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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了那么恶心的事还想跟我走着瞧?狗还会咬人了!
我的胸腔里猛的窜起一股火气,拦也拦拦不住。杰弗瑞的车开进校园,我一眼就瞥见亚力停在法学院旁边的红色骚包法拉利,窗户上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还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靠边。”我敲敲杰弗瑞的手臂,然后取出手机录像。
亚力做事很小心,但他忘了剧烈运动的时候车子会摇晃,一摇晃挡住窗户的帘子也会晃跟着动。而我的手机像素很好,放大也不会模糊,只要有点智商的人看到这段视频,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五分钟后那个女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真快啊。”我嘲笑般地说。
“天哪茱莉,你可太狠了。”杰弗瑞长叹,“也许人家半小时前开始了。”
我心满意足地关上手机,指挥杰弗瑞从旁边的小道抄过去。
第二天亚力的父母果然来找我,他们对我的底细摸得很透,甚至连我现在和一个男人同居的事都知道,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强烈要求在他们的别墅里会面,但我选择了热闹的星巴克。两个人不好惹,我应付得很小心,但也不是全然没办法,因为我有最后一张底牌。
最后一刻,我把底牌摊了出来。
“你这个……”亚力的母亲在看到那张光盘后立马变了脸色,多年的经验让她立刻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何况我还在上头贴了个大标签,写着“亚力达斯车震激烈视频”这种十分耸动的话。
“我已经让我的朋友把光盘刻录了好几份了。”我诚恳地说,“如果他们在半小时后没接到我的电话,就会立刻寄给各大报纸,以您的影响力,这一定是很让人兴奋的新闻。”
我的声音很低,即使用录音笔,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也根本刻录不到什么。他们不会有证据说我威胁过他们。
达斯先生不动声色地望着我,良久,他交叉起双手,彬彬有礼地问,“那么小姐,您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我扬起一抹笑。
“其实我的要求一点都不为难人。”我说,“我不需要被推荐去律师会计所,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
达斯夫妇对视了一眼。
“和我们说说吧。”达斯先生说,“只要不是太出格的要求,我们可以考虑。”
“这绝对不出格。”我笑着说,达斯先生是有名的律师,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忙,莱斯的案件一定会有更大的帮忙。我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起先是笑着的,可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知不觉淌了下来。
“这不是威胁。”我哽咽地说,“这是一个请求,甚至,我愿意给你们钱。”
他们瞪着我,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达斯先生咳嗽了一下,尴尬地望着他的夫人。
“达斯先生您这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我憧憬地说,“我知道我不应该拍亚力的视频,但我也没办法,我只是很想帮帮莱斯,因为他……”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一会哭一会笑,他们开始问我问题,我也照实答了。达斯夫人本来准备好迎接一场恶战,但没料到会以这种情况收尾。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学生,他们不好再说什么。最后达斯先生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会联系你的。”他说。
我收好名片走出星巴克,风一下子就吹干了我脸上的泪水。我掏出手机,给杰弗瑞发了条短信:“搞定了。”
☆、29最新更新
当我把手机放进棕色的小皮包;正打算往食堂走的时候,从身后猛的窜出一辆红色的跑车,横冲直撞地抄到我前头,紧接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刺啦”一声轮胎和水泥地摩擦发出的刺耳声,硬是挡住我的去路;看到那标志性的车牌。
我扭头就走。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实在没办法给亚力好脸色看。
可如果他想来硬的怎么办?我的心因为紧张加快了跳动;悄悄把皮包从左肩膀换到右肩膀,如果他想来硬的;我们就试试看。
余光瞟到骚包的红色车门被推开,先下来的是一双修长的腿,紧接着是一双握住车门的手;手上的宝石银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关上车门,把钥匙随意地丢进裤兜里,朝我走过来,没几步他就挡在了我面前。
“好久不见啊,茱莉。”他说,嘴唇含笑,但笑意却没渗透进冰冷的蓝眼睛里。
如果露出其他表情我就输了,于是我朝他友好地点头。
“好久不见。”
亚力笑吟吟地低头盯着我。
“一起喝一杯?”他问。
我脊背上的寒毛都窜了出来,如果这时候有人撞我一下,准会被刺得痛叫。我脸上的笑容像被胶水死死糊住。可亚力敢邀请我喝咖啡,我也敢拒绝他。
“不了达斯先生。”我眨眨眼,退后一步,保持礼貌的距离,“我刚和您的父母喝过咖啡。”我笑得极有恶意,“喝饱了。”
亚力脸色一黑,他显然知道自己父母联系上我的事,却无能为力,但他在商学院混得不错,知道忍气吞声这个词该怎么写。“可我现在在邀请你呀,茱莉。”他柔和地说,“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拒绝一个深情的人,你忘了我们以前获得的那些快乐了吗?”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再也不想和他瞎扯,扭头就往图书馆走去。
手臂猛然一痛。他从身后强硬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恨不得绞碎我的骨头,我缓缓转过头。
“我愿意给你钱,茱莉,很多钱,不考虑一下?”
