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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啸天,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啸天扭捏的像个孩子。梁湛不由得偷笑着,从闪族回来以后,她一直听到的是关于司马啸天的强悍,冷酷,还有那高超的用兵技巧。可是现在,她终于见到了一代魔神的另一面。
突然间,梁湛产生了一种捉弄对方的冲动,她淡然道:“司马族长,你知道不知道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看着别人,是一种极大的不礼貌!”
“这个-我-其实-!”
司马啸天语无伦次,黝黑的面孔此刻已成酱紫颜色,他只能将头低的更低,目光朝着地面,吭哧的说道:“殿下,啸天是个粗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请你原谅。”
“哦,堂堂的闪族魔神,居然说没有见过世面?哈,那我真的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见过世面!”
“这个-!”司马啸天被梁湛挤兑的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紫着脸,看着对方,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你要听真话?”
“当然!”
“啸天不敢看你,每次和你目光接触的时候,啸天感到全身有种过电的感觉,所以啸天不能抬头,也不敢抬头!”
没有想到司马啸天回答的这么直接,这一次,轮到梁湛面红耳赤。她低着头不敢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两人就这样低着头,都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长廊下,静静的,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
“啊,啸天,快来见过皇上!”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梁昆终于出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司马啸天和梁湛都不由得同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但四道目光又是那么不经意的碰触了一下,两人立刻满脸通红,转过脸去。
梁昆大步从听雨楼中走出来,在他的身前,一名中年男子,气度雍容,举止优雅的迈着稳健的步伐。
虽未曾见过许盈,但从那人不凡的气度,和梁昆现在所处的位置,司马啸天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他连忙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半点拜倒在地,恭声道:“臣,司马啸天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盈微微一笑,探手将司马啸天扶起,上下打量两眼后,扭头对梁昆笑道:“王兄,此子果然有些风范,呵呵,怪不得能将子车良搞得焦头烂额。”
梁昆笑了笑,没有回答,但眼中流露的神情,却显然是同意许盈的看法。
“司马族长,抱歉。昨夜陆王告诉朕你已经入京,没有想到这里的奴才竟然没有通报,累得爱卿在午门外等候了许久,让朕颇感失礼!”许盈‘呵呵’一笑,沉声对司马啸天说道。
那亲切的语言,让司马啸天顿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许盈却没有等他开口,而是径自抬头看了一眼神态显得有些奇怪的梁湛,突然扭头对梁昆笑道:“王兄,今天湛儿看上去特别像个女儿家呀!”
梁昆自然早就注意到梁湛那尴尬的神情,听许盈如此一说,他再次打量一眼梁湛,而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司马啸天,令司马啸天的黑脸,顿时再呈紫色。
“义父!”梁湛满脸通红的娇嗔一声,但目光却又一次不经意的和司马啸天的目光撞在一起,令得她后面话硬生生咽回肚中,螓首低垂。
许盈和梁昆两人相视而笑,那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会意神色。
“时间不早,爱卿随朕一同上朝吧。该死的奴才,居然这么晚也不叫朕起来,还险些让朕难堪!”许盈笑着对司马啸天道,但说话间,眼角的余光却扫了一眼站在侧后方的梁昆。这微小的举动看在司马啸天眼中,令他顿时想起了千叶之前的分析。
梁昆身居高位,虽一心为国,但有时候的确令人感到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就如同今天的事情,他如此做为,虽然是为了许盈的江山,但鲁莽的举动,却是令任何的一个帝君都无法接受的。
如果不是许梁两家的关系,如果不是许盈还算是个识大体的君主,恐怕梁昆这种脾气,早就引来灭门之灾了。
想到这里,司马啸天心中更产生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如何在许、梁两人维持一个平衡的关系,不仅仅关系到他此次入京的安危,更关系到他将来海西四郡在草原的发展。
许盈的话,梁昆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满之意,只是他对此丝毫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了声:“臣鲁莽!”
