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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在花锦手里,她退后了一步,勉强笑道:我是想让惊鸿来帮忙的,你们也很忙,惊鸿正好闲着
那她来了么?古氏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怎么好意思让几位掌柜的都白白耗在这里?铺子里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花锦抿唇,不知道该回什么好。古氏一把就拿过了她手里的账本,拿到一旁去看了。
花锦又急又气,偏生古氏是长辈,她还不得嘴。老太君说要她分担,定然不是分担账本啊!惊鸿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来?
跑回去叫人的丫鬟在路上就遇见了剪画,连忙拉着她问:你家主子呢?
剪画眼睛红红的,指了指院子道:应该在里面。
应该?小丫鬟觉得不对劲,连忙拉着剪画一起进去看。
小姐!看着床上那人有些青紫的脸色,剪画吓坏了,一声尖叫便出去叫人。可是最先来的竟然是沈从的二姨娘,一脸紧张地帮着寻大夫掐人中,折腾了许久。
老太君也被惊动了,拄着拐杖过来看。大夫施针让惊鸿吐了好一阵子,才把她缓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二婶子皱眉挥手,让丫鬟把呕吐物倒出去。
奴婢一进来小姐就成这样了。剪画哭得更厉害:我我
☆、第三十二章
自家主子出事了都不知道,丫鬟留着干什么?老太君沉着脸怒喝了一声,剪画吓得一抖,更加不敢说话了。惊鸿迷迷糊糊,神智不太清醒,想张口帮帮剪画都不行。
沈墨回来刚进门就听闻出事了,急忙就往院子里走。惊鸿脸色煞白,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沈墨微微皱眉,坐在床边看着花锦问:怎么回事?
听到中毒了的结论,老太君已经将沈家所有的人都叫来了,沈从也在旁边,一脸的担忧。
花锦有些难过,低沉着声音道:今日我让惊鸿去米铺和我一起管账,左等右等人也不来,回来才发现她中毒了,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
沈墨立刻转头看了沈从一眼,沈从正在仔细嘱咐丫鬟照顾,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连吃过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么?他冷声问剪画。
剪画跪在一边,哭着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小姐是喝了药就睡了的,一直在屋里睡着,所以奴婢
什么药?沈墨挑眉。
剪画想张嘴,老太君却拿拐杖轻轻顿了顿地。
是风寒药。
屋子里气氛有点古怪,花锦被气着了,碍着老太君又不能说实话,毕竟老太君是很心疼沈墨的,要是祖孙俩关系因为惊鸿不好了,惊鸿在沈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墨看了众人一眼,眼神微微一沉,又看着剪画道:药碗呢?
剪画看看桌上,脸色白了白:奴婢不知道。
这样的丫鬟还留着干什么?古氏冷哼一声,看着剪画道:一问三不知,定然方才就是在插科打诨,自家主子出事了都不知道。
老太君也点头:怕是得换个人好生伺候,等会儿也得来问问,你这丫鬟刚才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剪画把头埋了下去,身子直抖。沈墨叹息了一声,道:让她好生休息吧,刚嫁过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等她醒了,大嫂再过来陪陪就是了。至于管账,大嫂就请婶子先管着,等惊鸿身子好了再交接就是了。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妥,老太君当即就点了头,古氏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想张嘴说什么,花锦却先开了口:我已经将账本给婶子暂时管着了,一切等惊鸿好了再说。
本来已经到手的账本又成了暂管的,古氏心里很不痛快,奈何是沈墨开的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就不说话了。
沈从看起来不是很关心账本,倒是忙活着给惊鸿倒腾了一些千年人参,还有一大堆补身子的东西,一个劲往沈墨那里送。
剪画被老太君带走了,另派了个唤绣娘的丫鬟过来。惊鸿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很温柔地擦着她的脸,然后是人低低的叹息。
果然是到哪里都不消停。
这话是说她么?惊鸿有些难受,她什么都没做呢就躺在这里了,也不是她想要这样的。
不过这人的动作真温柔啊,像在爱护什么珍宝一样,让她心里难受了又开始回暖。
恢复了神智的时候,惊鸿看见的就是沈墨。灯光半燃,他撤了屏风躺在她旁边,见她有动作,便倒了杯茶过来。
扶起她喝了几口,沈墨轻声问:好点了么?
