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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任德好,根本不知道,她即将面临新的困境……
下课之后,任德好沉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径自离开了。她现在要韬光养晦,尽量避免与她们正面冲突,直到,她有足够的能力与她们算账。
只是,她没料到,有时候,无视对方比痛骂对方还要能刺激到对方。
原来任德好没什么机会离开琴园,因为何琴不太放心——这个不放心,既有因为任德好年纪小,怕她会走迷了路,这任府的池子水井多得很不甚安全的原因;也有其他一些说出来恁的不大好听的原因……不过,现在任德好长大了些,又有了“上学”这么个堂而皇之的缘由,出入琴园很自由,她也总是有机会就在府里四处走走。
照例在任府里闲逛,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蔷薇园附近。想到那个满腹才华却身有残疾的任洛星,任德好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在那副谦和温柔的表皮后面,隐藏的是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任淼康和任洛星之间,是不是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有过来往?若是有,又会是怎样的来往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善意的提醒
就在任德好站在蔷薇园前不远处发愣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好儿,在这里做什么呢?”
任德好回头,竟然让她在这里遇见了任洛星:“二哥,你刚刚出去了吗?”任德好自认是个好人,好人在背地琢磨些不好的事情时,都有有点罪恶感。所以,她此时竟有些心虚,声音略微发颤,然在迎上那双温润如墨玉的眸子时,忽然有心中一暖的感觉。任洛星的身上有种很淡定的气质,虽然他的身世其实已经够得上坎坷一词了,但是,看着他时,你就会觉得,他并没有太过怨天尤人,相反,是个令人不那么会去设防的少年,也许以后会成为一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子呢。任德好如是想着。
“嗯。”任洛星轻轻应一声,似是感应到任德好的紧张,他微微一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没事,没事。”任德好只得干笑两声。总不能说,我在想你和任淼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明争暗斗或者联手做什么吧……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任洛星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其实,早上在琴园发生的事情,他偶然地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虽然没有闹到家里的长辈们都知道,可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下人们就乐意传这些闲言碎语。
“啊?你怎么……怎么这么问?没有啊。”任德好愣了一下,回答。但是,随即也想到了任洛星应该是有所耳闻了。
“没有就好。”任洛星淡淡地笑了,并没有点穿她的话。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他路过前面的花园时,偶然听到了任淑环河任丹萍的几句对话,对早上的事情清楚了几分。也许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心底忽然觉得:任德好似乎和他很像,一个残疾,一个好欺,心下对这个小妹妹不由多了几分疼惜。不想走到蔷薇园前,竟又这么巧地便见到这个小小的背影,看她似乎站在这里发愣,不知是不是在伤心难过,他忍不住想要“提点”两句。
“你还是小孩子,好好听三姨娘的话。多听姐姐们的话,她们是姐姐,须得你听她们的话才好,别惹她们生气。”有些话,他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希望他这样隐晦的说法任德好也能够理解。
“嗯。”任德好点头。若她真是小孩子,此时大概对任洛星的话会一知半解,但是幸好她的心理年龄其实已经很大了,听得懂对方的言下之意。因此,她对任洛星的好感又加了几分,她这样的不得势的小孩子,对任洛星是没什么益处的,他肯提醒她,显然是没有什么功利目的地只是单纯地为她好。
“二哥,谢谢。”任德好发自真心地一笑,朝他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下学了四处走走的,这下要回去了,不然我娘要找我了。”
“嗯,路上小心。”任洛星看着任德好走远,忽然在心里明白过来刚刚任德好那声“谢谢”——她显然是真正明白他的意思了。
看来,是个聪明的孩子呢。他的眼中露出些许笑意,难得她这般性子稳重,幸好,她虽然也是不张扬的个性,却不似丹萍那样阴沉。不过,既然她听得懂他的话,那早上的事情,她真的会就这么由着它过去吗?
