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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搞百姓的,一律处以钢钉爆菊之刑,但是搞俘虏的,则不在处罚范围之内。这样,有些喜好男风的士兵,便对抓俘虏这件事产生了极高的积
极性。
吃完了方便面,整好了队,神策军第一师便准备从自己的圆形集装箱大营里出发,向奉天前进了。但天公不作美,此时偏偏开始
飘起冻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同样冰冷的兵器铠甲上,开始凝结,害得德军师全部都要换上带斗篷的黑色油布雨衣,把全身都罩起来。
“
要不要专门配备一只用大镰刀的部队呢……”郭德罡骑在马上,看着裹在黑斗篷中,一个个都发着抖的士兵,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马上
就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嘱咐身旁的韦丹,把这个点子记下来了。郭德罡却不知道,这个点子,以后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助益。
后事暂且不
表,且说眼前。由于下雨,纸壳的礼花弹和二踢脚便没法使用,只能老老实实地和生石灰口袋一起待在大营里。火油弹弩炮、投石车和一些比
较昂贵的弓弩,也因为下雨会让部件受潮,而不得不放弃使用。郭德罡对这种天气很是无奈,只能指望将来钢材过关了,可以弄出马工的钢片
叠加弩,就不用担忧这种下雨天了。至于那些实验性的武器,反正就是用来在各种环境下测试的,郭德罡也就不担心损耗的问题,而是直接带
上,作为为数不多的远程火力支援。
根据斥候的汇报,叛军的大营安在奉天城东三里外,以十里作为警戒圈,而朱泚的指挥所,则设在
乾陵的陵城之内。指挥上万人打仗这回事,郭德罡和他的两个哥哥可没那个本事,还是要靠郭曦老爷子。
“二斗,你领三千骑兵,前去
突击乾陵的朱泚大帐,但只是佯攻,待的围城之敌前去解救,你便派出小队将敌人远远引开,之后带大部与本阵会合,全力攻击叛军大营。”
“末将领命!”
“鏦儿,你与你二位兄长坐镇中军,我自亲率左右两军前去夺营,你们只需带着中军缓缓跟进即可,如果事有不利
,速速回撤杨家庄大营。”
“三伯,我要上阵杀敌!”郭铸不干了。
“大哥去,我也去!”郭钊也急了。
“有那么好玩么
?刀枪无眼!出了事如何向你们父母交代?郭钢你别笑,你也给我留下!”
“爹!我可不是第一次上阵了,前几日叛军来攻打醴泉庄子
,我可是上了战场,还砍了三副首级!”
“那也不许去!你们兄弟四人,全都给我留在后面,如果攻击顺利,便随我一同追击,如若不
顺,便直接回营!”
“好吧……”
“军令如山,虽然名义上这第一师乃是鏦儿的部属,但鏦儿今日既将令权交予我,我便要军法
行事,虽然不好斩你们,但苦头总是免不了的,切记!”
“孩儿们得令!”
“全军听令,出营!”
……
冻雨冰冷,
陌刀长枪之上都结了一层冰壳,第一师的兵士们大部分都是新募而来,那里吃过这等苦头,很多人都是手里随便塞了把家伙,便出来上阵。第
一仗便要吃这等苦头,心中好大不情愿。只是看着屁股后面黑压压一片的宪兵队,周围骑马的军官手中的长槊,也只好硬着头皮踩在泥水之中
向前。幸好郭德罡舍得咬牙下血本,给自己的兵配的都是仿照3515厂做的带铁板头的毛毡特种防暴靴,要是普通唐军的麻鞋布靴,怕是此时兵
士们早已冻掉了脚趾。饶是如此,在漫天冻雨之中按照战阵向前行军也很是痛苦,那黑色油布雨衣之上,已经渐渐积起了一层薄冰,随着深一
脚浅一脚的行军不停向下掉。
“使君有令!一个首级赏金一两!破营之后缴获任取!”戴着被士兵们私下称为“蛋壳”的白色头盔的宪
兵,骑着马在队伍边来回大声呼喝,试图在冻雨之中激起一丝士气。听到有金子可拿,东西可抢,那些冻得脸色发青的士兵们,身上才有了些
许暖意。
“妈的,这当兵吃粮,原来也要这般痛苦……”在以一个整齐的节奏集体发抖的行军行列之中,一个小兵小声嘀咕着。
“杨木木,队伍中不要喧哗!”脑后传来一阵风声,他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却在屁股上吃了一脚。他知道这是伍长刘大凡干的,但也不敢说
话,只好继续跟着队伍麻木地前进。冰雨不断飘下来,尽管戴了塞毛的皮手套,但指头基本也冻得不听使唤了。前面不断有些体弱的家伙一头
便栽在泥水里面,然后就被胳膊上裹着十字袖标的景教教士捏着鼻子灌一碗热姜汤,抬上担架,向后运回大营里去了。但是如果被发现是装昏
,就会被马上在路边砍头。一路上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前进,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大喝:
“立定!结阵!”
