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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三皇子出了一大口气,总算从尴尬的感觉里挣脱出来,看着沈墨道:我今日出来找萧大人论诗词歌赋呢,结果找不到人,听人说他在你这里,我便来看看。
沈墨微微一笑,道:三皇子当真是文武双全,萧大人文采也真是很好,值得殿下出宫一趟。
客套话说完,沈墨就不说话了,只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张了张嘴,看沈墨这明显不想放人的态度,有些为难了。他其实很想拉拢沈墨,也有足够好的条件可以拉拢沈墨。但是现在,他得做个选择,是要萧琅,还是要立场不确定的沈墨?
萧琅固然能帮他,但是沈墨若是站在他这一边,那么他便当真可以稳稳拿下太子之位。那天沈墨一句话,不就改变了局势么?
可是,万一沈墨执意想帮太子,那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到底要怎么做,这是个问题。
思考良久,三皇子勉强笑着朝沈墨拱了拱手:我想起宫里还有点事,不如下午再来拜访将军。
☆、。
沈墨也没留他,看着他匆忙离开,转身进去找惊鸿。
惊鸿正坐在梳妆台前磨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看着沈墨,仔看看外面:走了?
嗯。沈墨看着她,将剑放在一旁:怎么生气了?
惊鸿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道:三皇子为人圆滑,却不怎么讨人喜欢,心机太过,反而没有沉默寡言看起来可靠。我也觉得还是太子更好。
沈墨听得挑眉,好笑地抱着胳膊看着她:他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惊鸿不想在沈墨面前提起萧琅,移开眼神道:没什么,就是不怎么讨喜就是了。他来寻你做什么的?
大概是路过来看看吧。沈墨弯了弯嘴角,道:今天听闻大嫂身子不舒服,你过去多陪陪她吧。下午的时候,我会请太子过来赏鱼。
赏鱼?惊鸿眨眨眼,心道难不成是花园池子里那些么?昨天她似乎喂得多了东西,今早就看见好几条翻了白肚皮
好的。乖巧应下,惊鸿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让人去买鱼,一边往花锦院子里去。
花锦的肚子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老太君正坐在一边嗑瓜子,絮絮叨叨地给花锦说要注意的地方。
花锦,老太君。惊鸿轻轻建见礼,便坐在花锦旁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肚子。
还早呢,你摸摸。花锦脸上带着笑,比前些日子看起来气色又好一些。大概是因为有孕的关系,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带着珍珠一样的光芒。
惊鸿羡慕地摸摸肚子,小心翼翼地感受了一会儿,而后道:等他长大了,我让大哥教他文才,让夫君教他武艺,以后定然就是个能报效国家的栋梁之才。
花锦笑了笑,低声道:做什么栋梁之才,多累啊,以后光是教他好生做人也就是了。要做人,就做个一心一意的,若是爱上了谁,就爱一辈子,情不变,意不减,绝不辜负人家。
老太君轻咳了一声,朝惊鸿使了个眼色。惊鸿心里叹息一声,也知道花锦还是对大哥以前做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哥一直没有再做错事,反而对花锦照顾得无微不至,仍是谁看着都会动容。
萧琅是渣了,沈书也是渣了,可是后者比之于前者,当真是本质上的不同。惊鸿忍不住想,若是当初姽婳还没进门的时候,萧琅也如沈书这般回头是岸,他们还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么?
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难免都会错,错了改了,时间长了伤口也该愈合了。顺应老太君的意思,惊鸿跟着劝道:孩子总是要生下来的,你要是一辈子都记恨大哥,将来孩子长大成人,该如何面对你们?
花锦微微一愣,鼓着腮帮子看着惊鸿道:这样的坏男人,我要轻易原谅了他不成?风流的是他,享受的是他,伤心的是我,难过的是我。现在怀孕受苦受累的还是我,在一旁轻松等着的夜还是他,我还得原谅他?
惊鸿觉得,论嘴皮子自己是吵不过花锦的。老太君听着这话都回不了嘴,只能转头去看窗外的树枝。
门外站着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踟蹰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惊鸿侧头看着沈书的背影,就觉得他有那么点儿可怜。
花锦,你还爱他么?惊鸿回头看着花锦问。
花锦抿唇,眼里带着些懊恼:若是不爱,我带着肚子也就走了!
