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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ok,”韦晶赶紧点头,Amy转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对了,你尽快啊,Jane说这个很急的,你要是有问题就问我,”说完就出去了,只留下韦晶一个人跟一屋子的材料。
还看什么呀,干吧,韦晶先打开一包信封,果然里面都有宣传彩页,塞进去一个名片,把信封上的粘条撕掉,一贴,就行了。虽然工作简单机械到白痴,但是连着干了三个小时之后,韦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的离白痴也不远了。
“第一天就这样?”韦爸爸问。“那您还想怎么样啊?再粘一万个,那估计你闺女的脚趾头也得搭进去了!”韦晶苦着脸说。“刚进一个单位都这样,忍忍就过去了,我们当初吃过的苦比你多多了,粘个信封算什么呀?”韦妈妈不以为意地说。
“得,得,我不跟你们说了,明天还上班呢,洗澡睡觉去了!”韦晶一看得不到老娘同情不说,八成还得受点教育,赶紧扯呼了。韦妈妈看着韦晶消失在洗手间的背影,叹了口气,“你说你闺女这回能坚持几天?”韦爸爸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韦大小姐上班的最短记录是半天,一家私企,吃了人一顿炒疙瘩(中午工作餐,打扫卫生的大嫂炒的)之后,她就扛不住了。“顺其自然吧,她不小了,路也得她自己走,”韦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肩。
韦晶在睡梦里继续粘她的信封,一边粘一边恶心。。。。。。米阳却梦见自己在拼命地追一个嫌疑犯,好不容易逮住了,忽然发现那家伙只穿了一双丝袜正对着自己媚笑……
第八章你是谁的谁?
“嘭”的一声,米阳的脑门砸在了桌面上,“嘶……”从梦中惊醒的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脑门,再看看四周,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
一清醒过来,米阳赶紧低头看,一个挺肉乎的小脸儿在微弱的台灯光芒映衬下显得很红润。沉睡中的孩子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小拳头,嘴巴略张着,呼吸细微的如果不靠近,都没办法感知。
“呼,”米阳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小祖宗可算睡踏实了,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凌晨两点。之前自己给她换尿布的时候是几点来着,好像是一点半,这么说自己也算睡了小半个钟头了。
米阳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悄么叽儿的起身,踮着脚一步步蹭到门口,只敢开个门缝儿,然后挤出去了。没办法,这门板岁数估计比米阳都大,只要稍微用力,吱呀的声音能把人牙都给酸倒了,他生怕把孩子给弄醒了。
别看这孩子个头还没个暖壶大,那嗓门敞亮的,都让米阳怀疑她是不是她娘和高保真音响生的,哭起来愣带着回音儿!米阳在厕所里放着水,小便稀里哗啦地砸在了便池里,他突然觉得很痛快,今天一天,他干什么都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这会儿总算可以干件能整出响动的事儿了。
轻松下来的米阳正准备回休息室,一瞥眼发现值班室大放光芒,他溜达过去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口口声声说让自己好好休息他来值班的周亮,盖着警服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小呼噜打得窗户玻璃都产生共振了,米阳用力磨了磨牙,个死胖子!
这事儿要从今天上午说起,米阳和周亮去居委会做例行交流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见办公室里猛然传来一阵高吭的哭声,周亮和米阳刚要迈进门去的腿都给镇住了,愣同时悬空五秒没动弹。两人对视了一眼,周亮问,“嚯,帕瓦罗蒂的孙子来了?”
不等米阳说话,居委会主任大妈迎头撞了出来,正好跟周亮碰个正着。老太太向后一个趔趄,米阳赶紧扶住,“刘主任,您小心!”刘大妈一定神,看见是米阳,跟看见救星似的一把拉住,“你们可来了,我打电话给所里,牛所长说你们出来了,正说迎你们去呢,赶紧的,赶紧给带走吧!”
周亮笑嘻嘻地问,“刘大妈,又给我们带啥好吃的呀,是不是您酱的肘子啊,您可太客气了!”“你个臭小子就知道吃,这个我可不会酱,要是能生吃你就吃!”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了周亮一眼,然后一招手,另一个居委会阿姨走了上来往周亮怀里一塞,笑说,“给,吃吧!”
