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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
“别人打你,你会不会反打回去?”
“那自然,我为何要吃亏。”
“师傅,你已经悟了。”
……
元葆
从椅子上站起来,略微有些吃力。要移动三百斤重的物体,总是要做些功的。他一手拿着三彩公鸡碗,一手从里面拿出山楂糕,丢向嘴里。
“敢站在德云社院子里如此讲话,想必有些后台。不知二位吃的是谁家的狗粮?”
“你这肥猪也配问我家主人?啊!”稍高些的脸上
已沾了一块湿漉漉,温呼呼的山楂糕,还带着羊肉和韭菜的味道。
“郭家的一条肥狗,也敢对我们放肆?”稍胖些的已经有些按耐不住
。他偷眼望去四周,花厅中并无其他人在,只有眼前这个胖大道人,说话间手已是摸向了腰间。不料手中的横刀还没触到这胖子,他已是极为
利落地滚倒在地上,一口气滚了不知多少圈,便如个人肉陀螺。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满脸都是红呼呼的东西,还发出极为凄惨的叫声:
“抢劫啦~~杀人啦~~强奸啦~~”一边喊叫,一边便是吐沫鼻涕横飞而来,告身二人组好一阵躲闪,却是如何也避不开那些粘粘乎乎的东
西,反倒是显得自己如马球高手一般,总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那元堇山如一座活动肉山,将出门的路堵得死死,偏又只是不
停丢出不知名的秽物,也不近身,让这二人好生气恼。
德云社离万年县衙只有几步路程,等这二人从“强奸”这个极有冲击力的字眼中
醒过来,万年县的捕快早已堵在了花厅门口。德云社家丁团,也早就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只见元道长一把上前,死死抱住万年县捕头的大腿
,鼻涕眼泪山楂糕糊了一裤子:
“明公,你要为贫道作主啊…”
作为一个捕头,一个万年县的捕头,郝仁凯这辈子见过的泼皮无
赖的数目,虽然比不过天上灿烂的北斗,也抵得上敕勒川上突厥少女放牧的羊群了。虽然前日在自己裤子上擦脸的这个胖子来找自己时,送来
了德云社终身贵宾会籍,一个名唤张拉娜的新罗婢女和一套上好的豹皮德云社高管套装,但是这可是上好的辽东细葛啊,为了今天在柳夫人面
前展露自己的风采,特意花了五贯去量身定做的大口裤啊…不料,今日便做了一张手帕…
“今日本是上元佳节,贫道正要出门为我大唐
百姓祈福,不料这两个登徒子找上门来,说是要以告身换小店出售的毡帽,换也就罢了,还要强行压价,压价也就罢了,他们还要对奴家……
对贫道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贫道誓死不从,被他们拖在地上,还用刀逼着奴家……逼着贫道,你看,连贫道的小衣都划破了……”
“道长,请起来说话,其实,你是一个好人……”郝仁凯连忙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将三百斤大肉推开。只见那元道长抬起头来,双膝行地往四
周滴溜溜转了一圈,白花花的胸口露在外面,当中一道天堑深不见底,上面还有堪堪一个红色手印,围观的众衙役捕快赌客家丁,早已有人笑
岔了气,捧腹而倒。告身二人组被十几张弓,几十把菜刀柴刀指着,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极为的尴尬,脸早已绿了。
“休听这胖子胡
言!明明是他们德云社施这告身诡计,恶意诈骗我等钱财!”稍高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山楂糕鼻涕唾沫羊肉韭菜花,咬牙恨道。
“就是
就是!写明了要五百文一枚,现在市面上这德云社大沿毡帽只要三百文一枚,不是行骗又是如何?”稍胖些的挥舞着横刀说道,见四周都是弓
矢兵刃,只好将刀背在背后。
“其实,你……咳咳……来呀,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手持兵刃私闯民宅,还恶言胁迫朝廷从九品下命官
,分明不把我堂堂大唐朝廷放在眼中!给我拿下!”众捕快一拥而上,劈手夺下横刀,将告身二人组捆了,连同那口装着一千张告身的箱子,
一并押回万年县去了。经过这样一闹,德云社的众赌客倒也忘了告身的事情,反正赔不赔钱也不是自己的事,倒是德云社的大沿毡帽只要三百
文一枚,实在是便宜了好多,回家时免不了多买一枚。
万年县衙后堂的捕快签押房中,一个胖大道人和两个黑衣男子坐在一起,正在吃
山楂糕。
“若沫,你的身手到底还是不如我呀。”胖大道人道。
“死胖子,你中午吃的是什么?”稍高些的恶声恶气地问。
“柳夫人做的韭菜烧羊肉。”稍胖些的回答道,“我和堇山一起吃的。”
“好你个郭靖,你们居然不叫上我…”
“算了吧,你去
了,一定是只顾着看柳夫人,口水怕是要把亲仁坊都淹了,对了胖子,你那沟是怎么来的?”
