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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少叫人欺些。
可又因林寡妇此人,她左右决策不下。原本是想等苏瑾的事完了之后,回湖北老家暂避一阵子。可不知哪里来的传言,说湖北亦点秀女。再加这突然一场雪,路途难行,而掌珠这些日子虽没明说,亦有些闷闷不乐。
她思来想去,还是来苏家再问问这户人家究竟如何。
常氏听她说打听人,下意识便想到林延寿。又连忙笑道,“常夫人只管问,我自然实话实说。”
常夫人叹息一声,指指东侧,“来找问,你必然猜到是问谁。”
常氏点头。想了想道,“若说这东邻一家。林相公的人才人品自是好地。想必常夫人也听说了。只是这林奶奶……”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林奶奶好说嘴儿,人又有些贪财,与您说实话,她心头是想攀个富户姻亲。”
常夫人微微点头,这些都是苏瑾与她提过的,这些日子在苏家张罗亲事,亦见过林寡妇两回,大体情况她都知道。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这些事情我倒是知地。若说钱财,我家虽没多少,但只这么一个女儿,嫁妆自会体面地。只是人都道寡母粘儿……”
常夫人这话不好和苏瑾说,常氏却是听明白了,笑着摆手,“这个您别担心,这林奶奶虽说爱拿林相公说嘴儿,却没见她怎粘儿子。她呀,平素只要自已快活,有酒吃,有钱儿挣,极少管儿子去哪里。”
常夫人脸色松下来,又笑起来,“这人倒是奇怪。”
“可不是!”常氏也笑,说着又捂嘴儿悄声道,“……早先听四邻们说,早些年有人与她说亲,叫她再嫁,她宁死不肯,道是自己一个人快活得很,她才不要去再去哪家受闲气,做人家免费的仆妇咧!”
“哟,她看得倒透。”常夫人一个惊讶,又失笑起来。
“是,所以四邻都说,这林奶奶除了那一样不好地。旁的,倒也叫佩服得紧!”常氏笑着将这话说完,敛了笑意,又道,“只是她这爱与三姑六婆来往,爱吃酒爱说嘴,爱四处串门子的毛病怕是改不喽。”
常夫人点头。有些为难,思量半晌,还是一叹,“难不成儿子做了官,她做了老太太,依旧如此么?”
常氏与林寡妇打交道多些,把这人看得透,虽然说出来叫常夫人失望,仍旧是要说地。她摇摇头,“难说咧。自打林相公五六岁时起,她便这副模样,这一晃十来年了,还能改么?”
常夫人又有些失望。和常氏叙了半晌的话,终是没下个论。眼看天将午时,便起身道,“这事儿我回去再想想。”
常氏亦站起身子,搓手笑道,“要说林相公的人品,我家人都知地。小姐也常夸他。”
两人说着话儿出了正房,常夫人看看天色,笑着道,“按说今日瑾儿第一日成亲,是不好前去打扰,可她那里没个侍候的人,也不晓得她能不能应付得来。”
提到这个,常氏也叹,“早上我本是要去瞧瞧地,可小青爹说,这不合规矩。我便没去……”
“算了!”常夫人低头想了一会儿,摆手,“总是嫁了人,便是有难处,叫她自己解决罢!”
常氏含笑点头,将她送出院门儿。
梁小青自东厢房出来,问她,“常夫人来可是有事么?”
常氏笑了笑,不接她的话。抬头看看天色,已快到正午,不晓得这二人在家能不能吃上一顿热饭,想了想叫梁小青跟着进厨房,将自家宴客余下的几样菜,放到蒸笼里坐在灶下点了火,和梁小青道,“你去叫拴子和全福套车,待会叫他们去给小姐送些吃食。”
梁小青笑道,“这样冷的天,便是送到也凉了,小姐那里难道没有现成的吃食么?”
常氏叹笑一声,继续往灶里填火,“她在家一日饭食没操持过,能做成什么样儿?莫刚成了亲便叫人嫌弃。”
梁小青瞒脸不信,一边准备食盒,边道,“陆公子不会罢?小姐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他难道不知么?”
常氏摇头,“这我哪里知道?”
母女两个一边说闲话,一边将饭食收拾好,装了食盒,叫人去送。
点个火有多难,苏瑾先前不知道,反正每次她到厨房,只是转悠两圈儿,偶尔搭手填个柴,但现在她知道了,对于生手而言,点个火实在很难。
软柴好点,可一放大柴,那火苗便被迅速压熄,苏瑾试了四五次,无奈抬头,看向倚靠在厨房门口的人,方才的豪言壮语荡然无存。
陆仲晗原本是含笑看着,等她抬起头,那被风箱吹起的柴灰在脸上形成一道灰黑的印子,嘴边儿亦乌青一圈儿,别过头冲着外面闷笑起来,苏瑾被笑得火气上来,哼哼地又转过头,继续点火绒,一边往灶里塞软柴,一边咕哝,“人都道常年在外地男子,必会一手厨活儿,你怎地丁点不会?”
