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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太大,弄醒了她们。
“感觉不错吧?”罗茜狠狠地捶了他一拳。
陆月舞面色平静地整理衣装。“他走了?”她问。
现在已是月上中天,囚犯都已醒来。然而他们不再说话,一脸惊惧,后怕不已。他们一定感觉与死神擦肩而过。李欧心想。
李欧原以为他们还会再多呆上几天,直到风声平息,但是当午夜的星空被乌云覆盖之时,他们就迎来了好心肠的监狱访客。
来者竟是一位骑士,银白铠甲在黑暗中尤为夺目,胸前的玫瑰图案夺人眼球。他戴着银色头盔,一抹红缨垂在后脑;腰间挎着长剑,剑柄尾端一颗蓝宝石熠熠生辉。一柄昂贵的魔法长剑,李欧认了出来。骑士朝他们走了过来,狱卒的火把照亮了他头盔下的脸。
竟然是他。(文*冇*人-冇…书-屋-W-R-S-H-U)
而对方也是一脸惊讶。“我没有想到会是你们。”凯伊说,“打开门。”他吩咐狱卒。
“为何只放他们出去?”扒手大呼小叫,囚犯跟着吵闹。监狱里乱得像一锅熬糊的粥。
骑士对此充耳不闻,而狱卒则像是谄媚般将火把从栅栏的缝隙里伸了进去,烧灼犯人。“闭上你们的狗嘴!谁在闹明天就别想有饭吃!”他大声威胁道。
李欧走出牢房,活动着手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种时候能见到熟人感觉好多了。”
“我想也是如此。”骑士点了点头,“走吧,我们边走边谈。”
狱卒在前面举着火把领着路。他们跟在后面沿着湿漉漉的阶梯拾阶而上。
“我记得你曾说过,”骑士如此开头,“你只买东西,不参与走私。”
计划永没有变化快。“要想知道瓶子里藏着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手伸进去。”
“干嘛不把瓶子打碎?”罗茜故意挑刺。
她还在为刚才的意外耿耿于怀。“因为瓶子由钢铁制成,上面有刺。”李欧没好气地说。
骑士提高了音量,“但你们走私的是违禁品。”他转过头来盯着李欧。
正直的眼神。李欧看得出来。“这是意外。”他辩解,“我们也毫不知情。我们运气不够好,撞上了不该碰见的东西,走了霉运。”他生生将“货物依然送到”这句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如果骑士知晓恐怕又是一番大呼小叫。
“你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李欧转移了话题,“这一次我应该能顺利进入他们的视线。”
“最近艾音布洛发生的事……”骑士皱紧了眉头,“很不寻常。”他说话吞吞吐吐,“黑色晨曦……”
“我知道他们回来了。”李欧打断了他,“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语焉不详。你既然指望我帮忙,就别对你的伙伴有所隐瞒。”
“我们被下达了封口令。”如果他这么听从命令就不会调查这些。骑士挣扎了好一会,然后他看了身前的狱卒一眼,压低了声音在李欧耳边说道,“前段时间,乌鸦集体坠地死亡……”他还说了什么,李欧已经不在意了,都是如他在航行时所见所闻的一般。他看着罗茜,耳边又浮现她说过的话:这是不详的征兆。
但这仅仅是征兆,一切尚未成真。走出生满尖刺的沉重铁门之前,李欧忽然想到一个令他心悸的问题。这才是更加令他担忧的现实。
“是谁让你来释放我们的?”
“我的上司。”骑士回答。“诺瓦商会似乎对你颇为看重。”他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李欧含含糊糊地回应。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
黑荆棘手眼通天。而他们正在将脑袋伸向他的口袋。稍不留神就会人头落地。这比在刀剑上行走更加危险。难道这就是他的某种警告?他拿不准。
他们沉默地走出了监狱,铁门在他们身后闭合。李欧抬头四望,围绕监狱的厚厚石墙燃烧着火堆驱散了黑暗与寒意,弓箭手紧握长弓来回巡逻,塔楼顶端的弩机泛着冰冷的寒光。李欧只觉得弩矢像是对准了他的心脏,让他心神不宁。
第十一章 访客
初升的阳光穿过窗户,李欧伸着懒腰爬起床。屋内还充斥着夜晚的潮气。
李欧的房间宽敞明亮,一块折叠屏风将床挡在后面。房间的另一半有一张长形餐桌,几张有些年头的裹皮椅子,书架摆放在角落,一座白石的女性头部像置于一旁。她的两侧是两只釉彩淡雅的花瓶,里面插着洁白的郁金香。她是李欧的母亲,一位性子温柔的贵族女性。
他下了床,套上衣衫。外面已经响起了罗茜大大咧咧上下楼梯的声音。正是因为她们的到来,这间冰冷的房屋才渐渐有了生气。妈妈,你看见了吗?
