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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你小心些。惊鸿嗔怪她一声,随后正了神色,支着下巴道:我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半分不会同情姽婳。但是落井下石我还是不做了,礼也不必往萧家送,让他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停了停,她又伸手摸了摸木簪。
我等相公回来就好了。
萧家闹得天翻地覆,萧老夫人一封休书就将姽婳连同她刚出生的女儿一起送去了冷宅。姽婳哭闹不已,萧琅不闻不问,一时间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萧琅薄幸之名传遍天下,有女之家都道:嫁女莫嫁萧家郎。
姽婳在坐月子,萧家还是给了两个下人过去伺候,但是锦衣玉食是绝对不给了,只留了一笔遣散费。姽婳养了几天就挣扎着下床,抱着自己的女儿去萧家门口哭,引着好多人看热闹。
萧琅你这负心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狠心至此!姽婳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坐在萧府门口歇斯底里地喊:我哪里对不起你,要你狠心休了我?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都是来看好戏的。当初趾高气扬赶走人家正室夫人的人,现在也终于是被抛弃了。所以还是说,善恶终有报啊。
路上人太多,没人注意到一辆轿子停在了人群之外,轿里的人拿着一盘瓜子,一边吃一边朝旁边的孩子努嘴道:你看,我就说这里会很热闹,来得没错。
☆、第七十二章
子玦从沈家下人的嘴里也听说了一些惊鸿以前的事情,当时心里是很惊讶的。就算年纪小也该知道,一个弃妇要混成她现在这个样子,该是有怎样的福气和天助?
而且寻常女子若是遇见前夫,不是应该羞愧地避开,无地自容么?怎么到了惊鸿这里,不但坦然自若的,还特意过来看热闹?是不是还是他年纪太小了,有些事不懂?
甩甩头,子玦从惊鸿端着的小碟子里拿了瓜子来吃,眼睛也瞟向外头热闹的人群。
萧家有人出来了,大概是看姽婳闹得难看,想将她拖走。但是姽婳身子现在跟纸糊的一样,又抱着个孩子。万一拖出个什么好歹来,谁去负责?家奴们伸着手,都有些手足无措。
真是狠心啊,好歹也生了孩子,萧家就这么对人家,可不是禽兽不如么?
你还以为那萧尚书是什么好人了?百姓掩着嘴相互嘀咕:忘恩负义,结发之妻都可以抛弃的人,还指望他能有良心?
这女人看着也可怜,唉,男人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有人开口骂萧琅了。这样让个刚生完孩子的人坐在门外,终究不是个事儿。
大概是受不住吵了,管家回去府里禀告,没一会儿萧琅就黑着脸出来了。
惊鸿慢悠悠地看着,前些日子遇见萧琅,也没注意看,现在仔细看看,他好像是憔悴了不少,没有以前的好气色。虽然眉目未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瞧着没有以前好看了。
难不成是看沈墨久了,反过来看他,所以不入眼了?
轻声的嘀咕也被子玦听见了,小孩儿磕着瓜子,好奇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惊鸿摇头,轻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以前眼神不怎么好。
子玦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看外头。
萧琅一把将姽婳拉起来,毫不怜惜地就往府里带。姽婳挣扎了两下,使劲甩开了他的手,红着眼睛抱着孩子站在柱子边:你想抓我进去,再绑我回那破院子?
不然你想我请你进去,继续当你飞扬跋扈的正室夫人?萧琅看着姽婳,冷笑道:我娘是为着你的肚子,才不计身份叫你坐上正室之位。如今她老人家想通了,我又怎么还会让你占着位置?
姽婳尖叫了一声,怀里的孩子跟着就哇哇大哭,声音听着颇让人心里烦躁,萧琅脸色沉了又沉。
我占着位置?姽婳看着萧琅,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说我占着位置?那你抛弃了我,是不是想重新迎凌惊鸿回来?我告诉你,你做梦!
惊鸿嘴角一抽,这也能扯到她头上来?
咱们还是先撤退吧。眼看着要殃及无辜,惊鸿连忙对外头的剪画道:走走,还是去吃我们的珍馐美味去。
剪画应了,轻声让轿夫起轿。可是轿子走得慢,后头的声音还是传了上来。
要休的人是你,日日夜夜念着她的也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么多次带着人出去是去找谁的?人家现在是将军夫人,用得着你关心?萧琅啊萧琅,当初与我床上缠绵,你可半点她的好都不记得,现在这副余情未了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男人才是真正的贱人!
