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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巢点头道:“是的,摩夜为贪一株千年灵芝冒险进了地狱之门,得了灵芝又看到有三颗内丹和一杆蛇矛遗落谷中,一时贪念上脑才会丢了双腿。”
徐青伸手捏起三颗圣境内丹放在掌心,心头蓦然涌起一丝惆怅,掌心这三颗酷似微雕人像的内丹就意味着曾经有三位传说中的圣境武者陨落在神秘的地狱之门中,那里到底是一处怎样凶险的存在?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破境成功又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
沉默了五分钟光景,徐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急问道:“摩夜村长是什么古武境界,他闯入地狱之门怎么没有当场送命?”
王巢顿了顿答道:“摩夜村长十多年前刚踏入天境,据他回忆,进入地狱之门能捡回来一条命纯属神明庇佑,命不该绝……”
昆仑地狱之门是诸多圣境武者离奇失踪的神秘凶险之地,按理说一个刚踏入天境门槛的古武者绝无生还的可能,摩夜村长因一时贪念贸然闯入地狱之门,就在进入其中的瞬间突然风云变色飞沙走石,无数落雷带着轰隆巨响罩顶劈下,他当时就懵了,认定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绝望之际,摩夜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没有被雷劈中,身周两尺见方的雷电全都集中到了一处,雷电均被身旁不远处竖立的一根丈八蛇矛吸引,顺着蛇矛被引入地下,他脚边就有三颗内丹,他强定心神弯腰抓起内丹揣进口袋,凭借常年在山间采药辨位经验锁定了谷口的方位,但现在只要走出蛇矛引雷的范围就会遭到雷电轰击,顷刻间就会丧命当场。
摩夜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凶险无比办法,弯腰捡起内丹揣进怀里,用随身携带的长绳迅速挽起两个绳结,用暗劲照准不远处的蛇矛甩去。
绳子牢牢系在了蛇矛中央,摩夜抬手抖绳拔起蛇矛,用巧劲控制矛尖钉在了自己前方约一尺半处,雷电被蛇矛吸引并没有伤人,他顺势挪步上前,控制手中的绳子把蛇矛一次又一次钉在前方,就这样缓慢的向谷口移动。
就在摩夜即将挪出谷口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强劲无比的飓风,把他整个身体猛抛出谷口,被风卷起的还有许多巨石,其中就有一块压在他双腿上,当场把他痛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被两个采药的村民及时发现,摩夜已经重伤而亡,即便是捡回来一条命也永远失去了双腿,还有一件最让他郁闷的事情,捡回来的内丹他根本不能用,今天见到王巢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神使大人索性把三颗内丹当成礼物奉送。
徐青听王巢讲完老村长这段离奇遭遇,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摩夜村长之所以能从被称为地狱之门的山谷中逃脱完全是引用了避雷针的原理,还有一点,山谷内某个时间段会出现一阵强劲无比的飓风,如果进入山谷中的人不能在起风前及时撤出谷外,同样会有生命危险。
摩夜村长也许是第一个从地狱之门内活着出来的人,他之所以把三颗圣境内丹送给王巢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为了明天一早的祭祀,他想让神使帮忙,向至高无上的神明乞求一样东西。
第两千三百四十二章神的真相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摩洛就来神庙请两位神使前往祭坛,庙门外准备好了两顶藤编软轿,由八个黑人壮汉抬着晃悠前行,那位年轻神使还在轿子上睡了个回笼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山顶祭坛。
眼前的祭坛是一座马蹄铁形状的石砌建筑,共分上下两层,几根巨大的浮雕石柱撑起上层的台座,台座上立着一尊狗头人身像,这就是庇佑了村民们不知多少岁月的神明。
祭坛底层已经摆上了烤好的猪、牛、羊三牲祭品,摩勒村的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都站在祭坛前,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但凡懂事的眼神中都透出无比虔诚的神采。
徐青和王巢站在祭坛旁,眼望着四个戴着鬼脸面具的黑人在供桌前跳着狂野奔放的舞蹈,四人手腕上戴着两串不知什么动物的牙齿,脑袋上戴着野鸡翎头饰,身体上除了有条两指宽的彩布遮羞别无它物,可以从身体特征上看出跳舞的是两男两女。
人的身体原本就没有什么可耻的,祭坛旁的男女模仿着各种动作,有耕种、收获、采药、狩猎、奴隶、战斗、疾病、死亡、新生……不需要动人的音乐,也不需要华丽的辞藻,原始奔放的肢体语言完全可以将生活中各种形态表达得淋漓尽致。
徐青刚开始对这种光板子舞蹈兴趣缺缺,看了几分钟后居然入戏了,他发现这种原始舞蹈能表达出更多纯粹的东西,生命原本就是简单而纯粹的,看过这种能引起人心灵共鸣的舞蹈,也许那些大舞台上穿着华丽戏服的舞蹈再难入眼。
跳舞的黑人男女仿佛不知疲倦般扭动着身子,手腕上的兽牙碰撞出一种独特的节奏,让人心情无比放松。
啪嚓!跳舞的黑人男女似乎耗光了所有力气,四仰八叉一齐倒在了地上,立刻有几个村民上前来把人抬了下去,这才是真正用全身心在跳舞,不知道他们的神明是否能看到?
