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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谁?”华尹啸未受伤的那只手将十八给拎了起来,寒着脸问。
十八战战兢兢地说:“属下在破风堂看见少夫人了……就是那个方姑娘。”
华尹啸松开手放下十八,冷冷地道:“说清楚点。”
十八再抹了把冷汗,恭恭敬敬地回答:“少主,是这样的……”
日上三竿的时候,如归客栈某间客房内传出长长的哈欠声…方小路揉了揉眼睛,眯缝着双眼疑惑地看着窗外的天色,又道:“奇怪。天还没有黑,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晓晓推门进来,手中托着一碗清粥和几块煎饼,听见方小路的自语,接口道:“天刚亮就想着天黑,枝枝,难道你还要继续睡?”
“啊?天亮了?”方小路小嘴张成个“O”字形,惊讶地问:“晓晓,你是说,我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早晨?”
“嗯。快吃早饭吧,这已经是厨房里为你做的第三次早餐了。”晓晓边说边将托盘放在桌上,又微微叹息地道:“少爷对你真好,如果少爷能这样对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知足了!”
“晓晓姐,你在说什么?”方小路还处于不太清醒地状态。晓晓的声音又极低,所以她只听见晓晓在小声嘀咕,却听不清楚内容。
晓晓抬眼勉强一笑道:“没什么。我说,你还是快些起床把早饭吃了,要是凉了,又得请客栈的厨子做第四次了。”
“吃早饭!”方小路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摸摸瘪瘪的肚子,飞快地跳下床来,匆忙洗漱了一下就开始享用煎饼加稀饭的早餐。
晓晓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方小路狼吞虎咽。突然道:“我看你一点也不像是个要死了的人。哪有人病得要死了还像你这么能吃?”
方小路差点被稀饭给呛住,、吃惊地抬起头来问:“晓晓,你说什么?什么要死了?”
“啊?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晓晓惊慌地摇头掩饰自己的失言。
“不对,晓晓姐,刚才你明明在说我要死了!”方小路心里有些发慌,连手边的最后一块煎饼也忘了放进嘴里。
晓晓垂下头轻声道:“枝枝,你肯定是听错了。”
方小路紧张地看着晓晓,认真地说:“晓晓姐。你不用骗我。你根本就不会撒谎。其实,自从上次雪姐姐替我检查了身体以后。少爷和雪姐姐他们就变得有点怪怪的。最近我又老是莫名其妙地打瞌睡,我知道,肯定是我的伤还没好,对吧?晓晓抬起头来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方小路神情一黯道:“晓晓姐,我地病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吧。”
“这……少爷说过,不能告诉你。”晓晓有些犹豫。
方小路可怜巴巴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对晓晓道:“晓晓姐,你就告诉我吧,就算是要死了,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晓晓迟疑地说:“你……别告诉少爷是我告诉你的。”
“我一定不会告诉少爷。”方小路拍胸脯保证。
晓晓深吸了口气,叹气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其实,当初少爷救你回桃源山庄的时候,你本来已经重伤快要死了,幸好少爷将一支珍贵的千年灵芝入药给你服下,才捡回了你这条小命。可是,你的身体实在太弱了,竟然受不了千年灵芝的药力,幸好你的脑部积聚了大量淤血,才将灵芝药力堵住。你也是因为这样才失去记忆地。”
“失去的记忆,我觉得能够慢慢找回来,自从遇见雪姐姐她们后,我好像对从前的事有点印象了。晓晓姐,为什么你刚才又说我活不久了呢?”方小路奇怪地问。
“你有所不知,”晓晓眼神复杂地望了方小路一眼,轻声说:“这千年灵芝地药力非同寻常,现在堵在你脑部,还只是让你失忆。一旦你脑中淤血散尽,至阳的灵芝药力冲入你全身血脉中,你便会血脉爆裂而亡。”
“啊!”方小路傻了眼,哀叫道:“怎么会这样!”但眨眼间她又满怀希翼地问:“晓晓姐,如果……我天天用棒子敲脑袋,让那淤血永远不散,我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晓晓苦笑着说:“亏你想得出这种办法!我听少爷他们说,可以用药物配合内力保住你的脑部淤血不散,那样就可以保住你的命。”
方小路闻言马上喜笑颜开地道:“我就说嘛。我福大命大,怎么会这么容易死掉。”
“不过,用那种方法,你永远也找不回失去的记忆,而且,还会变成一个整日只知道睡觉的傻子。”晓晓又嗫嗫地接着说。
方小路刚刚生动起来的小脸马上再次被沮丧地阴云笼罩,喃喃地道:“变成傻子?那样地话,还不如死了干脆!”
