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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帮忙吗!”我大叫,心脏因为我即将要说出来的话像脱缰的野马般狂跳。
“holy shit!你就不怕门把你的腿夹断吗!”
“我可以帮你!”
“你疯了,我他妈不需要任何帮忙!”
“你不是很需要钱吗?”我说,上帝,我真是个戳人伤疤的混蛋。
他怔了怔,狠狠吸了口烟,在烟雾后凶狠地瞪视我。
“你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我想我真是疯狂,不过随便了,在决定在兄弟会喝下那杯下药的香槟后我就彻底疯了。
“你要钱,我有钱,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噢该死的。”他丢掉烟头,左手焦躁地捋了捋头皮,过了一分钟他放弃了,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上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卡车这么大的玩意,还是我喜欢的男人邀请我上来,我的脸可耻都又红了。我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因为发怒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强/奸了,但是我都被亚力那个混蛋上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脸色突然一变,兴许是没想到我会真的上去,然后长臂一伸。
“嘭!”车门关上了,引擎发动的噪音,卡车就像F1赛车般疾驰而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莱斯走了。
不过没关系,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持之以恒,以前追亚力的时候也一样,认定了是他就一定是他,想尽任何办法和他见面,说话,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偶尔碰到他的皮肤,每每成功我都能高兴半天。
现在我认定莱斯了,我相信莱斯能让我忘了亚力那个混蛋,事实上,在追求莱斯的路上,我已经渐渐把那个嘲笑我是轮胎的男人从我的脑海里驱逐出去。
莱斯每周末下午三点都准时出现在酒吧的后院,我真是个白痴,前两个礼拜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不过现在不会了,发现了错误就是需要改正,我现在每周末两点半就开始在后院主动帮忙扫地。
莱斯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哈哈,如果前面那句话把“僵”这个词去掉就更美好了。
我听从杰弗瑞的忠告,和所有玩欲擒故纵的姑娘一样矜持地对他笑。可惜在经过我的时候他暗暗低咒了一句,大概是被我的笑容吓到了。所以我猜测这种勾引般的笑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和冷笑比较搭。
不过杰弗瑞说得对,一见钟情还是不靠谱,我在亚力身上吃了亏,这个一定要好好考察。于是我决定侧面突击,一次在酒吧关门后,我边擦玻璃杯边和前台的酒保搭话,我问他,“莱斯很需要钱?”
那个酒保是耶路撒冷有名的同性恋,他打了个饱嗝,用一种讥笑的语气说,“得了吧天真的女孩,现在谁不需要钱?”
我想想也是,每个人都需要钱,杰弗瑞,杰弗瑞开酒吧的老爹,莱斯,我,还有眼前这个酒吧,我想这个世界上我遇到唯一不缺钱的男人就是亚力了。
上帝真不公平,凭什么亚力天生就有花不完的钱。
不过那也不是我该管的事,上帝已经超过我的能力范围。出于不知名的原因,莱斯和我们一样迫切需要钱,只不过他要的更多,而且他等不了了。
“估计是有债主吧。”那个酒保满不在乎地说,“快月底了,知道吗?月底债主都上门了。”
“他赌博?”我吓了一跳。
那个酒保斜了我一眼,耸肩,仿佛在说关我屁事。
从老爹那里我知道莱斯并不赌博,但他有个喜欢赌博的母亲,他一直在试图偿还父母欠下的债务,今年十二月是所有债务到期的最后一个月。我算了算,距离一月份还有六天。
“也就是说那个可怜的家伙要在六天里筹齐所有钱。”我概括道。
“没错。”
“那你知道他还有多少钱要筹吗?”
老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块。”
老爹笑骂了我一声,“你还真会开玩笑,如果只有一千块他就不会这么着急了,是一万块。”
感谢国际汇率,感谢伟大的美联邦,感谢上帝美元比谢克更值钱!一万块谢克差不多是三千块,我现在皮夹子里两千五百块,而在酒吧工作能让我赚剩下的那个五百。
这个周末莱斯又来了,他刚停好卡车我就奔了过去,一把拉开车门爬上副驾驶坐好。
莱斯面无表情地目睹了全程,半晌,他动了动,“啪”的一声把车门锁上。
“害怕吗?”他问。
“不是很怕。”我坦诚。
他叹息一声,无力地用手掌撑住自己的额头,“你有点不正常,你知道这点吗?”
