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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我很是开心。
我是输了,可是顾君影,我也不会让你赢得如此简单。希望你们爱得够深够真,千万不要让我钻了空子,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天,和颜烈的妈妈一起,设下了圈套。
有些失望,颜烈妈妈说她不会来。
颜烈站在院子里,闷闷的,似乎心情不好。
“烈哥哥,你还在想着她么。”我问,我知道颜烈的心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思我最是了解。
“你别管。”他的口气冷淡。
“如今她该是和宋家的三公子一起,烈哥哥,你比不过人家。”
“你闭嘴。”
“怎么,不敢承认么,还在自欺欺人么?”
没等我说完,便看见他脸色骤然苍白,一手紧紧地捂住了胸口。
“烈哥哥,胃又难受了么?”
我过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气极了,忍不住又说:“难不成你还想顾君影来扶你,她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
“不要你管。”
我哼了一声,谁稀罕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正想走开,却瞥见顾君影远远走来的身影,她来了。
我回过身,使劲儿地抱住颜烈,轻轻地,吻上了颜烈的唇,他挣扎,他眼睛里满是怒火,愤怒地想要杀人。他该是也看到了顾君影吧。
我
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呢,我夏云裳得不到的,她顾君影也别想得到。
颜烈死命地推我,我一时站不稳,摔在了地上,自然,他也摔了下来。我仍是抱着他,直到看着顾君影仓惶地逃走,这才松开了他。
颜烈躺在草地上,眼里是一片死灰。
忽然有些惶然,他该是不会原谅我了吧,我做了那么多,只是把他推得更远而已。我夏云裳只想为了自己的幸福奋斗,哪怕是不折手段,所以,我成全不了他们幸福。那么,大家便一起痛苦沉沦,没理由是我哭着在一边看着别人的欢笑。
程章
与顾君影相识一场,如此短暂,一夜之间,她杳无音信,我甚至都怀疑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走得如此匆促,都没有告别,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当我是朋友;原本就是我巴着她的,不是么?
第一次见顾君影,是在大学刚开学的时候。那时,我是被家里人送来的,热热闹闹地挤了一车,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拖了一个行李箱,形只影单,寂寞得让人想掉眼泪,一眼我便记住了她,只是没有料到我们竟然会有再见的机会。
也许是缘分吧,我们住一个寝室,不知是什么缘故,我们寝室只有两个人,只是我和她而已。我进去时,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安静地看着落日,看得出了神,她的侧脸被斜阳染成了温暖的金黄色,少了她原有那份寂寞和疏离。
顾君影习惯独来独往,我不喜欢她总是孤单落寞的样子,于是我总跟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后来,她便慢慢地习惯了有我做伴,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了,现在看来也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顾君影太清冷,太捉摸不透,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懂她,不懂她莫名的悲伤,不懂她无端的疏离。
以前她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等等吧,等到顾君影觉得我可靠了,她会自己告诉我的,于是她不说,我便不问。直到她离开后,我才发现她竟陌生得可怕,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顾君影离开后,我足不出户,一个人沉默了好几天,才走出寝室便听说了颜烈住院的消息。我眼巴巴地跑过去,希望看到顾君影,她喜欢颜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在他的身边么?
再一次失望,我看到的只有颜烈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瘦骨嶙峋,脸色苍白。
努力压抑住心头的那份不安,我告诉颜烈,君影她退学了,离开了,消失了,找不到了。
颜烈没有我想象中的震惊,他只是用淡淡的口吻述说了他和顾君影之间的一切,美好的相遇,不怎么美好的分离。
哀莫大于心死,我暗暗叹了一口气。顾君影看到那场景,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无助,心死,所以不言不语,默默走开,此刻,她该是躲在哪个角落舔舐伤口。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地平静,我本以为他会大哭会愤怒,就算不为顾君影的离开,也为她的不信任。只是那眼神中满满的死灰,沉寂一片。
许久,我才说了一句,去把她找回来吧。
看到颜烈点点头,我也转身走了。我怕再待下去,我会忍不住泪流,那里面躺着一大片死了的爱情。
我想,若不是我当初的劝说和鼓励,顾君影会和颜烈在一起么,她会受如此屈辱么?他们分明是爱着的,为何却如此惨淡收场,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心残酷?
