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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你也好好去休息。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了假,明天可以正常上课。”
姐姐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许青岩言听计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这样坚定从容、指挥若定、雷厉风行的姐姐,是从未见过的,却也是最真实的那个姐姐。而方才的那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姐姐的强大。望着姐姐的笑靥,许青岩心中油然升起崇敬之情,暗暗地下定了决心:日后,他定要成为一个帮得了姐姐的人!
回到卧室监控器旁,许青鸟看着那个在泥浆里打滚的肥硕男人,唇角扬起一个冷酷的微笑。是的,她不会再在张启江身上浪费时间,为了让妈妈脱离苦海,为了报当年焚杀家人的仇,她会让张启江偿还他的孽债,就在。。。。。。。此时此刻!
废旧工厂附近全是荒地,没有人烟,张启江淋着大雨,在泥水里喊了半天救命,可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深秋的风雨,冻得他浑身哆嗦,不停地打喷嚏。
突然,一道影子由远及近,缓缓走向他。那纤瘦的影子身着白衣,撑着一把红色的大伞,在雨中悠然漫步。
张启江一喜,连忙用嘶哑的声音喊:“小姐,小姐,救救我!”
那影子飘飘渺渺,红艳如血。
张启江心里一咯噔,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姑娘悠哉游哉地来玩儿?莫不是。。。。。。。鬼?!
☆、第248章、泥战
女子纤瘦的身姿在大雨中摇摆,红艳的雨伞遮住了她的脸,只觉得灰蒙蒙的荒地中,这一抹亮色,煞是妖媚。
张启江刚出声求救,就闭了嘴,哆哆嗦嗦地不敢再出声。一想到地上的断臂、涓涓的赤血还有那插着羽毛的内脏,他的心脏就剧烈跳动,害怕得要死。
女子越走越近,飘飘渺渺,一路行至水坑旁,缓缓蹲下身来。这水坑其实并不深,至多不过半米深的样子,但对张启江来说,这样的深度已经是万般难以爬出的了。张启江抬眼一瞧,这女子赤着脚,脚背没入泥水中,小腿已沾染了好些泥浆,显得肌肤越发白嫩。
鬼的身体能沾上泥浆吗?这当然不可能!张启江心里一激动,又瞧见这女子的影子斜斜地映在身前,便用手糊了一把已被泥水弄脏的肥脸,道:“小姐,麻烦你拉我一把,好不好?”
“当然可以,”女子幽幽地道,“不过,你能给我些什么呢?”
张启江忿忿地想,不过是个小姑娘,不过是要拉一把,这都要给钱,这该死的小贱货,等他出去,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只要你能把我拉出来,要多少钱都行!”张启江道,“我很有钱的,真的!”
“唉。。。。。。”女子幽幽叹息,声音如寂静丛林中划过的一缕晚风,“像我这样的女子,有钱也花不出去,要钱做什么呢?”
“怎么会花不出去,这身上最好花的就是钱了。。。。。。”张启江说着说着,突然感到脊背处升起一丝寒意,什么人花不出去钱?他咽了口唾沫,身体笨拙地在泥坑里挪了挪:“那。。。。。。那你想要什么?”
“张叔叔。你觉得呢?”
张叔叔?张启江突然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分外熟悉,可语调却与那个人天差地别。不会是许青鸟,怎么可能是她?
“你。。。。。。你是。。。。。。”
红艳的雨伞缓缓上移。露出她光洁瘦削的脸颊,和一双深紫色的恐怖眼眸。
“好久不见。张叔叔。”
“鬼。。。。。。。鬼啊啊啊!!!!”张启江被那双眼睛吓坏了,拼命地扑腾。
“呵。。。。。。”许青鸟看到他惊骇万分的模样,唇角微微一勾。
想当初,他纵火将妈妈和青岩烧死在屋里的时候,妈妈和青岩也是这样害怕,拼命地求救。妈妈用最后一口气,想把青岩推出去,却最终双双死在烈火之中。如今。这样惊恐万状的表情出现在张启江的脸上,怎能不让她痛快?!
“真是可惜,我还活着,妈妈和青岩也活着,”许青鸟笑道,“万分对不住您呢。”
惊骇之中,张启江肥硕的身体在泥水坑里打了个滚儿,翻过身来,他扒着坑沿,想坐起来。可坑沿全是滑腻的泥浆,一扒就又滑下来。他躺在坑里四肢乱颤,活像只王八。
“魂。苦,荣,斗,戮!”
