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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正色道:“我再说一遍,必须保证人质安全。”
肖赛花脸上的皱纹一颤道:“老婆子谢过徐供奉,这条线已经跟了近半年了,撂下了还真有些不舍,方才有得罪的地方老婆子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说完白发苍苍的脑袋一躬,正儿八经的给徐青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下级见到上级,年龄不是问题,就算现在就算是徐青让她跪下也甘心情愿。
徐青摆了摆手道:“别玩这些虚的,既然你跟了张晓强半年应该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吧?”
肖赛花摇头道:“张晓强善变多疑,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绑票收赎金也不会出现,我跟了半年只见过他一次,可惜让他逃脱了。”
徐青心里有些失望道:“那别墅里的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你总该知道吧?”
肖赛花道:“这个我倒是知道,这女人叫冯盼盼,以前是张晓强的情妇,不过因该是过气的,想脱离他控制的那种。”
“过气情妇?还会帮他办事么?”徐青大感诧异,皱着眉头静听肖赛花解释。
据肖赛花调查得知,张晓强为人阴狠毒辣,但对女人的需求却相当强烈,他在世界各地都有相好的,总数不下四百人,这货要是把所有女人聚集到一块每天一轮换,就算是一年也轮不完一圈儿,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
这四百多个女人平时充斥于各行各业,身份也各有不同,从乡间农妇到政要官员亦或是富豪之女、白领丽人……这群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为张晓强搭建了一张很给力的关系网,有的甚至能充当他的幕后保护伞,一句话,如果说三个女人只相当于一百只扯着颈子鼓噪的鸭子,那么四百多个女人加起来的能量足以发动一场软政变。
张晓强每年除了做几单大案之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用尽各种方法巩固这张关系网,有传闻张晓强雄性的本钱相当之厚,那鞭子耷拉着有半尺,硬起来长度至少增加三分之一,直径如鸡蛋,有了这条天外飞鞭不知能抽碎多少深闺怨妇的芳心?
听着肖赛花说到这里,徐青忍不住低头在自己胯裆上瞟了一眼,心说,半尺长,那不是那伸到裤管里么?张晓强这牲口,四百多个女人,简直是男人的公敌啊!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四百多个女人甘心情愿跟他的,绝不仅仅是因为那条鞭吧?
肖赛花咽了下口水,又继续说开了,张晓强每次都会用绑票得来的钱为他的女人们购置各种礼物,有的女人本身不缺钱,一支玫瑰花,一个挂坠都能让她们感动很久了,而且张晓强这厮记得每一个女人的生日,甚至包括她们最重要亲人们的生日,每到那时候不管身在何处都会有所表示……
一代枭雄,对自己的女人却体贴入微,这或许也是第一悍匪最独特的人格魅力,正因为这些女人们才会甘心情愿的跟着他,如果说这是一种感情投资,张晓强无疑是一个最成功的投资者。
当然既然是投资也不可能稳赚不赔,不过张晓强对于那些想离开他的女人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就像别墅里的少妇一样,只要协助他成功完成一桩绑票,两人的关系就算完了,离开的女人还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女人即便是离开了也不可能在背后捅他一刀,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参与过绑票,还拿过一笔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赃款。
一代悍匪,能闯出今日的名头绝非偶然。
第三百八十九章心难定
大略听完了肖赛花半年来'免费小说'整 理的情报,徐青感觉就像听了一个类似鹿鼎记的故事,恐怕查先生笔下的小宝哥比起悍匪张晓强来也要逊了不止一筹,回想他自己还不如人家悍匪细心,一路走来辜负的的确太多!
