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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嘟囔了几句,还是放弃了。惊鸿伺候他起身,穿衣洗漱,最后将他的墨发梳了髻。
我送相公出城。惊鸿道。
老太君允了,一溜烟跑回了自己院子里去,顺便扣了绣娘半月的月钱。绣娘皱着脸喊冤枉,可惜无用。
马车上,惊鸿看了沈墨好几眼,看得沈墨终于忍不住问:你想说什么?
惊鸿呐呐地拽着他的袖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么?
嫌弃你什么?沈墨挑眉。
就是惊鸿咬唇,头低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墨看一眼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平静地道:我没有嫌弃过你。
为什么?惊鸿抬头,语气微微重了些: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过去吗?
沈墨顿了顿,摇头。
惊鸿的眼神黯淡了些,拉着沈墨袖子的手也松开了,只是还笑着道:我真是幸运啊。
沈墨皱眉,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为什么开始追究这种事情了?他自然是不会嫌弃她,至于她的过去
说是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么?沈墨沉默。
不在意个鬼!
但是错不在她,他没必要增加她的自卑和愧疚,有些事情,是需要男人之间自己解决的。
☆、第七十五章
马车里一阵安静,沈墨拉着惊鸿的手,心里在想其他的事情。惊鸿看他沉默,心里倒是越发苦闷,也只好低头不言。到城门口的时候,马车不知为何突然被拦了下来。
奉命检查,马车上的人一律下来。外头站着两排守城人,拿着长戟拦住要出城的人和车,一一看过之后方才放行。
这是怎么了?惊鸿觉得奇怪,看了沈墨一眼。沈墨微微皱眉,无奈地道:动作真快。
他不小心泄露了行踪,便被有心的人抓住了把柄。这是要将他私自回城之事捅出来,好让皇帝心里不痛快么?
有心人是谁且留作后说,现在他要是躲不过这一关,便当真又是要触怒龙颜了。这次剿灭叛贼有功,皇帝也便低了架子说要亲自迎他回去。若是被皇帝知道他自己先偷偷回来了,难免不会觉得他这是有意冒犯圣颜。
到底是相思磨人,他才这样急切地走错一步。
沈墨轻轻捏了捏惊鸿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外头的剪画已经开口道:里头是将军府的夫人,要去陵城看看亲戚。这也要拦么?
听闻是将军府,几个守城人的颜色正经了起来,拱手行了一礼之后才道:请夫人见谅,小的门也是奉命行事。若是要出城,定然是要接受检查的。
惊鸿皱眉,掀开半幅帘子抬眼看着外头道:城里出什么事儿了要检查?
外头的守城人恭敬地道:回夫人,是出了盗贼。
噢?有画像吗?惊鸿微笑着问。
守城人一愣,低着头道:上头还没有拿下来。
捉得挺匆忙的啊。惊鸿笑眯眯地道:没有画像也拦着人挨个检查,看见脸又如何?不都认不得?
几个守城人都是沉默,而后最前面的人低头道: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见谅。
这分明就是谁设的阻碍,不想让沈墨出城,还让她见谅?见你个大头鬼!
惊鸿心里骂着,脸上还是带着如春风一般温柔的笑意:我可能就是那个盗贼,你们抓我走吧。
这句话一出来,外头的视线都纷纷落了过来。守城人惊讶地抬头看了惊鸿一眼,被她笑得额上出了冷汗:夫人不要说笑,夫人乃是沈墨将军之妻,怎么会是盗贼。
既然我不是盗贼,你们拦我马车作何?惊鸿眯了眯眼,冷笑道:可是觉得我将军府与盗贼有关系?
小的不敢。守城人连忙跪着磕头,可就是半分不让。
惊鸿看了他一会儿,转头对剪画道:走吧,若是谁还继续拦,那么就将我带去天牢,让夫君回来的时候去接我。
这话说得平静,下头跪着的守城人却不敢再拦,就是跪在原地不动。剪画吩咐车夫,从守城人的旁边策马而过,慢慢地出了城门。
沈墨眼里带笑,看着气呼呼坐回自己身边的惊鸿,低声道:两月不见,夫人嘴皮子功夫见长。
惊鸿撇撇嘴,道:你要是天天同个口齿伶俐的孩子在一起,你嘴皮子也会利索的。
子玦最近除了练字,大多时候都是在惊鸿身边,从诗词歌赋,同她理论到人生哲学,那股子伶俐劲儿,常常将惊鸿说得哑口无言。
那个被你捡回来的孩子?沈墨挑眉。
惊鸿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沈墨问:你怎么知道?
