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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啦?这是男汤……”张航远有些蒙头,说到。
“你要再废话,我这就把你拉出来。”汤小元更急更气,这就要踢掉木屐下水。
“好好好,我出来,你出去等着。”
张航远出来的时候,王译也裹上和服跟着出了去。
“你……你……”汤小元指着张航远,脸孔涨得通红。
“小元你干嘛?发生了什么事?”张航远从没见汤小元发这么大的火,问到。
“你和方明明,从什么时候开始串通的?”汤小元话一出,一旁的王译这就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张航远。
“张航远,张航远,你可是我哥哥,是我家里人,枉我那么信任你,杨沫和我那么多年朋友,你竟然串通方明明一直陷害她……”汤小元又急又气,话没说完,鼻子就酸了起来。
张航远一下愣住,仿佛被击中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沫已经很可怜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却一直在帮人家害他,你……你……”汤小元眼泪已经出来来,一手就扇了过去,“啪”一下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过道里仿佛翻起了几个回音。
“我……我是设计了杨沫,可我心里真的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张航远声音从小变大,也激动起来。
“扑”一旁的王译再没二话,一拳就挥了过去,“你竟然一直耍东林哥。”
“蒋东林又是什么好人,他一边死揪着杨沫不撒手,一边又和方明明纠缠不清,他要有本事,就一心一意爱杨沫一个人。”张航远有些激动,几乎嘶吼起来,眼看王译又一拳就要汇过来,汤小元却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王译,都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清,你别打他了,呜……张航远,枉我一直那么信任你,杨沫她心里就那姓蒋的,你做这些,只是在伤害她,你知道么,她已经那么苦了,你们还都欺负她,我也成了帮凶,呜……?”汤小元再也绷不住了,哭着喊道,一屁股就坐在了湿滑的地板上。
“你说,是不是你这次又和方明明串通的?她是不是要来箱根,是不是和蒋东林一起的?”汤小元突然收住了哭声,仿佛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下站了起来,又拉过张航远的衣领问到。
“来不及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入住这了……”张航远看了看满脸泪痕的汤小元,淡淡说到。
“混蛋,就当我不认识你。”汤小元使劲把张航远往外一推,自己抹了一把眼泪,拉上王译就往客房那跑去。
“不行,今晚无论如何我每分钟每秒钟都要看着杨沫,你赶紧联系车,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这,绝对不能让她发现……”汤小元抓着王译的手,边跑边说,王译一边点头,却和她一样在客房的走道里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停了下来。
空气到底是不是还在流动,已经没有人【文】能够察觉,时间仿【人】佛静止,杨沫手上【书】的客房钥匙串掉在地【屋】上的时候,绑在上面的招财猫铃铛发出的“丁零当啷”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出几分诡异和讽刺来。
杨沫走到蒋东林面前,扭头看看他身边嘴角带着一如既往明媚笑颜的方明明,微微笑着朝她点了下头。
“啪”杨沫感到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倾注在了纤纤指尖,面前的蒋东林脸微微一侧,不太鲜明的红指印就浮现出来。
“啪”方明明哪里看得如意郎君受这等欺辱,杏目圆睁之下,一个清脆的巴掌就还了杨沫,杨沫脸被重击后侧向一边,轻轻叹出口气,反倒轻笑起来。
“你干什么?”蒋东林一把拉住方明明的手腕,睁大眼睛怒吼到,一手想去拉杨沫,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以为你真能得到蒋东林么?你以为真可以一步登天了?你就是下辈子也别想。我告诉你,他以前是我方明明的,以后还只是我方明明的。”方明明瞪红了好看的杏眼,仿佛想生吞了杨沫一般,凌厉气势一览无遗,对着杨沫喊道。
蒋东林眼睛放佛充了血,一下就举起了右手,眼看就要朝方明明打下去,王译赶忙上前一把死死拽住了他,“东林哥。”边喊边朝蒋东林摇着头。
“怎么?你要打我?蒋东林,你竟然为了这个下贱的女人想打我方明明?”方明明怒目圆睁,看着蒋东林喊到。