“你认为冯盼盼知不知道张晓强的确切位置呢?”徐青张口问出了一个有点傻的问题。
肖赛花沉吟了一下道:“依我看冯盼盼现在不可能知道张晓强在哪里,但收到赎金后两人肯定会见上一面。”
“为什么肯定?”徐青双眼一亮,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肖赛花道:“见面不一定要两人面对面,但依张晓强的为人应该会在暗处目送她安全离开。”
徐青翻了个白眼道:“那不等于没说,要是选在什么飞机场、商贸城之类的地方,说不准吼一嗓子蹦出十个八个张晓强来了。”
肖赛花微笑道:“老婆子就准备守株待兔,不过我有把握,只要张晓强在这女人百丈内出现,就有法子把他擒住。”说话时她把手中的拐杖头一下拧开,两条青竹标似的小蛇哧溜一下钻了出来,很乖巧的绕到了她枯瘦的腕子上。
“徐供奉请看,这两条小蛇叫做百丈追情,只要把它们放在冯盼盼身边两个钟头,它们就能准确无误的把百丈内和她有染的男子找出来,男女之间要是有过那层关系不管怎么清洗也会留下味道,普通人辨别不出来,但百丈追情却可以。”
说起两条小蛇的奇妙之处,肖赛花老脸上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当然这两条小蛇除了能追踪有过关系的男女之外本身还带有剧毒,被它们咬上一口如果一刻钟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徐青刚开始就用透视之眼看过这根拐杖,知道里面有两条三角脑袋的毒蛇,只是没想到这两条毒蛇还有这种妙用,百丈追情,好名字,还一丈青扈三娘呢!
“那你还不赶快把这两条蛇放进去?”徐青知道了什么百丈追情的奇妙,开始催促肖赛花把蛇先放进去,这两条玩意不是要泡妞两个小时才有效么?
肖赛花手腕一抖,两条小蛇哧溜一下钻回了拐杖,她不紧不慢的拧上杖头道:“这点小事早已经办妥,就不劳徐供奉费心了。”
徐青伸手向肖赛花身后一指道:“我兄弟会和你一起监视冯盼盼,希望你们会合作愉快。”
肖赛花一转头看见了正小跑过来的何尚,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愕,喃喃念道:“小光头……是你么?”
原本满脸堆笑的何尚如遭雷摄,脚步徒然停了下来,双眼呆呆的望着肖赛花,竟开始迅速泛红。
“外……婆……”何尚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后,眼眶中的雾气像积足了水份一般,两颗泪珠子顺着腮边滚下。
“小光头,真的是你?”肖赛花老眼含泪,踉跄着往前扑了几步,连手中的拐杖也拿捏不住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何尚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展臂扶住了肖赛花,颤声道:“外婆,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您……”说到最后偌大的汉子居然像受了委屈的小屁孩似的哭了起来。
肖赛花伸出颤巍巍的手掌抚摸着何尚头顶的短发,低声道:“小光头长大了,外婆还活着,还活着!”
身后的徐青感觉脑子里有些短路,何尚刚回江城天上就掉下来个外婆?这也太巧了吧?哥才刚过了一把供奉的瘾,立马就掉辈分了。
“外婆,这些年您去哪里了?”何尚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扶着肖赛花的肩膀说道:“老妈死的时候还念着您的……可是……”
说到最后何尚梗咽了,除了流泪鼻孔中不自觉淌下了两条清的,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是混混,是强者,但在唯一的长辈面前他永远只是个孩子。
肖赛花老泪,用枯瘦的手掌轻抚着外孙的短寸头,口中喃喃道:“孩子,外婆有苦衷的……”
咔咔——青子,能听到吗?徐青耳麦中传来唐国斌的声音,他感觉转身走了两步,低声道:“听到,有啥事?”
“车子马上到,一辆改装过的俊风皮卡,司机是焦宽,驾驶技术一流……”
“嗯,我看到了车子,六八八号别墅里的女人我会让人监视,待会绑匪打电话过来确定了交赎金的地点我会跟过去,相信我,唐伯伯会没事的。”徐青视线瞟向了远处悄然驶来的一台皮卡上,开车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很壮实,面如沉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唐哥,我先上车,保持联系。”徐青结束了通话,快步走到何尚跟前道:“哥们,这里就交给你和外婆了,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联系。”说完把显示屏和另一只飞蝇塞到了何尚手中,径直向那台皮卡走了过去。
祖孙俩阔别重逢,想说的话儿自然不少,徐青独自漫步在萧瑟的寒风中,心中不自觉生出一丝寂寥的情绪,亲情,我有么?脑海中浮现出三样物件,一把老银长命锁,半截月牙形的青铜片子,还有一片漆黑的钥匙……
恍然若失的走到皮卡车旁,徐青突然很想抽口烟,反手在兜里一摸,不由得一阵苦笑,这身皮是新换的,哪里会有烟?
车窗摇下,伸出来一只大手,手中捏着烟火两件套,司机焦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