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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真讽刺,上课睡觉的学生,居然成绩会好——表哥,你也别去管她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往后和她相处,你要多注意一点方式。”
是吗?杰俞原来是个睡觉大王。启勋想: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上课睡觉呢?她晚上做什么了?又或者,她上课睡觉,只想睡给老师看的,又或许,有些不便启齿的女孩子的原因吧。
一百零三 生日
启勋是个好静不好动的人,平时消遣不多,除了看看书,有时会和言军一起上网打打电脑。假日和言军去玩了一趟后,启勋开始喜欢上一种运动,钓鱼。今晚,他专门上街去买钓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晚上,杰俞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那个她最不愿发生的事,结果还是发生了:严启勋,这位长得和小骏哥很像的人,居然真的到她班上来上课了。天天见到与初恋情人长得很像的脸,杰俞已经很难承受,更要命的是,启勋对杰俞好像很关心,似乎想将她爱上课睡觉的毛病改正过来。杰俞烦死他了,心又痛,终于,她不在启勋的课上睡觉了——并非她被感化,而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他课上睡觉的话,他也就不会总缠着她说三道四了。
结果,这一个星期来,杰俞得以平静许多了。起初时,她的确觉得庆幸,因为严启勋明显地少来找她,但渐渐地,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并不认为启勋的关心对她有半点的重要,只是她很矛盾,她不想自己再走在小骏哥的影子里,但是每当近距离的和启勋接触时,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充实的感觉?
明月相思,望着倒映在江水里的圆月,杰俞的沉思,变得越来越重了。
“杰俞。”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杰俞背后响起。她回头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正是妈妈养的小白脸儿!她没好气地应:
“干什么?”
那小白脸儿,名叫郝仁,——“好人”,但杰俞一点不觉得他好。他是一间小公司的经理助理,今年二十八岁,比妈妈小八岁,身材高挑,皮肤奶白奶白的,扎着一条辫子,模样很不错,但怎么看就怎么像吃软饭的人。虽然妈妈总对杰俞解释说他是个好人,他很爱妈妈,并不是因为妈妈有钱,但杰俞又怎么能相信?现在骗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他这么年轻,这么帅,肯定有一大群年轻姑娘跟着他屁股跑,要不是他看中钱,也怎么会追妈妈这位半老徐娘?杰俞觉得妈妈太幼稚了,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杰俞甚至跟踪过那小白脸儿一段时间,谁知,那小白脸儿竟不嫖也不赌,清白极了。杰俞抓不到他一点把柄,更急更气,对他的态度也更加冷漠,偏这小白脸儿不知趣,总假惺惺地对杰俞嘘寒问暖,杰俞恶心死他了。
“杰俞。”小白脸儿微笑地问,“怎么一个人出来玩?不找同学一齐来?”
杰俞不在乎地说:“我已经有身份证了,有自己的自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脸窘迫地摸摸头,接着坐在杰俞身边,“杰俞,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杰俞撇过脸去,“被我见到不该见到的人的日子。”
小白脸儿并不介意,轻轻一笑,亲热地说:“杰俞,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今天十七岁了。”
对,今天是杰俞十七岁生日,杰俞自己也忘了。她冷冷说:“你也记得我的生日呀?谢啦。”
小白脸真挚地说:“杰俞,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什么?天啊!!他居然在大街上唱起生日歌来,并且好多人都看过来了。杰俞觉得自己像只学人样的猴子,丢人现眼,几乎呕吐出来!她嚯然起身,大声说:
“别唱了!”
“嗳?”小白脸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呆呆张着一张嘴。杰俞恶狠狠看他一眼,几乎想推他到河里去。
“你唱歌很难听!”杰俞嚷着,头也不回地就走。背后,又传来那小白脸令人讨厌的声音:
“杰俞,今晚早点回家行吗?我和你妈妈,为你庆祝生日!”
