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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对面的大松树,轻巧落在了一个粗壮的枝杈上,伸手从一棵树枝丫杈里抓出来两个青竹筒,筒的一头还连着一条金属丝,不知道延伸出去多长,反正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头。
这种传音筒可以联系到龙虎宗守卫,确定身份后很快就会有人来领大家进入龙虎宗。如果不用这种传音筒根本联系不到龙虎宗里面的人,这是很久前就定下的规矩,外人要想进入宗门就必须严格遵守这条不知几百年前定下的老规格。
胡杰把其中一个竹筒凑到耳边,另一个放到了嘴边,用极快的语速说了几句,鹰嘴岭经常会有顺路来的游人,联系龙虎宗的是事情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
很快,竹筒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人短聊了几句立刻结束了通话,说话的是龙虎宗守卫,在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后立刻去门中汇报,胡杰把传音筒放回原位纵身跃下,径直来到了一个拄拐杖的男人身旁。
拄拐杖的男人正是从天狱中救出来的胡朔,解除禁武环的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元气,头戴太阳帽,身穿猎装套马甲,鼻梁上还戴着一副墨镜,俨然是一副游客模样,他摘下墨镜放入马甲口袋,微笑着问道:“小杰,那帮牛鼻子几时出来迎客?”
胡杰低声答道:“应该快了,汇报过宗主就会有人出来迎咱们进去,我已经说了胡氏宗门携大礼拜山,这帮牛鼻子应该不会把咱们拒之门外吧!”
胡朔浅笑道:“未必,龙虎宗是传承千年的大宗门,底蕴城府都是极深的,咱们带着一帮人过来一定会引起牛鼻子戒心,中间说不得还会有些波折。”
胡杰傲然一笑道:“咱们这叫先礼后兵,管它什么传承千年,要是惹火了咱们就闯进去把这帮牛鼻子打服了,在这荒山野岭就算动静闹大些也不会有人知道。”成功血洗天狱给了他极大的信心,现在他已经开始习惯用强势的手段解决问题,言语中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意。
胡朔眉头一皱道:“不行,龙虎宗不是天狱,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暂敛锋芒,等天狱的事情淡下来再重振声威,小不忍则乱大谋,寄人篱下就要有个谦逊懂礼的样子,等时机成熟再展露出自己的实力,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胡杰自信心有些膨胀过度,但父亲的话却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并不傻,权衡其中利害关系很快就摆正了心态,点头道:“我听您的,只要能让胡家重振声威暂时忍一忍也值得。”
胡朔面容一松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低声道:“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古往今来但凡能成大事者磨砺的就是一份心性,只要你心够宽,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就在这时,从对面的密林中闪出两条人影,两人手持拂尘,头挽发髻,俱都是正儿八经的道士打扮,但他们驻足看清楚前面林子前这群人的面容后却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这群人面貌不善,太阳穴明显比常人要高鼓出几分,无一例外都是古武者,这群人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暗暗猜测对方的来意。
胡朔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老旧的牛皮纸信封,拄着拐杖走到两位道士跟前,把手中的信封递了上去,沉声说道:“胡氏宗门胡朔携厚礼拜山,望两位能引见宗主。”
第一千八百九十章诱死人的好东西
两位道士是龙虎宗的迎客道人,也承担着守卫的职责,他们心思也比寻常宗门道士要细敏,见到胡氏宗门带来了大批武者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警惕,其中一个中年道士伸手接过胡朔递来的牛皮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绢布,抖开来摊在手中看了几眼,复又叠好了放进信封递了回去。
中年道士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搭在了肘弯上,打了个稽首道:“胡宗主可带一人先随我们进去,不过同来的诸位还请稍等,见过宗主再请诸位入内奉茶。”言下之意就是暂不允许这群武者一起进去,免得生出什么状况。