周亮低头一看,一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然后就看见那小嘴一咧,周亮刚叫,“别,别价……”他话音未落,那尖锐的哭声又响了起来,看着手忙脚乱的周亮,居委会阿姨好笑又好气地过来帮忙安抚。
“大妈,这怎么回事儿啊?”米阳问。“你问我,我问谁去?今儿咱们那老王头上厕所的时候,在墙根儿那砖堆旁边发现的,身上的衣服就这身儿,还有一个裹着的小被子,”刘大妈边说边走过去拎了一个小花被子过来,“其他就没了,我搜了,也没留个话儿,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估摸着也就刚满月。”刘大妈说完,把被子递给了米阳。
米阳翻看了一下小花被,很普通的面料,倒是挺干净的,看样子这孩子被抛弃没有多久。“大妈,王大爷捡这孩子的时候,周围有人吗?”周亮好不容易把孩子又交还给了阿姨,赶紧走过来问,顺便接过那个小被子检查着。
“我也问了,老头子说一开始他没注意,旁边几个都是来上厕所的邻居,再后来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多了,他也不认得了,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儿外来人员多,流动性大,这人想认全了还真不容易!”刘大妈回想着说。
“很可能那人堆里就有这孩子的父母,”米阳说了一句,这是经验,有些遗弃孩子的父母,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心理,总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被谁捡走了,尤其是把孩子遗弃在那种比较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的。
“是啊,这孩子有问题吗?看着可不像,中气这么足,”周亮看米阳过去看孩子就问。“我们打开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毛病,对了,是个女孩儿,”刘大妈找补了一句。“重男轻女?”米阳眉头一皱,那孩子现在叼了个奶嘴,倒也安静,看着眉清目秀挺好看的。
“那可不一定,原因多了去了,这今年第三个了吧?”周亮咂吧了一下嘴,看刘大妈。“可不是嘛,造孽啊!”刘大妈边说边摇头。“咱们这儿最近那些外来户有没有怀孕生产的?”周亮又问。“有是有几个,可一般到生的时候她们就离开咱们这儿了,知道北京管得严,她们大多是超生,所以都躲了,”刘大妈说。
“行,大妈,那我给您做个报案记录,大米,你把孩子先带回所里吧,走访什么的我来做,”周亮冲米阳挥挥手。米阳这段日子一直跟老胡和周亮一组,虽说他是“上头”下来的,可论基层经验,他连周亮都不如。尽管心里一直憋着一口闷气,可米阳还是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坚决不给人说闲话的机会。他就想让“上头”那些人看看,老子走到哪儿都是好样的!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虽然所里的人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生疏,但是一开始那些充满了怀疑,不信任的眼神倒是淡了不少。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也都知道了米阳之所以被下放,是因为他确实犯了错,但却倒霉地撞上了领导换届内斗的枪口上。
老胡是个热心肠儿,他能感觉到米阳并不情愿来到这里,但他不像一些年轻警察,觉得米阳看不起基层所,被分到这里就是跌份儿了什么的,而是理解他一个优秀刑警不能搞刑侦却被迫做基层工作的“痛苦”。
所以他对米阳挺关照的,知无不言,再说米阳脑子好使,工作努力,学历高见识多,写起报告来一套一套的,就是比自己强,也乐于和米阳多交流。至于周亮,因为那天发药米阳有保护他的举动,后来接触多了,知道了米阳倒霉的原因之后,他倒有点义愤填膺的感觉了,因此老胡主动要求把米阳分到跟他们一组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
“那成,”米阳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从阿姨那儿接了过来。“哟,小米,看你这动作挺熟练,你结婚了?有孩子了?”阿姨好奇地问。“哪儿啊,前段日子我表姐生了个闺女,抱过一次,奇*+*书^网”米阳微笑着说。
“是啊,那就好,那就好!”刘大妈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回头还打算给你说一个呢,人姑娘可好了!是老师!要不我现给你说说?”老太太来了情绪。米阳赶紧笑笑,“别别别,这还一孩子呢,那什么,周亮我先回所了,你有事儿就打我电话啊,大妈我走了啊!回见!”说完他逃命似的出了门。
“你说这孩子,一说介绍对象就跑,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老话儿可说了……”“哎哟我的刘大妈,咱先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