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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是,自己明明觉得陆辰幼稚,可竟也做出比陆辰更幼稚的行为,而且还是当着夜零的面。
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里,最怡然自得的只有夜零。
他处在旁观者的角度,非常高兴能欣赏到自己的两个堂兄弟吃瘪,总之他的宗旨是:唯恐天下不乱。
很明显,事情似乎是朝着夜零所希望的方向继续发展着。
夏寒洗了水果回来,苏年华拉过凳子给他,小沙发已经被另外三个男人占据了,苏年华自己只好坐床。
夜零惬意靠在沙发上,眉梢眼角掩不住的得意,让苏年华看见他就一阵火大。
“呃,夏寒是吧,你……”夜零坐直,忽然皱了皱眉头,方才他的后背离开沙发背的同时,头发上很奇怪的感觉到一点粘力。夜零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的长发相当于他的个性标志,基本上是严禁别人碰触的禁区,可刚刚的粘力明显是有不明物体造成的……夜零心虚虚的抬手摸上后脑,触手处,果然是粘粘的。
“什么东西。”夜零瞬间惨白的脸色吓了大家一跳。
陆辰和夜然离他最近,不约而同侧过身子看向夜零的后脑部,等看清了之后,夜然明显是强忍着笑意,而陆辰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就哈哈笑弯了腰。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夜零怒气冲冲吼了起来,一扫他“斯文败类”的形象。
苏年华奇怪的跑到沙发前,扳过夜零的脑袋看,一看之下瞪圆了眼睛,夜零的后脑头发上,粘了个指甲大小、白白的东西。这东西明显很顽固,不知道在夜零的脑后存在多久了(奇*书*网。整*理*提*供),纠缠了许多的头发,都快粘成一缕了……
“什么啊,快帮我拿下来,不许弄乱我的头发。”夜零犹自命令着。这次连夏寒都忍不住好奇凑过来看了。
“天啊,这好像是……”苏年华话说了一半就和夜然一样,强忍着笑。
“铃……”座机电话又响了。
又是哪个啊?陆辰惶恐的看向座机,又看看苏年华,她究竟要招来多少人啊,不管了!陆辰三步两步冲到座机前面,按了免提键,便于监听。
叶薇的愉悦声音立刻从座机里传了出来,前所未有的大声……
“苏年华,哈哈哈,我今天帮你报仇了!你猜我碰到谁了?我碰到你说的害你掉进湖里的长头发夜零了。本来我认不出他,可我听到他和别人通电话说了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家庭住址。看他那长头发德性我就猜出是他了。那啥,我猜他是去找你麻烦,小心些哦。还有,你想不到啊,哈哈哈,你猜我干什么了?”
苏年华对着电话大喊了一句:“你干什么了?”,顺便看向夜零,他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到涨红了。
“哈哈,我把我嚼过的口香糖粘他头发上了!让他留长头发,让他再留!哼,以为自己是漫画男咩,臭美!”叶薇的话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行了,我就告诉你这事儿,回见,我和网友见面换地方了,先不说了,你自己小心哈。”
啪,电话挂断了,免提听筒里传出嘟嘟的长音。
房间里静极了,夏寒轻咳了声,夜然长叹了声,陆辰捂着肚子无声的瘫倒中。苏年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笑,又怕惹疯了夜零。
总之,在那一刻,苏年华终于切实的体会到了书本上讲的,什么叫做面如死灰。何止是死灰,简直是死的不能再死,灰的不能再灰的灰。比陆辰被剃光头还要灰!