陆仲晗笑了几声,直起身子,走到灶前,附下身子,笑道,“哪个说我不会?烧火是会地,是你不要我动手。”
苏瑾小心的软柴放到灶内,取了根细细的柴杆儿小心放进去,看着它慢慢燃起来,才得意转头道,“看,烧火我也会!”
她眼眸明亮,带着小女儿的得意,陆仲晗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娇颜,不自由的伸手,在她唇角的一点黑灰上一楷,轻笑,“好,你能干。去洗把脸,花猫一样。”
乍然亲昵的动作语气和神态,让苏瑾心中一跳,身子也跟着跳将起来,将身侧几根柴棍踢得凌乱飞起来。看着他坐在灶下眼含戏谑地笑,在想着要不要反击一下。
手动了几动,还是忍住了。正这时,院门响了,苏瑾一怔,望了望院门儿,向他道,“你去开门儿。我来做饭。”
陆仲晗起身,向她深深一辑,“是,娘子。”
苏瑾闷笑起来,推他出了厨房,将昨日余下的一碗笋烧肉,一盘子鱼放到蓖子上,盖上厚厚的木盖子,转到灶下填柴。
一边填柴一边笑,柴米油盐这种安静而琐碎的日子,偶尔尝试一下亦不错。
陆仲晗去了片刻,便拎着食盒回来。苏瑾看他身后无人,微微一怔,“是哪个来了?”
“你们家的两个小家伙。”陆仲晗将食盒放到灶台之上,一边打开一边笑,“请他们两个进来,跑得倒快。”
苏瑾伸头看了看那食盒里,共有上下各有四个碗,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地。笑起来,伸手取了一碗红糟鱼,一碟风干鸡,放到锅内,想了想又转头道,“反正今儿无事,你去再烫壶酒来,如何?”
陆仲晗诧异,“这么说,你酒量尚可?”
苏瑾笑起来,前世么,是有些酒量。来此之后喝得却少,今儿左右无事,亦没亲人要应付,找些事做做也是好地。
陆仲晗点头,将食盒放好,向东厢房客坐而去。
窗外依然是白雪皑皑,灶内的火旺旺的烧着,厨房温暖起来。
157章 玉成
苏瑾其实并未忘了掌珠的事,只是今儿不方便出门儿,再急,总要忍一日,倒是陆仲晗先提了起来,他一手扶桌,另一手以指捏着酒杯,递到唇边儿,将喝不喝地样子,笑道,“你叫我与林学兄捎地信儿,我已带到了。点选秀女之事,许是真的。余下来做何打算?”
提到这事儿,苏瑾有些头痛。自早上起来,外面的喜乐鞭炮声不绝于耳,这点选秀女的事,多半儿是真的。在女子急嫁的情况下,林延寿可算是个难得黄金王老五了,有才识,长得还不错。虽然呆了些,但人品却好。
只是这是不是桩好亲事,她却不敢轻易断言。婚姻的幸福与否,有一大半儿来自于那些血缘深厚的亲人。若男子有担当些,女人的日子自然好过,可林延寿有担当么?最起码在个人主见上不如眼前这人。
但又不好直说是因林寡妇,声名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她怕掌珠日后要过鸡飞狗跳的日子。
将杯子握在手中,想了半晌,笑道,“这事儿确实也难。我虽想叫掌珠心想事成,林大哥又是个不错地人选,却不晓得他是何等心思。”
陆仲晗微微点头,低头想了会儿,便道,“明日我要回请些同窗,借机问问如何?”
“请同窗?”苏瑾微怔,“在家里请么?”
陆仲晗看看她的手,摇头,“到酒楼罢。”
苏瑾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担心她的声名,想了下笑道,“还是在家里请罢。反正下雪也无事,早先我家大爷爷来时,得你同窗地相助,还没谢他们呢。”
提及这件事,陆仲晗突然笑起来,闷头笑了许久,才抬头问,“我倒听陈兄提了两句,你可真的与你家大老太爷当面顶撞了?”
苏瑾嘿嘿笑了起来,将杯中的酒喝了,站起身子,“我这去就东厢房看看还余什么酒菜,你吃完且听我来收拾。”
说着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