在四名舞者同时脱力倒地的那一刻徐青感觉眼眶一阵发潮,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心中涌动的情绪,忽听得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转头望去,他愕然发现村民们都在流泪,有不少竟已泣不成声。
徐青偏过头,压低声音问道:“你那位前辈怎么还没出现?再等下去祭品都凉咯!”
王巢望了一眼祭坛上的祭品,低声说道:“前辈一定会现身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祭坛后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紧接着从远处的雪峰传来一声低沉悠长的兽吼,声音虽然低沉,却似乎饱含着一种极强的穿透力,可以清晰无比的传入祭坛旁每一个人耳中。
黑人们听到兽吼立刻张口发出几声颤呼,所有人都屈膝低头跪在了地上,大家都知道它来了,它从来没让村里人失望过。
徐青眉梢轻挑,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的神采,远处传来兽吼声并不陌生,是雪山神獒,难道它就是祭坛上狗头人身像的原型?
思忖间,耳边又传来一声兽吼,相比前一声低吼近了许多,徐青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王巢,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地上,整个祭坛旁只剩下他一人站得笔直,如果祭坛上供着的狗头人身像真是大雪獒他铁定是不跪的。
呼!一条白影从雪峰顶上窜出,好似离弦之箭般朝祭坛方向射来,徐青运足目力望去,他果然看到了大雪獒,但雪獒背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身披银白色斗篷的人,这人头上戴着一顶宽边竹笠,可以看到一张长满雪白短毛的狗脸。
狗头人身?还真有这种怪人?徐青心头一震,用力眨了眨眼皮,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些,他看到了一双碧幽幽的窄瞳,这不是狗头,分明是一颗雪狼头。
透视之眼往下疾扫,视线穿过斗篷,徐青笑了,他看到了一个固定在大雪獒背上的木雕人身,脖颈上有个窟窿眼儿,里面嵌着一颗带脊椎骨的雪狼头,好家伙,原来雪山神獒也会玩装神弄鬼的把戏。
徐青洞悉了大雪獒的小秘密,狗头人身像的玄机了然于胸,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弯弧。
大雪獒很早就发现了徐青,它背着假神腾身跃上祭坛,仰头低吼了一声,祭坛下的黑人连头也不敢抬,嘴里喃喃念诵不休,也不知是念的哪门子经?
“雪山下的孩子们,我能感受到你们的诚意,来年六畜兴旺,五谷丰登,散去吧!”祭坛上传出一个苍老低沉的男声,好像是从雪獒背上的狼头口中发出的声音,只有徐青知道所谓的神只不过是个幌子,这声音是从大雪獒腹中发出来的,腹语这东西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技巧。
祭坛下的黑人们对大雪獒三拜九叩,行过礼连额头上的泥都来不及擦拭立刻低头起身离开,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最后只留下了跪地不起的王巢和满脸带笑的徐青,作为神使是可以跟‘神’近距离亲密接触。
大雪獒吸了吸鼻子,俯身叼起一条羊腿大模大样的啃了起来,它可以确定所有黑人已经离开了祭坛范围,可以安然享受大餐了。
徐青大步走到祭坛前,伸手抽出龙渊剑从牛腿上切了一块肉下来,打横凑到嘴边就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啧啧赞叹:“味道真不错,想不到黑人都能烤出这么地道的牛肉,难怪你每年都惦记着来白吃一顿。”
大雪獒停嘴抬起头来闪了他一眼,直接用脑波传讯:“什么叫白吃一顿,当年要不是我救下这些昆仑奴,他们现在还不知落得什么下场,再说这些年我可没少照顾他们的村子,一年吃一顿算啥?对了,你小子跑来这里做什么?”
徐青撕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