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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兄,你让我现在停手,试问该拿这妖孽怎么处置?”她手里依旧燃着火,两道细长的眉毛高挑着。
“掌门,我有个主意。”那农夫开口了。
“说。”
“这妖孽既是紫云所抓,他又通妖语,我想不如就交给紫云处置。等他问出五灵珠所在,那就真的将功补过了。”农夫顿了顿,视线扫过那个灵运和精瘦的男人,“就以七天为限吧,倘若还是没有找到五灵珠的下落,再处置紫云也不晚。”
灵运哼了一声,“倘若七天里,那妖孽逃走了又如何?”
殿里一阵安静,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紫云的身上。夏遥看见农夫虽然有心替紫云说话,可嘴动了动,最后还是紧闭起来。
紫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这样,紫云甘愿受风雷之刑。”风雷之刑是华清宫各种处罚中较为严重的一种,受罚者被关于云翻塔三天三夜,塔中风雷夹击,虽说取不得性命,可轻则损失修为,重则经脉受损,全看各人能力和运气。
掌门没料到他会提出风雷之刑,神色微微一变,但也没有阻止。唯有灵运跟那个精瘦之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那么赤裸裸的幸灾乐祸,究竟是为什么呢?夏遥虽然身心俱疲,但是对紫云的处境却产生了很大的好奇,他似乎在这个华清宫过的并不如意。现在加上五灵珠的遗失,很显然是雪上加霜。这么一想,她对他之前折磨她的事稍稍原谅了一点,毕竟确实是那花妖偷了别人东西嘛,偷东西可是犯法的耶。
紫云带着夏遥走出殿门,农夫从身后追了上来。紫云恭谨的叫道,“二师伯。”
农夫伸出手拍拍紫云的肩膀,宽慰道,“紫云,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既然妖孽已经抓到了,问出五灵珠的下落是迟早的事。刚才我提出七日之限也只是想暂时消消你四师伯和六师伯的怒气,他们的气消不掉可是难保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你尽力就罢了,就算最后问不出来,责罚也不会太大的。”他说着忽然低头看看夏遥,表情严肃,“这妖非同寻常,妖气十分微弱,可是妖性顽固。若我没看错,定是来自异界。”
夏遥忍不住“呀”的一声,难道这个伯伯看出她是穿越来的,来自另一个星球么?
可是他摸摸下巴,又摇头道,“就算冥界的花妖应该也不会如此顽固啊,最奇怪的是,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反抗。就算是灵运的心火,它也只是防卫,并没有丝毫攻击的意图。”他一脸疑惑,摇着头慢慢走了。
紫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夏遥托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他微微皱着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疑问。
夏遥也盯着他瞧,说道,“知道为什么么?”
紫云怔了怔,“什么为什么?”
“你二师伯的疑惑啊,我为什么不攻击,完全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攻击。还有啊……”她身上的花瓣动了动,轻抚过他的手背,“我告诉你,五灵珠也许真是我偷的,可是不是现在的我。我真的……不记得了。你明白么?”除了用不记得,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她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认同她的观点。
紫云“啪”的把夏遥放在桌上,冷声道,“你休想迷惑我,这七天之内,我一定会让你说出五灵珠的下落的!”说完,拂袖而出。
夏遥愣了半响。呸得!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咋就不能理解呢?
她火死了,也不知道怎么触发了身体里的能量,“咕噜咕噜”几下,居然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
这个新发现让夏遥十分欣喜,要知道,这可是不短的距离呢,而她现在躺在地上的位置,离大门并不是很远,要是再触发几次能量,说不定就能滚到门口了。这门关的并不是很严实,所以从门缝里滚出去的概率还是很高的。而且这华清宫建在这么高的山上,山上当然风很大了,夏遥心想,这朵小小的花被狂风一吹,哈哈,那还不是能吹多远就多远啊。越过山,飞过海,就自由了啊!她越想越高兴,简直要唱起歌来。
“我滚,我滚,我再滚……”夏遥使劲的用力,把自己慢慢带向门口。眼看胜利在即,她兴奋的花瓣都在颤抖。
“你当自己是球?再说,你也出不去这个房间的。”
“谁说不能出去,我偏要出去!”明明门缝就在眼前了好不好,夏遥不服气的说道。
“不信算了。”
那声音带着很多的不屑,哪来的声音?夏遥忽然意识道,赶紧摇了摇头,幻觉?她怎么自问自答起来了呢?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嘛!她急着要离开这里,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但是……
好不容易挨近了门口,才刚触及门的那一刹那,“轰”的一声,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去。房里一阵气流的强烈涌动,夏遥仿佛被卷入了飓风,在小小的空间里肆意冲撞。身上无处不痛,撞到墙壁,撞到床,撞到地面,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撞了个遍。眼前冒出的星星十分星光灿烂,简直可以媲美没有月亮的夜晚。还好是朵花的形象啊,不然绝对是满头包加七窍流血。
正当夏遥痛苦的时候,那声音又冒了出来,带着讥笑,“早说了,非得撞到了才信。”
她大惊失色,可是房间里还是没有人啊!