“大概吧。”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莱斯窘迫地涨红了脸。
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别过脸,低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谈恋爱。”我直言不讳。
“那你就应该去找个正经小伙子好好谈一次,而不是和我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尝试过了。”我说,“但是不起作用,我喜欢的不喜欢我,我不喜欢的也不喜欢我。”
“噢。”他毫无同情心地哼了一声,“这可真糟糕的。”
“我也这么觉得。”我认同,“直到我看到了你。”
他忍无可忍,勉强忍住咒骂,“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讥笑,“我猜你每天都会对一百个男人一见钟情。”
“大概,但是你是我现在一见钟情的那个。”
“……你可真直率。”
“我不想沉迷在上一段关系里,我想要展开一段新的恋情。”我说,开始翻自己的皮包。
他瞪着我,“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把皮夹给他看,里头整齐的三十张一百美元让他瞪圆了眼睛。
“嗬,有钱小姐,你想做什么?”
“我可以请求你陪我谈一次恋爱吗?”我恳求地说,“唔,不需要很长,只要一个礼拜就行。”
他的喉咙里像是有闪电和乌云,他压低声线,危险地问,“陪你谈恋爱?”
我挪了挪屁股,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是的,恩,我可以付钱给你。”
他一把拉开门,把我撵了出去。
“该死的,你这个神经病,离我远一点!”他吼道。
然后他第二次飞快地开走了,这次连酒都忘了送进酒吧里。
☆、第五章 所以交易就此成交
我这人一向很有耐心。
我认真算过了,莱斯送一次货大概能赚十块钱,他每天能赚四十块钱,这并不多,一个礼拜就是两百八十块,撑死了三百谢克,离他的一万谢克还差三十倍。当然,也有能在一个礼拜里赚到巨款的方法,就看莱斯愿不愿意干了。
两天后我在老爹的酒吧看到了他。
他一身制服,耀眼的金制奖章正在他的胸前闪闪发光,而这个时候他正狠狠按着一枚白色的奶油蛋糕,蛋糕下面是一个中年女人,刚才她试图用自己的手摸他的屁股。
“莱斯,你这是在干什么!”老爹听说后连忙从厨房奔了出来,急急把莱斯扯开,他撇撇嘴不甘心地退后了一步,老爹回头斥责,“你只是要把我的客人都赶跑吗?”
“如果你的客人不把她的手塞到我的两腿中间那个地方,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干。”
“她不仅是我的客人,也是你的!”老爹怒吼,“你被解雇了!”
我就知道,我从角落的阴影走出来,刚才那个女人骚扰莱斯的时候我就瞧见了,虽然恨不得把她的手砍下来,但我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莱斯懊恼地把外套脱下来,撒气般甩进卡车里,他的军装下还是那件陈旧的白背心,但在迷离的月光下,那件背心却像世界上最美味的甜点引诱着我。
我像跟踪美貌小女孩的怪老头一样偷偷尾随了过去。
这是莱斯失败的第三家酒吧,事实上,他甚至尝试在类似日本呢牛/郎吧的地方工作,但还没待满十分钟他就怒吼着踩着碎玻璃出来了,为此他还赔了那个酒吧维修碎玻璃的费用。
就在他靠在卡车冰冷的铁皮上点燃口袋里最后一支香烟的时候,我出现在他面前。
他从闪烁的星点红色中眯眼抬头,在看到我后他不耐烦地低叫,“见鬼的小妞,你来干嘛?”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力持镇定,我知道他的防线正在被我击溃,他的坚持正在坍塌,他的决心已经动摇,他在犹豫!
他烦躁地熄灭了烟,过了五分钟又想要点燃,但已经没用了。他把烟蒂扔在地上,用厚底靴碾了碾,最后他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