胡朔笑道:“也好,那我就同犬子一起拜会龙虎宗主,还请两位带路。”两位道士也不搭话,转身就朝密林走去,胡杰望一眼两人挺得笔直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上前搀着父亲快步跟了上去。
两位道士进林子就停下了脚步,等胡家父子过来中年道士用拂尘指了指脚下,低声说道:“两位请跟着我的步子来,只要一步踏错就会步步错,徒耗时间就不好了,最好让少宗主背你一程才能走得过去。”
胡朔断了一条腿,不管怎么跟紧了都踏不齐迎客道人的步子,胡杰上前两步把身子往下一躬,不由分说一把背起了父亲,抬起头对中年道士点了点下巴,示意他可以继续带路。
两位道士没有多说,迈开大步向前行去,他们踩着一种近乎怪异的步法,忽进忽退左右飘忽,看上去让人捉摸不透,如果说进林子的人第一次可以踩着他们的脚后跟入内,再来时同样会走错,因为这套步法中有几步是迎客道人自行加上去的,外人就是记住步法还是个错。
胡杰背着父亲健步如飞,不管前面的道士跑多快都可以轻松跟上,在密林中绕了约一刻钟光景,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起来,这里格局跟陆家内门非常相似,不同的是在这里看不到任何宫殿式建筑。
迎客道人领着父子两径直来到了一桩其貌不扬的旧平房门前,低声说道:“宗主就在里面,两位请自便。”
胡杰弯腰放下父亲,很老实的站到了一旁,这种场面根本不需要他来处理,姜还是老的辣,让父亲处理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平房大门是虚掩的,只需伸手轻推就能看到里面根本不是什么住人的地方,这里摆放着三清雕像,连线香都准备好了,想拜的磕几个头点几支线香就行,此时在神像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麻布长袍的道士,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两人到来,自顾自从供案上取了三支香点着纳入了香炉中。
胡朔知道,龙虎宗主已经知道两人过来,只是故意不动声色的考验了一下两人的耐心,或许还带着些别样的意思,既然来了就没必要计较这些,到了人家的地盘就得一个忍字,细节上要注意,却又不能太在意了。
麻衣道士把线香敬上,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露出来一张颇有特色的面孔,狮鼻海口,帚眉环眼,最有特色的是一脸邋遢的胡须,跟鬃毛刷子一样根根忽炸,拼凑到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凶恶,他就是龙虎宗主张震恶。
张震恶望了一眼胡家父子,脸上展开一抹拼凑的笑容,打了个稽首道:“胡宗主,好久不见了,风采依旧啊!”
一句好久不见风采依旧表面上听起来找不出半点语病,但在胡朔听来却有些刺耳,记得上次两位老祖宗带他来龙虎宗时他还是个没揭掉屁帘的孩子,转眼间就是几十年,被眼前这个老而不死的道士一句开场白弄得有些尴尬。
“张宗主客气,晚辈向您问安了。”胡朔回了个拱手,想当年在这位龙虎宗主面前他可是要叫祖爷爷的,现在大家都是宗门之主称呼上只能随意,计较起来是一笔糊涂账。
张震恶也不计较,眯眼望了望他的断腿,笑着说道:“来者是客,两位请到偏厅喝口龙虎山的野茶。”说完他展臂做了个请的手势,自顾自快步走进了一旁的偏厅,说是厅,实际上就是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树墩子做的茶几,一副石雕茶具,几个木桩做凳子,算得上简陋了。
茶几上搁着个黑漆漆的小炉子,里面的炭火还在燃烧,用来烧水倒也滚得快,别看张震恶生得一副粗人模样,泡茶的手法却是娴熟无比,烧水洗茶,浇杯灌汤,龙虎山的野茶叶实则是极难得的茶中极品,滚沸的山泉水泡开来立刻散发出一股清淡的香味,有见识的闻香就知道是好茶。
张震恶对自己泡茶的功夫很得意,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微笑着说道:“来,尝尝山野地方的野茶,野生野趣别有一番风味。”
胡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只不过他心里装着一件好事,相比起来茶的滋味就淡了几分。
“好茶,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清香宜人,回味悠长啊!”胡朔随口赞了一句,再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低声说道:“茶虽好终究不能长久,采摘的季节一过就没了味道,我今天倒是带来了一样比世上任何一种茶叶都要有味道的好东西,不知道张宗主有没有兴趣一起品尝呢?”
“哦?”张震恶双眼微眯,三根手指捏住茶杯底部旋动把玩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听你这一说还真是把我心里的瘾头吊上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胡朔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这东西也普通,就是能让天境武者突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