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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拿出三千万做追加投资,不过分红比例要提高到10%,不知何先生意下如何?”
何贯昌忍不住问了一句:“林生,你觉得拍这部电影真要花那么多钱?”
“8000万港币,折合美元也就是1000万,在好莱坞不过是中下水平。”林宥伦在纸上给何贯昌算了一笔账,然后将笔一丢,说:“当然,何先生如果觉得靠一两个动作明星,拍几部上蹿下跳给外国人当猴戏看的电影就能赚走外国观众的钱,那就当我刚才那话没说好了。5000万省省也能把这部电影拍出来,而且我保证嘉禾不会亏本,只不过这部电影很难成为精品。往水里丢一块砖头和一枚炸弹,溅起的水花完全是两个层级的。”
何贯昌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道理他都懂,可真正面临这样的抉择,他还是有些犹豫。
香港电影在这个年代里赚钱太容易了,所以很多电影人的目光都被局限住了,就连何贯昌也是如此,不禁让林宥伦感到有些悲哀。
“香港电影人总抱着以小搏大的赌徒心理,既想赚钱又不舍得花钱,所以总是囿于小打小闹,还以为找到了捷径,殊不知捷径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路。”
林宥伦的话让何贯昌有些汗颜,香港电影这些年出产虽多,但真正够得上诚意的作品却找不出几部,“东方好莱坞”的名号确实有些名不副实。
“诚意可以是剧本构思,也可以是拍摄创意,但最直接的却是这个!”林宥伦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好莱坞有北美市场做支撑,可以大把大把地往电影里投钱,这只不过是资本逐利的正常表现;而香港电影没有那么庞大的市场,大家想的都是如何控制成本,没有往电影里增加投资的利益冲动,想要追赶好莱坞,就只能依靠电影公司自己的眼光和魄力。这也是一场赌博,肯定会有输的风险,但如果不赌,想要凭借自然发展追上好莱坞的脚步,无异于痴人说梦。”
何贯昌掐灭手里的香烟,眼睛里忽然迸发出一种狠狠的坚决的光焰,“林生既然愿意亲自下场参加这个赌局,嘉禾又有什么理由不奉陪到底呢?”
《黑夜传说》还没有开拍,投资就追加到了8000万港币,消息一传出,业界震惊,从娱乐圈到媒体,大家都被嘉禾的这次大手笔大魄力震惊了。很多业内人士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样的电影拍出来得有多少票房才能收回成本?
一亿还是两亿?亦或是更多?所有香港人都挤进电影院,恐怕也撑不起这么高的票房。
而自从爆出钟楚虹以两百万片酬出演该片的女主角之后,媒体一直都在关注着,嘉禾究竟会找谁来担任这部影片的导演。
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而嘉禾公司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倒是一部名为《僵尸先生》的电影,避开媒体的视线,悄无声息的在嘉禾院线上档了。
第74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黑色轿车刚在嘉禾电影公司大楼门口停住,车门一打开,等候许久的媒体记者一窝蜂似的全涌了过来,要不是公司安保人员挡在前面,何贯昌下车时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何贯昌一露面,相机闪光灯就咔咔响个不停,记者们更是将他团团围住,各式各样的问题像潮水般涌来。
“何先生,《僵尸先生》上画一周票房超过800万港币,你觉得这部电影最后能有多少票房?”
“嘉禾公司先前高调宣布斥巨资投拍新片,和《僵尸先生》是同一题材吗?”
“很多人怀疑嘉禾故意放出新片的假消息,目的却是为了炒作《僵尸先生》,何先生能解释一下吗?”
……
何贯昌被记者夹在中间,无论记者问什么问题他都闭口不答,直到安保人员控制住场面,将记者隔开,他才开口回应:“《僵尸先生》是宝禾公司制作的,嘉禾只是投资方,更多关于这部影片的消息,你们应该去采访洪劲宝。至于外面的传言,我觉得很搞笑,嘉禾这么多年的成绩从不是靠炒作得来的,嘉禾新片还在筹备阶段,我现在说太多,你们又会说我是在打广告,所以多说无益,还是等电影拍出来,大家去电影院看过就知道了!”
