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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快请坐”掌柜的热情招呼着鱼儿,待得鱼儿坐下,掌柜的也不做作,只问着鱼儿家里可否还有这水煮鱼的两味调料,自己可出大价钱都买了过来,当然,这大价钱不是买花椒和辣椒粉,是要买这两味调料的种子。鱼儿笑笑,“掌柜的,这两味料是从着祖上传下来的,家里只种得小范围,产量不高,不过,勉强可保这酒楼的供应,这种子是不卖的,掌柜的若有兴趣,我愿意回去同我夫君商量,将这每一年的产量都只卖给这酒楼里”。
掌柜的沉思片刻,也就同意了,毕竟是祖传下的独家秘方,不愿意卖也理解,让着鱼儿出去了,掌柜的就琢磨开了,准备着去孙府走一趟,孙老夫人手段了得,想必能想出什么法子从着这农家妇手中将种子买了过来,要是孙老夫人意动,怕是连着他们家祖传下的老树挖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掌柜的找了自己只说到调料的事情,并没有提起菜谱,鱼儿倒也不急,只要自己在后厨里时不时的给王伯整上道新鲜的菜品,不信他们不动心的。只要买了自己的菜谱,等这酒楼的菜系慢慢转变成湘菜和川菜,到时候,只要自己停了花椒和辣椒的供应,不怕它不门可雀罗。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绣坊招绣娘
“姐姐,你看,这宫里贞贵妃又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多的生意”,前脚宫里出来的太监才走,后脚,小美就兴奋的抱住鱼儿猛叫。推开八爪鱼似的攀在自己身的小美。鱼儿虽也是高兴,可也没小美那般的显露于外表,这几日,鱼儿已经不再去孙家酒楼了,如同鱼儿猜想的一般,那孙家酒楼掌柜的同意了鱼儿的提议,每年就收购鱼儿家产出的花椒和辣椒粉,只是末了,掌柜的问着鱼儿家在何处,鱼儿随意说了个地址才糊弄过去。
既然生意谈成了,这今年的调料鱼儿已是一次卖给了酒楼,而至于菜谱么,在鱼儿连着三日做出了三道不一样的菜品后,王伯就力劝着掌柜的买下鱼儿家的菜谱,这菜谱也到底是按着鱼儿意愿卖给了酒楼。卖了调料卖了菜谱,鱼儿当然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酒楼的必要,之中辞工,大家也理解,毕竟鱼儿有了卖菜谱的银子便可好好的生活,还来洗碗做什么。
现在鱼儿要做的事,只是等,等着孙家酒楼的食客都适应习惯了这新鲜的菜品后,自己再断了他们的供应,这酒楼的生意自然就是一落千丈了,还有,自己这花椒和辣椒以前并没有供应给赵子浩的酒楼,等着断了孙家的供应后,马上就给赵子浩的酒楼供应,这食客自然就不会再去孙家酒楼了。鱼儿的计划是挺好,至于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也只能是到时才知道了。
“姐姐,你想什么呢”小美推了把鱼儿,“哦,没什么”鱼儿收回了心思。贞贵妃这次给的生意并不是宫里的,而是她娘家,她娘家弟弟要成亲。这一应的喜服并床上全套,都是给了玲珑绣坊的。单这些,玲珑绣坊也做得出来,只是,她娘家弟弟成亲后,紧接着就是她妹妹出嫁,这男的成亲还好,做的枕头面子被套还不会很夸张,只这女子出嫁,这枕头面子并被套是要几十床的。越多越显得女子有家底。
绣坊里平日的生意本就很红火了,现又接上了这么大的单子,这人手就有些不够了。“姐姐。不如我们再招几个绣娘吧,反正,就是再多几个,这活也都有得做的”,小美虽是能做主。可到底是希望姐姐也能同意才好。鱼儿点头,招就招吧,这么多的绣活,质量上又是要精益求精,这人手就更加的显得紧迫了。
京城里,除了私人府上。其他零散在外的但凡有些名气的绣娘基本上都在城中各大绣坊里了,这要找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招绣娘的告示贴在门口三四天了。也没见着有人上门来问询。不但小美有些着急,连着鱼儿也是按耐不住,要说自家绣坊在京中算是有名的,就绣娘的工钱在同行中只高不低,这都无人上门。只能说明城中并无能单独出门来做活的绣娘。
