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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湄山居的走廊里徘徊了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要么这厮疯癫了,要么这厮癫疯了!
陆吾后来摸摸薰池的头,笑容淡然,“小侄女,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态度,叫做放下?”
薰池却一直不肯相信,因为陆吾这样的人,要么心想事成,要么介怀一辈子。他若能放下,山崩地裂,沧海桑田。进一步说,他越表现的淡定和释怀,说明心中的伤痛越深。不由有感而发:“小叔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发神君不答,偶尔他嘴里会哼几句戏词。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184。报仇
过去的日子,不能复返;到来的日子,不会停留。
白涟当上了青丘新一任的国主,因为她成功把陆吾骗到了白稜床前,于是派人退了学,再也没回五臧山院;
昆仑丘附近的妖兽最近有些惶恐,因为它们的山神最近总是笑眯眯,好像冰山融化了一角,却总有些寒颤人;
回家的小弟子们陆续回来,五臧山院又恢复往日的热闹,他们似乎习惯了没有高级弟子的日子,仅仅在生肌廊上早晚练习时,偶尔望一眼尘封已久的剑与刀。
在短暂假期的尾巴梢上,女媱终于缓缓归来,神色有些疲惫,见到薰池时的眼神还有些躲闪。薰池十分纳闷,怎么姐姐一回九重天,再见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被天帝批评了?
其中的原因,只有女媱自己知道。
泰逢对薰池说,“不如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薰池白了他一眼,“狐狸大人那时候快死了,你是知道的吧?为何不告诉陆吾神君?”
泰逢笑得有些痞气,“他们俩的事儿,关我何事?白稜要死了,与我何干?”他对待生命还是那样的轻视,让薰池实在找不到好感。
于是,在某一天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们薰池小神女终于行动了!
“白龙,快快快!”
两个黑影快速穿梭在五臧山院的花花草草间,卷起一地灰尘。他俩一路狂奔到大夫居高栏之下,白龙十分默契地将薰池的身子一托,双双潜入小楼内部。此时大夫居漆黑一片,没有一个夫子在房间里休息,因为武夷院长召所有人去开会了,在商讨下一步要给小弟子们出什么难题。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泰逢的房间就在武夷隔壁,武夷不放心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老虎,让他睡在自己隔壁,看管起来方便些。而大夫居的房间每一间都相似,前面一扇门,后面一扇窗,中间一张床。两道身影“咻地”一闪,闪入门内,重新合上房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东西,东西。”薰池扯扯白龙衣袖。
黑漆漆的屋子里,白龙笑得猖狂。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出来,让人看着有些发耸。
他想这一天是想了多久啦?!立即从怀里把乌七七放出来。乌七七一脸吃了苍蝇屎的表情,十分难受。白龙一召唤,他马上从肚子里掏出少主和少夫人要的东西,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收留它。
那是一大包鼓鼓的布袋子。里头不知装了什么活物,只能隐约看到无数个脑袋,四面八方顶着布袋子,想要自由。
“小心些,别让它们沾着!”薰池想取过去自己放,毕竟白龙智商上还有些残缺。白龙却是牛脾气。更何况这种历史性的时刻,哪能容许薰池插手。伸直了手臂将布袋子垂在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走到泰逢的床前。
“团子。我要放了!”
“放吧!”
布袋子上方的绳子一抽,里头的东西迫不及待要钻出来。与此同时,薰池把泰逢床上的被褥一掀,让白龙将那些恶心的东西统统倾倒在床上。只见被倒出来的东西具是长着四个脑袋的黑色软体动物,是前两日山院无事。两个人在昆仑丘山脚下挖的。
陆吾当时还在旁边看的十分纳罕,“亲。你们挖蚯蚓是要去钓鱼?”
薰池脸黑,“小叔叔,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些是蚯蚓?!”小篮子里的臭臭也愤怒了,数不清的脑袋疯狂往上窜,是要叫山神君看清楚,老子们和蚯蚓是有区别的!人家蚯蚓只有一个脑袋,我们四个!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多吃点!
