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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坏了。
“那……那……”杰丽·麦尔斯虽然也算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可是仍没有见过活人自残的行为。
“没有关系,不要害怕。现在我的症状已经减轻很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我抓挠手臂上成排的烟疤,那都是瘾发时自己烧出来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唔!唔!唔!……”她借着我撸起衣袖的空档,看到了我手腕上被电刑椅烤焦的大片皮肤和各种刑具留下的恐怖伤疤,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没有吭声!如果说自己不怨她拖累自己,那是瞎扯。可是现在自己没死,如果把所有的过错都安到一个女人头上,又觉着自己有推脱失误责任之嫌。所以我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我希望你来看我不只是为了让我看你多内疚,哭得多痛!”等过了片刻我被她发出的声响闹得头痛后便打断她的难过说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被我一问,杰丽马上掏出手帕擦拭满脸的泪水,“我原以为你死了,但听说你被救了出来,我来这里本来是向你表示谢意和归还你硬盘的。”
我看着她递给我的微型硬盘,那是我用来换取她的咖啡豆的资料。
“希望这些资料帮到过你!”我拉了拉脖子上的项圈,天才声称为了美观,所以把探测器做成了这个样子。我猜测这肯定和小猫时不时拎着皮鞭从卧室里出来有关……
“帮了大忙!我占了《环球邮报》和《星报》头版大半年,在《世界报》开了专栏。非常感激你!甚至这次赶来伊拉克前,《泰晤士报》还曾联系过我……”杰丽说到这里脸上才带了点兴奋的色彩,但当眼神从我脸上向下移,看到我被汗湿透的T恤下鼓起的巨大疤迹纠结鼓起的包时又慢慢沉闷下来。
“怎么不说了?联系你什么?”我把硬盘扔到行军床上,一回头又看到她一脸的难过样子,让我非常不爽。
“我不想提这些了!”
“为什么?”
“因为每次我提到自己的收获,总觉得欠你的东西更多,总感觉自己的绮丽前景是拿你和托尔等人的鲜血换来的,让我感觉到……”杰丽丧气地把身上的摄影包扔到地上叹了口气。
“唉,女人!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虽然身体颤抖,但还是断然地打断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自责,“我是一个雇佣兵。收钱打仗是我的工作,刃头舔血是我的生活。有人出钱出力让我们制造耸人听闻的新闻,制造抢夺利润的理由,制造战无不胜的声势,制造人道公正的烟雾,救你只是买可乐送吸管——顺便的而已。”我淡淡地陈述一个听起来非常伤感情的事实,即便事实可能影响下面我提出的关于狼群墓地问题的答案。我越来越不善于处理和别人的关系。
“我假设你过一会儿还要向我打听关于狼群的问题。应该没错吧?”杰丽听完我的话笑了,“那你为什么要把事情讲得这么赤裸裸?不怕影响我的情绪而得不到答案吗?”
“你会吗?”我反问她。
“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是个加拿大死人了!”杰丽扯了扯自己标注国籍的红枫叶臂章,“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一定不介意告诉我或帮我打听一下我们狼群的马赛基地被抄了几个?都抄出来点什么?”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才把压在心里的问题抛出来,话音一落便感觉自己胸中的压抑轻松了许多。
“马赛?只要是他们查得到的都抄了。据我老爹说,法国政府因为将要遭受的巨大损失而恨死美国政府了,与之相关的所有非官方军事机构和个人均遭到了致命的打击。狼群当然首当其冲了!”杰丽笑得满是讥讽,“看来数千亿美元的损失已经让傲慢的高卢人感觉到强烈的冒犯。”
“呵呵,你可能有所误会!法国政府这么做只是要表示自己在反对攻伊的立场上是坚定的。”我摇摇头否定她简单的看法,“法国对伊问题的立场无论如何变化,最终都会呈现一条从缓和到强硬又到缓和的弓形曲线。现在法国坚决主张让联合国的武器核查工作进行下去,甚至威胁使用否决权公然跟美国对着干,这是因为萨达姆倒台会让他们损失的不只是千亿的投资和百亿的外债,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国际上的发言分量。但美国肯定不会甩他,等到美国最终单方开战,法国还是要被迫接受现实启用后备计划,明确表示站在美英一边。因为战争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只有这样才能在萨达姆政权迅速垮台后瓜分战后重建的巨大利益。”
“如果结果早已摆在了那里,现阶段的翻脸除了浪费口水和徒增美国人的反感外,还有什么作用?”杰丽显然有记者追踪真相的勇气,但缺少政治上的敏感直觉和分析能力。
“让法国民众看到他们的领导者不是懦夫和跟屁虫?”我看着杰丽笑了,“现在举国上下群情激愤,这个时候得罪人民可不是明智之举,别忘了法国可是个喜欢革命的国家。”
“你太言过其实了!哪有那么严重。”杰丽听出我话中的揶揄,甩过来一记白眼,“法国人这次是忧他人之危,怎么会把火气撒到自家人头上?”
