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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送把苏小姐把玩地,谢她并未向外透露我们商号已赔偿的事宜。另外那些是本号地本票。”
苏士贞一时未明白,不解问道,“何为本票?”
孙毓培含笑解释道,“这本票便是到孙记商号取货的凭证。凭此票可到全国的任一孙记商号去取相当价值的货物,不限时日,只要我孙记商号在一天,这本票便生效一天。因贵府在四月至七月间,三次到孙记商号置办货物,此是在货物一赔十的基础之上,按光临次数,每次计五两本票,共计十五两的。”
苏士贞一愣,“客人进店多少次数,贵号也有数?”
孙毓培点头,“商号中有本票留底记录,只须统计便可。”
苏士贞拈须赞叹,“不亏为老字号,做事竟这样的周密。”
两人直道不敢当此话,又说了许多道歉地话。苏士贞买的那些长了虫子的吃食,是与苏瑾一般的心态,只觉孙记可惜,怒气早已消了。如今看孙记商号新来的掌柜,虽然年轻,今日这番行事,却叫人不敢小觑,连声道,“为商之道,哪里能保不出一点岔子。难得是孙记这样诚心的补救,实是叫人敬佩。”
又见他们面带倦色,心知孙记一日流水一样的客人,象自家不过买把两三次小玩艺的客人他们仍能走访到,便猜不知已走了多少家,又还余多少家,也不好多留人闲坐。
正想说叫他们自便的话,却听孙毓培道,“方才自贵铺门前过来,见铺中发卖地鲜果皆是以网兜装起,却不知是谁的主意?”
苏士贞呵呵一笑,“是小女胡乱想出的点子。不过图个自己方便,客人方便罢了。”
孙毓培略点了点,称赞两句,便不再闲话,起身告辞。
直到出了苏家小巷子,上了候在路边的马车,孙毓培的贴身伴当张茂全才笑道,“少爷,今日最后的一家总算叫人心头好受些。余下的再有两三天便能走坊完,孙二掌柜他们现在定然又整理出一批名单来,我们现下回铺子如何?”
孙毓培一改与苏士贞见面的时候正重神色,甚没形象的往车中一歪,细长的眼睛微微挑着,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懒懒地道,“大伯叫我来,只说让孙记重新开门便好,如今铺子重新开门有望,我也偷偷懒,去迎风楼听曲儿自打娘胎里出来,我可从没这般操劳过。”
张茂全脸上笑意一滞,正要说话。孙毓培扬声向外面喊,“去迎风楼”
张茂全突地也换作一副笑脸,附和点头,“好,就依少爷。家主叫少爷来的任务,少爷快完成了。如今孙记总算开了一扇小门儿,没有的旁人做下的事,叫少爷受累收拾……”
孙毓培斜歪在马车上,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扫过他,“张叔,你这激将法可不管用”说着拎起放在车厢一角用麻绳网兜装好的梨枣,略扫了两眼,“这个物件不错,日后咱们铺子的鲜果之类也这般装。”
张茂全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迟疑道,“少爷,这可是偷人家地点子,小心人家找上门儿。”
孙毓培不以为意,指尖挑起网兜,任它在空中晃荡,细长地眼睛闪着慵懒地光,“我们不做,也必有他人做。即想得出来,必得有叫人家学去的准备。”
等马车穿过旧城西门,到达新城,路过毫无生机的孙记商号时,孙毓培才抬起身子,透过车窗向外瞄了一眼,懒懒地道,“算了,看着这破铺子甚是心烦,不去了”
张茂全脸上浮现喜色,连连点头,叫赶车地小厮将马车往回赶。
院中在门口候着的人一见他们回来,忙上前回道,“少爷,今日孙二掌柜他们又整理出三十家客人的名单,小的这就叫他来向您详说。”
孙毓培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茂福呢,回来没有?丁姨今日有无派人来过?”