也许在城里巷子中,寻常百姓人家里头是有的。只是她们要兼顾着家里,并不能整日待在绣坊,也就没人出来问津了。“小美,拿上几张告示,咱们出城去京郊的镇上村里贴去”,鱼儿只得这么个法子,这镇上,村里,总该是有些人愿意到城里来的吧。
离着城中三十里路的红谷村,一群妇人在河边洗着衣服,大冬日的,水又冰冷,这些妇人凑在一起,嘴里就叽叽喳喳的热闹上了,如此,或许也能减轻些冰冷的感觉。“红婶子,我前儿去镇上赶集,瞧着镇上贴着张告示,见着许多人围着看,我就上去看了,却是京城玲珑绣坊招绣娘呢,管吃管住,这工钱倒是没说多少,只说着有那愿意去试上一试的,可进城去直接去绣坊,按着绣工评定工钱”
“哟,花嫂,你又不识字,怎的知道”叫红婶子的回头打趣道,“我不识字,难道不会问了周围会识字的人啊”花嫂拿起棒槌捶打着衣服。“花嫂,你不也会做针线活吗,我看啊,你去就成,这城里可是热闹的很”却是旁边另一妇人出声。花嫂也不应声,就自己那几下,就算了,要真是手艺好,自己倒还真愿意去,就自家那死鬼给自己耽误的。
众人这般热闹的说笑着,在众人下侧,有一中年妇人静静的蹲在河边,将手里的衣服在水里使劲摇摆着清洗。中年妇人微微叹气,在这
红谷村一待就是十多年,从着自己闺女弄丢了之后,便是死了心,反正,总是无路可走,不如就在这京城近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
活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这一住下,却是安静了十多年。再没有人能找着自己。
“我看怡嫂子倒是可去得,你们是没见着怡嫂子的针线活,我可是见过的,不知道有多精致呢”花嫂将话题扯到了河边静洗衣服的中年妇人身上。“我,我的针线活也不怎的好”中年妇人本名是欣怡,至于姓什么,她从没说也没人知道。是在十多年前从外地迁过来的,来的那日,浑身泥土,衣裳破烂,只是哀戚着说自己和孩子被人贩子一同拐走,自己逃了出来,却是丢了孩子。
村人见她可怜,便接济在村里住了下来,村长给她拔了一小块地并一间破屋子,这一住就是十多年,靠着缝缝补补也勉强过了这么多年,为人话不多,看着也老实,村中妇女也愿同她来往,人缘倒是算好的。
“你那针线不算好,那就没好的去,怡嫂子,我看你啊,就去那城中碰碰运气,好过在这村中啊”花嫂劝说着。这怡嫂子身上的衣服是破了又补,节俭的很,几乎没怎么出村去过,就平日里有人喊了她去赶集,总是不去的。这日子过的的确是苦了些。也有村人要给她撮合说上个亲事,她只不言语,无言的拒绝别人的好意。
洗完衣服,各人也就回了自己家,在河边的说笑也随着河水的流逝,早已消散在众人心头,欣怡低了头挽了篮子往着家里走去,篮子里就只两件衣服,这么多年,不出村,就是在村里缝缝补补,也得不了几个钱,哪家的女人不会个缝补的,只大家看着她可怜,才给了些缝补活让做着。
看看头上的蓝天,一步错,步步错,失去了孩子,自己也得到了惩罚。这么多年,那家人也许该不会再记挂着自己了吧,也许,是该走
出红谷村了,村里这么多年的照顾,自己不能厚报,可至少也不用他们在接济自己。欣怡的心到底是开始摇动了。
天微微亮,外面刮着冷风,“吱呀”一声,欣怡推开自家的屋门,这屋子就是不落锁也不会少什么,昨日已去了花嫂家里说自己上镇上去一趟,花嫂对这还说笑了一阵,只说着尽管去,这家就她帮看着了,什么时候回来,这家里都是干净的。花嫂已是猜到,这几乎十年没出过门心里有苦衷的女人是要去做什么。
步行了二十里路,到了镇上,天已大亮,镇口贴的告示已被风吹得撕下了大半,所幸,上面还能看清地址,心里默记下地址,摸摸兜里昨日花嫂给的几个铜板,终是舍不得搭了车去城里,买上两包子,继续往着京城方向走去。这镇上,因着离城里近,种菜的,做各种买卖的也是不少,热闹的很。所有的这些,让得欣怡多少的有些不适应。
“小美,招了这么几天,也才来了两个人,两人中才能留下一人,这可是有些难办啊”鱼儿和小美守在绣坊里,何氏倒是听说了,硬要过来帮忙,鱼儿没让。“再看看吧,再要不行,只能将这些活送到县城去,让徐掌柜那边帮着分摊一些了”小美如此说着。鱼儿听了没说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