老太君心里一喜,连忙道:花丫头还喜欢书儿,那混小子也就还有路可走。无论你什么时候才肯原谅他,就都让他给我等着!
花锦眨巴着眼挽着老太君的胳膊,笑嘻嘻地道:还是奶奶最疼人了。
我还等着抱曾孙呢,怎么能不疼?老太君拍拍她的手,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惊鸿问:你这个月的月信如何?
惊鸿心里一跳,脸上跟着就有些红:还没到日子,也快来了。
哎老太君撇撇嘴,嘀咕道:要是一次能抱俩该多好?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我带他们去看山看水,就不待在这没什意思的京城了。
惊鸿笑了笑,心里的石头又重了一点,转了话头道:今天的药好像还在厨房里吧?我去看看。
逃一样地离开房间,惊鸿觉得自己真是太小气了,为什么听都不能听旁人说生子的事情?她只是会晚一些,不至于等不到吧?
亲自走到厨房去看,惊鸿一半是逃避,一半也是想帮花锦看看药,毕竟她现在的身子容不得什么差错,多点小心总是好的。
厨房旁边是一排下人住的厢房,但是不知为何,她今日从这边走过,四周的家奴有些多,而且看着她,表情好像都有些别扭。
这是在做什么?惊鸿好奇地看着他们,下意识地望了望身边的剪画。下人之间的消息都是传得极快的,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剪画应该都会知道。
剪画干笑着移开了视线,看着前面的厨房道:这里有些乱,夫人还是先去厨房看看吧。
惊鸿挑眉,剪画是随了她多年的丫鬟,她的神色什么时候不对劲,她自然都看得出来。
到底怎么了?惊鸿微微沉了神色,往人群那边走了两步。
下人都四散开来,露出一扇带着锁的门,惊鸿微微一愣,走上前去看了看那锁:这是把什么关在里面了?
旁边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看了惊鸿好一会儿,强自镇定地道:将军将昨晚踩墙的给关在里面了。
踩墙的?惊鸿歪着头想了想:野猫?
众人都沉默,惊鸿没兴趣地摆摆手道:野猫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们围在这里。
言罢,刚转身想走,就听见那厢房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惊鸿。
惊鸿当真是给吓着了,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剪画连忙扶着她,低呼一声:小姐。
那么熟悉的声音自然是不可能听错,但是惊鸿回头看了一眼那锁着的厢房,再看看周围沈家的家奴,有些迷茫了:他怎么会在里面?
周围没一个人敢说话,惊鸿站了一会儿,皱眉道:将门打开。
夫人。拿着钥匙的家奴低声道:将军下令将尚书大人留在这里休息的,他昨晚踩塌了院府的门墙,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将军才
放我出去!萧琅一夜未睡,脸色难看得要命,提心吊胆过了一夜结果什么都没发生,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打算休息一会儿,却就听得外面一群下人看戏似的议论纷纷,放谁身上受得了这个啊?
萧琅都要气死了,却偏偏又听见了惊鸿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是幻听了,可是再一听,当真是她来了。
突然觉得被沈墨关在这里也是挺好的,放在平时,惊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见面的机会都不曾有。现在,无论怎样也能见一面了。
我去问一声将军,你们先把锁去了,对客人要有礼。惊鸿皱眉说完这话便要往前院走。
萧琅一听,想张嘴唤住她,可是又碍着这么多人。他知道她要避嫌,但是怎么能连这见一面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萧琅深吸一口气,猛地搬起旁边的椅子往门上砸去。
巨大的响声把惊鸿吓得退后好几步,家奴们也赶紧都护在惊鸿面前,看着那门几下被砸烂,衣衫不整面容狼狈的萧尚书气喘吁吁地推开被撞坏的门,红着眼朝外面看。
惊鸿从没见过这样的萧琅,以前再如何他也是衣冠楚楚的,不曾想有一天会弄得这样狼狈。沈墨怎么会关他呢?同是在朝为官,虽然尚书不敌将军,但是将军也没有软禁文臣的权力才对。
心里有些担心沈墨是不是因为她一时冲动了,惊鸿转身背对着萧琅道:招呼不周,请尚书大人见谅。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妾身这便去找将军来说清楚。
惊萧琅咬牙,将到了嘴边的称呼又生生吞回去,咬牙道:将军夫人,贵府已经无礼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