她说,程章,喜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我不会为了去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给忘了,只要他好便好;我很自私的,我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要一个人负我。所以,我不给人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顾君影是一个那么害怕受伤的女子,她本该被好好收藏,细细呵护。
如今,却不知她漂泊去了哪里。
窗外的月,仍是旧时的模样,弯弯的,床头柜上的台灯,也仍是旧时的模样,可是那段舒心的乐章再也不属于我了,那月光鸣奏的也都是哀歌了,那灯光映亮的也都是惨淡了。
万籁俱寂,我暗自垂泪,往日过于美好的虚假,长出我不凋谢的记忆。
今夜,我能走出失眠么?
一别经年(1)
顾君影开着车,哼着小曲,快乐地穿梭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些年她虽身处异国他乡,日子过得还是很舒心的,小哥,远之,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姥爷和爷爷也时不时地飞过来看她,她没有时间觉得孤单。
顾君影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小哥说她离开那年才十九岁,如今五年过去了,她方踏足这块她生长的土地,也许这里有她认识的朋友,也许有她喜欢的地方,即使她什么都忘记了,仍然觉得无比亲近,无比开心。
一阵风吹过,顾君影的头发无情地抛弃了她,华丽丽地飞走了。也顾不得违不违章了,她无比懊恼地在一旁停下车,只希望她的假发没有飞远。
颜烈手忙脚乱地停下了车,很是无辜地抓下脸上的黑乎乎的东西,这是刚刚从前面飞过来的,猝不及防地蒙在了他的脸上,幸亏他反应够快,要不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唉,该死的,他今天开什么敞篷车。
颜烈仔细地看了看手里拿着的不明物体,似乎是女人的头发,他有些莫名其妙。
顾君影看着被拿在男子手里的假发,有些尴尬,他在研究她的假发么?
“对不起,打扰一下。”
颜烈蓦然一惊,这声音如此熟悉,他不敢抬头,也许一抬头又是失望。
“可以把您手里的东西还我么。”顾君影还是说出了口,其实她很想拔腿就走的,不过一顶假发而已,可是她想她终究还是没有顶着一个秃头到处乱走的勇气。
自从那场车祸过后,顾君影有一块头发就再也没有长出来,她成了个秃子,她无比扼腕。虽然远之说,这无损于她的美貌,但她还是不喜欢那一块秃了的头皮,于是,她每次出门便时时不忘戴假发。
今天为了看清楚她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顾君影特地开了小哥的敞篷跑车,没料到竟然出了这种乌龙,她羞愧死了,好在没有碰上什么认识的人。
颜烈缓缓抬起头,这一次,不是他的幻想,真的是她。
“先生,可以还我么?”顾君影忍不住又说,这人好不礼貌,就因为她是秃子才一直盯着她看么。
颜烈愣了一下,先生,顾君影叫他先生?她不想认他,她还是生他的气么。
他愣愣地把手中的假发递给她,却没有放手。
顾君影纳闷地看着他,难不成他还舍不得还给她么。
颜烈看着顾君影,五年来他唯一念念不忘的便是她。他已经想了五年了,他也找了她五年,差不多两千个日夜,无数次他想象他们重逢的场景,没料到竟是这般就见面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颜烈麻木地松了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的倒影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对他笑了,他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的手上已经戴上了别人的戒指。
还是道了声谢谢,顾君影正欲转身。
“君影。”颜烈喃喃地在口中念叨着。
他是在叫她么,他认识她?难怪他一直看着她!顾君影对他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行为释然了,转过身去看他。
顾君影对着颜烈,慢慢笑了:“你认识我?”
看着男子惶然的眼眸,她又说:“不好意思,我把你给我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