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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公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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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几经讨价还价,议定由府衙出资一百两银子,聘请戴祸水扮成一名外地来的落难小娘子。

本来,知府大人还要再找个人扮戴祸水的相公,让他们更符合采花贼下手的条件。

却巧了,戴祸水拉来严公子凑热闹,两人在一番易容後,变成家乡闹乾旱、上京依亲的落难小夫妻。

由於不知亲人确切的住址,所以两夫妻成天在街上转,逢人便问有没有谁知道做面具的李老先生?

第一天,他们走得两条腿险些断了,一无所获。

第二天,倾盆大雨打得人肌肤生疼,他们平白得了一天假。

最後一天,严公子和戴祸水才出门,一名小乞丐撞过来,他立刻按紧怀里的钱袋。这种偷钱方法他见得多了,才不会上当。

只是他作梦也想不到,歹徒觊觎的不是他的钱、也不是貌美如花的戴祸水,而是他,严公子。

他被小乞丐莫名其妙撞了一下,腰间顿麻,像是中了什么麻药。

紧接著,他全身的力气被抽光。

但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他看见一个肥得像头猪的男人靠近,跑起来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满头大汗,那模样要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戴祸水一见情况不对,也算义气,二话不说,扛起他的身子就跑。

严公子对她的作为是打心底感激,只除了一点——「你一定要拖著我的脚跑吗?」

回答他的是「咚」一记闷响,他的脑袋撞到了路边凸起的石砖。

继力气之後,严公子再度丧失了意识。

然後,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再度清醒,他已经变成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而戴祸水则四肢被绑,再加上一条大铁链拴在对面的柱子上。

她焦急的目光锁著他。

他很想将身上的猪踹下地去,只可惜,他才清醒,浑身无力。

那只猪正在吻他的额。他承认自己生得丰神俊朗,人见人妒、鬼见鬼愁,但不必连只猪都来凑一脚吧?

「美人,你醒了。」采花贼似乎很高兴,吻得愈加快活。

严公子心里那股气啊,委实快变成岩浆喷发出来。

「那些钓鱼的人呢?」他咬牙问戴祸水,还得不停闪躲采花贼的吻。真是太没道理了,饵都快被吃乾抹净了,钓鱼人怎还不出现?

她眼珠子上下转了几圈,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理解她的眼神。

「没跟上来?」他猜。

她摇头,果然,要以眼示意是不可能的。

「被摆平了?」边说,他脑子里拚命转著逃出生天的办法。「喂!你……住手!」在采花贼的手要伸进他的衣襟时,喘吁吁地叫著。真想一脚踢死这只肥猪,如果他有力气的话。

戴祸水又摇头,心里叫著,衙差全被引走了,这恶贼有同党啊!

可严公子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哪能次次猜准她的心思?

不过现下他也没心思再猜下去了,因为肥猪吻完他的额,正改向眼睛进攻。

这只该死的变态猪,不说是采花贼吗?那侵犯他这枝草做什么?

莫非他们被知府大人骗了,其实这根本是名「采草贼」,只是怕将实情说出,会扰得民心不安,所以才说谎。

但偏偏陷害到了他。

若有幸逃出生天,他一定要找知府大人好好算算这笔帐。

「喂——」肥猪吻上他的鼻,他的口气比茅坑还臭,转瞬间,严公子已经被薰得差点断气。

他努力运行那一身用钱买来的内力,试图挣脱桎梏,却毫无效果。难怪大朝老说他的武功中看不中用,毕竟不是自个儿练出来的,使起来就是不顺心。

他脱身不得,眼看著恶贼偷袭的目标就要转向他的嘴……救命,谁来救他啊?他只能在心底大喊。求救的视线不期然转向墙角,戴祸水被重重铁链绑成粽子一颗,一副就是自身难保的模样。

不过她服装完整,半丝发未乱,情况还是比他好太多。

她有没有可能救他呢?他拚命地以眼神向她示意。

但可惜,她手脚无法动弹,行动彻底受阻,唯一自由的嘴……唉,她是个哑子,连呼喊都无能为力。

看来他只能想办法自助。

「滚……滚开……」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具半丝威胁性,倒有几分爱娇。但他绝对不是在撒娇,实在是身上的人太重了,压得他几乎断气。

「呼呼呼……美人你叫得我好销魂……」肥猪人长得丑,声音更难听。

严公子脑海里的神经绷断一根。

「立刻放开我……否则……」未完的恐吓被吞入一张充满恶臭的嘴里。

严公子忍无可忍了。

墙角的戴祸水隐约瞧见一串火花自他周身迸出。

下一瞬——

「大朝……」怒火冲断理智,却也冲来了一身蛮力。严公子一边踹著身形最少比他大上三倍的「采草贼」、一边放声大叫。

「你立刻给我出来,大朝!」他被压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这头色猪到底有几百斤重啊?

