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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贵!”我大叫,“怪不得没人结婚了,根本结不起!”
“佐治亚州是比较贵,伊利诺伊结婚只要四十多块钱。”他说,“但佐治亚结婚好呀,佐治亚可以当天公证结婚,你在芝加哥登记以后得等二十四小时才可以办婚礼,一点也不人性化。”
我的手哆嗦着伸进钱包。
“佐治亚除了不能同性结婚,其他什么都可以,也没那么多事,不需要血液测验。如果你们没成年只有十六岁也没关系,是表亲更没影响,你们是表亲吗?”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是!
“你们是同性吗?”
我哭笑不得,“先生,难道我就长得这么男人吗?”
莱斯的脸长得已经无法用尺子丈量了。
交完了钱办完了手续,这位工作人员宣布我们可以去法院拿号公证结婚了,我一脸纠结地走出来,看着外头蓝蓝的天,感叹,“怎么结婚这么复杂。”
“……”莱斯也觉得这事很麻烦。
但总之,我们很快公证结了婚,先是带一位见婚人。我叫上了杰弗瑞,然后就是说一大堆结婚誓词,你是XXX我是XXX,你愿不愿意我愿不愿意,然后交换戒指,互相亲吻,交钱,领取正式的结婚证书。
从此以后,我就成为了费尔南德斯夫人。说实话,结婚当天我看莱斯签他自己的名字真是吓了一跳,实在是太长了,第一个是他自己的名字,然后后面一大串人名看得我眼花缭乱,一问才知道他老子爷爷都在里头了,最后一个才是他的族姓。
我捧着那张申请表默记了很久,不然以后问我丈夫的全名叫什么我还答不出,岂不是很丢脸。
幸亏我小时候罚抄课本的次数多,死记硬背最在行。
第二天当莱斯看到我在家里默写他的名字还惊讶了很久,他后来诚实地告诉我小时候他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后来他爸爸怒了,告诉他如果背不出名字就不给饭吃,他才终于记全。
我想笑又不敢笑,“……莱斯你……”
我过去抱住他的腰,他宽厚的脊背一僵。
我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受不了了!”
他把菜刀往砧板上一剁,恼羞成怒地看着我,“不许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因为信任你才告诉你的……”
我想象小鹿斑比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和它一样无辜。
“……”他看着我,沉默,良久,“算了你别憋着了,还是笑吧。”
“嘿嘿嘿,对不起啊莱斯。”
“……没事。”
我突然想到妈妈叮嘱我的事,“莱斯,要不圣诞节和我一起回我家吧?”
圣诞节的机票很贵,但那也是我唯一可以放假的时候,莱斯也会放假。我们腾出几天飞回去,给爸妈看看。
他呻/吟,“上帝,真的吗?”
我板下脸,“怎么,你不愿意?”
“胡说,我当然愿意!”他咳嗽一声,眼神躲闪地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圣诞节还要上课,马上要结业考试了。”
我才不信呢,圣诞节可是全国假期。
“真的吗,莱斯?”
他尴尬地嘿嘿笑,“当然,当然,甜心,要来点草莓酱吗?”
他开始帮我抹草莓酱面包。
晚上的时候我又提了一下,他就去给我倒洗澡水了。
算了,短时间内我就不提了。
“或者你想让我去看看你的父亲?”我试探着问。
“甜心,要来点土豆泥吗?”
☆、37最新更新
圣诞节果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为了这一刻准备了很久,有一对学生找到我说想在假期间租莱斯和我的房子,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人品口碑都不错。我们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费用,确实客观,于是欣然同意。
莱斯的“结业考试”不得不推迟参加;不过我想他的老师也会很惊讶竟然会有人自愿在放假期间参加考试。
莱斯从我放假的第一天开始就很焦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们寄存完行李上飞机以后。
我系好安全带;看到他捏着两根筷子,显然是出门前从家里偷出来的。他大概是想在进我家门后练习一下握筷子的方法;我瞧见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就故意逗他,“是不是特别简单哪莱斯?”
“上帝!茱莉!”
