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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姑苏的任洛星、何琴等人自然不知道任德好即将被问斩的消息,但依稀也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
第二天上午,皇帝早朝完毕,就听到有人通传,安郡王求见。
“不见。”皇帝回复。
太监走回来,回禀道:“安郡王说,带来了重要人证,一定要见皇上。”
皇帝沉吟片刻:“让他进来。”
安郡王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侍卫,两个侍卫还押着一个人。
皇帝垂首看着下面的人,那个被押着的人看起来颇为狼狈,“抬起头来。”
被押着的人抬起头,皇帝才看清楚,竟是一个年轻的且颇为俊美的男子。
“这人是谁?”皇帝问。
“蓝夜,德馨轩的掌柜之一,但同时,他和陆迟一样,是齐硕安排在任德好身边的奸细。”
蓝夜冷冷一笑:“呵,没想到会被抓到皇帝面前来,真是高看蓝某了。”
“放肆!”皇帝震怒。“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
安郡王在一旁冷眼看着,仿佛蓝夜罪有应得。
三十大板打下来,蓝夜的背后已经是皮开肉绽,他几次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再度被拖回殿上,皇帝审问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何罪?”
蓝夜头也不抬:“呵,我犯罪了吗……”
“启禀皇上,臣有罪证。”安郡王呈上证物,“蓝夜在任德好身边潜伏两年之久,所以任德好对他毫不怀疑。但他看到任德好获罪,就携款逃跑了,可见他的狡猾。”
所谓罪证,是齐硕与蒙古勾结的证据,一些书信,还有往来的礼品单。其中,赫然就有齐硕和章佩之的往来记录。
“蓝夜,齐硕在哪里?”安郡王问。
“呵呵,你们找不到他的。”蓝夜有气无力地说。
“章佩之?”皇帝看向蓝夜,“这个章佩之和你们也有往来?”
“蒙古蛮子。不足与谋!”蓝夜哼一声,“下毒害番邦公主就是他的主意。可惜,他没能成功,现在不知道又躲哪儿另想损招了吧。”
“皇上,臣以为,这个章佩之大概是蒙古奸细,那封卖国书信大概也是他造的。他和齐硕目的不同,一个想毒害匈奴公主、一个想害任德好,失败后这个章佩之大概恼羞成怒,和齐硕也无法合作下去,所以……”
皇帝挥手:“蓝夜,你跟随任德好久了,她是否和章佩之勾结?”
蓝夜抬眸:“也许,谁知道呢?呵呵,其实,任德好一直也没有完全信任我……”语气颇有些幽怨。
皇帝思索了片刻,下了旨:“把任德好放了吧,这个蓝夜,交给刑部仔细审问,一旦罪名成立,明日午时处斩。”
安郡王立刻道:“是。”
皇帝挥挥手,自己起身走了,他打算要审审自己的儿子了。
皇帝离开后,蓝夜抬头看看安郡王,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然后就昏了过去。
皇帝来到花园坐下,差人去叫二皇子。二皇子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食盒。
“好巧,儿臣正打算进宫。父皇也召儿臣进宫。”二皇子先行礼问安后道。
“你来何事?”
“儿臣最近研究出了两道菜式,想带给父皇品尝。”
“只是这样?”
“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告诉父皇一声。”
“什么?”
“任德好没有勾结蒙古,是那个章佩之假造了书信。章佩之就是蒙古奸细,可笑儿臣以前居然和他走得很近。”
“哦?”皇帝很感兴趣地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走得有多近?”