杰俞捂住耳,跑得更快。
向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又何惧寂寞?杰俞决定,这个生日,自己一个人过吧。她从不吃雪糕(除非别人请),今天却买了两支,自言自语道:“权做生日蛋糕吧。”吃完雪糕,她捏着雪糕棒玩着,自言自语道:“权做生日蜡烛吧”。然后,她离开江边的长椅,走着走着,发现地上有一块钱硬币,便捡起来,自言自语道:“权做生日礼物吧。”最后,她拿出手提电话,时间调快三个钟头,调到了零时,她又自言自语道,“好了,我的生日过完了。”
这就是杰俞十七岁的生日吗?恐怕不这样简单,她很早就察觉到了,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她后面好久——当然,那个人除了小白脸外,不可能是别人。杰俞未免破坏了生日气氛,所以一路都隐忍不发,现在,她可要动手了。她猛一转身,将手里吃剩一半的雪糕一扔,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然而,他不是小白脸!杰俞惊呼:
“严老师!”
启勋抹着满脸的雪糕,狼狈地说:“杰俞,是我……”杰俞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他擦,哭笑不得地说:“严老师,你为什么总跟在我后面?我还以为……”
启勋笑着说:“我怕你一个人过生日寂寞,所以想陪陪你。”原来,杰俞与小白脸在江边的一幕,全让路过的启勋看见了。他诚挚地说:“杰俞,生日快乐。”
“谢谢……”杰俞瞟了他一眼,心中有点惴惴不安,问,“严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启勋答:“我出来买些东西。”
杰俞打量着他,坏坏道:“买安全套?”
“不,不是……”启勋的脸红了大片,“我……我只是买钓鱼杆而已。”说着他把鱼杆递给杰俞看。鱼杆用一只黑色的吸水布袋装着。杰俞将鱼杆一节一节伸开,共有三米长,晃来晃去地敲到了许多路人的脑袋,还把一个女人的衣襟给勾开了,吓得那女人鬼叫。启勋忙止道:
“杰俞,别在大街上玩,碰到人了。”
杰俞遂慢吞吞地收起鱼杆,又碰到不少人,一个人为闪躲她的鱼杆,不慎撞到一女子的胸上,街上一片喧扰吵闹,都是杰俞闯的祸。启勋忙拉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容易收回鱼杆的杰俞问:“严老师,鱼杆买了多少钱?”
“一百多块。”
杰俞细细瞅了鱼杆一眼,“买贵了。”
“是吗?”
杰俞说:“我有个朋友常钓鱼,所以,我知道这样的鱼杆,顶多只值六七十块钱。你花了多少钱?”
启勋沮丧地说:“一百四。”
“唉,被骗了。”
启勋耸耸肩,豁达地说:“算了,买都买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杰俞崭崭眼睛,又问:“你这鱼杆,在哪间店买的?”
“在一间私人开的钓具店。我看大商场的东西比较贵,私人商店的会便宜一些,谁知道还买亏了。”
杰俞笑了笑,问:“那间店叫什么名字?”
启勋拿出收据看了眼,“海南钓具店。”
“海南钓具店?是靠江边的那间?”
“对。”
杰俞俯头想了几秒,说:“不能白白吃亏,现在去换吧。”
启勋说:“钱都给了,怎么换?人家不会退钱的。”
“不退钱,就换根好的呗。”杰俞向前指了指,“走吧!”
启勋拗不过她,唯有去了。海南钓具店面积不大,除了大门,三面墙上都挂满各式各样的钓具。走到门边,杰俞问:“是这间吧。”启勋点头,两人便走进钓具店去。店里很清闲,一位男店员正津津有味看电视。不待启勋开口,杰俞先敲响了柜面,问:“老板呢?”店员一怔,马上笑脸相迎,问有什么需要。杰俞不太理睬他,只说:“叫老板出来吧。”便坐到椅子上。店员只好进店后去叫老板。启勋看着杰俞微微发呆:这丫头好跩。
片刻,老板走出来。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看见杰俞,立即满脸堆起笑,亲热地说:“是杨小姐呀,稀客稀客!来,快请坐,喝点什么?”
“不喝了,谢谢。”杰俞拿过启勋手里的鱼杆,往柜面上一搁,“我朋友刚才来这里买了根钓鱼杆,发觉不是很合心意,想换一根别的,帮个忙好吗?”
老板看了启勋一眼,仍记得他,便问:“鱼杆什么地方不满意?有质量问题吗?”
启勋正待答,杰俞先说:“你的鱼杆挺好的,没有质量问题,只想换一根,行吗?”
货品一出门,谁都不退换的,启勋本不抱一点希望,老板却说:“好,没问题!你们只管挑吧,要我为你们介绍介绍吗?”
“不用了,你忙吧。”杰俞摆摆手,在橱窗前挑了起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