夜零的脑海里过电影一样,瞬间倒放:咖啡厅,自己接听完电话,头上被拍了一下、回头、圆脸戴眼睛的女孩朝自己笑、然后把撸了鼻涕的纸扔在他的身上……等等,镜头回放,头上被拍了一下!原来如此。
“她是谁?”夜零的声音活像从冰窖里钻出来的,冷馊馊的冲向苏年华。
“没谁,你个大男人,不能和小姑娘一般见识。”苏年华心虚的往后退,陆辰下意识站起来,挡在她前面。
“她还是小姑娘?她看上去都快孩子他妈了!说,她是谁!”夜零的声音又朝零下降了几度,腾的站起身,气势惊人。
“你嚷什么啊。”陆辰皱了眉:“不就个口香糖吗,摘了不就行了。”
“摘不掉……”苏年华扯住陆辰手臂小声说着:“洗也洗不掉,只能剪掉粘住的部分,这招很损……”
“呃……那剪就剪吧,反正夏天,你看我光头多凉快。”陆辰犹自强硬的态度,反手护住了苏年华,他瞧着夜零好像就要冲上来杀人的表情了。
“好,苏年华,你不说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护在你前面的男人是好东西,你知不知道他是……”夜零气急,瞧着陆辰事不关已的态度更是冒火,好吧,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要不痛快也大家一起!寻思着,陆辰身份的秘密就要脱口而出。
“夜零!”夜然也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夜零的手臂,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一件归一件,别扯上其他人。”
“他是什么?”苏年华好奇心害死猫。
夏寒隔岸观火。
陆辰瞬间掉入冰窖,从头到脚开始发麻,绝望的看着夜零:“那什么,你别祸及无辜啊……你那个……我那个……我们好赖是堂……好赖是一起留过学的,你那个别太过份啊。”
“我过份?那你说,那个女的是谁!”夜零一个字一个字的挤着。
陆辰开始在是否出卖朋友来保全自己的身份中苦苦挣扎,他终于切身体会到建国前地下党的不容易……
“百鸟朝凤。”夜然忽然打断了夜零对陆辰的逼问:“就先放你那里。”
苏年华大为惊讶,夜零究竟要说些什么,为什么会让夜然连百鸟朝凤都暂时放弃了。
不过很明显,夜然的话还是起了作用,也或者是夜零又想到了别的什么,他怔了怔,似乎在品味百鸟朝凤是否具有交换的价值。
事态似乎暂时朝平息的方向发展了,瞧着夜零慢慢恢复正常的神色,房间里所有的人,不管是心知肚明还是一头雾水,也都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咚咚”房门再次被敲响。
房里的人面面相觑,苦笑,还有谁没来吗?
苏年华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去开了门。
果然,来者是除了夏寒以外大家都很熟,相当熟的人,并且,一进来就以高八度的声音极兴奋的嚷嚷起来:“哈,苏年华,被我找到你了吧,嘁,夜然还想把我甩了,没门儿!凭我的车技……哎?陆辰也在,啊?夜零也在,靠!苏年华你真本事,他们三兄弟都跑你家来了啊。他们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你怎么让他们一笑抿恩仇的,介绍介绍经验啊。”
“三兄弟?你说谁?”苏年华小声问。
“夜然、陆辰、夜零,他们三个是堂兄弟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哈哈。陆辰也是夜家的,哈哈哈。呃?你不知道?他们没说?”
苏年华怔然,陆辰呆然、夜零木然、夏寒无语中。
“文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夜然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最后一个漏网的来者:文斐。
第 50 章
“啊?我,我好像没说什么啊……”文斐一头半雾的水,好像还有个线头一样的思路钻出来,张牙舞爪的告诉他:你坏菜了!
“你不是没说什么,你是没什么没说了。”夜零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由头发引起的火气成功转移,现在他更多的想法是幸灾乐祸。
“呃,那个什么,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哈,先走一步,你们慢聊,慢聊。”文斐终于变聪明了一次,大而化之笑的极为潇洒,边说边退后,等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人已经在下一层楼梯了。
苏年华安静的站在门口,竟连门也忘记了关,没人知道文斐的话到底带给她多大的冲击。她的表情就像只是刚刚送一个朋友下楼而已,没有任何的特别。
和她一样沉默下来的,还有陆辰。
“你……姓夜?”苏年华转过身,问着陆辰。
“他当然姓夜,夜然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怎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连这点都不清楚。”夜零饶有兴致的凑近了苏年华:“其实也不怪你,他们兄弟两个演起戏来,没几个人不上当。”
“年华,我出差刚回来,家里还有些要处理,我先走了。”夏寒站起身,走到门厅处换了鞋,微笑着拍了拍年华的肩膀:“笑一笑,其实很多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年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她仍旧是感激夏寒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不是像夜零一样留下来添乱。
夏寒走了,随手还替苏年华关好了门。
“年华,对不起。”是夜然先开了口:“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怕你知道了以后会……”
“他们是怕你自卑。”夜零吊儿郎当的接过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