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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严施大骇。推开大门要追人,安云茹又死死纠缠上来。“严施,我只要一百万而已,你要帮帮妈妈啊!”
……
温宝此时却又是委屈又是痛心。他赶她走,他居然把自己赶了出来?无法接受的事实像一根棒子直接打在脑后。
除了跑开那难堪的场地,她不知还能做什么。
“坏人,坏人……统统都是坏人……严施你是最大的坏人……”
“……是,我是最大的坏人。”温宝猛的被凌空抱了起来,一看来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命的挣扎,激烈的反抗,挥舞着小拳头对严施一顿乱抡。严施不闪不躲把她一路抱回公寓,一声不吭任由她打,哪怕打在脸上也不避开。
进了屋,温宝哭的直发抖,也打累了,怕是这辈子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又是气,又是恼。严施硬揽着她,抱到怀里,刚才小丫头穿着拖鞋就跑去,此刻小脚冰凉凉的让他心疼。脱了袜子,直接把小脚丫抵到自己肚子上,温宝却不领情,使劲一蹬,没踹动严施,反作用力倒是把自己推下了沙发,一屁股坐到地上。
羞恼交加,又一次大哭起来。
严施不敢笑,把小人捞进怀里,不顾她挣扎的死死抱着。“我混蛋,我该死,温宝不气了,不哭了……”完全的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不过,完全低估了小孩子的能力。打不动,哭的难受,温宝抽泣着,一抖一抖的说不出话了,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见他又是这般敷衍的哄话,更是恨极,脸被按在怀里,小嘴一张,哪管他什么位置,一口就咬了上去。
真的用了力气,不大一会儿,竟是有股子血腥的味。
严施皱着眉,抚着她后脑勺,不敢乱动,知道她松了力道,才缓声劝,“乖,松口。”
微颤的一吸鼻子,小嘴一张一含再松了口别过头。
不过被咬的人已经是绷紧了身子,正因被咬的是敏感处,这松口的一含,正是含在小颗粒上,严施直觉那疼痛中带着一酥一麻,整个人都硬了。
完了,孩子没哄好,他就想干坏事了。
……
看着小丫头一副恨得要再咬他一口的样子,再大的坏心也不敢干坏事,有点心虚的挪挪她的位置,把已经硬起来的小弟弟夹紧,抱着她给她顺气,顺带的占着便宜,“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一口也咬出血了,你消消气。”
“我讨厌你,你滚。”温宝推着他自己挪坐到沙发上,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严施看着心疼,靠过去,捻着她的衣角,“这是我家,你让我滚哪里去?”
话说到了温宝的伤口,一下就炸了毛,“那我滚,我滚,不用你赶,这回我自己走。”
“丫头,我现在真的心累身累,身心疲惫,求求你,饶了我这回吧。我只是一时失手,才给你推了出去,稀罕你都来不及,哪舍得赶你走。”严施耍赖般的硬是靠到温宝身上,大手圈着她的腰肢,忽然间竟起了感伤,“温宝,为了追你我都妥协了,你就别气了。”
动不了,挣不动,温宝抹了把眼泪,侧头看他,本要讽刺几句,可一见他嘴角一块淤青,胸口又沾着一星红色,看着他眼睛,嘟着嘴质问道:“妥协什么?”
“……”严施侧了侧身,索性枕到她腿上,见她只是挣扎两下也就不动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温宝,你喜欢我。”
温宝怔了一下,眼里慢慢升腾起怒气,推着他就要起身,幸而严施早就料到,裹着她死死的拉着,“别恼别恼,逗你玩的。”
“你还逗我?严施,你这人……”
捻住她乱扑腾的小手,瞧着发红,轻轻的揉着,“我这人就是不够狠心。”
“还不狠心?你在狠一点心就把我直接撇出去了。”小家伙还是忿忿不平。
严施对于这个意外实属无奈。
温宝的情绪慢慢稳定,回想一下,觉得这件事的根本还是出在安云茹身上,小脸一板,“她是你妈?”