惊鸿点头,虽然头还是很晕,胸口也发闷,但是眼睛好歹看得清东西了。
早让你做好准备,怎么还是这样大意。沈墨淡淡地说了一声,顺手替她将碎发拨到耳后。
做好准备?惊鸿愣了愣,苦笑道:你让我做的准备,原来是防备么?我以为
我以为大嫂告诉过你了。沈墨无奈地摇头:他们到哪里都不会消停,想置你于死地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今日之事,几本账本也能要你的命,你就该晓得厉害。
惊鸿愣了愣,接着心里一凉:你是说,给我下毒的人是
是古氏或者大叔伯么?
别想了,抓不住他们的。沈墨摇了摇头:他们一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没什么证据可寻。就算知道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惊鸿皱眉,看了沈墨半天才道:也太可怕了。
不过是几本账本的事情,至于冲她下毒么?而且手段这么干净利落,半分痕迹也没有,恐怕她不是第一个遭殃的。
不是致命的毒,他们对你还算仁慈,因为你没太大的威胁。沈墨道:你可以去问问大嫂,她过的日子比你可怕得多。好几次不是我大哥和老太君护着,她就要被人弄死了。
一阵心悸从内心深处涌出来,惊鸿睁大了眼睛看着沈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华丽的将军府,瞬间就让她感觉危机四伏了。明明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叔伯,怎么会是幕后黑手呢?古氏和那几个婶子接下来还会对她下手么?亦或是她们的目标依旧是花锦?
怨不得花锦那天听见她们要回来的消息,惊慌成那个样子。
惊慌有些心疼,咬咬牙道:我要帮花锦,我得快些好起来,以后饮食起居都会小心的。
看她那目光坚定的模样,沈墨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道:早些休息吧,你身子还虚着。另外,真想帮,也得先把自己的小命保护好,我还没精力去续弦。
乌鸦嘴。惊鸿嘀咕了一声,又看了一会儿沈墨的脸,然后很安心地去睡了。
沈墨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也跟着躺进被子。
惊鸿没有注意到,这晚上两人之间没有隔阂。当然,她也没精力去注意这个了。
剪画被老太君发落了,说是要从粗使丫鬟重新做起,因为她死活不肯吐露,惊鸿中毒那天她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惊鸿很心疼,到底是陪嫁丫鬟,剪画跟她的关系又还不错。可是老太君在生气,她又说不上话,只能让剪画先委屈几天。
新来的绣娘是个安静的丫鬟,手却很巧,会梳好看的发髻。惊鸿觉得她还是不错,但是也不敢过于信赖。
沈墨这两天意外地一直在家里,她的身子没好,他就在书桌那边忙着处理一些事情。等都弄好了,就坐在桌子边,倒上一杯茶安静地喝。
惊鸿本来以为他是来陪自己的,但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又不太像,因为他一句话都不说,也没多看她。
不过就这么在房间里坐着,惊鸿却觉得很安心,午觉都睡得格外香甜。因为有这尊大神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定然飞不到她身上来。
就这么休息了两天,院子里一直只有她和沈墨,看得多了也看得熟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更亲近了一点。
午膳想吃什么?惊鸿问沈墨。
沈墨一边看着手里的书一边道:红烧肉。
惊鸿应了去做,沈墨抬头看了一眼她出门的背影,便又低头继续看书。惊鸿做好了回来,时间还早,便在他身边站着帮他研墨。
红袖添香,举案齐眉也不过如此,沈墨突然觉得有种岁月静好之感,好像这样安宁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到他们都老了。
然而安宁不可能那么长,两天之后惊鸿就去找古氏要账本了,花锦自然是陪她去的,正挑了古氏在老太君那里的时候去的。
老太君安好。惊鸿老老实实行了礼。
看样子是大好了。老太君哼哼两声,挥手让她坐下,道:以后可小心点吧,别再吃错东西了。
惊鸿笑得大方:好的,身子都躺懒了,好不容易好全,以后定然会爱惜着。正好今日婶子得空,惊鸿便过来拿账本,下午的闲暇好仔细看看。
古氏脸上带着笑,看起来不是很不情愿。不过开口说的却是:那账本我正好看到一半呢,昨晚看了一整宿,还没看完。你要不等我把这次的账理了再给你,也不枉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