许盈无奈的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梁昆,然后瞬间释然。
他自然也明白梁昆的本意,对于这个和他从小长大的王兄,他太了解梁昆的脾气了。梁门一脉几乎都是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做事稳健,谋后而动。但一牵扯到皇家的大体,梁家的人,绝不会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对江山社稷有益,他们可以冒死而上。
所以,他只能轻叹一声,然后上前一步,拉着梁湛的手对梁昆和司马啸天道:“王兄,司马族长,随朕上朝!”
说完,他大步沿着长廊向金銮大殿走去。
司马啸天和梁昆走在许盈的身后,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许盈的背影。
孤绝而卓然,但步子却迈的太大了……
随着三声朝钟响起,早就等候在朝房中的文武百官列队走上金銮大殿。
在当值太监高亢嘹亮的宣朝声过后,许盈大步走上丹陛,高居龙椅,俯视大殿群臣。
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般的拜见过之后,如同木偶般的分列两旁,大殿上顿时笼罩着一股死寂的气氛。
不少大臣们都发现,今日设在丹陛下的两张锦凳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自去年许杰被刺,西南长渠羌人造反之后,邴放的位置就被许盈撤销,只剩下供陆怜阳和梁昆两人落座的锦凳。陆怜阳身有重病不上朝参拜,但梁昆却从来没有缺席过早朝,每日都早早的坐在锦凳之上。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些大臣不由得偷眼向许盈看去,这一看去却又是吓了一跳。只见许盈的脸色阴沉似水,目光中透着冷酷杀机,缓缓从大殿上每一个人的身上移过。
“太师邴放!”
终于,许盈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但生硬的如同钢铁一般冰冷,令群臣身体一颤。
站在最前排的邴放正盘算着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参司马啸天入京不报的罪名,但听到许盈的叫声,心中一振,连忙快步走出臣班,恭敬的伏地道:“臣在!”
“朕问你,开元兆伊府可是由你管理?”
邴放一愣,对于许盈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间感到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他不敢有半点迟疑,恭敬道:“启禀皇上,兆伊府正是臣份内所属!”
许盈轻叹一声,语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沉声道:“太师近来是不是公务太过繁忙,以致于有些劳累?”
“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许盈奇怪的问话,令满殿文武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吗?那朕问你,京城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启禀皇上,开元城治安良好,在皇上圣德感召之下,百姓们安居乐业,莫不称颂皇上乃是少有的圣君。故近来并无事发生。”
邴放心中隐隐觉察到许盈的意图,心中不由得一紧。自去年夜展风刺杀许杰,西南长渠造反之后,他日益感到许盈对他的疏远。毫无疑问,许盈已经对他有些失望,并开始着手收回他手中的权利。
好在这一年来迎合许盈的爱好,再加上邴柔的枕边风,让他最近的日子多少好过了一些,但比起以前的威风,却依旧是大大不如。
“是吗?”许盈嘴角逸出一抹阴冷笑容,“昨日夜晚,开元西门外的一家客栈发生一起刺杀事件,不知太师可曾听说过。”
额头骤然间冒出细碎的冷汗,邴放心想:果然是司马啸天的事情,看来这一次京兆伊府,也将从我手中脱离。
见邴放不答,许盈心中怒气更盛,一拍龙案,怒声道:“司马啸天乃是受朕邀请,入京参加新年庆典。没有想到才一入京,就遭人刺杀。而兆伊府竟然对此事全然不知,邴放,朕看你是太累了,以致于连朕的眼皮下也变得如此动乱。”
“臣该死,臣确实不知司马族长何时入京。皇上,若是司马族长入京,按理说应该先行通报,落脚在兆伊府,为何……”
“关于此事,陆王已经向朕解释过了。司马啸天入京之日,恰逢西南招讨使得胜还京,所以直接由陆王接入京城,落脚在西门客栈。”
邴放万没有想到,陆怜阳会将此事一手揽过去,刹那间,他明白那位号称魔神的司马啸天,已经彻底站在了陆怜阳的一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若是先探查清楚对方的身份,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