何贯昌说完就进了大楼,记者统统被拦在了门外。
邹闻怀从办公室窗户看到了楼下发生的这一幕,心中感触颇深。要不是林宥伦提起《僵尸先生》,他根本都不会注意到这部电影,而林宥伦说这部电影至少2000万票房,一开始也不过被他当作一句戏言。没想到这部电影上档后的表现出人意料的好,院线那边刚传来消息,影片票房已经突破1000万。
“这个林宥伦,什么事都让他猜中了。”
何贯昌推门进来时,邹闻怀还站在窗边,听到脚步声才转回身子,“你说他真不能为我所用?”
“很难!”何贯昌一直看不透林宥伦,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林宥伦不会加入嘉禾,更不会加入其他任何一家电影公司。
邹闻怀没再提这事,只问起了这部电影的导演人选:“他那边有消息了吗?”
“据说他准备去一趟台湾。”何贯昌回答说。
邹闻怀没有说话,抱手思考着,突然一个念头像暴风雨夜晚的闪电一样,在脑海里闪了一下。
“他去台湾,难道是去找那个人?”
香港飞往台北的班机还未起飞,林宥伦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手里展开着一份报纸。
旁边刚登机的那位女乘客随身带的皮箱有些重,自己一个人托不起来,林宥伦就放下报纸,站起来帮她将皮箱放进行李架。
那位女乘客转过头来正准备道谢,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林宥伦也将墨镜往下按了按,露出半边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王组贤和林宥伦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有半分钟,最后不得不接受了两人同乘一次航班,而且座位还紧挨在一起的事实。
“对不起,小姐,飞机上已经坐满了,我们无法给你安排别的座位,请谅解。”王组贤向路过的空姐要求换座位,得到的回答却让她很失望。
林宥伦抬着报纸遮住半张脸,从王组贤坐下就没和她说过话;王组贤也不想和林宥伦搭腔,扭过脸对着过道。
飞机在轻微的颠簸中钻入云层,起飞时王组贤的脸色就有些发白,这时捂着发闷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那感觉就像一只负荷过重的船,在水面上打着转。
林宥伦翻报纸时,眼角余光瞥见王组贤举止有些异常,再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晕机了。他问空姐要了一个纸袋,塞到王组贤手上。
王组贤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猛地低下头,对着纸袋哇哇吐了起来。周围乘客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见林宥伦坐在一旁无动于衷,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坐在他背后的夫妇甚至小声议论起来。
“这男朋友做得真不称职,女孩在那里吐,他居然还有心情看报纸。”
“嘘,你小声一点,让人家听到了不好!”
“听到就听到,谁让你们男人都这么没良心?”
林宥伦心里那个委屈,不就是帮忙放了一次行李,自己怎么就成王组贤的男朋友了?迫于周围人眼神的压力,林宥伦只好放下报纸,伸手轻轻拍打着王组贤的后背,还拿了纸给她擦嘴。
吐完之后,王组贤脸色总算恢复了一点红润,但还是感觉脑袋发晕,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需要我借个肩膀给你吗?”林宥伦半开玩笑地问。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王组贤真把脑袋靠了过来,林宥伦也不让开,淡淡地凝视着她媚视的眸子,猜不透她想要做什么。
脑袋枕在林宥伦的肩膀上,王组贤心里给一种柔弱到极致的情绪弥漫着,无从挣扎,轻声说道:“我以前也晕机,但从来没有这么难受,感觉自己差点就死掉。”
王组贤的秀发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白腻的颈脖子,给人异常的细腻之感。
即使心里给王组贤绝美的柔弱打动,林宥伦也没有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下手,那样就太不体贴了。
王组贤闭上了眼睛,长睫毛的暗影轻轻地跳动,“怎么我每次遇到你,都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林宥伦颇感无奈,说:“可我怎么觉得每次吃亏的都是我啊?”
仔细一想,王组贤觉得林宥伦这话还真又几分道理。两人第一次相遇,林宥伦帮她解决了怎么从男洗手间出来的难题,却被人认作是在厕所里偷情的无耻之徒;第二次冒充她的男朋友,将讨厌的追求者打发走,却平白无故就得罪了无线的一位高层;这次飞机上偶遇,他帮自己放行李,又好心问空姐要了纸袋,却被周围人误会成不体贴女友的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