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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栗真是灵通,第二天上朝时夏?便发现太后端坐在御座的珠帘后。
“太后懿旨!”
朝堂上的官员们都是一愣,不知道旨意会是何内容。
“奉天承运,太后诏曰:鄂邑公主乐菱淑德含章,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丞相夏?已弱冠之龄,拾婚娶之时,当择贤女相配。值鄂邑公主待字闺中,与丞相堪称天造地设,今以鄂邑公主择配丞相,一切礼仪交予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传旨的公公尖着嗓子念完后,淡笑着下了玉阶,行至夏?面前道:“夏丞相,接旨吧!”
淡淡的瞥过他手中杏黄色的懿旨,夏?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甘棠晓得后又要闹着离府了。
那日因为凌栗一句话,身后跟着一帮护卫的他追了几条街才把甘棠逮住。气喘吁吁的他没想到掉了鞋之后的甘棠还是那么能跑,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被一群护卫围在中间的甘棠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我不做偏房!”
“你跟我回去,怎么都好说!”夏?软言相劝。
丞相大庭广众之下捉妻的消息传出,护卫们再强悍也挡不住围观的百姓,得知是贫家女子不愿做妾而出逃,百姓们不免纷纷议论,最后终是在一阵有赞誉有哄笑的沸腾声中,甘棠被扶上了马。
今儿这一道旨意下来,她若再出逃,又该如何是好?
众官员无甚要事禀报,于是很快便散朝了。
皇上遣人将夏?宣至偏殿之中,并赏赐了玉制的腰带、靴子、马鞍还有金器、银器、衣料等等,委实阔绰的很。
赏赐过后夏?推了款待的筵席,向皇帝谢了恩,便在一对乐倌的吹奏下,回到了相府。
褪去朝服,他随口问道:“棠夫人呢?”
为他更衣的婢女显然还不适应那一声‘夫人’的称呼,低头答道:“姑娘在她自各的院中,并未出府!”
夏?一身常服,健步如飞赶至甘棠的房中,只见房门大开,桌上留有一字条:我回娘家了,勿寻!
简淡清秀的几个小字,看着就舒心养眼。额,原来她是识字的。
既然能想到留信言明,那便不是私逃出府的,夏?舒了口气,另寻了张宣纸提笔写下几个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扔了笔,他大喝一声:“来人!”
“相爷!”一护卫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抱拳道。
“把这个给棠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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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手执一根长长的柳条正于院中追赶着甘梨佯装抽打时,那护卫在院外唤道:“见过棠夫人!”
“有什么事么?”
护卫捧着那张纸道:“相爷让我给您送来这个!”
“给我看,给我看!”豁牙的甘梨一把抢过宣纸,朗朗念过之后对甘棠道:“大姐,丞相说田间阡陌上的花开了,你可以一边赏花,一边慢慢地回去。”
那护卫瞠目咋舌,一小女娃娃竟也识得丞相的草书?
甘棠她娘给他端过来一碗水,甚为傲慢的道:“别看我们农家小户的,个个可都识文断字,我家棠儿八岁便熟读了四书五经,梨儿比起她还是差了一截,这位护卫大人,你莫不是以为我们都是斗大字不识的人吧?”
护卫抓耳挠腮,面如蒸虾,羞愧的遁了。
回府之后将见闻说与夏?之后,夏?自是又笑了一通!
管家见他心情甚好,不由上前小心翼翼道:“相爷,依照礼数,这几日您该去看鄂邑公主的陪嫁物品了!”
皇室公主定了夫婿人选后,皇上会下令着丞相穿着便服和特制的鞋履去查看公主的陪嫁物品。可这桩婚事里,夏?本身便既是丞相又是未来驸马,真令人欷?的很呐!
“本相认为,娶了鄂邑公主实乃是丞相府脱贫致富的绝佳途径,对否?”
呆头鹅的护卫忙点头称是,管家却被吓白了脸,忙劝道:“相爷,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夏?似笑非笑,“那请皇上另觅了旁人去看嫁物便是。”
言罢他便负手出去了。
又熬了两日,夏?的思念之情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般,摁也摁不下去了。趁着天色将暮未暮,他带着驾车的小厮悄悄出了府。
当他自篱笆外静静地看着甘棠端坐着给她娘捶背的背影时,心中一暖,信步踱进院中道:“夫人很孝顺呐!”
话这才说完,甘棠便被他拉起来揽入怀中,那力度像是要把怀中人揉碎一般。
只不过两天而已,就极其极其的思念着她……
甘棠他娘看到这样一个情景,忙拉着甘梨转身进屋了。
小娃娃嚷道,“梨儿不要进屋,梨儿要相爷陪我去捉蝶!”
