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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诀催动,木矿灵在风照原的控制下,化作太极道阵,高速旋转,后发先至,锁住了伊藤照。
出乎风照原的意料,原本道阵只能困住敌手,必须风照原本体配合,才能主动进攻。但木矿灵结出的道阵却迥然不同,自身具备灵性,竟然能主动攻击阵中的伊藤照。它们虽然被风照原支配,但并不完全被他控制,吸收了金书半本知识的木矿灵,知道如何运用最恰当的攻势,消灭对方。
而作为人类的风照原,虽然能够在恰当的环境、时机中,凭借灵感意会一点金书的奥妙,但比起木矿灵来,还是远远不如。概因后者和金书一样,性质相同,都属于生命体的能量。
即使现在植母亲临,也会惊讶于风照原体内的木矿灵。
拳风呼啸,从背后高速袭来,空气中仿佛酝酿着一个球状物体,隐隐欲爆。风照原霍然转身,将空气球强行抓住,轻轻一捏,掌心碧光闪烁,空气球还来不及爆炸,就被木矿灵粉碎,气流四处激溅。
英罗翩偷袭不成,在空中灵活转身,飞翔过一个半圆的轨迹,再次向风照原击去。后者手臂舒展,闪电般抓住了他的拳头,“喀嚓”,骨骼碎裂,英罗翩的另一只拳头也被捏碎。风照原随手一甩,英罗翩犹如一只破麻袋,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太极道阵中,伊藤照发出阵阵惨叫,呼叫声越来越微弱,终于没有了生息。木矿灵化作一道碧光,犹如倦鸟归巢,飞入风照原体内,现在,它们已经完全把风照原的身体当作了自己的家。
风照原转动脉轮,将木矿灵悉数吸入。
目光扫过,昆兰吓得浑身颤抖,魂不附体,直到此刻,他也不敢对风照原动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这全都是兰斯若的意思!是他要我们杀你的!控制泰国国王。全都是他的主意!”
昆兰惊慌失措地叫道。
猎奇、师暮夏齐齐一震,虽然觉得兰斯若刚走不久,敌人就突然偷袭,心中怀疑兰斯若。但没想到堂堂联合国安全总署的高级官员。真的是幕后黑手。
昆兰战战兢兢,苦苦哀求道:“你放过我吧,我会全力效忠您的。我现在控制了泰国国王,金钱、权势,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只要您肯放过我。”
凤照原目光闪动:“说!兰斯若现在在哪里?”
昆兰毫不犹豫地道:“他在外面等我们地消息。”
风照原犹如老鹰抓小小鸡,一把抓昆兰芝,冲出厢房。寺庙外。一辆救护车静静地停在小径上,车内三具尸体鲜血淋淋。四周阳光灿烂,林木肃立,雀鸟在枝头发出清脆的鸣叫,兰斯若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饶过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昆兰心惊胆战。卑颜屈膝地乞求道。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嗜血眸。”
风照原皱了皱眉。手掌挥动,犹如利刃般,切下昆兰的右手,后者惨叫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风照原取出断掌中、镶嵌的嗜血眸,纳入怀中。
“可以饶你一条命,不过不能让你再继续害人。”
风照原轻轻一掌,击在昆兰胸膛上,碧绿色的木矿灵蓄势而出,化作一道气流钻入昆兰体内,后者不停地惨叫。等到风照原收回木矿灵,昆兰引进变成了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他全身地力量都被木矿灵融化,变成了一个废人。
风照原正要离开,昆兰猛地尖叫一声,从他的体内,钻出无数只色彩斑斓的毒虫,狠狠地啃咬着他。此时他的力量全消,再也无法压制那些降头虫,终于被毒虫反噬。几秒钟地功夫,昆兰就化作了一具森森的白骨。
风照原赶回厢房,先抱起重子,施展枯木逢春妖术。脉轮转动下,充满勃勃生机的木矿灵流入重子体内,治愈伤势。木矿灵就像是一个个超一流的手术医生,渗透内腑的细胞,自行弥合伤口。没多久,重子脸上就出现了血色,“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千年白狐惊讶得合不拢嘴,在木矿灵的配合下,枯木逢春妖术收效倍增,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重子的内伤就几乎痊愈。
风照原朝她点点头,来不及多说,又扶起师暮夏,低声道:“我要替你疗伤,希望你别见怪。”
师暮夏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神色既是欢喜娇羞,又有一丝哀愁。风照原轻轻地抱住她,转动脉轮,心中奇道,怎么师暮夏全身滚烫,像发高烧一般?
