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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凑到一起聊天,他习惯性的抿了抿嘴,把话筒凑到嘴边说道:“各位,这块大砖头最后能砸中谁我不知道,但在场的每一位今天都能得到一份纪念品,用一块小点的砖头来引大家的美玉。
话音刚落,一排手上拎着小礼品袋的旗袍女郎款款走进了会议室,扭动着水蛇腰把礼品袋分发给了在场的每一位,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会被女郎的屁股吸引,旗袍下包着的八月十五最有韵味,扭动起来让人不用正眼也要用‘旁光’看一下,最后连膀胱也觉得憋胀了。
有一种人是不会看旗袍女郎屁股的,就像顾盼盼,她第一时间从礼品袋里掏出一个精美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鲜红似血的鸡血石,只有婴孩拳头大一块,但块血覆盖超百分之七十,又是一块珍品鸡血石,价值五位数是有了,用来雕刻印章什么的最相宜,这件礼物算送到了玉雕师们心坎里,皆大欢喜。
旗袍女郎分发玩礼物扭着腰肢离开,大家才开始查看小礼物,全都是珍品鸡血石,这也表露了天鸿集团散财求才的心思,这份慷慨已经让许多玉雕师怦然心动了,只等比赛过后就准备加入天鸿集团。
天鸿集团总裁秦冰有着与众不同的战略眼光,她收到消息,缅国内局势已经稳定,翡翠矿开采即将恢复正常,而且缅政府为了维护国家稳定需要大笔的金钱,势必会加大翡翠矿的开采力度,到时候高端翡翠珠宝市场一定会全面回暖升温,技艺精湛的玉雕师会成为香窝窝,她要趁着这次玉雕大赛招揽一大批玉雕人才,在新一轮的竞争中天鸿集团一定会再创辉煌。
玉雕师们都是一群很单纯的人,他们所追求的往往是更高的技艺巅峰,当然这一切要建立在填饱肚子的情况下,天鸿集团既有丰厚的薪酬又有足够的高品质材料供他们提高本身技艺,无疑是他们投效的首选。
刘有福瞧着大家都在把玩手上的纪念品,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但当他把目光转向前排那两位,笑容蓦然一僵,唐国斌把鸡血石拢在掌心抛高落下,也算上是把玩了,徐青直接用短剑把鸡血石削掉个顶端,用短剑在剖面上切切刻刻,居然在现场雕刻一个不知什么小玩意,败家啊!
刘有福苦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宣布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砖抛完了也该是各位上玉的时候了。
三位玉雕宗师打起精神,示意台下的玉雕师们送上带来的作品,大家都有现成的作品在手上,按照号牌上的顺序往上送就行,一次三人,鉴定的速度并不比第一轮初赛时慢多少。
两位黑西装男人带来了一个玻璃盅,上前把那块价值不菲的鸡血石扣在其中,然后一边一个岔开八字脚站在两旁,这块鸡血石价值不菲,安保工作严密些情有可原。
参赛的玉雕师们对台上的三位前辈均带着一份尊敬,每一位上前都会先鞠上一躬,然后把手中的玉雕摆上桌,垂手站到一旁聆听点评。
三位玉雕宗师表现出了相当的气度,他们对每一件玉雕都会细致鉴赏,然后给出几条意见,对于这几位玉雕界的宗师而言更看重作品的神韵和创意,他们给出的意见或许不能在雕工技法上有所提高,但对于提高玉雕师们本身的修养心性大有帮助,几十年的经验和为人道理,给谁听都能获益良多。
君子爱玉,是为其德,玉有五德,可涤人心。有爱玉者说,一个终年和玉打交道的人品德自然会被玉影响,变得温润而泽,内涵厚道,这话其实是有些道理的,但事无绝对,一切还要看个人的品质修养,说穿了就是靠谱,受邀参加这次玉雕大赛的都是经过了一番考察挑选的,可以说都是些值得天鸿集团招揽的本真厚道人,其中偶有几个特例,比如说顾盼盼。
徐青的号牌几乎到了最末,他闲得无聊就用鸡血石雕琢出了一个杯子,是那种大肚高脚杯,可以用来盛酒喝,他是瞧着这块鸡血石红色中仿佛有种波光流溢的动态美,脑海中灵光一闪才雕刻出了这么个杯子,即便是无色透明的国窖装进去也能变得血样殷红,用这个杯子喝酒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酒杯雕成,徐青又觉得有些美中不足,琢磨着在杯身上雕出点什么图案不会显得那么单调,就在这时,他见到两位玉雕师各捧着一尊物件走上了讲台,这两位还真是碰巧了,一个雕的是卧龙,一个雕的是鸣凤,雕工都了得,用的是金丝种翡翠镂空刀技法,两尊物件看上起立体感极强,一龙一凤寓意呈祥。
徐青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他就在杯子上雕个龙凤呈祥,到时候把这只杯子叫做龙凤饮血杯,很不错的创意,想到就做,他把手中的杯子反转,眼中闪出两点灼灼精光,倒转龙渊剑尖在杯身上疾速刻动起来。
