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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以及由此可能为他事业上带来的冲击,他又退缩了。
再等等吧,等段氏再强大一点,不再依附他们,还有孩子也再长大一些,再选择摊牌。
无论他想离婚的念头有多强烈,可兜兜转转了半天,最后总以这样的思维收场。
他不是不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却偏偏幻想着能够兼得。
这期间,他借口项目很忙,只是偶尔才回家几次。这也让段太太渐渐起了疑心。
以往的段廷鹤虽然很忙,一年到头来也见不上几面。可是这一两年以来,他太不同寻常了,时常红光满面,对她则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这对女人来说,尤其是已婚女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她开始偷偷派人盯着丈夫的一举一动。
当得知他金屋藏娇已然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时,气到差点晕厥。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先背叛自己?!
他凭什么!
她对他,自是也没有多少感情,当年选择嫁了他,无非也是想气另外一个自己深爱却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
没想到现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决不能让他们这么逍遥快活!
往事如烟14
像往常一样,她在他办公室里坐着看书,时而抬起头来看看忙忙碌碌的他,为他添茶加水。
虽然彼此都不说一句话,可默契的眼神已胜过万语千言的表达。
就在莫茹茵沉浸在一如既往的幸福中时,一件足以彻底击垮她的事情发生了。
门,毫无预兆的便被推开。
段廷鹤刚想责备,“怎么门也不敲?”却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整个人犹如遭遇五雷轰顶,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莫茹茵也好奇的看了过去,来人是一个面容精致,身材姣好,打扮贵气的女子。
她的目光,自进门的第一刻起,就直勾勾的看向段廷鹤,那样的旁若无人,就好似——就好似多年的情人一般。
莫茹茵被心里这个冷不丁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可是,随着那女子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启,“老公”这两个字像是平地起雷一般,刹那间便轰中了她的心脏。
段廷鹤霍的站了起来,既错愕,又慌张,“你、你怎么来了?”
“哎呀,老公,看你那模样!我来看看你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到这,你还好意思呢?你自己说说,你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了,都上个月了!而且还只留了一夜就匆匆的走了,我看你这些年来忙这个项目累成这个样子,心疼你嘛!”段太太娇嗔的粘了上去。
那一刻,莫茹茵真真实实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裂成碎片的声音。
是那么刺耳的清晰。
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正常一些,可是眼泪,还是有些不争气的冒了出来。
“咦?这位是?”段太太把下巴扬得高高的,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段廷鹤别过头去,内心做了一番艰难的挣扎,终而沉沉的说道,“她是工程部的一材料员,找我汇报一些材料文件的。好了,改天再说吧,我太太来了,你——你先下去吧!”
他在说这话时,眼神一直不敢看向她,生怕这一看,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来。
往事如烟15
现在想来,恰恰是当初那个决定,才让他追悔一生。
如果,当初的他能不那么怯弱,能别把权势看得那么重,也许,也就不会失去她,永远的。
然而,凡事,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如果。
再说对于权势而言,又有几个男人能真正做到对之坦然?尤其是像段廷鹤这样从小就穷怕了苦怕了的人。
*************************罪爱纯深*************************
虽然他当初说那话时,心里真的很痛,但是那种痛,远远没有莫茹茵那种好似被人活活扔进了刺刀丛里的痛来得更直接和残忍。
那个和他在一起两年,对他呵护备至的男人,居然是——居然是别人的男人!
一时间,她真的很难去接受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那种好想哭,却不能哭,但又实在忍不住要哭出来的感受,真非过来人能懂。
她轻轻点了点头,生怕用力过猛,就会把眼里框着的泪水给震出来。
脚尖上,像压上了全世界的重量一般,每走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而痛苦。
当她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里面却传来了一个让她心里唯一一点侥幸的心理都荡然无存的娇滴滴的声音——
“廷鹤!我来其实是有个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呵呵,你又要当爸爸啦!开不开心?”
她木讷的合上了门。
她的世界,也随着那扇门的合上,在顷刻间,一寸一寸的,彻底崩塌了。
往事如烟16
莫茹茵一个人走在那条时常和他一起走着的马路上,忽然觉得,没有了他,这条马路变得好宽好宽。
整个世界,一下子没有了安全感。
和他在一起整整两年,本想着他是由于之前家庭的影响,对结婚多多少少有些阴影,才对这事缄口不提。
没想到!
他居然——居然是个骗子?!一个感情的骗子!
如果不是今天她老婆忽然跑来,自己也许会永远的被蒙在鼓里。
一时间,震惊、后悔、痛苦、绝望、崩溃统统袭向了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回到家后,妹妹见她这副模样,很是担心,再三追问,她才道出实情,两人不禁相拥而泣。
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段廷鹤才匆匆的赶了过来。
妹妹一见是他,劈头就骂:“臭男人!你还有脸过来?快给我滚!”
“茹菻,我知道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姐,可是——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姐姐说!”段廷鹤满脸的愧疚。
昨天莫茹茵才刚一走,就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秘书跑进来说:“段总,莫小姐好像哭了?怎么,你们吵架啦?”
无心的一句调侃,却让心思缜密的段太太一下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在妻子的逼问下,他只好说出了实情。
没想到,和他所想的恰恰相反的是,妻子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一语不发,默默的流泪,模样看上去是那样的肝肠寸断。
末了,只浅浅的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爱那个女人,我愿意让步,但那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相反,恰恰是因为爱你,才不忍心你过得那么痛苦!孩子——我会拿掉的!没必要再让世间多一个像逸儿一样没有爸爸的孩子,财产的话我也一分不要!只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幸福!”
一向任性骄傲的妻子说出这样体谅的话来,不禁让他自觉汗颜。
而女人的眼泪,是那时段廷鹤最怕的武器。
尤其是还怀着他的骨肉的女人的眼泪。
然而最终让他妥协了的,还是想到了这场婚姻变故会给他事业上带来的冲击。
也正是因为妥协了,此刻的他,在将要面对自己真正深爱的女人时,才会满脸的愧疚。
往事如烟17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妹妹还是不让进。
终而,还是莫茹茵先走了出来。
“姐姐!这——”
“没事,茹菻,我跟他,总得要说个清楚的,你先出去走走吧!”
妹妹百般不愿的走了出去,重重的摔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时,相顾默然,空气间开始弥漫起一种比死更让人难受的沉寂。
许久,他才沉沉的吐出一句:“茹茵,你恨我吗?”
她浅浅一笑,露出那两个美到让他心碎的酒窝,“恨!当然恨!因为你的欺骗,让我有了本不该有的希望。”
她的脸上挂着笑,眼里,却有泪在打转。
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茹茵,对不起!我——”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从你很小的时候,在盥洗台边递给我水喝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不知道,当我们再次相遇并认出对方时,我心里那种悸动和狂乱,是这辈子仅有的一次。”
她紧紧的咬住嘴唇,眼泪无声的滚落。
“我的妻子,我真的不爱她。可是——我离不开她,至少目前离不开!我的事业刚起步,根基还不稳固,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穷兮兮苦哈哈的日子了,我真的怕了!”他软软的瘫坐下来,双手插入发丛,神色苦痛。
她也坐了下来,眼神茫然的看向前方,“有了钱,有了地位,又能怎样呢?百年后,我,你,也不过一抹黄土。”继而将视线转向他,黑色明亮的眼眸璀璨晶莹,“廷鹤,人生只有一次,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她眼里的笃信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