各个什
长伍长连忙出来,驱赶着手下的小兵,排成队列,跟着漫天雨雾中各种颜色的信号马灯,到达指定的位置,活动麻木了的手脚。
杨木木
是一名刀盾手,在他雨衣外面勒着的皮带上别着一把弹弓,皮带上吊着一个口袋,里面是特制的弹丸。这些弹丸都有毒,外面有棱刺,所以要
戴着手套去拿,不然一旦被划破了皮,马上就会变成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在他后方,是一队长槊兵,手持枣木长槊,跟在杨木木这一队刀盾
手的大藤牌后面,缓慢前进。长槊兵再向后,是一队神臂弩射手,双手持弩,箭头指地。
所有的士兵,此刻都如杨木木一般,神色紧张
,因为在他们正面,是连绵数里的叛军木栅营栏。对面的营盘之中正在鼓角大作,营门已经大开,黑压压的骑兵步兵,正在不断涌出。杨木木
似乎感觉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颤抖着,他强烈地忍着自己的尿意,控制着自己发软打弯的膝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嗵!嗵!嗵!
”沉重的鼓声穿透了已经变为冰粒的雨幕,穿过士兵们口鼻中呼出的漫天白雾,击打在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前锋营,出击!”杨
木木迈动了自己已经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腿,和数千与他一样的新兵一起,机械地,向前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踏向了生死未知的杀戮。
建中四年十一月十一,神策军第一师在奉天城东四里的野地中迎来了他们的第一场战役。
这天是郭德罡的生日。
也是,
上万人的忌日。
【注1】凌晨归来,熬夜码的,临近毕业,多事之夏啊。
第十章 一片血色的大雪天
在冻雨中的奉天城外,人死亡的速度,要比平常更快。
血水冻结在士兵们的铠甲上,结成粉红色的薄冰,有一种诡异的美。
井然有序的战阵,在最初的几个冲刺回合之后,早已变成了群殴般的混战景象。郭德罡半募半强迫搞来的这些兵,终究在经验和胆识上相差叛
军甚远,要不是凭着武器和铠甲的质量要比对面好些,再加上士气也比久久攻城不下的叛军要高那么一点点,怕是第一次冲锋被打回来之后,
就要溃散。
在最初见血的惊恐与麻木过后,有些新兵,马上就丢弃了手中的兵器,掉头向战阵后方跑去,然而,马上就被最后排的宪兵
队射杀砍死。退无可退的绝望之下,卑微懦弱,苟且偷生的经年压抑,终是爆发了出来,一瞬间,对面那些和自己长相相似,操着同样口音,
只是服色不同的家伙们,似乎便化作了踢开自己家门,抢走最后一粒米,蹂躏了母亲妻女的那些家伙的面容。
在行军的几日宿营中抓紧
时间召开的斗叛批朱诉苦大会,已经在这些新兵的心中种下了一棵小小的种子,现在,一个人头可以换来的一两金子,上官们许诺的那平叛之
后便可以分到的一百亩地,以及在蓝田城里等着自己的家人妻女,都变成了动力。
要活着回去,首先要把对面的家伙们,统统都杀死。
“杀光叛军,还我家园!”
不知是谁先喊起了这声口号。很快地,在冻雨中已经双唇乌青的神策军新兵们,便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
的出口,开始疯狂地嘶吼着,向前不顾一切地冲击。
恐惧、野心、以及生存的渴望,被寒冷与血光放大着,最终将这个巨大泥潭中所有
的人,都变成了野兽。
杨木木便亲眼见到,自己身边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家伙,一刀砍掉了一个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