这人回道,“盛夫人今日并没派人来,想来是王府那边还没给回信儿。茂福使人捎信来说,今日宴请王府里面一位二管事。”
孙毓培又淡淡嗯了一声。向院中深处走去。
且说,这四人离苏家后,苏瑾出了东厢房去找苏士贞,看到孙记给地本票,不由一笑,暗赞来人虽然年纪不大,却相当的精明。
给等值的本票,比起给银子来,一则是省下不少银子,又能落个大方的名声。须知货物的本钱只有售价的七成左右二则白送的本票哪个肯白白扔了,不去占这便宜?自当会早早的去将货物领回来,以免孙记真的倒了,或者突然变卦。这么多人进进出出,便会给不明真象的人一种错觉:孙记商号又活了。
当然仅凭这小点子,并不能完全将孙记救起来。且看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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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章 扩大坊子
中秋节过后,苏瑾忙碌起来,每日算往外铺货的帐目和坊子里进出、库存的帐目,甚是充实。但是随着张荀兴奋地将各家卖货数量报上来,苏瑾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鞋子出货量太大,生产能力跟不上了。
现在铺货的铺子共有三十家,一家每日至少卖两双,这便是六十双,合上自家铺子里的几十双,一日要卖一百双的鞋子。自家周边做工的大娘们,最多的时候四十多人,做鞋的速度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卖鞋的速度。
还好,因夏日里自家铺子生意不算太好,库里有留存的商品,再加每日有新做的鞋子交上来,强强还能周转一阵子。但也周转不了多久了。
苏瑾第一次犯了愁。她可没有本事制造出个什么机器,再将塑料也制造出来,批量生产塑料底的鞋子。纯手工的活计又马虎不得,坊子里一天收来五十双鞋子已是极限。
这个发展壁垒,她在初想到鞋子营生的时候,是想过的,但日子久了,一时又忘到脑后。现在到了不得不正视的时候了。
解释这个问题必须得扩大招工。但扩大招工就意味着摊子愈铺愈大,管理难度也愈来愈大。现在已出现了有些妇人明明领走四对鞋子,只交把三对过来,因坊子刚开时,还有些忙乱,张荀记帐并不甚清楚,叫她糊弄过去了。现在这部分苏瑾已经叫张旬用心记,并教他一个法子,每次每人只能领三对鞋子回家做,下次做完送来鞋子,结上次的帐目。
这样虽然帐目清楚了,也招至最早给苏家做鞋人的不满:原先可是即时结清地,现下等于扣下一次的工钱。
苏瑾意识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一笑,怪不得归宁府里几家鞋行都不和她挣这个给普通百姓做鞋的营生。先期是挣钱的,但人家又瞧不上那几两的银子。又扩大不了规模,规模不大,便挣不了大钱。规模大了,管理成本必然上升。
虽然遇到了困难,但她并未想到放弃。走出仓房,在院中转半晌,终于琢磨出一个可行的法子来。这个法子便是将主意打到城郊的村子里头去。
每个村子里总有一两个说话有份量或者关系网比较强大的妇人,可以雇她们做小工头,每月给她们发工钱,叫她们负责将半成品发到妇人们手中,再负责收回来。仍旧每十天去收一趟。村庄人口流动不大,也不怕人跑了。比起自家盲目的在城中扩大坊子找人手更合算,更节省人力。
想到这里,她突地霍然开朗,冲着天空微微一笑,果然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苏士贞这会不在,苏瑾便决定先去探探是否可行,再回来和他商量。
用这个法子,她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许家娘子,用她的关系,先找两三个村子做试 点。
想清楚了如何做,苏谨将仓房锁上,到铺子里将钥匙把梁小青,和她说了一声,便往坊子里去。
她这些日子极少出门,坊子里来的也少,一心埋头梳理自家的帐目。刚走到坊子门口便听见里面似有争执声,再侧耳细听,是有一个嗓门特别大的妇人在叫嚷,“我这鞋子做得怎么了,哪点不好,你与我说清楚,老娘做鞋三十几年,要你个小毛头孩子来说教?不过就是个破伙计,你倒还拿起鸡毛当今箭呢……”
苏谨拧了眉毛,推门进去。院中空地上围着七八个人,透过人墙隐隐可以看见张荀瘦高地个子,立在正中间儿。
轻轻咳了一声,淡淡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小,小姐……”张荀见她来了,忽的自眼中流出两滴泪来,甚是委屈地将鞋子递到苏谨面前儿,“这位大娘做地鞋子,鞋底子纳的稀得很,鞋邦上的针脚也稀,我只说了两句,苏谨本是气着,看他这样突地笑了,“半大小伙子了,哭什么哭!也不怕人家笑话!”
余下做长工的妇人都过来和稀泥,苏谨扫了一圈儿不见张师傅,便问,“张师傅哪里去了?”
张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