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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外面来人请皇帝,说礼部的官员来了,皇帝要问他们册封礼的事,就从秀兰这里出来,去励勤轩了。云妆叫玉英去寻珍娘,自己跟秀兰回了珍娘来求见的事。
秀兰还以为是阿鲤有了什么,见了珍娘就问:“可是鲤哥儿那里有事?”
珍娘点点头,解释:“今日外面还算凉爽,娘子要不要出去走走?”她不想在屋子里当着一群人说。
“也好。”秀兰明白她的意思,就留云妆看屋子,自己带着珍娘和玉英等人出了逸性堂,往湖边去漫步。
珍娘在前面扶着秀兰,跟玉英等人使了个眼色,等她们落后到了一定距离,才跟秀兰说:“娘子,奴婢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先头走的钱氏,家里丈夫的叔叔是羽林卫的,就在刘群振麾下,现下侍候大郎的吕氏和周氏则只是城内普通人家的妇人。”
秀兰听了皱眉:“那钱氏到底是因何腹泻的?”
珍娘低声答道:“想是从御膳房那里动的手脚,奴婢并没查到确切的消息,只是周氏曾说,走了的徐氏和钱氏在来西苑之前就曾有过争执。”
当时留下的三个乳母,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只肯吃吕氏和周氏的奶,所以秀兰就把那徐氏送走了。
“吕氏和周氏并没有什么别的背景?”不会是别的太监的暗线吧?
珍娘摇头:“从家里亲戚往来并没查出什么,不过徐氏的兄弟是给黄大人身边的闫内使跑腿的。”
这么说来,倒是走了的两个有背景了?秀兰笑了笑:“吕氏和周氏你再多留意一下,也让杏儿、白梅都睁大眼睛看着。”上次黄国良采选宫女,秀兰叫珍娘去选了四个过来,将伶俐一些的杏儿和白梅放在了儿子身边,一方面让珍娘带着,一方面也是想要放些没有背景、完全是自己的人在儿子那里侍候。
珍娘答应了,又说:“静儿和银锁也已经教的差不多了,娘子若是需要,也可让她们到近前侍候了。”
秀兰点头:“我知道了,你把她们交给云妆吧。”这几个月下来,秀兰对云妆的怀疑减轻了许多,若云妆真的是皇帝的人,自己倒没什么好防她的,现在秀兰跟皇帝的立场是一致的,而云妆对她也不算不忠心,珍娘那里又要照顾儿子,秀兰自然还是要倚重云妆的。
“奴婢知道了。娘子,奴婢看着云妆似乎有什么心事,有些恍惚似的。”
秀兰回想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是么?等回去我问问吧。”扶着珍娘在外面走了一段路,又在赏荷亭里坐着看了一会儿荷花才起身回去,一行人刚转到逸性堂门前的路上,秀兰就眼尖的看见门前一个身影闪过,似乎是云妆刚闪进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明朝宗室的取名,真是想感叹一声老朱是个设定癖啊!
别家不管,贴出来朱标和朱棣两个世系的排列:太子家: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
燕王家: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上面是中间的字,最后一个字则是用木火土金水的顺序做偏旁取字,所以才会出现朱有炖这样的名字oo然后按这个规矩,我们小鲤鱼的名字中间是训,后面是木字旁注:1《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少时好读书,学击剑,故其亲名之日犬子。”2出自唐一冯延b《长命女》
第87章 进宫见BOSS
秀兰跟珍娘对视了一眼,也从她眼中看到了狐疑之色,两人都没说什么,一同进门,秀兰打发珍娘回去看着阿鲤,自己带着人回了屋子里。
云妆迎着秀兰进去,然后借故把其余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关上门,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秀兰面前:“娘子,奴婢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秀兰起身去拉云妆。
云妆却不肯起身,抬头看着秀兰,秀兰这才发现她眼中含泪,有些惊讶的问:“出了什么事?”
