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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迤陷入沉思中,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她幽幽叹息了声,用一只白玉般的手在白米面上抚了抚。
旋即红迤便开心的笑道:“看不出来你竟会幻容术,豆玉是你什么人?”
白米千年来皆不曾听闻旁人唤他母亲的闺名,乍然听红迤脱口便念出豆玉之名,不禁有一种跌入黑暗之感,唯恐被认出身份再被追杀。
幻容术并不是狐族的仙术,而是由一名修仙的凡间女子所创。这女子后来与狐王白离相爱,便将幻容术授予了白离,因此狐族内会施此术的除却白离,便只寥寥几位了。如今,一介少年,却能将俊秀的容颜幻化成再平凡不过,这不由的让红迤有几分兴奋,私下以为眼前的少年便是她一直找寻的,白离之子。
可是白米的回答很是让她失望。
白米说,我只听闻这名叫豆玉的女子乃是个凡人,且已逝去多年,旁的却是一概不知的。
红迤明知白米是在唬她,不由的俏脸一板,喝道:“放肆!你以为如此便能轻而易举将我糊弄过去?说,你到底是何人?”
见红迤怒了,白米更加恭敬谦逊道:“狐王息怒,白米所言句句属实,绝未欺瞒。”
红迤媚眼瞟向八夏的茅屋,轻道,那好,你既然是狐族之人,便随我回长洲吧!
白米冷哼道,恕白米不能从命!
“我这可不是在和你商量哦!”红迤娇笑着道,腰间飞出一道长长的红绸,那红绸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在白米身上缠绕了几圈又飞回红迤手中。
白米甩甩肩膀见挣脱不得,克制不住怒上心头破口骂道:狐族的王一向蛮横无理,不管男女。
红迤亲切的唤了他一声‘小米’,好看的嘴唇贴近白米耳畔道:“你还是乖乖的随我回去吧!”
白米被那红绸紧紧束着,动也动不了。
八夏闲庭信步般自茅屋中走出,看着形容正亲昵的二人,皱眉问道:“白兄是蛟王宫的送亲之人,狐王这番却是为何?”
一团红影飘到八夏身边,红迤笑道:“饶了八王子的清梦,真是对不住了!红迤来崆峒海赴宴,却正好解决了一桩家务事,家务事而已!”
她一席话不卑不亢,语气又相当的温柔,倒是让八夏哑然了。
他却也不和红迤硬碰硬,只对屋内唤了声:“棠儿,出来一下!”
海棠头发松松挽着走了出来,长长的月白纱袍拖在地上,春睡方醒的摄人心魄。白米手握成拳,骨节铮铮,似要自皮里冒出来一样。
看见她了,却是这样一副让他锥心的模样。依他人怀,双眸顾盼。
海棠缓步迈下台阶走向白米,伸手便去解他身上的红绸。
“八王妃……”
海棠状若未闻,只扭头看向八夏,问道:“有刀么?”
八夏深知她术法丢人之极,心下便想着看她如何解决,央求自己或是其他?于是乎便对她摇摇头。
海棠对于八夏的不急人之困很是不满,却也不开口央求,只竖起手掌狠力劈下去,红绸突的断开,掉落在地。
白米狐疑重重的望着海棠,眼中尽是不信。
八夏亦是将信将疑。
“夫君?”海棠朦胧着杏眼,唤八夏。
八夏兴致勃勃的挑眉,“嗯?”
海棠绵里藏针:“你当真是不管么?那我可是要去寻了父王爹爹来了。”
八夏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这父王爹爹叫得倒是顺口啊!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海棠咬牙吼道:“龙家小八,你身板不动是脚底板生疮了么?”
八夏未料及海棠会突然暴怒,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红迤是赤狐,生来艳丽柔媚。眼见海棠一小女儿家的却凶狠泼辣,心生顿生出鄙夷,又颇为八夏惋惜。堂堂崆峒海的下一任龙王,面对如此生猛的谩骂,还能镇定如斯,确实定力非凡啊。
她转脸对海棠道:“八王妃,你这响亮的一吼真是不逊色于雷公呐!”
哪里哪里,海棠百转千回的笑道,较之狐王我却是稚嫩的很呢。
红迤嗤笑,驯夫有方便不算稚嫩。
海棠争锋相对,驯夫是闺房之趣,可狐王生生掳了白米,算做那般?
红迤毫不示弱,我看上他了,要带回去成亲!