想了想,他不由微笑,他总觉得自己和好儿身上有些许相似之处,原本,他以为是因为他们在这个家的地位和受到的待遇差不多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这孩子和自己的确是有些相同。只是……
他不由叹气,她开窍得太早了些,估计会和他一样,在不开心的时光里,慢慢长大。不过,从他刚刚自淑环和丹萍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怕是好儿她恐怕还要吃一些苦头了。
显然,没多久,任德好自己也慢慢感觉出来,有些事情不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么简单的。
她就是不明白,她仍然是每日装得有些迟钝的样子,也尽量少言寡语免得多说多错,并且一再地容忍任淑环和任丹萍时不时的挑衅,避免与她们发生冲突,
可是,难道她天生长了一张太好欺负的脸?为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消停点,偏偏还是会故意与自己过不去呢?
这天的课后,任德好刚走出被设为学堂的屋子,任淑环就把她喊住:“任德好!”
哎,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显然没好事。可是,她又不能装作没听见。任德好只好停住离开的脚步,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无害的笑脸:“大姐叫我有事?”
“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一百两银子本小姐花完了,很快还会去琴园找你借点来!”任德好笑得很是灿烂,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一般。她哪里会真的没钱用,其实真要她自己用钱的地方少的很,她只是不爽于任德好连日来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总想找个机会再教训她一下——什么叫“还会去琴园找她借点来”?就是警告她,她想过太平日子,没那么容易。我上次对你太仁慈是吧,别担心,还有下回,看我不整得你个小丫头痛哭流涕。看你到时候还能这般平静不能!
任德好差点就变了脸色,不是她修养好,而是她够理智,知道现在不能破口大骂,你任淑环是任家的大小姐,又不是街上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
她心道,难道自己装傻冲愣还不行?难道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也不能让这个人心里痛快么?她只能紧闭嘴巴,因为她觉得自己一张口,那些骂人的话就真的要自己跑出来了。
见她不吱声,任淑环正待再说些什么,任丹萍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好了,姐姐。与其和这丫头怄气,不如商量一下,爹的四十大寿,我们准备点什么节目好?”
“倒也是,算算日子,离爹的四十大寿的确是不远了……”
见任淑环被吸引去注意,趁着这个空当,任德好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暂时的清净
四十大寿……再过一个月,就是任和的四十大寿。任淑环和任丹萍,现在就开始准备了么?任德好不由想起每年任和生日时的惯例——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不需送礼,只要精心准备一个节目便好。表演得好的,就可以向任和讨一件礼物来。对于那些平日里便得任和喜欢的孩子,自然是耗费无数脑细胞来变了花样要讨这位任家当家作主的男人的欢喜。不过,任德好时刻铭记着她的“小猪理论”,谨守着低调做人的原则。
每年,她都是随便背首诗糊弄过去,自然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礼物。今年,她依然没有“一鸣惊人”的打算。
任德好慢慢悠悠地走回琴园。屋子里,何琴正在做针线活,虽然任德好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针线活儿当做兴趣爱好,不过,若不是何琴这般自得其乐,这样的日子就会像一口枯井一般了无生气了。收线时她一抬头,正好看到任德好回来,起身温和地一笑:“好儿,今天先生教了什么?学会背什么了,背给娘听听。”当然,现在她的生活乐趣又多了一点,就是每天询问任德好的学习情况。虽然有些时候,那些学到的东西,任德好并不觉得又多有用。不过,见到娘亲那么欣慰的表情,哪怕这件事情多么无趣她都愿意去做。
见何琴暂时收起针线,任德好点点头,乖乖背书给她听,敏敏站在一旁听着。任德好背完,何琴满意地笑了笑:“我的好儿就是聪明。”她摸了摸任德好的头,温暖的掌心传递来一种剪不断的母爱。
“去玩会儿吧。”何琴对她说道。
任德好点点头,走出了她的房间。她一转头,见敏敏似乎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