晓晓安慰道:“枝枝,你也别伤心,我听少爷说。你地病有药可解的。只要能找到幽冥果,关姑娘就能救你的性命。”
“幽冥果是什么东西?”方小路立马来了精神,眼中又焕发出希望的光彩。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好像挺难寻的,”晓晓摇了摇头,又压低声音道:“枝枝,我还听朱七叔说。昨天,为了去找幽冥果,那个冷少侠都受伤了。可惜还是没找到。”
“冷大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方小路惊问。
晓晓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今天早晨没见过冷少侠走出屋子,倒是客栈里的小二往冷少侠屋里送过好几次药。关姑娘和江少侠也一直呆在屋里不出来。”
方小路愣愣地将最后一块煎饼塞进嘴里,擦了擦手道:“不行,我得瞧瞧去。”
“枝枝,我告诉你的事情你可别说漏了嘴呀。不然少爷一定会责罚我的。”晓晓不放心地拖着方小路叮嘱。
“放心吧。晓晓姐,我一定不会出卖你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方小路尽量在脸上堆起灿烂地笑容,以掩饰内心地惶恐。
世界上没有真正不怕死地人,只有当活着比死亡更痛苦时,人们才会心甘情愿地选择死亡。方小路如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当然也是畏惧死亡的。可是,她虽然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哭闹,却从不会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所以,方小路迈出房间的门槛时。脸上已经是晴空万里。再无半点乌云。
“少爷……”方小路跑进朱淮的房间,却见屋里根本没人。便又转身来到另一间客房前。“叩!叩!叩!”轻轻地叩门声和方小路甜甜的嗓音同时响起:“冷大侠,你在吗?”
江天羽开门出来,见是方小路,笑道:“方师妹,你总算起床了!”
“我不过就是多睡了会儿嘛。”方小路耸了耸小巧的鼻子,皱眉道:“咦?怎么一股子药味儿?”
“呃,有人感冒了。”江天羽随口道。
方小路故作不知情地问:“是冷大侠病了吗?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江天羽撇撇嘴角,让开半个身子道:“进来吧。”
屋中向阳一面开着窗户,所以光线很明亮。不过屋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重地药味儿。冷炎龙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右手臂自肩以下都呈现淡淡的黑色,身上还插着十几根银针。
关逸雪正坐在床边,如玉的素手捧着一只瓷碗,细心地用小勺往冷炎龙嘴里一点点地喂进汤药。方小路进来后,关逸雪回过头来,浅浅地一笑道:“小路妹妹来了。”
“雪姐姐,冷大侠病得很严重吗?”方小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冷炎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冷傲不可亲近的冷炎龙,现在竟然脆弱得像个小孩。那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头,让方小路心中莫名地难过起来。
关逸雪说过,冷炎龙曾经从一个采花贼手里将她救了出来,算是她地救命恩人。现在,这个人又因为去给她寻解药而身受重伤。虽然平日里冷炎龙总是摆着一张冰块脸,但方小路却隐隐地觉得,她和这个冷大侠之间,也许还有一些别地牵连。可是,没有人来告诉她,她只能努力地回忆,但回忆却是一片空白。
“喂,我说方师妹。你能不能擦一下你的口水?你以前没见过光身子的男人吗?”江天羽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小路尴尬地收回视线,便看见江天羽一脸欠揍的笑容,正跷着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治疗感冒的方法,好,好奇怪哟!”方小路结结巴巴地岔开话题,以掩饰自己地尴尬。
江天羽走到方小路身边,一手搭在方小路肩膀上,笑嘻嘻地说:“所以说你孤陋寡闻,还得多向你师兄我学着点儿。神医的治病方法和寻常地庸医当然是不一样地。明白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