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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一来,百年之后姐姐岂不会死?”
“那样也比形神俱灭要好得多,毕竟还可以转入轮回,做世世代代的凡人。姐姐这一招,应该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云霄看着琼霄的表情,会心地一笑,经过了两千余年,琼霄终于有些当姐姐的风范了,此后她也可以以放心了。云霄身体日益恢复,性情大变,像个活泼天真的小妹妹一样,琼霄清楚这原因,因为分离影子时自身性格的两个极端会分别流入不同形体之中,而其流向是随机的。
于是,百年之后,三仙洞传出云霄的死讯。
云霄辞世的消息传入玉虚宫,元始天尊才发现云霄竟已逃脱,便差白鹤童子去冥界提“魂”,白鹤童子进入冥界,将玉虚法旨交与阎王,阎王不敢怠慢,即刻差人查询生死薄,可奇怪的是,生死薄上竟没有记载!她会轮回到哪里呢?还是她的魂魄根本就没有进入冥界?于是,白鹤童子又去天界找司命星君,命盘同样没有显示,她会去哪里呢?之后,本着慈悲为怀的观念,元始没有大动干戈寻找,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同年,在一个极为安静的沙漠,晴空万里竟下起瓢泼大雨,五百年后,那里出现了一片绿洲,中间是一片森林,深林正中央跃然出一棵三仙岛特有的“结蕾而不放”的参天铁树。又过了五百年,铁树一枝幼芽结出了血色花蕾居然开放了……
唰!
孟眠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满头大汗地张开眼。
“你终于醒了!”默语、潜影冲了过来,“那天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默语跪坐下,一边给孟眠擦汗,一边擦自己的。
“那天!?你的意思是……”
“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吗?你睡了三天三夜耶,一动不动,身体冰凉,面无血色,像死了一样!”
听她这话,孟眠甚为惊奇,转眼又呆呆望着手中握紧的玉笛,它还是散发着幽冥之气,封印也还在那。
“……”
“孟眠,”潜影终于开口:“看到了什么?”
孟眠先愣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他就领悟了,“我看见了三个极美的女子,互以姐妹相称,感觉其中有两个是仙,另一个不是,不过那个的身份却像是最为尊贵的。她们说了很多,但却都朦朦胧胧,我就站在她们身边,可她们却像是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还有呢?”
“还有……好像是……花花世界……”
这句毫无预兆的话一下子将默语傻在那,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鸾鸟?”
“鸾鸟?据我的记忆应该没有,除了这些,剩下的就只有许多许多杂乱的画面碎片,像拼图一样,但看起来每张都没什么联系,它们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然后突然出现四种颜色,嗯,应该是四种,它们像水一样泼在我脸上,我立刻就醒来了。
“那就奇怪了……等等,哪四种颜色?”
“有白、蓝、红……还有……黑色,是的,黑色!”
“白、兰、红、黑……”潜影很是不解,“白……”突然,他想到一个人,“他院子中的颜色……该不会又与他有关?”
“谁?”默语问道。
“睡魔!”孟眠惊呼。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潜影又陷入沉思,如果……
猛然间,潜影一颤。
“怎么了?”
“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默语追问。
“巧合加巧合便不再是巧合。”
默语被弄得一头雾水,可她却没发现孟眠已经在那一刻恍然大悟,“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你们都在说什么?让我能听懂好不好?”
“你没有发觉吗?”孟眠气定神闲,很认真地说:“记得吗?当初睡魔让我们找天界的红玉、北海的龙珠、冥府的生死薄,我们费尽心机才发现这三样东西根本不存在时,气冲冲地去找戏谑我们的睡魔算账时,他是什么表情?”
“神情自若,忍俊不禁,还有些不屑。”默语回忆着。
“可是后来我们竟发现那三样东西戏剧化地一直都在我们三人身边,这是巧合吗?”
“记得我们三人是如何聚在一起的吗?”潜影眼皮也不抬,“我听孟眠说起过你们两个相遇的过程,是在为他独尊的梦境中;其实昆仑山位于交界之处,根本不属仙界辖地,天宫之门又怎么会通往离仙界无比遥远的昆仑仙山?”
