,父王就奈何不了你不成?还要用刺客?你这是在侮辱父王!”夏王扭曲着脸蛋凑到履癸面前,大声咆哮着,口水都喷了履癸一脸:“父王要杀谁,谁就一定要死,何必用刺客?”
“那么,父王,是谁有这个权力在安邑城附近布置千多人的军队袭击我?不是您,难道是中州的中天候?或者是安邑的安邑令?又或者,是我的哪位兄弟?”履癸眼里闪动着和夏王眸子深处一模一样癫狂的凶光,大声的吼叫着。他好不吝啬的,就好像夏王把口水喷在他脸上一样,把更多的口水喷在了夏王的脸上。
夏王突然安静下来,他看着挥动石刀一马当先杀来的刑天厄,淡淡的说道:“刑天厄,很好,你是对本王最忠心的。不过,也难说,谁能说,这不是你想要故意的表现出对我的忠诚?当然,我不介意,起码你比那些在亲兵保护下的家主要强太多了。”夏王一手拨开了履癸,朝着相柳翵那些家主咆哮道:“你们这群家伙,难道你们没有九鼎的实力么?你们居然还缩在了一群可怜的巫武身后!你们这群没种的懦夫!”
防风炑、申公郦嘎嘎干笑着从自己的亲兵护卫中艰难的“挤”了出来,他们只是连连笑道:“这是孩子们太担心我们的安全,不是我们的本意呀,大王。谁知道是谁敢进袭王宫呢?若是上次一样的海人进袭,他们的有些武器,就是对我们九鼎大巫,也能造成威胁嘛。”
相柳翵却是很聪明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嘿嘿一笑,看着刑天厄乐道:“我们怎么能和刑天家主相比?他的战力,可是安邑第一哩。嗯,大王,九王子,却不知道,今日这事情,到底为了什么?莫非九王子不知道,私自领军冲进王宫,是要被砍头的么?”
怒啸一声,履癸对着相柳翵就是一通破口大骂:“若不带领亲卫冲进王宫,怕是本天候就没命见到父王了!”
“嚓嚓”两下,履癸随手撕碎了身上刚刚更换的长袍,露出了身上横七竖八无数条漆黑的深深的印痕。饶是旒歆给履癸驱除了剧毒,治愈了伤势,那等剧毒还是在履癸的身上留下了需要时间才能渐渐消逝的痕迹,如今正好用来给在场的大夏重臣们说明刚才自己所遭遇的危急情势。履癸指着自己身上的处处痕迹,怒声道:“就在安邑城外百里的地方,身为大夏九王子,我差点被人乱刀砍死,这算什么?”
“嘿!”刑天厄突然笑起来,他退后了几步,指着相柳翵乐道:“大王,虽然我刑天厄执掌大夏军部,这中州内外的日常巡防也本归我负责。奈何大夏治司,如今却是相柳翵他一手把握,可和我刑天厄没任何干系。此番九王子出事,要负责的人就是相柳翵!”
夏颉混在人群中,一手抓着白不让白乱动,一手小心翼翼的虚环着旒歆的腰肢,唯恐她在人群中挤攘被人占了便宜后突然发怒,津津有味的看着刑天厄直接把履癸受袭的责任推到了相柳翵的头上。夏颉心里寻思道,刚来安邑的时候,那时的相柳柔不就是治司所属的负责安邑城日常治安的官员么?看来这事情相柳翵还真脱不了干系。
相柳翵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他眯着眼睛盯着刑天厄道:“安邑周遭的事情,原本是归治司执掌。奈何近几日征西大军返回安邑,四周城镇内多是王令下属军团的军士。”他转身对着夏王躬身道:“大王明鉴,往日里有这等情形,遇到王令下属军团的士兵得了大王恩典着他们离开军营享乐的时候,治司所属的巡防队伍,都是收回安邑的。”
“如此,履癸遇袭,应该谁负责?”夏王的怒火突然消失,眼里闪动着诡秘的光芒。
那边,盘罟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的身后紧跟着面色苍白一副柔弱模样的舙,两兄弟额头上都是一层密密的小汗珠子,眼珠子叽哩咕噜的乱转,还不等他们开口呢,夏颉都看得出来,这两小子心里有鬼啊。尤其是那盘罟更加不堪,一对眼珠子根本不敢正视履癸,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了别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九弟遇袭了么?是谁干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安邑城附近行凶?居然还是刺杀我大夏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