“娘子,奴婢对不起您!”云妆说着脱开秀兰的手,将头磕在了地上。
秀兰皱起眉头,直起了身说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云妆听她冷了声音,也不敢再跪着,就听话的站起了身,哽咽着说道:“奴婢有事瞒着娘子,一直不敢说。”
秀兰不作声,只看着她的脸。云妆胡乱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奴婢当初去到水榭娘子身边,是奴婢自愿去的。”似乎只要开了头,这话就容易说了。
她从头说起,当初如何被梁家送到了西苑,皇帝召见时如何惊惧委屈泪流不止惹了皇帝厌烦,这些都和云妆当初讲的一样,只是到皇帝厌烦以后,却有些不同了。
“陛下当下就要着人送奴婢回梁府,可是奴婢知道此番回去必定没有好日子过,那梁贯既能把奴婢送人一次,就也能再送第二次,何况梁夫人早就看着奴婢似眼中钉肉中刺,奴婢是宁可死了也不回去的!”云妆说着又是泪流满面,“奴婢当时就跪着求陛下不要送奴婢回去……”
她停顿了一下,使劲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奴婢来时曾听说了娘子的事,在等着陛下召见的时候,还曾听内侍们提起陛下舍不得娘子,要想法子使娘子驯服,于是奴婢当时灵机一动,就自告奋勇要去娘子身边,说会劝得娘子真心真意服侍陛下。”说到这里她又跪了下来,“奴婢当时走投无路,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是,娘子,奴婢从未做过对不起娘子的事……”说到这里再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秀兰听她亲口说起这件事,心里却已经没了什么感觉,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是如此,你又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吧?”
云妆满心惭愧,也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能掩着脸吞声继续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秀兰终于再次走过去扶她,“认真说起来,当初你也没做什么,逼迫我的是夏起,跟你也无干。”
云妆扶着秀兰的手站起来,听了她的话越发惭愧:“娘子明鉴,奴婢虽是奉了圣命而去,可实是从未做过对娘子不起的事。娘子待我一如姐妹,又有相知之情,奴婢便是再狼心狗肺也做不出对娘子不利的事。”
秀兰拉着她到榻上坐下,叹道:“我知道。好了,快别哭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今日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说?”
云妆闻言脸上神色变幻,似是有些羞愤难言,她自己擦了擦眼睛,慢慢镇定下来,从上次夏起让关续威胁她说起,“……奴婢虽应了关续,可却并没给外面送过什么消息,关续心中也对夏大人有些心寒,这才有了过年时的示警之事。及至娘子那次亲自去了秋塘里,夏大人勃然大怒,让关续传话进来,叫奴婢想法劝娘子进言,让关续再回陛□边侍候,并要奴婢把您屋里的事巨细无遗的告诉赵全。”
前一件事秀兰是知道结果的,云妆并没没跟她提过要关续回来的事,所以她只不动声色听云妆继续说。
“奴婢就捡了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娘子用了多少饭、喝了多少汤等等跟赵全说了,他若是逼迫奴婢,奴婢就说娘子近来多留珍娘姐姐侍候,奴婢有许多事都不知。再就是说了些香莲的事给他们听。”云妆有些忐忑的看了秀兰一眼,“奴婢想着,不如让他们两边先对上,娘子也可伺机而动。”
秀兰听了不置可否,只问:“这和你今天说的话有何关系?”
云妆的脸色又变得奇怪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奴婢偶尔跟赵全说话,不知怎么给彭磊看见了,他借此要挟奴婢,要……要与奴婢……”底下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秀兰一开始不明白,可是眼看着云妆面上通红,手也有些颤抖,一时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你是说,像章怀云和香莲那样?”
云妆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起身跪在秀兰脚边,哭着说道:“娘子,奴婢愿意留在宫里,就是想远着那些龌龊男子,想不到如今却受一个内侍逼迫,娘子,奴婢宁愿死也不……”
这些死太监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秀兰气得身子也有些颤抖,可是看着云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非得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跟我坦诚相见呢?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夏起一开始威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云妆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有些羞愧:“奴婢,奴婢不敢。那时珍娘姐姐入宫,娘子本就对奴婢有些疏远,奴婢怕……”其实她更怕皇帝知道了此事怪罪,所以一直不敢说。
秀兰听了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放心。你只别答应他就是了。”眼见着云妆惊喜抬头,秀兰却又蹙了眉头:“只是此事下不为例,以后若是给我知道你再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