红光从许青鸟手心窜出,缠绕住张启江的身体,将他缓缓托举上来。
张启江一怔,自己终于脱离那该死的泥坑了,真是太好了!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因为身体一直向上飘,总也停不下来。
“放放放。。。。。。放我下来。。。。。。”张启江往下一瞟。魂都快吓飞了,这要是掉下去。脑壳儿都得摔裂了!
“你。。。。。。确定?”许青鸟笑问。
“我我我。。。。。。”张启江还没说完,便“唰”地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他失声尖叫,紧紧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还没享受完,他不想死!
“呵。。。。。。”许青鸟笑道,“现在确定了吗?”
张启江惊魂未定,往下一看,自己离地面还有三公分,就差三公分,差一点儿就死了。。。。。。
“我。。。。。。”张启江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隆声,似乎还没找回被吓飞了得神志。
许青鸟自上而下俯视他的脑袋,笑道:“唉,既然张叔叔猜不出我想要什么,那不如我来问,你来答好了。答对了,奖;打错了。。。。。。死!”
张启江浑身一抖,连连点头。只要能活着,让他答什么,他就答什么。
“很好,”许青鸟忽而冷冽地质问道,“你和陆功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帮他做过哪些事?!”虽然从谢安安和那个下海的女生那里,没有弄到关于张启江和陆功成认识的资料,但她还是要在杀死张启江之前,确认这一点。
“我。。。。。。我不认识陆。。。。。。陆功成。”
“你该知道,骗我的下场。”
话音刚落,张启江倏忽间又被丢到半空中,他尖叫着喊道:“我真不认识,真。。。。。。真的不。。。。。。啊!!!!”
许青鸟再度将他放到离地面三公分的位置,只见他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嘴唇铁青,就快受不住了。
“真的不认识?”
“我。。。。。。他。。。。。。人家是陆家的董事长,我哪有跟人家认识的机会。。。。。。。”
呵,怎么会没有机会?至多再过四年半,他们就会凑到一起,合谋杀死孙雪莉和许青岩。不过,像张启江这样贪生怕死贪财好色的人,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没有说,可见他确实与陆功成没有交集。
“原来,如此。”
“我。。。。。。我全都说了,”张启江铁青的嘴唇哆哆嗦嗦,“可。。。。。。可以放了我吧?”
“既然你这么没用,我何必再抓着你不妨呢?”许青鸟纯纯地微笑,连深紫色的眸子里也带了几分笑意。
张启江长出了一口凉气,忽而感觉捆绑住身体的无形丝线也消失了,噗通一声,他重又跌回那个半米深的泥水坑中。
“你。你不是说放了我吗?!”张启江惊慌地在水坑里扑腾,“救。。。。。。救命。。。。。。”
还是那个泥水坑,可这回坑里似乎被人挖得更深了。疯狂落下的大雨填满了整个水坑,很快将张启江肥硕的身体。全部淹没。
许青鸟站在坑沿,望着张启江渐渐被泥水淹没,不再挣扎,不再呼喊,心情轻松了片刻,忽又沉重起来。
“张启江,这是你罪有应得。”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必担心妈妈受到张启江的戕害。再也不必担心妈妈和青岩会被张启江焚杀。但是,命劫真的会就此消失吗?不,不会,龙茜和青岩的例子告诉她,命劫始终在那里,就算改变了实施者,也改不掉命劫本身。该来的总会来,只不过换了个人来实施。张启江死了,下一个人会是谁?不管是谁,定与陆功成脱不了干系。
等等!许青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张启江已经淹没了好一会儿了,早该死去,为何灵魂还没有脱离身体出现?
正在她反应的当口。一只布满泥浆的肥硕手掌突地从泥水里窜出,握住许青鸟的右脚踝猛地一拉!许青鸟反应不及,竟被一把拽进泥水坑里!
“该死。。。。。。”许青鸟双手扒住坑沿,左脚拼命踹水下的人,可张启江回光返照,临死一搏,力气竟大得可怕。许青鸟用尽全力去踹,还是被他拖下了坑里。
“魂,苦。荣,斗。。。。。。”咒语尚未念完。脖子忽而被掐住,喉咙一窒。竟半点话也说不出。
说不了咒语,还有意念!她许青鸟可不会这么容易被杀死!
眉心血魂砂伤口窜出无数黑气,将许青鸟周身紧紧环绕,鬼露中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与黑气呼应。
张启江尖叫出声,掐住青鸟脖颈的手立时一松,他整个人便如抽干了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