嗖嗖嗖——这厮聚精会神的雕刻着手中的杯子,手中的短剑越转越快,竟然达到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他现在就想着把一龙一凤在小小的杯身上雕刻出来,鲜红的鸡血石粉末顺着剑尖簌簌落下,居然形成了一条垂落的红线,神、杯、剑,三者在这一刻形成了一种完美的契合。
徐青没有显摆的意思,他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儿消磨时间也不错,就是这个简单想法驱使下做出的举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焦点,不仅是身边的看呆了,就连讲台上的三位玉雕宗师也同时停下了鉴赏物件,瞪圆了眼珠子望着那条清晰可见的红粉线。
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横财难求
沙沙——细密的石粉线落在地上,可以听到剑尖在杯身游走时发出的细索声响,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三位玉雕宗师已经离座来到了徐青跟前,饶有兴趣的望着他手中剑柄疾速运动,这小子已经完全嗨了,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雕刻完这个杯子。
剑尖旋动,两只龙睛红芒闪动,再点凤目,两道锐光仿佛透眸激射,徐青抬起手腕,嘟嘴轻轻在吹去杯身上的红石灰,龙凤饮血杯成形。下一秒,一只老皮皱皱的大手伸过来直接把杯子夺了过去。
“好小子,这杯子借我玩几天。”薛红云毫不客气的捞走了杯子,握在手上转身就走,身后的吕高阳和毛明山可不干了,急匆匆上前两步拉住了老友的袖子。
“你这老头倒是手快,不亲不戚的一句好小子就把东西刮走了,这是个什么道理?”毛明山拉着薛老的袖子往后扯,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争抢玩具的老顽童。
吕高阳拉着另一只袖子往后拖,愣生生把薛老拽了回来:“我说红云啊,别以为鸡血石是红的你就应了景,先拿过来给咱长长眼。”他也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儿,在这种事情上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薛红云苦着脸转过身来,低声说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有点出息行么?咱们一起上去慢慢看。”
吕高阳跟毛明山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这还像话,那走着。”三位玉雕宗师像老顽童似的拌了几句嘴,一起朝讲台方向行去,留下这物件真正的主人在背后干瞪眼。
徐青在龙凤饮血杯上花的工夫并不多,但最重要的是刚才那种状态,物我两忘如有神助,现在就是再给他十块鸡血石也没办法找到刚才的状态,特别是最后画龙点睛的瞬间,他感觉心境平和,无悲无喜,奇妙的感觉仿佛只延续了一秒,几乎是在完成的瞬间心境就立刻乱了。
有两句诗最能形容这只龙凤饮血杯成形的过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瑕疵,岂复须人为。偶得妙文跟偶琢妙器性质是一样,讲究的是脑海中的灵光一闪,讲究的是一种状态,几乎是不可复制的,蓦然回首再无从捕捉。
唐大少见到好兄弟发呆,想当然的以为他是舍不得那个杯子,剑眉一挑说道:“青子,哥现在就帮你把东西拿回来,瞧你这样儿,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你不好意思,哥下得起脸面。”这哥们是个为自家兄弟不怕捅别人刀子的主儿,抬脚就要往前冲,他还真敢把薛老手上的杯子抢过来。
徐青猛的回过神来,伸手一把拉住了唐大少肘弯,沉声道:“你这是存心添乱是吧?那是我老师,别说是一个杯子,就是一打尿壶也得乖乖送过去,我刚才在想怎么能再雕出一个差不多的杯子,得,被你打个岔全没了。”
唐大少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事儿合着还是哥的错了,你小子活该被抢了杯具。”
徐青被他逗得呵呵一乐,拉着唐大少坐了下来,兄弟俩这种不伤感情的拌嘴也是一种乐趣。
讲台上的薛红云手上拿着杯子看个不停,另外两位也凑到一起,三位玉雕宗师不时发出一阵阵啧啧赞叹,六颗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