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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样,顾归,这不一样的。”韩景辉叹了口气,心里的怒火倒也消退了不少。他眼眸闪了闪,继续说道:“爷爷告诉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可能躲在你的身后,做一个胆小鬼。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那么我们就终止合约。”
韩景辉淡淡地说:“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如果你非要把我送进监狱,我也没有办法。”
“那不可能!”顾归冷冷道,瞳孔深邃妖艳,
“我不会终止合约,你想都别想!韩景辉,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不知道我的手段!”
顾归狠狠扣住韩景辉的咽喉,指腹饱含威胁地摩擦着,这是多么精致的地方,但是只要他一用力,这个人就永远属于他,跑不掉,再也不会像他父母一样离开他。
韩景辉只觉得心好塞,一点都不想再耗下去:“你够了,顾归,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合约的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履行每一条合约吗?”
“这样的合约还有继续的必要吗?”韩景辉伸手,在顾归手臂的某处穴道轻轻一弹,巨大的疼痛瞬间从顾归手肘蔓延开来,顾归的脸上一阵扭曲,钳制韩景辉的手蓦地松开。
“我们都冷静一下,让我下车。”韩景辉放缓了声音。
顾归没有说话,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还在盛怒的状态。两个人坐在密闭的车里,紧张的气氛被浓缩成极致,就像一场博弈,每一个子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结果。韩景辉缄口不言,因为每一个字都有可能让顾归爆发。
良久,伴随着一声汽车发动的声音,顾归哑声道:“我送你去严沐渊家。”
韩景辉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刚刚他的确被顾归的眼神和动作吓到了。他甚至觉得,那一刻顾归的确动了杀心。
被扼住咽喉的感觉实在不好,如果可以,他不打算再激怒顾归——这家伙的中二病似乎更加严重了。
顾归沉着脸,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收起,泛白的指节透露出顾归此时翻滚的情绪。韩景辉这个笨蛋,加入学生会,开办讲座,这无遗增加了曝光度。顾墨恒经过视频的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个节骨眼上,韩景辉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一路上车开得平稳,车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韩景辉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耳边只听得见轮胎和马路摩擦的声音。
“到了。”顾归的声音让他听不出喜怒来。
他下车,只见这辆他叫不出名字的车扬长而去,白色的青烟从车尾喷出,车在白雾朦胧中渐行渐远,淡成了一个圆点,最后消失不见。
他好像又搞砸了?
摇了摇头,他敲了敲严沐渊的门。出乎意料地,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子,而且韩景辉还见过。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女孩腼腆地笑了笑:“上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不不,我没帮上什么忙,”韩景辉连忙摆手,“那个顾墨恒的人品的确有问题,估计他是怕被继续曝光,才不敢来骚扰你的,所以你该感谢的是录制视频的人。”
说到录制视频,前两天他跟顾归一起阴了顾墨恒……顾归是在为他出气吗?想来也是,顾归跟顾墨恒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他完全没有必要在寄人篱下的时候跟顾墨恒对着干。
可他做了这些,却从来没有告诉自己……
韩景辉垂下了眼,他的心酸酸的,后悔的感觉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叫杜淑岚,你呢?”杜淑岚柔柔一笑,柳叶般的眉毛俏皮可爱。
“韩景辉,”韩景辉也咧了咧嘴,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封存起来,“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渊哥新请的钟点工?”
“嗯,少爷说中午要准备两个人的饭菜,看来是为你而准备的。”杜淑岚把韩景辉带到严沐渊的书房,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被人带过来的感觉可大不一样。
韩景辉挠了挠头:“帮我烧桶热水吧,待会要用。”
杜淑岚疑惑地点点头,今天是她第一次上工,很多事情严沐渊都没有跟他讲清楚。顾墨恒虽然把菜园还给了她家,可好好的田地,全都被搞得坑坑洼洼,光是买菜种子就得花上一大笔钱。她还得上大学,空闲时间能赚点钱就赚点钱,这份工作,她可珍惜地不得了。
水烧开之后,严沐渊就让杜淑岚回去了。
韩景辉照例为严沐渊做了针灸,并且为他煮了一碗药汤:“渊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很重要。”
☆、第21章 立竿见影
“啊?!”韩景辉愣了愣。
严沐渊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跟顾归吵架了?”
