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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前是如此想要漂亮的泥人,但在走开后她的神色再也看不到一丝的不舍和伤心,孩子的忘性总是挺伤人的,比如被伤到了的手艺师傅和傻了眼的中年男人。
路过一个转角的白衣女童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毫无防备的做进了这个阴暗的转角,接着只剩下挣扎的呜咽声。
下面的人或许不清楚转角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女童的微弱呼喊在传出一定距离后,便被在闹市的喧嚣给遮盖掉了,身处客栈二楼的玉琉尘抽了一口气,能给俯视全景的他亲眼看到女童被几个男子强行捂住嘴带走的过程。
要去救她,如果真的让这个小女孩在他的眼底下被人拐走了,哪怕是不关他的事情,也会让他良心不安啊。但可以救小女孩的人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小孩能做到的,想到这一点的玉琉尘急促的喊道。
“隐二!”
“大少爷,有何吩咐。”
回答玉琉尘的仍然是隐二毫无波动的声音,死板冷硬的如同一台应答机器,没有任何人情味可言,你根本不能从他的语气中知道对方是否也看到了这场绑架,还是看到了也无动于衷。
恐怕……不,其实就是后者吧,父亲培养的隐卫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玉琉尘心里苦笑了一声,但下命令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难道他会连指挥隐二来救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有个女孩要给人拐卖了,救人!”
“属下不能离开。”
重复的话听得玉琉尘一阵恼火,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隐二的存在是父亲到洛阳后留来保护自己的,若是因为他的命令去救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而离开了保护的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父亲会杀了隐二的,隐二的忠诚也不允许他违背主人的命令。
“一起去总行了吧!”
“大少爷,主人说了要您留在客栈里。”
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隐二淡定的接下了这句话,没有丝毫动摇的感觉,他的人物是照顾好大少爷的安危,其余闲杂人等死了多少个也不需要在乎。
“隐二……”
脸色阴了下来的孩童环视了一周,不得不承认想要怒视隐二都找不到对方的所在地,他压了压脾气,理智警告自己不能对隐二太无礼了,毕竟是时常跟随在父亲身边的人,他的要求的确是强人所难了一点。
“不去的话,我会愧疚的,凭隐二的身手救下那个女童肯定不要很久,带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救完了人马上回来,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不会有人能威胁到我的,再不去的话救看不到人影了!”
“……马上回来。”
终于听进去的隐二迟疑的说道,他会改变主意的原因绝对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安危,而是大少爷心里上的愧疚,习武之人都是很讲究心境上的问题,如果今天的这件小事演化成了大少爷的愧疚很划不来,那么还不如带着人一起出去呢。
扑面而来的风令玉琉尘闭上了眼睛待在隐二的怀里,心中的焦虑慢慢消失,他还是十分相信父亲手下人的实力,能让父亲用来保护自己的人怎么会弱。
武打片中的噼里啪啦斗殴声音完全没有,眼睛被隐二蒙住了的孩童支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动响,颇为郁闷的只听见几声人体倒地的声音后,隐二就放开了遮挡他眼睛的手,平静的放下了大少爷的身体退到了阴暗处。
看着获救的小女孩,玉琉尘不禁囧然的想到这难道算是英雄救美,虽然救她的不是自己亲自动手而是让人代劳,虽然救的人是女性也是长相不错的女性,可也改变不了这只是个六七岁大的女童罢了,更别说自己如今才四岁大小……还不如人家大呢。
“那个……你安全了,就赶快回家去吧,以后不要一个人随便出门了,外面很危险。”
仿佛给惊在原地的小女孩错愕的看着面前黄色锦衣的男孩,在听到男孩故作老成的劝导噗的笑出了声,秀气的眉眼顿时生动起来,女孩脸上的残留的惊恐慢慢消退,笑意总是最感染人的神色。
玉琉尘此时靠近她才发现小女孩的容貌是出落的很好,值得赞叹的是她拥有着种古代女孩少有的英气,不是有多们男人的感觉,是气质上的中性美。
想着算是人生中第一次救人,玉琉尘好奇的问起了对方的名字,他知道古代再怎么开放也很在意男女大防之类的,可是他和女孩都是小孩子而已,任何一个大人都不会觉得他冒犯了对方吧。
“小姐姐,你叫什么?”