白米不知真假,却打了个十足的寒战。
八夏淡定如斯,自信他的王妃不会置之不理的。
海棠把脸颊使劲搓揉了一番,愁肠百结的对白米道:“白米哥,妹妹爱莫能助了。你这般宁死不从,倘若红迤女王按捺不住霸王硬上弓,你可是要吃亏的呀!你就委屈下,把自己交给红迤女王吧!待日后你孕育了子嗣,我定会前去探望,等你孩儿唤我一声姑姑。”
她貌似暗骂,却直白的很。
这女子间的各不相让不似男子,一旦较上劲,便是针尖对麦芒。
红迤自是气极,侧着微微上翘的眼角看向八夏,虽不至于对海棠动手,却也似蓄势待发。
而白米对海棠的调笑不以为然,只静静观着红迤面上神色。
八夏变了个法,上前将海棠拉入怀中,柔声嗔怪道:“休要胡乱言语,狐王素来喜玩笑,遂口上那般说着,实则深明大义,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强掳之事的。”
继而转对红迤说:“棠儿唐突,万望狐王切勿计较在心,不过在这崆峒龙府之内,你却是不能带走白兄。”
红迤认命的看着他夫妇二人叹了口气,抬手理了理白米的衣领,亲切道:“小米,我观你额间隐有灵气外溢,似是遭了术法的反噬。有些术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否则便会伤人害己。”
红迤的一声‘小米’哐的砸在海棠心上,听那口吻确然不像是男女间的亲昵,却像极了长辈对小辈的关照。
一片寂静无声中,白米眉头紧蹙,面上有被看穿的尴尬。
崆峒海为八夏的大婚会连贺七日,故一干神仙中除却要回天庭当值的,或是肩负布雨挂星之责的,其他的都去观赏花海了。
红迤觉着话说已经到位了,便红影一闪朝着正殿飞去。
临走了还用丢下句没头没脑的狐语,自然是对白米说的。
那狐语八夏和海棠听不明白,白米听了却是愁苦。
红迤说的是,我要好好思忖一番,恋慕八王子,恋慕八王妃,哪一个才是你的真实心意?
海棠按住白米的手臂,笑颜绽开道,白米哥,在这崆峒海你终归会安全的。
白米甩了甩手腕垂目看着地面,清淡的说大事一了他便会回丞相府。
第二十六章 醉卧古藤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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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有句俗语说的好,那便是乐极生悲。
将将拾掇好的海棠正准备和八夏前往正殿拜见普运龙王和王后,她扭头看看八夏的茅屋嬉笑着道:“蛟王宫说不上富丽堂皇,却也庄重的很。可嫁与你之后,突然便降级住茅屋了,真让人倍感落差啊!”
八夏哭笑不得,这茅屋诸多人想住还住不进呢,你倒嫌弃的很呐。
海棠擒住他一只手摇晃着,眼中碧波荡漾,直道不嫌弃不嫌弃。
行走不愿,二人就见一小侍慌慌张张的自不远处跑来。那小侍垫足在八夏耳边一通咕哝,八夏的脸色便变得铁青。
他问那小侍,我二姐可知晓了?眼中神色却是海棠从未见过的阴沉不定。
那小侍瞟了海棠一眼,紧张道,来人只禀了南海龙王,咱们龙王知晓后便吩咐我前来唤您,二公主尚未得到消息。
八夏遣退小侍,凝重的对海棠道:“南海太子被害,泉眼也被毁了!”
海棠震惊,何人所为?
八夏冷笑道,你三哥寒尘!
海棠心急如焚,难怪先前总是不安,却是三哥一直筹谋着。
八夏拉着她转眼便到了正殿,殿内坐着的是痛心疾首的南海龙王和忧心忡忡的普运龙王。
父王,八夏唤了声,神态忧虑。
岂料南海龙王一见海棠,原本空灵的眼神忽变的十足凌厉,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却犹嫌不泄愤一般。
海棠被他看的五脏六腑都要跳出喉咙,却又惊魂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海龙王对普运龙王拱了拱手便拾了个茶盏踏着急急远去了。
普运龙王喟然长叹:事情怎会弄成这般?
八夏面有愠色道,蛟王宫是筹划了许久了。
海棠闻言,不寒而栗心胆俱裂,袖中拢着的手扭成团。
尚未待到普运龙王相问,冉池便怒气冲天而来。看见海棠,冉池二话不说上前一记挥袖,口中骂道:“蛟王宫的贱人!”
海棠亦勃然大怒,左右手相交推出一团银光直逼冉池面门,恨道:“贱人也是你能骂的么?”
八夏见她出手的力道全然不似只有两百年法力,加上她现下已是八王妃,一声不吭的贸然对冉池动手,便微微咋舌。
冉池被那白光逼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