“我们一直认为彼此相遇纯属巧合,可现在……”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睡魔暗中操控?可他又为了什么呢?”
“笨蛋!”潜影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
“很明显,他让我们去找那几样东西,可当我们真正将东西找到时,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自然而然地叫我们寻找别的,而这些东西表面互无关联,可却皆与你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这只有单纯地盗宝那么简单吗?”
见默语听得入迷,潜影也接了一句;“也就是说,睡魔根本不屑于那些宝物,而且希望我们通过寻找的过程调查清楚一些……我们应该知道……或不应该知道的事……”
“什么?那他干嘛要绕这么大的弯子?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好了吗?”
“或许他也不知道详情,只掌握一些看似无关的线索,想通过我们找到答案。”
“也可能是……他根本不能说……”潜影一边夺过孟眠手中的逆玉长笛,用一种散发幽光的神情望着,嘴角扬起弧度,“越来越有趣了……”
当晚,孟眠的梦中,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孟眠。”他的语调一改往昔的阴险,吐露出一种足以折服天地的哀婉,“我有点事……”
“你?还真稀奇!”他的话语实在让孟眠摸不着头脑。
“别以为我在说笑,你,现在离开!”他从容坚定,气息吐纳均匀。
“离开?”
“对,离开!离开梦界!”他激动起来,“现在,快!我可以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从此再不用你过问这的一切,你就平平凡凡地过原本属于你的生活就好。”
“可是总要有个理由。”
“理由就是——”睡魔顿了顿,然后沉重地说,“我不想你死。”
阴暗的梦中夜空下劈过一个炸雷。
“你是说……”孟眠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那颗心随着眼眶颤动。
“没错,我不得不承认梦界是个厝火积薪的地方,你们此去无疑于泥牛入海!”
“可为什么?”孟眠大喊。
睡魔更激动,“还不明白吗?梦界的景象你难道不感觉很熟悉吗?那片山野的某处始终燃着四味真火,那四种颜色正是天宫、人间、地府、魔道怨恨的杂合,任何神明在它面前多如同一只蚂蚁,无论如何负偶顽抗也都仅仅是蚍蜉撼树!”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为什么是我!”
“这个……我……”睡魔的脸色骤变,似乎是慌张、悔恨、期盼和有苦难言冗杂在一起。
孟眠以为他没有明白自己,又咆哮道:“那默语和潜影呢?”
“他们,还不能走!”他脸上掠过冰霜,雪一样地严寒,“其实他们也别无去处,十万天兵岂是他能抵挡,天罗地网又怎会叫他们逃过,与其让他们去白白送死,还不如使其在梦界为我做些什么;可你不同,你没有必要绞进不属于你的战争,这不是你的宿命!”
“所以……”他低吟,又转高,“你让我临阵脱逃,抛弃同伴!?”
“这无可厚非!”
“不!”他将腰挺得笔直,像一座高峻的山峰,“孟眠虽不是什么旷古英豪,却也决不会做此等令人齿寒的事!”说罢,他立刻运用法术,从梦中逃出。回到现实,寂寞的夜空下,他冥想很久,然后起身,小心翼翼地从默语身旁经过,在潜影面前坐下,和最近总是彻夜不眠的潜影谈了些什么。
同一时刻,天宫的夜幕下,正奔着一只只鲜血淋漓的鬼魂,扭动的刀光在这片安逸的天宫怒放出一朵朵嗜血的花。
圣战,在一件红袍下枯白的手指间,席卷……
更稠了,那薄云,阻隔星月的光辉。
他抬起头,目光穿越黯淡无光的殿穹,“也快到时候了……”他长吐一口气,气息在口鼻走了许久,也携出了一点温度。换一个姿势舒坦地靠在墙壁上,顺手在案边摸出一杯没有酒味的酒,咂上一口,垂下褐色的眼眸,“哎!我真是罪人啊!”沧桑的痕迹倒映在杯中,目光也化成水色,“可是,不该……噫,孟眠这孩子也太任性了,不过……”皱纹在一个微笑中刻得更深。
天界,修罗门毫不费力地突破一道道脆弱不堪的防线,拥着死神和另一个面容可憎的修罗,那个家伙被其他人团团保护,手中也不像周围修罗们有刀,他只是用两根手指抵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