夏?将将俯身贴近甘棠的脸,听到甘梨的叫声后不由的停了下来,悄声道:“如此,本相便留下来了,忙了一整日,你去备些热水,我要洗澡!”
甘棠往锅里加了满满一锅水后,又将几根粗壮的树枝扔进灶膛,便转身去井里提水。夏?看着她麻利的做完上述事情,不由埋怨的踢了脚小厮。
那小厮立马抢过甘棠手中的桶,拎着朝厨房去了。
篱笆角隅除却那株海棠之外,还有个简易的葡萄架子,架子下是一口水井,如此有乐趣的农家小院,却是让夏?留恋了。
“棠儿她娘,看我猎了只山鸡回来,还温热着呢!”甘棠的爹老远便唤了开来。
那一箭是穿颈而过,夏?瞟了一眼,便心下赞了句,这家子还真是自得其乐。
“哦,是相爷来了,这山鸡猎的真是时候!”甘棠她爹乐呵呵的道。
“命中咽喉,岳丈箭术却是了得的很!且夫人和梨儿皆熟读诗书,如此看来并不是一般的乡野之家,岳父大人能相告么?”
甘棠她爹飞快的拔着被滚水烫过的山鸡毛,口中却笑道:“相爷高看我们老甘家了。”
知他不愿多谈,夏?亦就未在追问。
就在老两口备晚饭的当儿,夏?惬意的在里屋沐浴。
“夫人,劳烦你过来帮忙搓背!”他一本正经的道,“这可不是在相府,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动手吧?”
甘棠脸红到脖子,虽说他左一声右一声的‘夫人’叫着,可再怎么说也是没有明媒正娶的,如何能侍候他沐浴?
“怎么?做不出来么?”夏?调笑。
“好!”甘棠咬牙应了,捞起水中的搓澡布,拧干水分,用力对着他光滑细致的后背搓了下去。
啊!夏?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继而抽着嘴角,瞪眼看着甘棠。
“就算很是舒适,你亦不用如此高声叫唤吧!”
夏?在水里转个身,哭笑不得:“你仔细瞧瞧,肯定被你搓伤了!”
甘棠探头一瞧,果真是一排细小的血珠自破皮处冒了出来,颗颗都红艳的很。
“我爹也欢喜我娘为他搓背,每次都痛叫出声方算尽兴的!”
夏?恼怒,伸手便将她拉进水中紧贴着自己,“谋害亲夫,残害当朝丞相,两罪并罚……”
不等甘棠反抗,他闭眼咬住她的唇瓣便是一番允吸,待他中途挣开眼时,却是某女人的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明显的是尚未反应过来。
“你不晓得这样一个美妙的时刻是该闭上眼的么?”
“闭你个头,你这色相!”
夏?懵了,夫人的意思是指我皮相不佳,还是说本相好色?
甘棠爬出木桶,边拧着衣衫上的水边道:“登徒子!!!!”
“登徒子?你可是本相的夫人,今夜我还要与你同宿的呢!”
甘棠气噎,恨不得将他摁到水中闷上半日,俄顷后,她假笑道:“回娘家的时候,夫妇是不可以同房的!”
甚好,那夫人言下之意是,回了相府便可以了么?道完后,夏?甚为欢喜的沉入水中。
甘棠火冒三丈的伸手去抓他时,他光溜溜的自水中立起,略显精瘦的身子现在甘棠眼前时,她终于尖叫着破门而出。
听着屋里两人轮流的叫声,甘棠家院外树上猫着的两名护卫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叹道:“棠夫人好生猛啊!”
另一个接口道:“相爷也不差啊!”
披着一头湿发自屋里出来的夏?,讪讪笑道:“让岳丈受惊了!”
甘棠他爹猛咳了一阵方招呼道:“相爷,请用饭吧!”
饭桌上的诸人正都沉默着,树上忽得传来鸟儿扑棱着翅膀掠过树枝的声音,引得甘梨忙向树上张望过去,而夏?神色一滞,甘棠他爹也倏得起身,将弓箭紧紧攥在手中。
“这弓为紫檀木所制,比玄铁还要坚硬,握在手中却不觉沉重,再配上月牙箭……”夏?默了一默,正思量着甘棠他爹是否会接口,却听甘梨握着小拳头激动道:“爹爹这弓是祖父的祖父留下的,当年……”
“甘梨,相爷什么样的好弓箭没见过,勿要吹牛吹大发了!”
“爹爹,梨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