治疗完师暮夏,风照原又继续抱起猎奇。后者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师暮夏,眼中交织闪过刚才不顾性命,奋力以身护住风照原和脸上羞喜的神情,心中不觉一阵黯然。这样的表情,她从未对自己有过。
她如果能和风照原在一起,想必会更幸福吧。猎奇闭上眼睛,任由痛楚的情绪化作尖针,无情地刺入心房。
放下猎奇,风照原松了口气,道:“只要再休息一天,你们又能变得生龙活虎了。”
猎奇摇摇头,竭力把自己从儿女私情中摆脱出来,询问道:“照原,你刚才到底怎么了?一下子昏迷,醒来后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重子柔声道:“照原君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呢。你的一双眼睛仿佛就是夏夜的星空,深邃难测,充满了灵异。”
猎奇笑了笑:“照原你好像不再是人类,而是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生物。”
风照原苦笑道:“说实话,我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木矿灵好像发生了奇妙地变化,转换成世界力。”
千年白狐得意洋洋地道:“还是让我来慢慢告诉你吧,你体内的变化,我是了如指掌,比你自己还清楚。”
师暮夏忽然道:“照原。你找到兰斯若了吗?”
风照原摇摇头:“他见机不妙,早就逃走了。过去我虽然觉得他热衷权势,城府甚深,但没料到他居然想加害我。”
猎奇沉声道:“这个人太阴险了,又有整个安全总署作为后盾,要动他恐怕不容易。”
风照原微微一笑:“他既然露出了真面目。反倒容易对付、”他转过身。凝视着倒在墙角的英罗翩,后者已经奄奄一息,尽管只是双手被涅碎,但木矿灵的能量透过手掌,重创了内腑,即使是英罗翩拥有最完美地人体,也经受不住。
风照原皱了皱眉:“英罗翩,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英罗翩微微地喘着气,看着风照原,许久,眼中露出了恍惚的神色:“是照原吗?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直到现在,才刚刚苏醒。”
风照原讶然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英罗翩苦笑一声。刚要说话,低头又喷出一口鲜血,急促地喘息一阵,他低声道:“自从法妆卿失踪后,兰斯若就控制了我们。他用精神催眠术,对我突然袭击。完全掌控了我的神志,把婴儿脸的能量和我融为一体。让我变成了一具不折不扣的傀儡。他利用我地知识,采取激化基因的办法,先后收服了伊藤照和昆兰,提升他们的力量,还蓄谋对付法妆卿。你恐怕没料到吧,兰斯若、伊藤照和我都是法妆卿的手下。”
风照原心中暗道,其实我早就清楚你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兰斯若也是法妆卿地手下罢了。
英罗翩的目光茫然扫过,在重子身上停留片刻,笑了笑,毅然扭过头,你是要忘记过去的一切:“直到我现在身受重伤,临死之前,才恢复了神智。照原,要杀你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你能明白。”
风照原心中一酸,点点头:“我都明白了,你别再说话了,让我救你。”
“没用了,我很清楚,我的内脏都碎了,没得救了,你的力量还真是惊人啊。”
风照原心头涌起一阵内疚,他根本没料到英罗翩是身不由己,而木矿灵是杀伤力,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英罗翩微微摇了摇头,喘息着道:“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恨过你,即使你抢走了重子。也许,也许我痛恨过你的欺骗,但更多的时候,我常常想起,我们在日本初次相识地那些日子。我们彻夜交谈,在寺庙的木桥上比试,一起欢笑。”
英罗翩摇摇头,反手握住风照原的手:“在日本的那些天,是我最开心的。原来,我也会有爱,一个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地基因人,一件被人利用的工具,原来,也会有爱啊。”
他地眼神渐渐地暗淡,握住风照原的手,却突然紧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照原,你说,我算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吗?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吗?你说,我不该是一件工具吧?”
“你不是工具!”
风照原热泪盈眶:“英罗翩,你和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