“你,你怎么知道?”
“呵,”严沐渊挪瑜一笑,“都写在脸上了啊,顾归那家伙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这回不见他,除了你们吵架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韩景辉面色一讪,“屁股”两个字勾起了他羞耻的回忆——这样一想,被顾归拍过的屁股似乎变得火热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严沐渊的表情又变回了严肃,“被你治疗两天,我觉得的确挺有效果的,至少已经能稍稍抬腿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渊哥,这说明你的腿正在快速愈合,很快骨头就能长好,到时候再加上定时的复键,过不了一年,你肯定能站起来!”韩景辉双眼发亮,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严沐渊也跟着笑了起来,少年的笑容不含一丝杂质,这让他不自觉地出现了一种感动的情绪。
“我的腿可就有劳韩医生了。”严沐渊脸上笑意越发深刻。
“不过,我要说的事儿可不止这个,小辉,我这边认识个病人,去年得的脑血栓,他儿子带他四处求医也没办法治,我就想或许你可以也不一定。”
韩景辉眨了眨眼睛:“脑血栓?这得看他到什么程度,如果才一年的话,我可以试试。”
“爸,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远的地方?秋老虎秋老虎,我都要被晒黑了!”刘彩彩捏着湿纸巾,拍完左脸拍右脸,小伞大的遮阳帽随着动作左右摇摆,像极了滑稽的鸭子,偏生她还自我感觉良好。
刘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宝贝女儿,就要到了,到时候到了严家可不能耍性子。”
“不要嘛,爸,他是个残废啊!”刘彩彩嘟着嘴,不情愿道。
“你懂什么,你爸我在商场混了几十年,眼光可能差吗?”刘野推着轮椅,离严沐渊家不远的时候,他就带着女儿父亲下了车。
他可得把诚意拿出来!
年轻一辈里,能力能跟严沐渊相提并论的少之又少,虽然近年严沐渊由于腿伤渐渐退于人后,可他手里的公司还在正常运作,而且发展的势头隐隐有跻身b省房地产业一流水平。
要说刘氏集团也不至于到跟严沐渊现在还未真正发展起来的公司合作的地步。作为一个跨国公司,刘氏集团主要是通过进出口原木来获取利润,而且在国内外都小有名声。
可问题是刘老爷子得脑血栓之前,一点异常都没有,所以根本没有立下遗嘱。这下可好,刘野得跟哥哥争家产,老爷子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握在手里由律师代管,刘家兄弟各持百分十的股份分庭抗礼。
不过刘野还算厚道,劳心劳力伺候老爷子,这份孝心还是有的,只是老爷子神志不清看不见啊!刘野想要继承家产,除非老爷子能好过来。
这不,一听见严沐渊说有可能治愈脑血栓,他就带着老小火急火燎地奔过来。一是显示合作的诚意,二是看看能不能亲上加亲,严沐渊要是能看上彩彩,那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刘彩彩心里还是不愿,可又不敢违抗父亲,只好跺了跺脚,继续跟着刘野,踏着比她耷拉在耳垂的两个大长金环还长的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爸,你说爷爷能治得好吗?他说的什么医生,可别是江湖骗子!”
“试试吧,严沐渊我还是信得过的。”
可很快,刘野就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这不怪他,主要是眼前的少年年纪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严沐渊昨晚说要给他介绍中医,他还以为有多好多好。想不到是个黄毛小子!对于他来说,对中医的认识仅止于风烛残年,耄耋之年,那些个老头子连自己都没几年好活了,还来治病救人?
不过,或许严沐渊是想让自己照顾照顾这个小子?他打量了一眼兀自专注于诊断病人的韩景辉,唔,长相还过得去,调教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