下楼梯时,他看到罗茜套着宽松的法师长袍翘着腿坐在桌前。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叉子使劲戳着盘子里的煎蛋与切片面包,直到盘子里的食物变得一团糟。听到响动,她转过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高兴,“快点!磨磨蹭蹭的。你是小少爷吗?还要我们等你。”
他早已习惯了她的语气。她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先吃吧。”
“我说过了不用等他。”罗茜满意地哼哼着,伸出刀叉。然而陆月舞的叉子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她的叉子间的缝隙。“你要做什么?”罗茜大声叫道,“我们又不是他的下人!”
“我们是客人。他是主人。”陆月舞谨守客道,“哪有主人未入席客人便先填饱肚子离桌的道理。”
“好,好,你说得都对!”罗茜忿然扔下刀叉,起身离席。“我不吃总行了吧!该死的,把你的黑猫给我扔出去!我受够它了!”她一脚踢向猫咪却被灵巧地躲开。她的怒火因此更甚,她抬头看见李欧正满怀笑意。“看见我出丑满意了?”她一把推开李欧,蹬蹬地上了楼,房间的门轰然关上,整个房屋的玻璃都在哗啦作响。
“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陆月舞淡淡地说,“待会我再为她做一份早餐。”
我从不为你俩的关系操心。李欧瞧得出来,因为文化的差异,吵吵闹闹才是她们之间最佳的相处方式。她们在争吵中彼此了解,关系渐近。只是涉及到他,他必须得有所表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与家人。”他说,“等会我去做好了。”
陆月舞没做回应。“吃吧。”她把为他准备的早餐推到了他的面前。
但他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挂在门檐上的铃铛便发出了急迫的响声。
“李欧。”来人是欧列弗。
他裹着斗篷,脸上汗水直冒。“你这是怎么了?”李欧问。
欧列弗左右看了看,“先进去再说。”
房门阻断了阳光,关门声对欧列弗来说似乎有如天籁。他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脱下了深色吸热的斗篷。原来在斗篷下面他还穿着炼金术士的制式服装。李欧最近几乎不怎么出门,但也知道法师与炼金术士的冲突已渐趋明显。他们几乎能在大街上打起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欧列弗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接过陆月舞端来的茶水一口饮尽。“多谢。”他胡乱抹了下嘴巴,“我才离开公会,忘记了换衣服。”
现在的炼金术士就像做贼,李欧忍不住如此联想,不对,就连贼也比我们过得好。至少不用担心有谁会突然从人群里冒出来刺伤自己一刀。
“我似乎打扰了你们。”欧列弗喘匀了呼吸,发现了餐桌上的早餐。“我来得不是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只是促狭地朝着李欧挤眉弄眼。
他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们已经吃完了。”可他的肚子还在咕咕叫。陆月舞默不作声地将餐盘收好,端进了后厅。“好了说正事。”他敲了敲桌子。
欧列弗刚张开口,楼上的房间里便传来一声大吼。“陆月舞!”罗茜大吼大叫,“把你的猫撵走!她跳上了我的床!见鬼,它是怎么进来的!”罗茜拉开门,冲出房间,“我要换房间!”
小猫从她的脚边蹿出,灵活地跑下楼梯,直接跳到了陆月舞怀中,藏起了脑袋。“去和李欧说吧。”她轻轻抓着小猫的脑袋,小猫在她的抚摸下惬意地呻吟伸着懒腰。“和我说没用。”
“我们走着瞧!李欧!”罗茜气鼓鼓地冲下楼梯,法师长袍随她动作而飘扬起后摆。
欧列弗愣了愣神,“你是法师?”
“我当然是法师,还有别人敢穿这种袍子吗?你还有问题吗?炼金术士先生?”
“不,我没有……”
这种时候罗茜可没什么好脾气,她正好找人宣泄怒火。“我知道你有。”她转移了目标,紧抓不放。“你担心我把火球砸在你的头上,用法术把你变成呱呱叫的鸭子,咩咩乱跑的羊羔,担心我把你从王子变作青蛙。”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欧列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