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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的资料,奥成尔就出生在这里。”
兰斯若平静的道,夏日的风静静的吹过,带来远处田野一芬芳,街道旁的火腿店门口挂着一根根腌制的腊肠,随风轻轻晃动;每家的阳台上,开满了鲜艳的喇叭花和月桂,一辆自行车驶过,铃声清脆,街角水龙头哗哗地响,穿蓝上衣的妇女牵着一头粉嫩的砣物猪,走过对面的小石桥。
小镇唯一的一座监狱就在街道的尽头。
监狱长是个五十左右的和和蔼老头,虽说是监狱长,手下不过只有两名狱警,检查过兰斯若的证件后,狱警打开了通向牢房的铁门。
牢房总共不到十间,大部分还都空着,兰斯若和风照原在监狱长的陪同下,径直向最北面的一间牢房走去。
听见脚步声,牢房内的一个金发中年人抬起头,他的脸颊清瘦,肋边的胡子乱糟糟的,还沾着竿饭时的面包屑。
“安纳德,二十三年前,你被控谋杀了本地的一名妇女,经过法院裁决,被判终身监禁。”
兰斯若冷冷地盯着金发中年人:“你应该还记得吧,当时指控你的证人,是这名妇女的儿子,一个叫做奥马尔的少年。”
“我当然记得,这个该死的狗杂种!如果我能出去,我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金发中年人安纳德扑到铁窗前,抓住铁栏杆,愤怒地对兰斯若咆哮。
风照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真的杀死了奥马尔的母亲吗?”
“我没有杀死她,我什么也没干!”安纳德喃喃地道:“可是谁也不相信,陪审团、法官们谁都不相信,连我的辩护律师都不相信,她躺在浴缸里,一柄削尖的牙刷柄插在喉咙上,柄上有我的指纹,她的儿子奥马尔说亲眼见到我杀死了她,真他妈的见鬼了,这个小畜生为什么要撒谎?”
“你和奥马尔的母亲是情人关系吧。”兰斯若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这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我只是玩玩罢了。”
“你有没有殴打过奥马尔?”
“他母亲下起手来比我更严重!”
安纳德嘟囔道:“这个杂碎总在我和他母亲做爱时偷看,有一次还冲进卧室,扑过来咬我,结果被他母亲揍得半死,当然,我的拳头也没闲着。”
他接着骂了一连串当地的俚语:“这小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忌恨我,狗娘养鸡的,我被他陷害了,我没有杀过人!”
风照原和兰斯若对望一眼后都默然许久,点点头:“我明白了。”
安纳德双目一亮:“你们是谁?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兰斯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照原迟疑地道:“这么看来,的确是奥马尔杀了他的母亲,安纳德是无辜的,我们要不要提示当局?”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兰斯若笑了笑,向监狱长礼貌地告辞。
“安纳德清白或者无辜,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兰斯若神色冷漠,向广场中心的直升机走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调查清楚奥马尔的背景资料,三岁时,他的父亲离家出走,抛弃了他们母子,从此,母亲时常殴打他,将对生活的不如意发汇在奥马尔身上,后来母亲有了情人安纳德,为了报复,奥马尔杀了母亲,嫁祸给安纳德,当时他十二岁。”
“他的童年的确像你分析的那样,十分悲惨。”
“像奥马尔这样的人秘术练得再高,也不能弥补他的心理缺陷,他是可以击败的。”
兰斯若走上直升机,暗自沉吟,在那条史前隧道下,奥马尔到底遭遇了什么,会令他的力量一下子就就得如此强大呢?