亚力正在很慢地微笑,阳光照射在他闪耀的金发上,都被一一反射了出去。他浑身像被温暖笼罩,但他脸上像被冰霜裹住,全是咯人的冰渣子。
软的不行,他这是想来硬的了。我心中冷笑。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目光挪到我脸上,一愣。
我哭了。
眼泪从我的眼眶里不要钱地滚了出来,砸在水泥地上碎成无数小块。这一招真是说来就来,只要一想到莱斯和我在洛杉矶的生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现在旁人都会以为亚力在强迫欺负我,没办法,人们都同情弱者。
他在不知不觉中松开对我的钳制,我赶忙抱紧包,冲周围的人露出一个“可怜但却坚强”的笑容,低头离开,我去了就近的CVS。
“一共四十八块,小姐。”
我把钱包打开,抽出信用卡,想了想,塞了回去,这个月的账单即将破表。后面等待的一串人都在瞪着我,我尴尬地摸索着空空如也的钱包,最后只凑出三十块四十五美分。
“那件T恤我不要了。”我小声地说,眼睁睁地看着那件原本打算给莱斯买的新衣服被扔到一边。
我回到毕业生的宿舍,正打算从皮包里掏钥匙,余光却瞥到停车场里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只有亚力这种人才会买红色法拉利。
我的心狂跳起来,飞快地将钥匙掏出皮包,插/进钥匙孔,打开,再狠狠栓上门。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鞋柜推过来挡住了大门。
“杰弗瑞。”我打电话给我的好朋友,“亚力在我家楼下的停车场。”
杰弗瑞大吃一惊,他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含糊地问,“什么,亚力在你楼下?”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撩开窗帘,跑车还在那儿,可天已经黑了。“他在那儿两个小时了。”
“你等我。”他飞快地挂断电话,可等杰弗瑞赶到前,亚力像是心有灵犀般发动车子。
“他在哪儿?”杰弗瑞气喘吁吁地问。
亚力已经走了。
我的心仿佛被名为不安的气球吊到半空中。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达斯先生,他显然对自己儿子出现在我楼下的事感到十分吃惊,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件,我的心情才平静了点。最怕亚力受到了打击想要报复我。
晚上我给莱斯打电话,他的手机一片忙音。我只好再打电话给房东,可他也不知道莱斯在哪儿。甚至连酒馆老板都不晓得他在哪里。
我焦急极了,亚力的事没搞定,怎么莱斯又出了事?半夜三点的时候我睡不着,在客厅里团团转。
第二天我一下楼,下意识地望了眼停车场,心中“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亚力的车。
看来达斯先生没有搞定自己的儿子。
我不敢一个人出去,如果他想敲晕我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我的力气根本比不过他。
我只好退回房间,拨通杰弗瑞的电话。感谢上帝,我还有杰弗瑞这个朋友!亚力看到杰弗瑞果然没说什么,开车径自走了。
“他为什么每天来我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