“章佩之是蒙古三王子的幕僚,他说要助我登上太子之位,要我承诺事成后帮他们三王子取得王位,但是被我拒绝了。”二皇子顿了顿,又道,“父皇知道,儿臣自幼就只对美食感兴趣。儿臣很没出息,从来没想过做什么大事,尤其是认识任德好之后,我觉得开酒楼就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做的事。皇兄和我不同,皇兄文武双全,聪明过人,而且关心政事,在我心里从来没想过和他争什么。”
皇帝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二儿子自幼就喜欢美食,经常偷偷跑去御膳房学厨艺,而且。他和兄弟之间的感情一直也不错。
“记得小时候,皇兄他们曾经笑我投错胎了,说我应该投成小猪的,那么爱吃。其实我不只是爱吃,还喜欢自己做吃的。父皇可记得任德好举办的厨艺大赛?如果不是这个厨艺大赛,我还一直处在闭门造车的程度,是任姑娘让我懂得了很多,我开始开酒楼,让更多的人品尝到美食。”
皇帝只是笑笑,开始品尝二皇子带来的美食,味道很不错。外表更漂亮,只是他仍然有些心不在焉。他想到的是,任德好出事后,二皇子不是直接划清界限唯恐自己被连累,而是相信她、尽可能地帮助她,就从这点来看,这个儿子是坦荡且正直的,重义气。
“去刑部看看吧,今日安郡王带来了一个新证人。事情,大概会有转机。”
二皇子眼睛一亮,立即跪安离去。
喜怒形于色的人,一般不会是心机深沉的人,皇帝想。他亲自将两盘精美的点心放进食盒,提着往后宫走去。
二皇子万没料到,皇帝说的新证人,居然是蓝夜。
由于是皇帝派来,所以二皇子可以坐在堂上旁听。任德好并没有出现在堂上,安郡王却作为抓到蓝夜的人坐在一旁。
二皇子到的时候,蓝夜正在“招供”。
从齐硕为何与任德好为敌讲起,因为任德好执意退婚让齐硕怀恨在心。齐硕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才演了一场戏让任德好信任他。接着是齐硕的一系列阴谋,如何买通陆迟混进德馨轩,又是怎样与章佩之合作。其实德馨轩的所有产品都是无毒的,毒是齐硕买通了驿馆的人,才下到了一支唇蜜上,目的就是嫁祸德馨轩。
蓝夜还拿出了很多证据。齐硕与陆迟的书信,齐硕与章佩之的协议,甚至还有毒药的来源。
二皇子听得目瞪口呆,他不得不相信啊,如果不是亲自参与,哪里来这么多证据?
最后,师爷让蓝夜在口供上画押。接着,蓝夜被收入大牢。孙忠良带着口供进了宫,毕竟任德好已经被判死罪,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改判的,必须要有皇帝的圣旨。
进宫后,孙忠良在书房等了些时候。皇帝就到了。
“皇上,已经审完了,这是口供。”
皇帝坐下来,却没有去接口供的意思:“你觉得此事如何?任德好到底有没有罪?”
“这……如果论现有的证据而言,任德好是无罪的。”
“证据可以造假,人的好坏到底应该如何判定?就像朕有很多儿子,如何看出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
“皇上,这些问题太深奥,臣也无法回答。臣只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明君身边总不乏忠臣良将,昏君身边却是佞臣贪官,正直的人身边是正直的朋友。另外,民间有句俗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好是坏,大家是能够看得见的。”
“是啊,大家都能看得见……”皇帝喃喃道,想到自己适才在后宫的所见所闻——宫中的美容会馆虽然关闭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说任德好坏的,甚至,他的妃子们还藏了德馨轩的产品。他自己都留了两瓶花露水以便夏天防蚊虫。不管是洗衣用的肥皂、还是用了之后香喷喷的香皂、洗发水,如果缺少了这些东西,真不能想象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上,那个蓝夜,要处斩么?”孙忠良低声问。
皇帝点点头:“任德好无罪释放,那个蓝夜,就斩了吧。”
“是。”
“不过,今日这一切也是因为任德好的私人恩怨造成的,就罚她名下的所有店铺、作坊,都充公吧。”皇帝补充道。
“臣领旨。”
当任德好从大牢里出来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走出刑部大牢的门,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墨。
白墨是得到了二皇子的消息,所以赶来等消息,孙大人说很快就会贴出新的告示。
白墨迎上来欲抱住任德好,却被任德好躲开了。“那个,我得回去洗澡换身衣裳。”
白墨无奈笑了。
上了马车,任德好问:“事情怎么解决的?”
“你本来就是被冤枉的。”白墨打算暂时隐瞒蓝夜的事。
晚上,任德好和白墨在家里设宴,请了众人来吃饭。二皇子、安郡王、胡三、陈鱼都到了。
“蓝夜呢?”任德好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蓝夜去哪里了?”任德好皱眉,“你们说实话。”
“好儿,”二皇子开口了,“蓝夜是齐硕派来的奸细,今天下午,已经被斩首了。”
任德好手里的筷子“啪”一声落在桌子上,“不可能!蓝夜不是奸细!”她腾地站起来,“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