“沟这种东西,挤一挤总会有的……”
“其实,你是一个好人……”郝仁凯看着正在努力给自己洗裤子的张拉娜,想起了那个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小孩子,他的嘴上,总是叼着一根
鹅毛。
第九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
“父皇大家,我那两口水碾,真的要拆么?”
“为了建设和谐大唐,便利天下苍生,朕的苦心,你最了解……”
郭德罡被这
个浑身香气的老头抱在大腿上,脑袋还被摸来摸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做可爱状。
“外公大家,我要看我娘子
…”
“哦?好好,快召宣城携女入见”
宣城郡王是太子的大儿子,皇帝的嫡长孙,升平的侄子,郭德罡被赐婚的岳父。代宗是个
长情的人,郭德罡物理意义上的外婆,代宗的发妻沈氏,在安史之乱中失踪后,代宗就格外疼爱长得酷似沈氏的女儿升平。郭德罡估计自己的
面容,大概也颇类似这位未曾见过面的外婆,不然这个物理意义上的外公,断不会轻易把自己抱在怀里,毕竟,皇上的大腿不是村口的板凳,
可以随便坐的。
如此复杂的伦理学问题,还是留给家谱界的研究大牛们去研究吧,捏捏襁褓里圆呼呼的小脸蛋,郭德罡突然想到问问自
己的老婆叫什么。
“叫雨春。小名春春”
“那不就是……李……雨……春”
“鏦儿!鏦儿!”
“快传太医!”
二十三郎昏迷事件来得如此蹊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经过太医的诊断,二十三郎只是过度惊惧,歇息几天,避免刺激就好。自己的孩子再度
脑残,让郭暧夫妇十分伤心。他们悲伤之下,出宫直奔白渠,一日之内便将水碾拆了个干干净净。还是皇上为公主开解了一番,再赏赐了一众
珍宝,包括一根上好的用整根虎尾制成的小皮鞭,才让夫妻俩抹去了悲伤。
德云社家丁们护卫着车队,缓缓驶向亲仁坊。郭德罡歪在波
斯长毛毯里,面若白纸,脸若黑洞。柳宗元非常纳闷,二十三郎为何如此失魂落魄。
“难道,这就是身为乱伦者和穿越者的悲哀?”
“德罡兄,乱伦我懂,穿越是什么?”
“穿越就是……当当当当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郭
德罡一跃而起,学起了傀儡戏里的小人。
“德罡兄,虽然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我已经有心仪的女孩了,对不起……”
……
“鏦儿其实没事,你看,他又在唱那些怪歌了。为夫觉得,他只是太高兴了吧。”
“妾身倒觉得,他又要惹出些是非来啊。
”
“为夫倒是觉得这孩子是个有运气的,坏事总能变好事呢。”
……
上元节的长安,夜空飘起了片片雪花,郭德罡听着马
车轱辘的响声,又想起了的第八章。他看着自己小小的手,小小的脚,和春明门大街上绚烂的灯火,忽然想要去弄一把吉他。
对于可怜
的孩子的这点小愿望,公主夫妇还是理解的。他们马上找到了长安最好的琵琶乐师康昆仑,把他接进府来。康昆仑号称长安第一琵琶圣手,想
必与二十三郎有些共同语言。不料康昆仑说他不善制乐器,段善本才是制乐器的大家。于是德云社家丁团不得不又前往庄严寺把段善本接进了
郭府。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郭府接人,一概都是制服黑衣家丁骑兵两队,手举火把,送上拜帖,扶上马车,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颇为类似绑
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