汤小元这才回过神来,再也忍受不住,冲到方明明面前就撕扯起她的衣服来,“你敢打杨沫?今天我跟你拼了,我……我跟你拼了。”汤小元带着哭腔喊道,手已经如大多数女人打架一般撕扯上方明明永远顺滑光亮的秀发上。
方明明也早已淑女风范尽失,挣脱蒋东林的钳制就往杨沫脸上扑去。汤小元早已气极,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把抱住往杨沫扑去的方明明,手已经使劲往方明明脸上招呼上去。两人眼看就要真的撕扭起来,王译和蒋东林赶紧分别死死抱住分开了她们。
杨沫看着眼前的闹剧,眼睛再无焦距,她摸摸自己有些微肿的脸颊,走过去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串,再没说一句话,再不看一个人,在四个动作齐齐停止的注视目光下,打开自己的房门,又轻轻关上了门。
34
34、第 34 章 。。。
杨沫手里还拿着那串钥匙串,木然地坐在榻榻米上,招财猫的铃铛“叮铃咚咙”地响着,很快又平复了下来。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蒋东林的声音急急得从门外传来,很响,却仿佛很远。杨沫低着头,双手抚上了额,任门外声音已经震天响,却颓然地一动不动。
杨沫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悲伤和眼泪一齐找不到出口,只是胸口仿佛堵着什么,压抑地人窒息般难受。
方明明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地就走上前拉住蒋东林,“东林?”
“你先回去。”蒋东林红着眼睛,并不回头看她,压着声音说到。
“东林?我要你跟我一起离开这。”方明明一字一句说得颇有点咬牙切齿。
“哐”的一声,蒋东林一记拳头已经砸在了墙上,强大的力道让指关节一下就红肿起来,雪白的墙壁微微有些殷红的痕迹,“王译,你送她回她房间去。”蒋东林还是没有回头,但从未有过的骇人表情和语气却让方明明一下愣住了。
“走吧,先回房间吧。”王译对方明明轻轻说到,方明明看看背对着自己的蒋东林,凌厉的眼神黯淡下来,从未垂下的嘴角也缓了下来,没再说话,跟着王译走了。
经过汤小元的时候,她狠狠地剜了王译一眼,王译皱着眉头朝她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沫沫,你……开门,好么?”蒋东林敲门的力气不减,声音却丝毫强硬不起来,里面一丝一毫的响声都没有,蒋东林有些着急,满腹的话怎么也觉得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儿的敲门。
身穿和服的店员很快就出来了,用生硬的英语恭敬地请蒋东林不要再敲房门,以免影响到其他旅客的休息。蒋东林看看他,用英语简单为自己的扰民道了歉,就问能不能用旅店的备用钥匙开开杨沫的房门,店员礼貌地拒绝了。
“杨沫,你先开开门,咱们谈谈好么?”蒋东林感到从未有过的疲累,店员走了,竟然一下坐在了杨沫门口的地上。
店员很快拿着医药箱又折了回来,这次叽里呱啦用日语说了一通,就开始拿消毒药水和纱布出来比划,蒋东林用日语简单道了谢,就让他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
“杨沫,我就坐在这,等到你开门出来为止,我会一直等在这,一直等到你出来。”蒋东林又轻轻敲了敲门,有点有气无力地说到,房门内还是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一点动静。
“沫沫,我是小元,你开开门啊,你在里面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别吓我。”汤小元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提醒了蒋东林,他看了汤小元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张脸,又开始紧张起来,敲门声也愈发大起来。
“你们别敲了,都走吧,我不会寻死的。”杨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无力到飘渺。蒋东林听到里面的声音,放佛溺水的人又抓住了救命的朽木,心里却感觉疼到一下被利刃深深地划拉开一个大口子一般,这就又开始用力敲门。
敲门声逐渐大了起来,店员的头又露了露,蒋东林看了看,没再敲下去,对门里喊道:“我会等到你出来为止。”
“你凭什么?”张航远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蒋东林抬头看了看来人的脸,摇了摇头轻声说到:“我真的很多年没动手打人了,你别让我今天破戒。”
汤小元看张航远眉毛都竖起来了,又看看蒋东林冷到冰点的脸,赶忙推着张航远边走边说到:“你干嘛,添什么乱,走走走。”蒋东林看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