「啊!你摸哪里?滚——」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严公子「贞操」几乎不保的时候,一道巨大的身影像颗炮弹般轰碎墙壁、直冲了进来。

是大朝,严公子身边那位高壮威武的女护卫。

她一出现,立刻赏了「采草贼」一道指风,封住他的穴道。

严公子终於可以松口气了。

大朝却皱起眉头。「公子,这与我们先前议定的条款不合。」她是护卫,专司解救严公子小命,至於「贞操」这等东西,不在她负责的范围内。

严公子慢慢爬离歹人的威胁,气喘吁吁说:「我额外付费。」

「多少?」

「一百两。」

「公子的『贞操』只值一百两?」

「不,这一百两不是要你救我,是要你将这浑球吊起来。吊一条蠢猪一百两,很优渥的工作。」这就是谈生意的诀窍了,张嘴能说文与武,是是非非由他论。

虽然不太同意他的说法,但大朝毕竟不是口舌伶俐的人,寻不出破绽,她只得颔首。「这倒也是。」

「那就麻烦你了。」严公子对她比个请的手势。

大朝抽出腰带捆住恶人的腰,正准备将腰带往横梁抛去时……「慢!」严公子阻止她。「我要的不是这种吊法。」说著,他解开捆住色猪肥腰的腰带,将那结缓缓往他胯下移去。

腰带最终在采花贼的下体缠上厚厚一圈。

「给我吊上去。」严公子挥手下令。

房内二女同时瞪凸了眼珠子,这堪称天下第一酷刑了。

骇得京城里人人自危的采花贼终於落入法网,居然是城里有名的张善人之子。

这张公子本来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可爱男孩,十岁时给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张善人怕他让家里人丢脸,便一直将他关在柴房里,一关就是二十年。

直到三个多月前,一日,张家厨娘烧饭时不小心翻倒热油,引发大火,张家上下一时乱成奇*书*电&子^书一团,张公子也乘机逃了出来。

本来他也只想四处瞧瞧,没要作乱的。

谁知人人欺他痴傻,又是骂、又是打的。

偏他又二十年不曾出过家门,这一出去便忘了回家的路,给人揍得半死倒在路边,幸亏一窝子乞丐瞧他可怜,将他拎回破庙,偶尔灌点米汤,总算也捡回了一条小命。

不过他从小就被扭曲的心灵,却变得更为偏激了。

伤愈後,他第一回出庙门,又遭一对小夫妻羞辱,愤而搂了那小妻子奸淫,犯下了第一桩罪案。

而开了先例,往後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了。

加上有一窝子乞丐基於同情暗伸援手,张公子开始对过去折磨他的人复仇。

因此,这回的采花案中,有半数以上与张家扯上关系。至於另外一半,那就视张公子当天的心情而定了。

过去情况未明前,人人只当张家运道不好。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张公子是在报他被关二十年的仇。

只是在遇到严公子与戴祸水之前,他下手的对象一直是女性,却不知这回为何换了目标?

「公子,你知道那姓张的为何将戴姑娘捆起来,反倒对你下手吗?」在报告完长长一落结案的详情後,小朝忍不住开口提问。

「我又不是猪,怎么知道蠢东西的脑袋里都装些什么废物。你想知道干么不自己去问?」严公子没好气地送过去一记白眼,边揉著後脑勺的肿包。

那日姓张的在他身上留下的恶心气味,早在百花膏的芳香薰陶下,半丝不剩。

倒是戴祸水好心拖著他一起逃命,撞得他满头的肿包至今未治,一碰就疼。

「但张公子已经死了啊!」他想不死都很难吧!且不论张公子的庞大体型,换成一个平常人,下体再坚强也不可能承受得起一个人的重量,那简直比入宫当太监的阉刑还凄惨。张公子被人用那种方式吊在梁上,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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