姽婳大声骂了一串,胸口起伏得厉害,怀里的孩子也哭得厉害。惊鸿听着,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后嗤笑。
是啊,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和花心才是最贱的,不知道害多少女人错看了爱情,更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人的一生。
当然,沈墨除外,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惊鸿在心里补上一句,然后安心地去吃东西了。
京城大小事都是热闹,战场上却是铁铮铮的厮杀和鲜血。不过看着那一边倒的战局,剑奴一点也不担心结果。但是最近主子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差了,军营里的人都紧着皮子不敢犯错。
帐子里,沈墨皱眉看着沙盘,语气不善地问:攻下他们的粮仓还需要几天?
副将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回将军,最多两日。
沈墨不说话,一双眸子安静地看着副将。
副将擦了擦汗水,脚并拢,腰杆挺直地答:属下会在一日之内攻下敌军粮仓。
很好。沈墨点头,跟着转身去将战报放进他的怀里:这些可以送回去了。
半尺高的战报,都是一夜之间写出来的。副将抖了抖,连忙行了礼抱着东西出去。
沈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眼里带着血丝,更让人不敢直视。除了要安排的事,其余时候他都不会开口说话。
心里的烦闷与日俱增,沈墨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打仗,淮南王完全是用的回避战术,不与他直接对上,就是不停地拖延时间。
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看见惊鸿了。只能从其他人的嘴里听见她的近况,偶尔写一两次家书,也怕自己泄露太多思念,让人难受,所以不敢多写。
他想拿下淮南王的人头,这个愿望比拿下霍乱的人头更为急切。方才培养好的感情,若是这两个月里出了什么变故,他定然要杀尽淮南王全家!
将军,抓着了淮南王那边的奸细。剑奴进来,半跪下禀告:请将军处置。
奸细?沈墨冷笑一声:丢去旁边的清泉潭吧。
剑奴一愣,还是低头道:属下遵命。
顺便给大家说一声。沈墨微微一笑,看着剑奴道:再发现奸细,就丢去清泉潭上面的瀑布。
剑奴:
命令传达下去,当夜军营里就少了三个人。
清泉潭是什么地方,怎么把大家都吓成这样?新兵不懂事,看着老兵问。
清泉潭别看名字好听,里面却是有许多食人之鱼的,一般人都不敢靠近。老兵耐心地解释道:虽然奸细一定会被处死,但是这死法也太可怕了。
新兵点点头,继而又问:那清泉潭上面的瀑布里有什么?
老兵摇头:瀑布里什么也没有。
那他们跑那么快干什么?新兵茫然。
老兵怜悯地看了新兵一眼,摸着他的头道:你傻啊,瀑布里是什么都没有,但是瀑布可以把你冲进清泉潭!
沈墨麾下的士兵不知为何一夜之后精神抖擞,直捣敌人巢穴,几处伏击将淮南王逼得狼狈而逃,去往北方。
穷寇莫追,皇帝终于舍得下旨召回沈墨,并且亲自十里相迎。
沈墨的脸色终于好看了,接到圣旨的当天就策马直奔京城,完全忘记了皇帝还摆着仪仗准备三天后迎接他。
护国将军再次打了胜仗,皇室安稳,京城同乐。
惊鸿接到消息的时候,痴呆似的看了门口半晌,而后才狂奔回屋子,对着镜子看自己。
最近她过得太滋润了,似乎丰腴了一些。捏捏自己的腰,再捏捏自己的脸。惊鸿咬牙,决心这三天都不要吃饭了,然后开始在衣柜里翻找。
夏末时分,还是绿色比较清爽?不,红色要亮眼一些,可是这件穿过太多次了。那这件
子玦一只脚刚踏进惊鸿的屋子,就被一件衣裳给盖住了全身。扒拉下来一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惨不忍睹。
你做什么呢?子玦拿着衣裳看了看,撇嘴道:不是说要三天之后才回来么?
惊鸿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衣裳,嘀咕道:也对啊,我还有时间可以重做一套。
子玦:
他实在很好奇沈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听他名字听了两个多月,还没看见长什么样子。
不过看看眼前的疯女人,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