“我可以教你。”
他黑着脸,“不用;这种东西还会比赛车难搞吗?我自己来!”
我于是要了杯果汁,在一旁瞪着眼睛观察他搞那双比赛车还难搞的筷子。
“我真想不通,有那么多工具可以给这些人类选择,为什么他们最后选择了两根棍子?”他咬牙切齿地问,挥舞着比指挥棒还细的筷子。
“这手指头要塞在这中间吗?”他翻开说明书,我这才发现他竟然买了本中国旅游指导的小册子。里头详细地画着怎么握筷子的教程。
我捂住额头,感觉那儿真痛。
“……莱斯,你有问题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噢少开玩笑了,这么简单的东西一个大男人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好吧。”
“为什么我的手指塞不进去,是手指头太粗的关系还是筷子张得不够开?”
我忍不住了,上前摆弄了一番,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手指伸过去了。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钻研筷子的打算悲惨失败,一个人生闷气。我看他一脸沮丧,就安慰他说,“没关系,到时候你可以用叉子。”
“这怎么行,到了那儿我用叉子不会很怪?说起来……为什么你的祖先当初要挑筷子做食用工具……”
“大概是预见你在未来会被这两根棍子难倒,所以故意选了它们想欺负一下你吧。”
他沉默了一会,说,“这些人可真是恶毒得让人发指。”
我忍着笑,“显而易见。”
他瞪我。
“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他指控,顺手把筷子塞到椅子下头,眼不见为净。
莱斯还对飞机上的安全带深恶痛绝,在他参军的时候就很不喜欢这些束缚人的小玩意,我把毯子盖在他肚子上,被他嫌弃地推开,我指指他的安全带,他这才领悟。当空姐走过来的时候,莱斯双眼一闭,毯子往肚子上一盖,谁也看不出来他没有拴安全带。
“我们就和爸妈聚一下,然后再和我朋友见个面。”我也知道他现在浑身不习惯,“然后就我们俩玩,好不好?”
他一下子精神了,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
“真的?”
“当然。”我自信满满地说,“我要给你看一下社会主义的美好。”
“我对社会主义不感兴趣。”
我挺胸,“那你就当陪我了。”
“这点我倒是很感兴趣。”
“你到时候见到我爸妈要喊爸妈,不能喊XX先生XX女士,知道吗?”
他耷拉着眼皮不感兴趣状,我因为害怕到时候尴尬,只得在他耳边叮嘱来叮嘱去,推他他就咕哝一声。我又说了一会注意事项,再去推他,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把我给气得。
但我的父母看到他后没有表现得太过激烈,不过我妈瞧见我的时候高兴得差点掉下眼泪,大概是我有三年没回家的关系。她在看到莱斯后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她是早年的技术移民,口语很不错,当下就拉着莱斯去了书房说了不少话。
我为此提心吊胆,就连我爸问我现在喜欢看什么电视台都没注意。
十多分钟后他们俩一起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莱斯一脸轻松,我妈更是红光满面,一问才知道莱斯刚才一直在冲她笑。
“女婿这人挺讨喜,没那么难沟通。”她说。
我沉默。
因为完全想象不出莱斯一直面带微笑的模样。
晚饭很丰盛,我妈亲自下厨,她坐在我边上和我絮叨。
“长得的确不错,人品似乎也还可以。”她冲我说,“就是不知道收入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我赶紧把我们屋子的照片给他们看,莱斯在我们签下合约后就买了好几桶油漆把屋子粉刷了一遍。他甚至把楼梯漆成了粉色,搭配水蓝色的墙壁。原因是以后万一生了个女儿,女孩子都会喜欢粉红色。
“我们还有一辆车。”我说,“房子的位置也不错,挺安全的。莱斯对我很好,每天都主动做晚饭。”
“疼你吗?”她问。
莱斯在一旁瞧见我的眼色,赶忙笨拙地把一块牛肉夹到我的碗上。
我爸一瞧就乐了,赶紧翻箱倒柜找出陈年的一个大坛子。那是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就藏起来的女儿红,今天他一开心,决定和这个女婿分了。
“真舍不得。”他一边开酒封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