“发言权!这是国家实力的象征,是国民自信自豪的根源。1966年法国退出北约的军事机构,1967年又把北约的驻欧美军司令部和军事基地统统赶走,迫使北约总部从巴黎搬到了布鲁塞尔。为了什么?因为法国人感觉自己国家在北约里说话和放屁一样没用……法德这次不遗余力地在伊拉克问题上下功夫,目的便是使得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没有‘合法化’,下了美国人的面子,给了自己、国人以及世界上的反战同盟一份很好的答卷,这样便为他们将来的国际发言权获得加分,这叫戴高乐主义:通过对美国说‘不’来提升法国的国际地位,重新确立起在欧洲的领袖地位。收拾境内的军事势力只是……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想让你帮我问一下,你父亲有没有听说从我们的产业中抄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我扯开话题回到主旨上,相信任何人看到那张特别的“桌子”都不会轻易忘记的。
“令人印象深刻?好奇怪的形容。让我也对你想探听的东西起了兴趣呢。”杰丽站起身说道,“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确定没有其他要打听的?”
“我们并不想拖累你们,只是这个问题对我们关系重大,非常感激!”我站起身可是却迈不开腿,生怕走两步栽倒在地上就难看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杰丽·麦尔斯轻快地跑出了地窖,过了片刻又一脸轻松地跑了下来,看到我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张插满军刀的桌子?”
“妈的!”不用我出声,门外便有人替我发表了沮丧的回应。
“看来那就是你们要打听的东西了!”杰丽听出是队长的声音,得意地轻轻笑了起来。
“没错!知道那东西收上来后放哪儿了吗?”
“听说为了这东西警方牺牲了数名黑衣人,所以特别重视。因此报告上说这东西并没有被拉回马赛的军事基地,有可能在马赛警方手里。”杰丽扬扬手里的U盘,“我父亲说书面报告以外的东西便不好说了!这些消息都是公式化的东西,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代表我父亲的一番谢意。”
“私人方面提供你一个消息,负责这次任务的是一个叫马丁·雀巢的人。是……”杰丽把那个小东西扔到我手里,但我没有及时握住掉在了地上。
“是法国国家宪兵特种干预队的头儿。”队长从楼上走了下来,“谢谢你!我们狼群欠下你一个人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客气!”杰丽看到队长“及时”出现,满脸显出尽在预料的神色。
“我们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帮忙,毕竟这些消息在这种时刻很容易牵连到他的安全。”队长从我脚边拾起那片存储器,脸上一点尴尬也没有。
“早知道这样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还要食尸鬼他老人家出马!”狼人、水鬼走了进来。这两个家伙也是杰丽能活着回来的功臣,同时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你还别说,如果不是看到刑天被折磨成这样,我可能也不会拿再也不见面来威胁父亲了!”杰丽同狼人他们两个打趣。
“我还是出去吧,估计你们要聊一些隐私点的东西。”杰丽看到队长脸上的疲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