沈墨轻咳一声,转头去看车厢上的花纹。
惊鸿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墨,将他的头转过来道:你安了人在我身边?
沈墨摇头,不自在地道:没有安什么人,只是你身边有什么事,有人会告诉我罢了。太细的东西,比如你哪天吃了什么菜,这些我是不知道的。
惊鸿鼓了鼓嘴,不满意地戳戳他的手臂:你写家书都吝啬多言,我还道你半点不在意我过得如何。
这半带撒娇的语气听得沈墨失笑,拉过旁边的人来,轻轻在她唇边吻了吻。
惊鸿心里跳了跳,看着沈墨含情的眼,心下叹息一声,伸手抱住了他。
真爱她又如何,逢场作戏又如何,沈墨现在与她能好好地过,就就行了吧。
车行到半郊,惊鸿看着沈墨下车,想着又要等两天才能相见,便又叹息了一声。
舍不得我?车旁边站着的人脸上带笑,温柔地看着她。
惊鸿抿唇,愤恨地看了他一眼,闷闷地道:没有。
那为夫便走了。沈墨低笑一声,转身当真就毫不留恋地往不远处的驻军地而去。
惊鸿挠着车辕,目送他走远了,委委屈屈地嘀咕一声:当真不会回头看一眼啊。
缩回马车里去,惊鸿撑着下巴走神,马车继续前行,没一会儿就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
夫人,到了。剪画语里也带着笑。
惊鸿一愣,掀开帘子一看,车辕上坐着沈墨,前头已经是军营驻地。
午时的太阳有些大,惊鸿看着眼前这被一身阳光笼罩的人,他淡淡地回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跳下车去,板着脸冲她伸手。
惊鸿傻笑着拉着他的手跳下马车,然后被沈墨牵进了军营里去。
你言行不一!惊鸿一边傻笑一边道。
你口是心非。沈墨哼了一声,嘴角也跟着上扬。
剪画走在后面,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一边打了个冷战。太肉麻了。
顺利出城,接下来惊鸿就在军营里呆了两天,等到圣驾出宫亲自来迎军还朝了,惊鸿才打扮成士兵的样子,跟在沈墨后面骑马。
还朝的士兵,要去参加皇帝亲迎仪式的不过百人。可是惊鸿骑马行在他们中间,总是会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铁铠铮铮,周围的人都坐得笔直,身上都是军人特有的傲骨与铁血之气。感染得惊鸿也忍不住挺直了腰,表情肃穆。
行在最前头的人是她的夫君,一匹汗血宝马,背上背了一把大刀。背影看起来很是令人向往。她总是不能具体给子玦说明白什么是英雄,这下好了,直接将沈墨带去子玦面前就可以了。
皇帝站在仪仗之中,里里外外十几层人,远远地根本就看不清他。惊鸿知道历代皇帝都很怕死,但是怕成这样的,还是少见。
沈墨下了马,将刀交给旁边的人,而后朝皇帝跪了下去。惊鸿也连忙与众人跟着一起下马行礼,在震天的吾皇万岁声中,低头看着脏兮兮的地面。
将军辛苦。皇帝笑眯眯地上前两步,虚扶了沈墨一把。沈墨顺势起身,垂着眸子道:陛下亲迎,是臣的荣幸。
将军护我社稷安康,再多的荣耀也是受得起的。皇帝笑道:此番平定乱臣贼子,,朕一定会好生封赏,也会犒赏三军。
一大串话,无非都是拉拢沈墨的。惊鸿刚开始还认真听,后来就在走神了。皇帝拨开了层层护卫,与沈墨站得很近,惊鸿要是抬头也可以看见圣颜,但是已经见过了,又不怎么好看,她也没兴致再抬头了。
走了会神,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惊鸿好奇地左右看看,旁边只剩下了许许多多的腿。
哦不,是其他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就她一个人还跪着。
惊鸿心里一凉,感觉到身上落下的视线,连忙假装腿软,慢慢地站了起来。
但是她忘记一件事,女子娇小,就算穿着铠甲,在一群男人之中也是矮了很多的。所以她一站起来,皇帝的目光就跟箭一样射了过来。
惊鸿闭着眼睛想,她现在重新跪下去还来不来得及?
爱卿好福气。皇帝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惊鸿几眼,意味不明地道。
沈墨笑着承了:托皇上洪福。
惊鸿冷汗涔涔,皇帝想再说什么,沈墨却不动声色往惊鸿面前一挡。
朕已经在宫里设了午宴。皇帝识趣地转头道:爱卿与众位将士,都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