“你是谁,快点出来,别躲着!”该不是鬼吧?夏遥暗自想,这世界既然有妖的存在,那么有鬼也是很有可能的。
“谁躲着?”那声音不屑,“是你自己没看到我。”
“你,你是鬼?”她犹豫着问。
“我还没死呢。”那声音十分火气大。
夏遥终于发现好像是从窗外传来的,忙往那边看去,还是没有人啊,除了……一棵老树。为什么说它老呢,因为它够粗壮,枝叶长得密密麻麻的,完全把阳光遮住了。
夏遥欣喜交加,难道说话的是这棵树?那真的太好了,树跟花总算是同类嘛,看到都是植物的份上,也许可以帮她一把。她笑颜逐开,“老树兄,你怎么知道这房间不能出去的?”听这声音挺有磁性的,应该是男性树没错,还是尊称为兄吧。
谁知道老树兄气的不轻,骂道,“笨蛋,谁说我是树?”伴随着他的声音的,还有一阵扑朔扑朔的扑腾声。
这声音夏遥听着挺熟悉,以前她家养的八哥就喜欢在笼子里乱扑腾,那是扇动翅膀的声音。她赶紧盯着老树看,果然,这浓密的树叶里藏着一只鸟,可惜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种类的鸟。于是忙致歉,“原来是鸟兄啊。”鸟也不错,只要不是人就行,因为华清宫里的人可是绝对不会帮她的。
“鸟兄?”他音调拔高。
“嗯,鸟兄有何高见?我到底怎样才能出去呢?”因为早已把自己摆在植物的角度,所以夏遥对一只鸟可以虚心求教。
他依旧隐在树叶丛中,半响说道,“这房间里设了结界,凭你现在……”他顿了顿,“小小一个花妖的能力是不可能出去的。”
小小一个花妖?夏遥忍不住心想,你还小小一只鸟呢,语气怎么听得那么古怪。不过她可没有还嘴,至少人家丰富的经验摆着呢,还能看出这什么结界。
她躺在地上,盯着门口瞧,这结界是啥东西啊,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碰到就会弹得到处碰壁,这算是一种能量么?她在地上又滚了两滚,发现操作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比较容易了,能不能跳两下呢?
夏遥瞄向窗子,也不很高,若是能跳到窗口,让鸟兄想办法把窗子打开也许可行呢。想到就做,她努力在地上蹦啊蹦啊,可惜不是真的球,没有那个弹力。老是蹦不高就掉下来,摔得浑身疼。
鸟兄似乎叹了一口气,“结界可不是只对门有作用,整个房间不管从哪个角落你都是走不掉的。”
这句话无疑扑灭了夏遥心中的希望之火,扑的掉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蹦了。原来不管怎么样,都是朵等死的花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被困在这里?”鸟兄不咸不淡的问。
委屈立刻涌上夏遥的心头,“他们说我偷了五灵珠,可是,可是那不是我偷的,但是我又不好解释!”
鸟兄哼笑一声,“像你这么蠢的,偷五灵珠确实难了点儿。华清宫真是一群蠢材。”
夏遥揉揉眼睛,满怀希望的说,“你也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吧?鸟兄,看在咱俩都不是人的份上,你能带我出去么?这结界什么的,你既然都能看出来,应该也能对付的吧?”
鸟兄的翅膀扑腾了两下,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飞走了。
没义气啊!夏遥悲愤交加,说了半天原来是浪费口水。这什么鸟,真是的,不救也说一声嘛,这么掉头就走实在是让人生气!她越想越郁闷,忽然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