多吃点的后果就是屎尿也多,俗称懒虫。臭臭拉得屎与蚯蚓一样,也是十分优良的肥料,浇灌大地,只不过,就是臭了点。
若问薰池如何想到这阴损的一招,还要追溯到前几日陆吾神君满身酒气一事上。那时薰池怕陆吾想不开,每天都去昆仑丘上溜达一会儿,一开始还好,陆吾该干嘛干嘛,就是喜欢叫薰池一起喝点小酒解闷。直到后来,这厮身上的酒气越来越重,最后变成了酒臭,薰池实在受不了,对陆吾捏着鼻子道:“小叔叔,你身上臭死了!”
陆吾一呆,连忙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嗅,恍然大悟,酒也不喝,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薰池再见到他时,陆吾又变回了那个白衣白发,衣袂飘飘的仙人。
浑身香喷喷!
“小叔叔,你觉得一个人的外在重要,还是内在重要?”
“嗯,普通人喜欢看外在。”
“那你说要摧毁一个人的外在容易,还是内在容易?”
“嗯,必然是外在,尤其是那些长得好看的。”
“哦,我懂了。”
对付泰逢那般内心无比强大,外表无比风骚的花花公子,毁了他在女人面前的形象,比靠武力打败他更切实际,更有实效。
臭臭们统统丢在了床上,薰池再把被子重新盖好,让它们藏得久些。
“第二步计划!”
“给!”白龙从自己衣袖里,又掏出一个略小的袋子。
薰池接过,前后看了看,决定将它系在窗户外头。这里面是一包从青丘小摊上买来的,特制的痒痒粉,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会奇痒无比,关键是许多法术对此毒无效,只能等毒性过了,留满身的抓痕,除疤有些困难。
痒痒粉被系在窗外,薰池重新关上窗户,一点看不到异样。
“第三步计划!”
“团子,真的要用?”白龙这回有点犹豫。
“配也配好了,不给他用,留着给你用?!”
白龙浑身一抖,下一瞬就把一管白色的粉末双手奉到薰池眼前。媳妇大人,别给我下!
薰池拔了塞子,将粉末倒入桌子上凉茶里。无色无味。只要喝一口,保管你这一百年硬不起来。
“白龙,麓眇夫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一物降一物!”
刚感叹完,不远处就传来交谈声,是夫子们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薰池迅速从怀里掏出珠玑笔,朝隔壁是武夷的那扇墙上开了一扇门,今时薰池耍珠玑笔。已然能用“妙笔生花”形容。那扇门轻轻一推就打开,薰池拉着白龙跳入武夷的房间,衣袖一甩。已然没了虚门的踪影。
“水镜。”
乌七七自觉从肚子里又拿出一面镜子。算是洞庭湖的土特产,由龙王妃发明,专门用来侦查某些隐晦的小秘密。
薰池在这屋子里画了个消音咒,不让此地的动静传到隔壁去。然后水镜往墙壁上一贴,好东西啊。墙壁那头的景物就都照应出来了。只不过水镜的面积不大,能投射出的区域也就一个脸盆那么点,好在可以随意移动,要看哪就往哪儿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武夷进门时,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撅着屁股。整张脸贴在墙上的小人,讶异了。
“你们……”
“嘘!”两人同时回头,警告武夷。
武夷眯了眯眼睛。看这俩的架势,好像是有什么的事情嘛。于是屁颠屁颠凑过去,果真不说话了。
水镜照着门口的位置,武夷进来没多久,隔壁的房门也被推开。进来那抹熟悉的银色铠甲。夜色里也泛出莹莹的光芒,十分好定位。
泰逢踏进屋子一瞬。就察觉到这屋子里有些不对劲,却一时无法确定到底是哪里不对。便小心地用感官探查了一番屋子,发觉那异样来自他的床。
那厮隔空点燃烛台,房间立即明亮,眼神锐利地看了一眼那扇墙壁。
对面偷窥的三个人立即浑身一抖,做贼心虚之感尤重。会不会被发现了?!三人眼神交流三下。应该没有吧。嗯,那就继续看!
回头再看时,泰逢已经转身,背影朝着他们,人慢慢往床边移去。与此同时,床上某条臭臭,被闷得临近崩溃边缘,猛地一挺身。外面看上去,就好像突然勃起的小兄弟,叫泰逢惊讶了一把。
银色如闪电略到床前,长臂一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