螺旋浆转动,直升机向纽约的方向飞去,兰斯若瞥了一眼风照原,道:“这次希望我们能够通力合作,携手铲除奥马尔。”
“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风照原苦笑一声。视窗下方,小镇的建筑渐渐变成黑色的小点。
自从离开磐牙岛以后,众人分道扬镳,士虎觅地隐居,说是潜心修炼秘术,等待与奥马尔的再次决战,为了防止神之手组织的报复,蚕娘也离开了磐牙岛,风照原则和重子返回天道联盟的基地,伤势复元后,他接到兰斯若代表安全总署的邀请,共赴奥马尔出生的小镇调查。
“我们已经成立了特别行动组,专门对神之后采取行动,最近正在加大人手,搜索鹰眼的秘密老窝鹰巢。”
兰斯若扶了扶金丝眼镜,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风照原,如果能利用他的力量,铲除奥马尔,那么自己在安全总署的威望将再一次提升,未来的副署长,自然非他莫属。
与奥马尔的决战,法妆卿想必也会牵扯进去,最佳的结果是风照原、法妆卿、奥马尔一人同归于尽,那么自己也不用再受制于法妆卿,也许还能接过她手中的所有势力,这样一来黑白两道,自己都将成为绝对的主宰。
“如果有任何神之手以及奥马尔的消息,我都会传真给你。”
兰斯若诚恳地道。
“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曾经是战友嘛,当然现在也是,我们将一起作战。”
兰斯若微笑着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风照原沉吟了一会:“就回纽约吧,我想去看望一个朋友。”
八个小时后,直升机在纽约的安全总署停机坪上降落,走出安全总署大楼,风照原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看来你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完风照原的陈述,沉默了一会,回答:“不过,我恐怕很难告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因为时差的关系,纽约依然是下午,中央公园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地上,到处是孩子追逐嬉闹的身影。
风照原坐在一张掉漆的长椅上,头上茂密的樟树叶子遮住了太阳,几片落叶在风中旋转着飘下,落在脚边。
“对于我来说,阳光是件很奇怪的东西。”
一个戴着羊绒软帽,脸上蒙着大口罩的男子走到风照原身边,缓缓坐下,拉下墨镜,长吧了一声。
“我恨它,又情不自禁地想亲近它。”
风照原看着该隐,想起了关于吸血鬼的古老传说,如果吸血鬼家庭知道该隐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恐怕会掀起起一场风波。
“你好,该隐,很久不见了。”
风照原伸出了手,与他相握,掌心传来一片冰凉。
“我们直入主题吧。”寒暄一阵,该隐开门见山地道:“你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如何掌握暗能量吧?”
风照原点点头:“除非以嗜血眸结出结晶,否则我绝不是奥马尔的对手。”
“我很难想像,地球上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厉害的高手。”该隐沉思道:“显然,那条史前隧道改变了奥马尔的力量,可当安全总署派出重兵寻找那条隧道时,发现它神秘的消失了。”
“看来你只有赁自己的力量与奥马尔决战了。”该隐道:“照原,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关于暗能量的秘密,我不能破坏虚空的规则,掌握暗能量,破碎虚空,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如果我随意汇密,你跟我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他压低声音道:“你应该想得到,在地球上,既然有我这样来自虚空的人,当然可能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何兑多年前我被赶出虚空以后,难保他们不会派人监视我。”
风照原悚然动容,虚空高手来到地球,就像神仙下凡一样,而古今神话传说中,这样的例子枚不胜举。
“他们可能是一个与你擦身而过的路人,可能是你的工作同事,甚至可能是我们坐着的这张椅子。”该隐默默地道:“他们悄然匿伏,铲除一切破坏虚空规则的汇密者,一些天才人类占卜、预言家为什么会英年早逝?依我看,都是被虚空高手暗中杀害的。”
风照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谁能够教会奥马尔结晶的暗能量?除了那些掌握暗能量的人。”
该隐低声道:“他的背后,也许有一个你跟我都惹不起的势力。”
风照原脸露苦笑:“我和奥马尔一战绝对无法回避,为了相龙大师,我惹不起也要惹。”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该隐摇摇头:“你不是有叮咚吗?它应该对暗能量有所了解。”
“我也问过它了,但这家伙天生就是暗能量与明能量的混合体,好比一个出生就握着一把枪,你问他枪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原理又是什么,他自然回答不出。”
“我该走了。”该隐看了看腕表,起身告辞,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照原,如果一个普通人和一辆轿车作战,谁会是胜者?”
风照原徽徽一愣:“轿车是没有生命的机械物,就连一个小孩子也可以用一把铁锤把它敲得粉碎。”
“那么是否能说,小孩子的力量就大于轿车呢?”
风照原沉吟道:“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