“算是。”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算是不算是的。”
严施笑了笑,不过这个笑,苦涩的让人心疼。“如果,生了孩子的都是妈妈的话,那就算是我妈。不过她除了生了我之外,我不知道她什么地方能被称之为‘妈妈’”。严施低喃着,嘴边的笑容因为陷入过往的回忆微微僵硬。他闭上眼睛,一边的脸颊贴着她的小腹,双手圈住她的腰身,不自觉的收拢双臂,似乎想要用怀里这份温暖柔软的感觉抵抗回忆的寒冰。
“我出生一年,她用我跟我爸爸换了三百万,等我记事以后,她扮演的角色一直是个讨债鬼。小的时候,她就向我爸爸要,等我长大了,她就来向我要。三十万、五十万、一百万……我都不知道自己签过多少张支票。一次,我在瑞士滑雪受伤,我爸因为公事无法赶到瑞士,那个女人竟积极主动的跑了去,在医院里对我照顾的细心,我想毕竟是我母亲,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可笑的是,她的照顾只有三天,第四天,她竟开口向我要五百万。这三天的看护费,还真是贵。”
严施闭着眼,侧脸的落寞似乎像是针尖扎在温宝的腹间,他脸颊的温度也似染上了心疼,让她不忍。低下头,用鼻尖蹭蹭他的额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严施睁开眼,与之对视,眸子里说不清的情绪,待她想要读懂,头已经被拉下,嘴唇被精准的含住,这是今天第二个吻,不同于第一个的甜蜜,这个吻载着许多说不出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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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Part 19 意外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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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然后了……”
入了夜,温宝抱膝坐到床头,想着严施最后的那一句,“没有然后了……”被自己的母亲拿去换钱,心里的伤要怎么说?难怪他会那么激动。多月未见,再见还是要钱,换做是她自己,也是难以接受的。
严施走进屋里,看见的便是她忧郁的一幕。
抿嘴一笑,坐到床边,把毛巾丢给温宝,“帮我擦擦头发。”
温宝乖巧的跳起来,跪在他的身后,细细的擦拭。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擦干了头发,严施说要喝水,小丫头马上去倒,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要看书,温宝又下了床,走到门边,皱着眉回头,“严施,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是不是故意的啊?”
严施失笑,下地拉着她回来,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我还以为你今儿变笨了呢!”见她恼色上来,忙是接着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温宝嘟囔一句,撇撇嘴,豁出去的问,“你到底妥协了什么。”见他笑容僵了一下,拉拉他的手,道:“你要是不愿说就不说。”
“没什么愿说不愿说的。”严施圈着她回到床上,一副习惯了的表情,“不过钱罢了。从瑞士回来,我就不再给她钱了,为了麻烦我尽量是躲着的,躲不掉的时候就冷言冷语的拒绝。不过,那个人可不管这些,什么招数都敢用。病危、被抢甚至说自己被威胁。自一年前,她骗我自己得了绝症被揭穿之后,我们就真的恩断义绝了,可是谁知道,一年后她居然还有脸来,也不巧,被你碰见了。”
“你答应给她了。”
“嗯。”蹭一蹭她细滑的小脸,严施的声音极低,“急着寻你,哪还在乎那点钱。温宝,下回再也不许跑了。”
“是你赶我的。”
“哪怕我赶你,你也不许跑。”
温宝“哼”的一声,一侧头,咬了他的鼻子,“你若再赶我,我就真的跑了,跑远远的,再也不理你。”依旧带着几分委屈。
严施仰头,也张口咬她,轻轻的,痒痒的,“再也不会了,今后,再也不会赶你走……”
“你要说话算话,咱们拉钩钩。”
严施看着硬是塞进两人中间的小手,有些哭笑不得,可却是马上抬起大手,勾住那小小的小指,两个人,认真的拉着拉,然后对视大笑。
有时候,爱情会让人变得幼稚,亦如现在的他。严施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孩,连他自己都惊讶,原来,这么快,他对她的定义,已经是爱情了。
有个人倚赖自己的感觉似乎并不坏。
嘴角慢慢绽开,用力的抱紧她,安然入眠。大床空出一边,躺着一个孤零零的兔斯基大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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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茹坐在咖啡厅的窗口位置,有些焦急的对着窗户张望,看见严施的身影,立即欣喜的起身相迎。
严施冷着脸,并未理会她的热情,坐在沙发上,从衣兜里掏出支票,推到她的面前。“一百万,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妈跟你保证,