“我叫小九,你呢?”
可爱的像个小天使般的白衣女孩笑嘻嘻的回答,就如同又交到了一个新朋友似地,甜软的嗓音加上她的欢愉语气很容易给人好感。
刚想说出自己叫玉琉尘,可是想到父亲似乎不允许自己在外透露真正的名字,连他的弟弟都被改名叫西门了,那只有换一个假名,不想让女孩奇怪怎么报个名字都慢吞吞的,况且她也只是说了个小名,灵感闪过的男孩脱口而出的说道。
“西门琉尘。”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只想说:嘿嘿~~~
感谢璱璱再次扔了一颗地雷!
53再遇
等到那个男孩被人带走后;小女孩却没有像他告诉西门琉尘的话一样回家去了;依旧是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月白色的衣裙没有任何灰尘,一点多不像一个刚刚被人绑架过的女孩;她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忽然表情冷淡下来便转身慢慢走了。
天色已经日渐暗淡下来;就这样一个人安静的和过往回家的路人走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小小的身影在显得格外孤单,明明身处在热闹的集市;周边小贩子的吆喝却吸引不了她的任何目光。
女孩的神色和刚刚似乎有所不同了;若说之前是给人天真无邪的单纯感,那么现在就是个让人不敢随意接近的富家小姐;无言的贵气疏离着低于她一个阶层上的所有人,微微抬起的下颌流露出冷漠的意味。
这个对什么都像不屑一顾的女孩;走着走着抬起手摸上了自己右边的耳垂,略带粉色的软软耳垂上还能摸到已经愈合了的耳洞痕迹,她的手指下意识顺着向上的抚摸到了头发。脚步停了下来,她细细的在发鬓中摸索了片刻,却一直找不到自己藏在头发里的东西,知道东西不见了的女孩脸色微变,眼中的恼怒一闪而过,她磨牙的低咒一声。
“可恶,又被拿走了,到底什么时候。”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快步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确定没有那个讨厌的人出现后,小女孩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把头上的珠花簪子给拔了下来,半边的黑色秀发因为没有发饰的固定而披落了下来。女孩眨了眨黑润的眼睛,火热的目光凝视着自己这根银色的发簪,簪子打造得极为光滑精致,尤其是另一端够尖。
握住银簪的手指奇怪的抖了抖,女孩的脸上浮现兴奋的潮红,反正耳洞在她出门后就又堵住了,她这再扎一个孔也不会有人知道,要不然自己当初就不会坚持要扎耳洞了,还不是那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行为,害的她只要做出了一丝半点自残的伤口就要写信告诉父亲,自己那里会跑到外面来弄。
一想到皮肤被刺破时的全身颤栗感觉,她就无法戒掉这种痛苦而刺激的快感,再说以她修习的武功不正好可以做的快速愈合,保证过一会儿就伤口全无,只要不伤过了头根本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想要往耳垂上扎去的手被人强硬的按住了手腕,遭到阻拦的女孩眼角抽了抽,顿时知道让不该看见的人给当场抓包了,背着大人在外面想干坏事的女孩萎顿了下来,手中紧握的簪子让来人轻而易举的抽出了掌心。
左手拿着几个油包和糖葫芦的灰色衣袍男子漠然的把女孩手中的银簪收到了袖子里,拍了拍这个性格一点都不乖的小家伙的脑袋,觉得看着她半边披散的发型极为不雅,干脆没收了女孩另一边的发簪使头发全披下来得了。
若是外人得知堂堂望虚宫主竟然在做这种带小孩的事情,肯定令人大跌眼镜,陈黎只是得到了好友的通知,希望他停留在洛阳的时候帮他看管一下他的徒弟,既然有时间陈黎自然不会拒绝,从小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望虚宫里,那个人是他认识的唯一的朋友。
“你要的东西。”
手里被灰袍男子硬是塞了一个糖葫芦的女孩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离开的原因是给自己买吃的,拿着串糖葫芦的白衣女孩沉默的转过了身,慢慢走向了回家的方向,莫名的悲催感从她小小的身影中散发出来。
她真是受够了这个男子的约束了,师傅啊,小九儿想你了……快点来接她走吧。
雪白的衣袍轻轻飘起,白衣墨发的温润男子从路的另一端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